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你算什麼東西？
這是新賽季的第二場比賽，對陣志在季後賽的76人，活塞沒有給他們機會。
“他們...”比賽結束時，拉里·布朗接受現場的採訪，言辭間滿滿的不甘心，“好像比上賽季更強了。”
莫蒙塵和希爾起身，他們都已經穿上出場服，以防着涼，向着打完了垃圾時間的隊友擊掌。
這是今晚的最後一幕。
比爾·戴維森和球隊的股東、贊助商們起身，他們對這場比賽只有滿意。
“沒有比他們更好的球隊了，我無比確定！”面對記者的採訪，戴維森豪邁地說道。
莫蒙塵也接受了現場的記者採訪，回答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談到未來的展望，他只是說：“纔打了兩場比賽，我不喜歡這麼早就下結論，那樣太草率。”
說罷，莫蒙塵轉身走向球員通道。
圍在球員通道旁邊的觀衆席的觀衆大聲喝彩，對活塞的勝利表示祝賀。
基斯·帕特里克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向活塞示好，他表示這是一場精彩的比賽，如果有機會，他會再來看幾場比賽。
看着他的嘴臉，莫蒙塵相信他心中所想的肯定是完全相反的事物。
帕特里克今晚說了這些話，正好落入了莫蒙塵的圈套，他很期待接下來的新聞發佈會，基斯·帕特里克萬萬想不到，他會突然把他逼到牆角，逼迫他站出選擇，無論他的選擇是什麼，他都會站在一方的對立面，不可能繼續位於中間兩邊得利，世界上沒有這麼好的事情。
“打得好，夥計們！”
又做了一場看客，裡基·戴維斯適應了這種生活，現在他每場比賽打完都會像後勤人員一樣在更衣室對大家表示祝賀。
看到他這麼專業，莫蒙塵深感欣慰。
當初應該申請禁賽這個傢伙20場，說不定裡基·戴維斯的命運會發生令人折舌的變化呢？比如，本能在NBA場均砍下20+5+5的全明星球員突然決定退役，轉行成爲活塞隊的後勤人員？
想想就刺激。
“看來你已經進入角色了。”莫蒙塵這番話聽不出來是調侃還是諷刺。
戴維斯說：“我隨時準備復出。”
即便你這麼說禁賽場數也不能減少。
莫蒙塵說：“我很欣慰。”
“莫，準備一下，記者們在等着呢。”韋斯特法爾過來對他說。
莫蒙塵太着急了，他甚至不打算洗澡，脫掉比賽服，直接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說：“我可以了。”
看見他居然不洗澡就要去參加新聞發佈會，希爾像見鬼了一樣：“不洗澡嗎？”
“去去就回，急什麼？”莫蒙塵反問。
看到他這個樣子，希爾緩緩說道：“以後如果你因爲潔癖，或者我沒洗手，或者我身上有氣味還是其他的什麼衛生原因嫌棄我，我一定跟你翻臉，記住我的話！”
這是哪來的居委會大媽？管得這麼寬？
“要是你掉進糞坑裡卻不肯洗澡，非要和我來個擁抱，我也不能嫌棄你？”莫蒙塵謹慎地問。
他明明是在開玩笑，卻說得如此認真，表情語氣都很到位，喜劇感撲面而來，更衣室的隊友們鬨然大笑。
希爾怒道：“我是那麼不講究的人嗎？”
沒錯你是。
莫蒙塵淡淡地笑道：“那可不好說，誰曉得你哪天要是受刺激不會做出這種事呢？”
韋斯特法爾無可奈何地看着這兩個人，等他們吵完，三人共赴新聞發佈會。
“格蘭特，今晚你只差一個籃板便可達成三雙，你覺得是什麼影響了你？”記者問了個容易讓希爾發揮的問題。
衆所周知，希爾一拿到話筒就停不住嘴，道格·柯林斯時期便因爲這個臭毛病惹了事情，導致他與柯林斯的關係惡化。
這種問題很容易發揮，因爲希爾怎麼說都行。
“明顯是坐在我身旁的這個傢伙，他投丟了好幾次機會球。”希爾現在學聰明瞭，懂得拉莫蒙塵下馬，萬一要說錯了什麼話，莫蒙塵也不用無禮地打斷他的話，因爲他已經被拉下馬了。
莫蒙塵對這番話表示無奈，在記者面前苦笑了下。
“不過我不怪他，因爲我不看重數據，對我來說，贏得比賽纔是關鍵，如果不能贏得比賽，數據將毫無意義。”希爾說。
他話音一落，一個記者帶着惡意提問：“這麼說，阿倫·艾弗森今晚得到的41分是毫無意義的咯？”
莫蒙塵擡眼一看。
底特律藍旗報。
