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陸晨曦儘量剋制心中翻騰的怒火，聲音冷沉：“以後別穿成這樣出去，也別去什麼飯局，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喝酒。”
在他看來，她去蕭氏工作，基本上是不可能長久的。
她大學主修的專業是設計，做生意根本是一竅不通的，她這個性格也是絕對不可能成爲什麼女強人。
她就適合安安靜靜待在家裡，偶爾拿起畫筆，或者坐在陽光下翻翻書本，又或者養些漂亮的花花草草，擺弄擺弄，這纔是最適合她的生活。
一直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她爲什麼可以如此果決地和他離婚。
作爲她的丈夫，他能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在外人面前給了她足夠的體面，當然，還有性……和諧的夫妻生活，他們始終都有。
這些話，這場婚姻的利弊，他不是沒有和她說過。
如果說是因爲那次的輿論，她冷靜過後就應該明白，一切都是爲了集團利益，這是他身爲最高決策者肩負的責任。
而她作爲妻子，應該理解他。
凌念直視着陸晨曦的眸子，過了好久，她才輕輕出聲：“不去飯局，不喝酒，那請問陸總，我要怎麼談生意？”
陸晨曦幾乎是咬牙切齒：“這麼喜歡談生意嗎？”
“是啊，我們蕭氏要找新的合作對象，迫在眉睫。”凌唸的目光很平靜，淡淡的。
陸晨曦勾了勾脣，道：“當初，蕭氏完全沒有必要和恆耀解除合作關係。”
即便他們的婚姻結束，雙方的合作也還是可以繼續的。
再者，蕭氏與恆耀已經合作那麼多年，雙方團隊很熟悉彼此，業務開展有着極高的效率。
合作，本就是雙贏的局面。
凌唸的眸子輕輕閃了一下：“那請問陸總，是打算重新籤合同嗎？”
“你想的話，我隨時都可以。”陸晨曦的聲音越發輕柔。
在他看來，這是她投降，或者說是示好的信號。
她終於還是服軟了。
他捧住她的臉，在她左臉頰輕輕吻了一下，又試着去靠近她的脣。
而她，竟然沒有躲避和抗拒……
他很輕，很慢地吻着，一邊又動着脣沙啞地說話：“除了合作協議，其他的，我們也可以重新簽訂。”
凌念閉眼，睫毛浮動。
他以爲她是在害羞，低笑了一聲，轉而吻着她耳朵：“念念……”
他不止想要親吻，還需要別的，更多的東西。
這種感覺……會逐漸把人逼瘋。
他想，很需要，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