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dj的音樂貫徹着整個酒吧,可是他的聲音比剛剛大了一倍,坐在周邊的幾桌人也都因此朝着我投來異樣的眼光。
這個問題無疑是當衆給了我一巴掌,我咬着下脣怒瞪着薄涼川,他則表現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見我沒作色,他勾起邪魅的嘴角,壓低着嗓音說道:“所以啊,我想我的記憶應該不會有錯。”他拽着我的手,將我拉着靠近他,附在我的耳邊,用着只有我和他才能聽到的聲音繼續調侃:“而且我還記得我說過你的味道很不錯。”
我的身體被他強行的拉拽着,大腿也因爲抵住桌角而感到一陣陣的痠疼,我握拳看着她,心裡的怒火已經昭然若揭了,低聲罵道:“混蛋!”就在我甩開薄涼川的大手時,桌上的那瓶皇家禮炮壯烈的成爲了這場沒有硝煙戰爭的犧牲品。
“乒乓——”
酒瓶摔碎在地板上,酒香隨着空氣迅速的升騰了起來,爲本來就劍拔弩張的氣氛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感覺。
薄涼川勾着好看的嘴角,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眯着狹長的雙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靠,要不是他拉我一下,我能把酒給摔了,而且還特麼的是這麼貴的皇家禮炮。
曉琴上前扯過我的胳膊,小聲的嘟喃,“筱筱你闖禍了,闖大禍了。”
我也知道自己闖禍了,雖然我和薄涼川算上今天也纔算是第二次見面,可是對於他的大名我已經是如雷貫耳。
他是我無論從精神還是身體上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我朝着曉琴瞥了一眼,她的臉上全是爲難的樣子。
呵呵,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這個道理我從小就懂。
不就是服個軟,有什麼了不起的,韓信尚且都能忍受胯下之辱,我林筱筱又有什麼不可以。
“薄少,那個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要不我重新賠你一瓶吧?”其實我也就說說而已,這一瓶酒可是快要抵得上我一個月的工資了。
曉琴也賠着笑臉朝着我貼了過來,“是啊,薄少,筱筱是新人,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計較,這酒我重新給您拿一瓶過...”
曉琴那個“來”字還沒來得及說完,薄涼川天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薄涼川什麼時候混的這麼慘了,還需要女人買酒給我?”
“這,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
薄涼川冷冷的打斷曉琴的話,“不是那個意思就好,再說了打碎我酒的人又不是你。”
薄涼川的意思是讓我來賠禮道歉嗎?
呵呵,好,有錢你就是大爺,我捧你!
擡手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強行的擠出一個笑容,轉身賠笑着說:“薄少,那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您消氣呢?”
薄涼川斜提着嘴角,坐回了沙發上,換了個慵懶的姿勢靠着沙發,“別說一瓶皇家禮炮,就是再砸個十瓶二十瓶,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讓我看不爽的不是你打碎了我的酒,而是你傲慢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