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已經將近凌晨一點了,一晚上的舟車勞頓後,終於還是抵達了霓虹。
這裡不得不吐槽某成田機場,開設在距離城市特別遠的地方,本以爲下了飛機可以好好休整一下了,沒想到又是40多分鐘的車程。來到住宿的酒店已經快要兩點了。
也不知道是在飛機上睡夠了的原因,還是太餓了。
我和A叔都沒什麼睡意,意見一致的提出要去吃點東西。
可惜繞着附近走了一圈,也沒見什麼店開門營業,24h營業的除了便利店就只有拉麪店。
初來到陌生的地方,我很是興奮,菜單上的每一樣都有些心心念念。
雖然菜單基本上沒看懂幾個字,但菜名後標註的幾個辣椒符號我還是看得懂的,指着辣椒符號最多的一個:“這個,這個。”
A叔也有些躍躍欲試:“會不會太辣了。”
“試試唄。”
等標有魔鬼辣度的拉麪放在我們的眼前時,我才知道,是我們高估了這邊的吃辣能力。
吃到嘴裡後,更是,不僅不辣,還有些苦。
不得不說,在霓虹吃的第一餐有些失望了。
吃飽喝足後,再次打量深夜下的霓虹,還真是有些新奇,不論是地標還是各式建築,和咱們那都有很大的差別。雖然已經深夜,但也能三三兩兩的看見不少人,或有說有笑,或低頭看着手機。
我看了看身旁的A叔,在陌生國度得新鮮感的充斥下,他在我身邊顯得更加親近了。
不遠處的路燈把人照的很溫暖,想牽他的手。
......
夠了,大宇兒,請你醒一醒。
旅行團安排的酒店也並不大,兩人牀的標準間可能不到20平米,很緊湊,就連牀和牀也靠的很近。
A叔簡單洗漱了一下,坐在牀頭拿出手機給小楠楠發微信留言。
“聽說我們明天第一站就是去淺草寺。”我閉着眼睛,睡又睡不着,一直在想着明天該怎麼玩纔好。
A叔擡起眼睛瞥了我一眼:“小宇兒要去求個籤?”
“那是當然。”
A叔瞧見我篤定的語氣,打趣起來:“看來是有求而來啊,想求什麼?事業、健康?還是說......姻緣?”
我把抱在懷裡的枕頭往A叔身上一丟:“不告訴你。”
第二天很早就起牀了,霓虹這邊天亮的比較早一些,我感覺才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被導遊的敲門聲給叫了起來。
真到達淺草寺時,我才覺得和寺廟裡的金佛比起來,外面掛起的鯉魚旗更是有趣。
雖然還是大早上的,但裡面的人已經擁擠起來了。除了外國來的遊客外,霓虹本國的遊客也是不少。
相似的面貌和髮色下,一時間竟有些不好分辨。
“小宇兒,快來祈願。”
聽見A叔的召喚,我急忙趕了過去,在人流中差點沒找到他。
隨着在搖籤筒中搖出號碼籤,只要找到對應的小盒子就能拿出自己的籤。
“我去!”聽見我一聲感嘆,A叔把頭探了過來。
籤紙上分明寫着【大凶】,就算我沒看明白後面詩句的意思,也知道這卦象感人啊。
“噗呲。”A叔笑了一聲。
“你還笑我!”
我扯過A叔的籤瞧了一眼。
【大吉】
我去,人比人氣死人。
“不行,我再一來把試試。”
隨着又100塊下去,再次抽出來一看。
【大凶】
“又沒搞錯啊。”我拿在手中兩張大凶的籤,心情瞬間就不美麗了。我求的分明就是和A叔的發展啊。
A叔接過我手中的籤,將其系在旁邊的樹上。
“別擔心,聽說只要抽到不好的籤,系在這樹上,就會逢凶化吉的。”
本來我是不信的,但看見滿樹的籤書,想來也有很多人抽到了兇籤。
心裡稍微有些好受一點了。
而且這時我才仔細打量了下A叔。
早上因爲起到早,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還看瞧見身邊的A叔已經換了模樣。
原本一直襯衣西褲的A叔現在竟然也換上了休閒的裝扮。
一身淺藍色的polo衫配上輕薄的運動褲,顯得格外的清爽。搭上鼻尖上的墨鏡,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大早上的陽光灑在舉着雙手在樹幹上系籤書的A叔身上,我有些看呆了。
也不知道他這一身衣服是怎麼塞進那隨身攜帶的小揹包的。
在烈陽下,A叔的身上就像發着光,他身上的每一處都清清楚楚印入我的眼中,就連他手臂上的汗毛都根根分明。
A叔好像發現了我的注視,側過頭對我笑了一下:“怎麼了?”
