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鍾百陌他們分開之後,阿酒就感覺到千里和阿爲好幾次欲言又止,她也沒有過問,大多不過是和他們合作之類的,但是阿酒也說不出爲什麼,總覺得不能靠近鍾百陌的身邊。
對的,不知道爲什麼,似乎只是身體單純的排斥一樣。
更重要的是,現在她的腦袋一片混亂,所有的事情全都攪在一起了,一時間怎麼都理不清楚頭緒,阿酒看着前方的通道,那些內丹因爲封印也沒什麼反應,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將他們收集起來,而不讓這些東西回到妖怪的身邊,難道只是在意千里的那句“妖怪們會禍亂人間”?阿酒搖搖頭,這不太現實。
嗯?忽然阿酒停下,眼前的通道似乎哪裡不對勁,阿酒努力看了看,我去,這個通道竟然在變化,剛纔還沒有分叉,現在竟然有了,阿酒微微皺眉,難道說趙鈺開始行動了?還是出什麼意外了?
“這個通道……是不是活的啊?”阿爲緊張的抓住千里的衣袖,小聲的問道“我們不會被消化吧?”
千里點點頭說道“也許這只是……。”
“趙鈺開始保護自己了。”阿酒眼睛一眯,感覺到不同地方傳來的味道,這樣分佈通道就是讓自己身處迷宮,就算外敵來襲,也能拖延時間,阿酒將所有的內丹交給千里,說道“這是妖怪們的內丹,封印能否解開就看你的能力,能否阻止妖怪們的憎恨,也全靠你的能力,我只能做到這裡,接下來我要直接去找趙鈺,不然沒時間了,還有……我不完全相信趙鈺會將內丹全部放在蜘蛛的體內,這樣太冒險了,一定還有其他的地方隱藏,你去找一找。”
千里剛想說什麼,就被阿酒打斷“現在如果你和我一起去,或許能更快的解決問題,但是更大的問題就會出現,我沒有把握能夠幫你擺平那些妖怪,殺掉全部的妖怪對於身爲妖怪的我來說不符合常理,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吧?”
千里點點頭,阿酒說的很有道理,現在他們必須兵分兩路,一邊去尋找趙鈺,另一邊就去尋找剩下的內丹,然後阻止那些妖怪,千里接過內丹說道“謝謝,我會盡力阻止的,就算拼命。”
“拼了命的話,怎麼回去見想見的人?”阿酒看了看千里脖子上的御守,絕對不是這個二貨能夠想到戴上去的,而且這個御守還散發着淡淡的女人香“還是留一條命回去吧,作爲人類,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謝謝。我會盡力的。”千里無法保證自己一定能夠做得到。
阿酒指了指左邊的通道說道“那邊有類似繭的味道,你從那邊過去。那麼就再見了。”
“等一下!”阿爲跳起來,似乎被無視了“我我我我想去幫助千里,不是我害怕,只是因爲和妖怪打交道我比較在行。”
阿酒點點頭,看了一眼烏羽,烏羽死活都要跟着阿酒。
於是他們開始分道揚鑣,阿酒沒有采用走路的方式,而是快速的飛走在這個通道里面,還能看見一些正在睡眠的蜘蛛,阿酒發現這些蜘蛛並不是睡着了,而是被封印了,想必這裡面的蜘蛛是備用品,阿酒感嘆了一下,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衝過去。
忽然阿酒感覺到一股氣流迎面而來,還能聞到血的味道,阿酒加快速度,看到出口,一下子衝過去,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垂直向下的深淵,阿酒猜想這個地方應該是食道,下去就是胃,而她的對面,阿酒看到被蛇一樣的東西纏住的鐘百陌。
花吹雪人呢?阿酒一驚,見鍾百陌手臂負了傷,才分開那麼一會兒,竟然就開始了,他們知道另外的通道?阿酒這麼想着也就給了自己一個救鍾百陌的理由,飛過去拿出火焰刀砍斷那個東西,沒想到那個東西斷裂的地方竟然能夠噴出類似於硫酸的毒液,阿酒慌忙之下擋在鍾百陌的面前,用自己的背部迎接了那個毒液。