從去年開始，這家專門跟進紅翼隊的冰球報社便屢次涉及籃球之事，每次所圖謀的無非是在輿論上榜紅翼一把，然後在新聞發佈會上給活塞挖坑。
希爾有時候會因爲說太多的話而闖禍，這次，他意識到這是個不友善的問題。
他給了這個記者一個難以言喻的眼神，然後笑道：“不，如果你有仔細聽我的話，應該有聽到，在那句話前面，有對我而言這幾個字。”
“對我而言。”希爾說，“對我個人而言，這是我對數據的標準，沒有針對任何人，謝謝你指出這一點，如果你不說的話，也許真的會引起別人的誤會。”
說的真真誠，有人能對這番話進行二次創作嗎？恐怕不行。
藍旗報的記者停止攻勢，希爾的話確實不留餘地。
“裡基·戴維斯的禁賽何時到期？”這是另一名記者的提問。
韋斯特法爾回覆道：“裡基觸犯的是隊內條規，我們對他施行的是無限期禁賽，他本人已向全隊道歉，但禁賽還未撤除，我相信他很快會迴歸賽場，他是我們的重要一員。”
“莫，你想說說和AI的衝突是怎麼回事嗎？”
藍旗報的記者槍口轉向莫蒙塵。
“我不認可你對這件事的定義，那不是衝突。”莫蒙塵盯着那記者，像獵食動物鎖定獵物般危險，“我們對噴了幾句垃圾話，然後互相犯規，我們沒有在場上打架，沒有任何不正當的事情發生，那頂多是幾次激烈的對位，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幾個回合了。”
還是沒破綻。
另一位記者問道：“今晚你們在主場見證總冠軍旗高升，還從總裁先生的手上領過了冠軍戒指，這是否會激勵你們？”
“當然，必須的。”莫蒙塵笑意漸濃，他想要的問題總算是來了，“更讓我們感到激動的是某個人的光臨。”
記者們好奇地看着他。
莫蒙塵笑道：“裡基·帕特里克先生，常看報紙的朋友應該能經常在財政累的欄目看到他，他是底特律的明星，也是下屆底特律市長的熱門人選，他挑了一個特別的夜晚來到奧本山，我們全隊深表感謝，謝謝他的認同，他終於知道誰纔是底特律的城市之光。”
“是我們，不是紅翼。”
誰也沒想到莫蒙塵會當衆引戰，更沒人想到他會向帕特里克潑一身髒水。
今晚過後，帕特里克要麼澄清這件事，堅定地表明他是紅翼的支持者，否則，他就只能倒向底特律。
對一個叛徒，紅翼球迷不會再支持他。
對一個從紅翼陣營倒戈過來的政客，活塞球迷也不會對他有什麼好感，因爲人人都知道，只要肯給他們選票，即使讓他們吃屎，他們也會笑納。
即使他澄清了這件事，依然會有紅翼球迷對他心存疑慮。
以莫蒙塵的影響力，這番採訪很快會傳遍底特律。
這是動搖帕特里克根基的大事。
現場的記者不知道如何提問下去。
最後一個娛樂雜誌的媒體問了個俏皮的問題緩解了現場的氛圍：“比賽開始前，現場拍到你將總冠軍戒指戴到了一位女士的手上，你向她求婚了嗎？”
聽到這問題，希爾眼睛大亮。
他想知道莫蒙塵要作何回答。
莫蒙塵淡淡地笑道：“沒有，如果這是求婚的話，那也太不正式了，如果我要求婚，我會轟轟烈烈的求婚，而不是在這種場合，通過這種方式。”
新聞發佈會結束了，莫蒙塵的採訪迅速傳播出去。
關於帕特里克，關於活塞與紅翼，關於他在賽前的求婚。
粉絲們放心了，他沒有求婚；
紅翼發飆了，多名紅翼現役球員第一時間指責莫蒙塵；
然後是一臉x狗表情的基斯·帕特里克，他不得不想辦法在記者面前澄清這件事。
他先聲明他是堅定不移的紅翼球迷，他根本看不懂籃球。
然後表示今晚這場比賽的是受朋友的邀請不得已前往現場，絕非出自他的本意。
有人拿出他在現場歡呼的照片。
他卻避開問題的核心，直接攻擊莫蒙塵：“我強烈要求Dor.Mo向我道歉，他的言論嚴重的影響了我的生活，雖然我是紅翼球迷，但我也是底特律人，我希望這座城市再次成爲全美排名前列的體育大城，我希望城市內的每一個體育俱樂部都蓬勃發展，他卻用低劣的方式將我帶入他們的爭端，實在令人不齒！”
莫蒙塵卻不搭理他，他的言論招惹到了城市內的另一個羣體。
這個羣體是莫蒙塵的個人粉絲。
什麼也不懂的球迷看不出這裡面的玄機，他們看見基斯·帕特里克要求莫蒙塵道歉，於是通過集資的手段登上《底特律工人報》的市民之聲版塊。
那裡只有一句話：“基斯·帕特里克，你算什麼東西，讓伊森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