我連忙把視線移開,摸了摸鼻尖:“沒什麼。”
總不能說被他帥到了吧。
A叔傻笑一聲:“好啦,籤也繫好了,沒事啦。對了,你求的什麼。”
我口是心非道:“當然求的是事業啊。”
“那可不是小事,你等我一下。”
說完,A叔就閃進了人羣,不知道跑到了哪去了。
兩分鐘後,A叔拿着一枚御守塞進了我的手中。
“這是?”
A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淺草寺的御守特別靈驗,你把它好好帶着。”
我把御守拿在眼前一看,純白的御守像個香囊一樣,小小的模樣有些可愛。
“謝謝A叔。”
我心裡有些甜甜的,將A叔送的御守小心的放入貼身口袋中。
淺草寺說是寺廟,但在我看來其實和商貿街差不多,長長的一條街,都是販賣小商品的店鋪。
除了小飾品、伴手禮外,各種和式服飾也應有盡有。
如果不是A叔在一旁讓我冷靜下來,我肯定還沒走淺草寺就已經大包小包了,什麼都想買。
早早逛完了淺草寺,我和A叔率先回到了集合點,簡單休息一下準備喝點水吃點東西。
我四處觀察着周圍的人,好奇心頗重。
“A叔,你快看。”我驚訝的叫了起來。
這纔來的第一天,我就大開了眼界。
集合點旁,一些學生模樣的少男少女聚集在一起,身着校服,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而不遠處的長椅上,一名中年男子目不轉睛的盯着這羣人,也不知道目標是誰,插在褲袋中的手作着不和諧的動作。
周圍的人也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熟視無睹,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也太膽大了吧!
長椅上可不止坐了他一個人啊!
動作雖然不大,還是能看出來是在幹嘛吧。
A叔順着我的眼神看了過去,一隻手連忙擋在了我的眼前。
我扒拉着A叔的手,想看個明白。
“讓我看看,這到底是在幹嘛。”
A叔的手紋絲不動,我只能在手縫中勉強看個大概。
“別看,髒眼睛。”A叔淡聲說道。
說完自己也扭頭看往另一邊。
我發現A叔還真把我當小孩了,還用手擋我眼睛,讓我彷彿回到了兒童時看電視的時候,稍有畫面不適的時候,父母也是這樣擋住我的眼睛。
“太牛了,果然名不虛傳,”霓虹的奔放我早就有所耳聞,但在公共場合看見這一幕還是有些驚訝,“再讓我看看,是真的在做那個事情嗎?”
我把頭擡的老高,想要越過A叔的手膀,哪知道還沒看清,就被A叔一手臂拉入了懷裡。
我的頭深深的埋入A叔懷裡,想動又動不了,被A叔鎖的死死的。
“哎呀,放開我。”我模糊不清的呢喃道。
“不放,讓你不聽話。”A叔笑着說。
“我不看了,不看了。”
“不看了也不放。”
A叔的手臂也不知道是練了什麼,隨我怎麼掙扎也紋絲不動。
掙扎的面紅耳赤下,我有些呼吸困難了。
埋在A叔的懷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嗯,是淡淡木香的味道。
原本以前還經常聞到這個味道,但自從和A叔混的熟絡了,這個味道也基本上若有若無了,想來鼻子已經是習慣了。
但今天,再次在A叔懷裡聞到了這個味道。
似甘甜、又像清新,味道雖然難以描述,但我的身體卻已經酥麻了。
我雙手抱在A叔的腰間,把臉已經藏了起來,一句話都沒說。
A叔看我也不鬧騰了,鬆開手臂,把我推了起來:“怎麼,缺氧了嗎?”
我感受到臉上溫度,不用看也知道紅的就像打了腮紅一樣,絕對已經烏紫烏紫的了。
看我一時半會沒有回答,模樣像是昏厥了般,A叔繼續問到:“真脫氧了?要不要我給你做人工呼吸?”
“滾!”
A叔你這是在調戲民家婦男!
當天還玩了幾個景點,但我都有些心不在焉,鼻尖仍然是在A叔懷中嗅到的香味。
心裡有些癢癢的。
到底是什麼味道,和A叔接觸這麼久了,我是知道的,A叔絕對不是用香水的人。
而這次出來他牙刷都沒帶,更不可能是護膚品和沐浴露的味道。
難道是......荷爾蒙的味道?
晚上,趁着A叔洗澡的時候,我決定再次確認一下。
聽見浴室中嘩嘩啦啦的水聲,我躡手躡腳的來到A叔的牀邊。
他換洗下來的衣褲都擺在牀上。
那伸出鼻尖嗅了嗅,沒有啊。
再往前伸了伸。
還是沒有啊。
......
誒,有了,有了,就是這個味道。
“小宇兒,幫我買點東西回來。”
咔嚓一聲門響,我的魂差點嚇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