感覺背部一陣灼燒的疼痛,阿酒帶着鍾百陌來到相對安全的地方,他只是有點缺氧,暈了過去,阿酒脫掉自己的斗篷,要不是這個斗篷幫她擋了一下,想必她的後背慘不忍睹吧。
“阿酒……。”
“別吵,我沒事。”阿酒檢查了一下鍾百陌,沒有什麼外傷,看樣子花吹雪也算是保護的很好,只是爲什麼鍾百陌會單獨出現在這裡?阿酒轉過身丟掉斗篷,看着剛纔的那個地方,那些毒液如同壞了的水龍頭一樣傾瀉而下,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阿酒本能的捂住口鼻,同時也捂住鍾百陌的口鼻,尋找着出口。
“結界,用結界。”烏羽聲音沙啞的說道“用結界將那個地方隔離開來,不然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會死。這也是主人懲罰不聽話的妖怪的方法,接觸多了,就會被腐蝕。”
瘴氣?阿酒立刻撐開結界,但是瘴氣的腐蝕能力很強,不一會兒她的結界就出現了裂痕,阿酒也懶得再次撐開結界,只是擔心鍾百陌撐不過去,阿酒起身,舉起一個超大火球,將自己的毒液放在裡面,成爲一個劇毒火球,然後丟過去。
烏羽驚訝的下巴都掉在地上,想要阻止阿酒已經來不及,他就眼睜睜看着那個火球飛向了對面,完了完了完了……
“嘭”的一聲巨響,火球打在牆壁上抨擊出絢麗的火光,頓時一股熱風迎面撲來,阿酒已經撐好結界。
等火光過去,烏羽睜開眼睛,剛纔的那個地方已經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洞,而那裡面張牙舞爪的全是那種瘴氣的根,看樣子到了那個地方的秘密基地了,烏羽驚訝的看向阿酒,卻發現她整個人都撲在鍾百陌的身上,而鍾百陌似乎被這一聲巨響吵醒了,正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發愣。
阿酒一擡頭就看見鍾百陌深邃的眸子,慢慢的流露出一抹笑意,她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撲到他的身上,阿酒一下子撲騰起來,看着鍾百陌,臉上不由得一紅,更是讓她無地自容,一起身手卻被拉住。
“放手。”阿酒瞪了一眼鍾百陌,見他滿臉笑意,就像把他丟給那些東西作飼料。
鍾百陌拉住阿酒的手,其實只要阿酒用力就能甩開,可惜阿酒似乎沒有意識到,鍾百陌僵持了一會兒鬆開她,說道“謝謝。”
阿酒不回答鍾百陌,而是仔細的看着那個地方,就聽見鍾百陌說道“那個地方是通往趙鈺的捷徑,我和花吹雪經過那裡的時候忽然被這東西阻攔,花吹雪將我送出來,自己留在了裡面,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既然能把你丟出來,就有對付的方法。”阿酒說道。
“但是看這情形,估計是死了或者化了。”烏羽緊張的看着那個地方,心裡一陣發毛。
阿酒瞪了一眼烏羽,然後看了看上面,再上去應該就是地面了吧,如果按照這個算的話,那邊應該就是心臟的位置,真是巧妙,竟然選擇心房的位置做老巢,人的本性就是這樣麼?
“烏羽,你上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路,最好是找到一條逃生的通道,這樣以備不時之需。”阿酒說道“你應該沒問題吧?”
烏羽點點頭“我是沒問題啦,但是你和他一起真的沒問題嗎?”
阿酒看了看鐘百陌,不再說話。
“我家狐狸最喜歡吃烏鴉了,你要去試試不?”鍾百陌微微一笑,伸手就要去抓烏羽,卻被烏羽飛走,那模樣讓他有些失笑“呵呵,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阿酒只是看着那個地方,既然是捷徑,就得抄捷徑!阿酒變成地獄犬的模樣,就感覺身上一重,鍾百陌已經跳到了她的身上,阿酒不滿的瞪他一眼。
“我也要去。”鍾百陌抓住阿酒的頸毛,說道“難道你連我都保護不了?你可是說過一輩子保護我的。”
一輩子?誰會說那種話?
