青雀哆嗦了一下,趕緊退出去。
主人真是太可怕了!
連湛兇猛的盯着孟雲知,似要將她拆之入骨,一口吞下,“你再撩撥,我可不會放過你。”
孟雲知紅着臉弱弱道:“我……我只是想翻個身。”
誰知道不小心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而且這種事真的不怪她好麼,都叫他下去了,非要待上面,而且,還管不住“自己”!
連湛覺得自己真是活受罪。
情慾已起,居然只能看着。
“睡覺!”
“我餓。”
“……”連湛只得起身:“想吃什麼?”
孟雲知沉吟一下,道:“小米粥。”
連湛掀簾出去,就看見青雀蹲在地上,手上拿着塊姜。
“蹲在這裡做什麼?”
“主人,我怕。”
青雀往他懷裡撲,連湛閃開:“以前可以,現在不行。”
他的懷抱現在只留給孟雲知。
青雀委屈的癟了癟嘴:“好吧!”
“夫人想喝粥,走,給我打下手。”
連湛走遠,青雀趕忙跟上。
孟雲知咬着被子,偷偷的笑,門簾被掀開,光線透過來,方吐出一個字“連”就飛快止住。
改口,“師父!”
玉滄雪搬了椅子坐在牀前,淡淡的問:“還好麼?”
孟雲知又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脖頸都沒露出一丁點,“明天就好了,讓師父擔心了。”
玉滄雪無話,在桌子上放了三隻玉瓶。
“青瓶內服,紅瓶外塗。”
孟雲知沒看那三隻瓶子,卻是盯着玉滄雪的手,驚詫道:“師父,你的手怎麼了?”
本敷了藥的手被她一問,隱隱作痛。
這痛無比劇烈,一下子深入到心中。
玉滄雪下意識握緊,遮掩傷痕,面色不改,漠然道:“做機關獸不小心劃到了。”
孟雲知沒起疑,蹙眉道:“師父以後當心些。”
“嗯。”玉滄雪站起身,假意的往窗戶那望了一下,“天色不早,爲師回去了,今晚想吃什麼?”
窗戶沒開,窗上有喜
鵲的剪紙,庸俗刺目。
孟雲知笑答:“連湛弄粥去了,今晚的膳食不麻煩師父了。”
玉滄雪怔了一下,未置一語,離開。
孟雲知咬脣,她怎麼覺得玉滄雪怪怪的?
玉滄雪走後沒多久,連湛端着小米粥進來,望見桌上的瓷瓶,嗅着那冰雪氣息,也猜到了是誰趁他不在獻殷勤了。
拿起來,丟出去。
“連湛!”孟雲知不滿:“隨便處置我的東西之前,要先問過我的意見,這是師父的心意,你居然就這麼扔了。”
連湛看她神色嚴肅,立馬舉手投降,將粥放下,出去將東西撿回來。
一掀簾,雪白色的人影正彎腰將瓶子拾起來,連湛訝異,接着挑眉:“玉先生過來偷窺?”
“湊巧路過。”
玉滄雪用帕子包住三隻玉瓶,理了理衣上褶皺,緩緩站起身,挺直了背脊,讓自己看起來儘量不那麼狼狽。
連湛眸子微眯,幽幽道:“玉先生,有些事情太多餘就不用做了,夫人有我一個人關心就夠了。”
玉滄雪正要說話,柔柔的聲音從門簾後響起,“連湛!”
卻是孟雲知穿了出來。
她穿了一身黑裙,格外膚白,但不及臉色蒼白,顯得格外嬌弱,讓人恨不得擁入懷中好好憐惜。
“怎麼出來了?”連湛劍眉一蹙:“外面風大,進去。”
孟雲知的視線放在玉滄雪手中的瓷瓶上,不理連湛,眼中藏着緊張和愧疚:“師父,對不起。”
萬沒想到玉滄雪沒走遠,藥瓶扔出來,被他看到,他肯定傷心了。
玉滄雪面無表情,連湛卻不悅,分明覬覦他的夫人,還擺什麼譜。
“玉先生自願的,夫人做什麼跟他說對不起?東西是我扔的,夫人有什麼錯?”
連湛語氣中充滿火藥味,他就見不得孟雲知在玉滄雪面前這麼伏低做小,嬌弱卑微。
孟雲知只能被他一個人欺負。
“連湛!”孟雲知扯了扯連湛的衣服。
連湛握住她的手,將她攬入懷中,敵視的看着玉滄雪,勾起一抹冷笑:“玉先生,你敢不敢當着夫人的面承認自己的心意?你敢不敢告訴夫人,你覬覦她?”
玉滄雪臉色剎白。
“連湛,你胡說什麼?”孟雲知羞惱。
他今天是怎麼了?
抽風了?
連湛無視她的拉扯,銳利的目光似要戳到玉滄雪的心中去。
並非他想咄咄逼人,而是他希望藉此機會讓孟雲知知道玉滄雪那不軌的心,自發的遠離他。
玉滄雪臉色剎白。
“玉先生怎麼不說話?莫非心虛?”
孟雲知揪住連湛的手,怒瞪他。
越說越離譜,越說越過分。
玉滄雪已經對她說過,他不喜歡她了,依玉滄雪的爲人,必定是真話,連湛這樣的質問讓她覺得無地自容。
她又不是人民幣,怎麼可能人人都喜歡嘛!
“玉先生!”連湛毫無知覺,毫無放過他的意思。
玉滄雪攥緊衣袖,擡首,眸中一片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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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荒唐!”
言外之意便是默認。
連湛一聽,嗤然一笑。
膽小鬼!
同身爲男人,他的目光中有什麼含義他再清楚不過。
玉滄雪喉結動了動,一字一句那麼堅定,堅定得像是在自欺欺人:“我與她,只是師徒。”
孟雲知一旁,無奈道:“總是疑神疑鬼,現在清楚了麼?”
說着,又轉眸看向玉滄雪:“師父,對不起,他就是這樣任性,請你原諒他的無禮。”
連湛甩去了憤怒,上下掃量着玉滄雪,拍了拍孟雲知的肩:“夫人,進去。”
“連湛!”
孟雲知完全不能放下心。
她走了,他們兩個打起來怎麼辦?連湛根本不是玉滄雪的對手……
玉滄雪卻也開了口:“進去吧!”
兩個最看重的男人同時發話,孟雲知拗不過,鑽入帳篷裡了。
連湛擡手佈下一道結界:“原來玉先生也只敢肖想,不敢承認。”
玉滄雪羽睫微顫,“玉某爲什麼要承認?”
“虧得我把你當成情敵,如今看來,不配。”連湛嘲弄着:“一個連自己心意都不敢說出口的男人,怎配當我連湛的對手?玉滄雪,此刻起,在獵心的角逐場中,你出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