“我以地獄犬的身份發誓,會一生一世保護……”
好痛,阿酒甩甩頭,剛剛想到的那句話是怎麼回事?她要一生一世保護誰?甩甩頭,感覺那些東西又要開始釋放毒液了,不過因爲自己的那個火球也參入了自己的毒液,所以那些東西也死了不少,壓制了很多毒液,阿酒也管不了那麼多,噴出一個巨大的火球,然後衝了過去。
裡面的結構更加複雜,基本上沒有什麼縫隙,必須前進一步就噴出一個火球,還要防止旁邊的攻擊,阿酒也在自己的周圍撐起了結界,只可惜這個結界不太穩定,若是她一個人,她衝進去雖然會受點傷,卻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但是有一個鐘百陌。
很快,阿酒他們就被包圍了,雖然那些東西被燒得暫時釋放不出毒液,但是數量實在是太多。
“看來是鐵了心不會讓我們過去了。”阿酒變化成人型,用尾巴纏住鍾百陌,然後從雙手兩邊釋放出火繩,火繩環繞他們,很快就編織成一個火繭,讓阿酒和鍾百陌成爲繭中蝶,但是阿酒依然能夠看清楚外面,只是那些東西都不敢接近“可能會很熱,堅持一下。”
說完之後,阿酒就感覺腰間一緊,鍾百陌竟然環住她的腰。
“這樣就行了。”說着鍾百陌若無其事的看了看最深處,指着那邊說道“那個方向就是出口,不知道花吹雪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別耽擱時間了。”
說完看着阿酒,她似乎還是很在意被自己環住的事情,鍾百陌心裡一笑,說道“這樣我好給你指路不是嗎?畢竟這裡我比你熟,曾經我也是趙鈺的同謀,不過……那是我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了。”
阿酒不知道鍾百陌說的是什麼意思,卻還是忍住心裡的芥蒂,帶着鍾百陌衝向那個地方,果然,那裡有幽藍的狐火,雖然很小,卻能指引他們,只要是靠近他們的東西,都會被燒爲灰燼。
等他們打破一道牆壁,就感覺到一股冷風迎面而來,阿酒撤去火光,同時丟出很多火球堵住那個洞口,再用最強結界封住洞口,這樣的話那些東西就只有被燒死的下場了。
等到一切都安靜了之後,阿酒也還是不放心,丟出幾個火球感覺不到抵抗,阿酒才放心的擦擦汗水“沒想到這東西還挺纏人的。怎麼樣?有沒有花吹雪的線索?”
一回頭就看見鍾百陌面色蒼白的靠着牆壁,阿酒走過去“受傷了?”
可是她不記得鍾百陌在這途中受傷啊,拉起鍾百陌之前手上的手臂,發黑的傷口有些感染,阿酒二話不說就低頭去吸出毒液,感覺到鍾百陌的悶哼,看樣子是非常痛,等到吸出紅色的血液之後才扯下一隻手的袖子草草的包紮“放心吧,死不了。”
“我不怕死。”鍾百陌摸着被阿酒吸出的地方,溫柔的看着阿酒說道“我也相信你不會讓我死的。”
“你再廢話信不信我殺了你?”說着阿酒就伸手掐住鍾百陌的脖子,用力一掐,可惜鍾百陌的眉頭都不皺一下,似乎看準了她下不去手,阿酒也想用力給他一個教訓,可惜身體就是不聽使喚,用不了力氣。
也不知道爲什麼,阿酒突然覺得很難受,恍惚間似乎看到了鍾百陌的鎖骨那裡有一個什麼痕跡,阿酒輕輕撩開他的衣服,就清晰的看見一排牙印,經過特殊處理,所以不會消失,是人咬上去的?
“你也有。”鍾百陌說着就伸手去揭開阿酒的衣領,說道“你自己看。”
阿酒一驚,後退幾步,呼吸有些急促,是她無禮在先,但是還是低頭去看着自己左邊的鎖骨,那裡的確有一排牙印,和鍾百陌的位置是一樣的,這讓阿酒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蓋住,顯得有幾分狼狽。
鍾百陌向前幾步,將阿酒逼到牆壁那裡,伸出手用力的抵在牆上,將阿酒禁錮在他的臂彎中,堅定地看着阿酒說道“有些東西你可以忘記,但是身體是不會忘記的,或許回憶起來很痛苦,但是即便是痛苦,也會有甜蜜的時候。”
“你在胡說什麼?”鍾百陌熾熱的氣息撲打在阿酒的脖頸處,讓阿酒有些不知所措,以至於她不敢擡頭看着鍾百陌的眼睛,直到她的下顎被鍾百陌捏住,迫使她直視鍾百陌深邃的星眸“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那你告訴我,爲什麼不敢直視我?”鍾百陌冷而堅定的問道“回答我。”
“我沒有。”
“你有!一開始不認得我,沒關係,我記得你,可是爲什麼不敢看我?你還在恨我,恨得不想見到我?還是說你在躲避我?生怕自己動搖嗎?”鍾百陌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死死的壓着阿酒“回答我。”
阿酒靜靜的看着鍾百陌,心口空空的“我不認識你,我也不知道我的過去,如果我的過去和你有關,而我選擇忘記,就說明我不想記得你,不敢看你或許只是因爲害怕想起來,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鍾百陌沉默了許久緩緩說道“也許真的是我錯了,不,真的是我錯了。”
阿酒已經不知道鍾百陌在說什麼了,但是看見他這樣,阿酒竟然也覺得有些難過,捂住空蕩蕩的心口,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前做了什麼讓你傷心的事,但是現在我都沒有辦法感知,因爲……我沒有心。”
鍾百陌驚訝的看着阿酒,伸手想去觸碰,卻久久沒有放下去,而阿酒也沒有反對,有些痛心的看着阿酒“真是愛開玩笑,當我想要挽回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就是你說的成全嗎?鍾百陌心想,緩緩閉上眼睛,說道“對不起,即使我知道這句話很多餘,但是我還是想說。”
阿酒看着鍾百陌,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卻還是緩緩搖頭“我想以前的我,會原諒你的。”
鍾百陌一愣,長手一伸就將阿酒攬入懷中“或許我早就意識到了的,只是不敢承認而已,就算現在你忘記了,也請務必記得,我愛你。”
感覺到阿酒全身一怔,鍾百陌看着阿酒微微一笑,低頭覆上她的冰脣,只是輕輕的覆蓋上去,蜻蜓點水似的一下,就離開阿酒的脣,說道“這是我的溫度。”
阿酒摸了摸自己的脣,再看看鐘百陌的脣“好軟。”
這句話就像一針雞血,讓鍾百陌全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雙手扣住阿酒的頭,低頭狠狠的吻了下去。
這一吻,就像是久別重逢一樣,阿酒擡手抵在鍾百陌的胸膛,卻怎麼都用不了力,呆呆的看着鍾百陌癡迷的眼神,靜靜的接受着鍾百陌溫柔的吻,舌尖上傳來的觸感讓阿酒舒服的閉上眼睛,或許,這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卻是不拒絕的。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兩人的溫度上升,差一點就就地滾了牀單,阿酒才猛地推開鍾百陌,擦去嘴角的液體,目光有些閃爍的看着鍾百陌。
“對不……唔。”
“我曾經說過,不要再說對不起了,不然我就這樣懲罰你。”鍾百陌說着又吻了一下阿酒,寵溺的摸摸阿酒的頭髮“記住了嗎?”
阿酒木訥的點點頭,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一下子推開鍾百陌,雙手捂住嘴巴,後退幾步。
“哈哈哈哈。”鍾百陌被逗得哈哈大笑,說道“現在害羞太晚了吧。”
害羞?阿酒微微皺眉,捂住空蕩蕩的心口,沒有心也會害羞嗎?
忽然,阿酒頭一陣眩暈,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萌發一樣,等她再次恢復的時候,就看見鍾百陌略帶擔心的雙眸,阿酒擡手拉住鍾百陌的衣領,輕輕喚了聲“我……我是……。”
阿酒從來沒有開口說出自己的名字,這一次卻有什麼東西要衝出她的口一樣,而鍾百陌似乎很期待她說出來的話,一直默默的看着她。
“艾欣。”
當阿酒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鍾百陌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整個人就像被冰封一樣,全身發冷。
“我原來叫做艾欣嗎?”阿酒看着鍾百陌,又道“我好像想起什麼了。”
“不要想起來!”鍾百陌扶住阿酒的肩膀“千萬不要,你叫阿酒,不是艾欣。”
鍾百陌終於知道自己內心的不安代表什麼了,這就是阿酒說的成全,封閉自己的記憶,讓艾欣的記憶重生,然後自己消失,可惜……他現在愛着的,不,一直都是愛着阿酒,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猛的將阿酒攬入懷中,靜靜的抱着,說道“你叫做阿酒,不叫艾欣,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不要重蹈覆轍,是我的錯就讓我來承擔全部,不應該是你。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阿酒任由鍾百陌見她抱住,但是即便是這樣,“艾欣”這兩個字在她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萌芽,但是又有什麼東西離她遠去,她不清楚鍾百陌的害怕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變化到底爲何。
“我還要去找師傅。”阿酒推開鍾百陌,冷靜思考之後說道“不能在這裡停留。”
“那你答應我。”雖然鍾百陌知道這是不可能,但還是倔強的要阿酒答應,看着阿酒越來越清澈的眼眸,他的擔憂就越來越多,見阿酒疑惑的模樣,鍾百陌說道“答應我,記住你叫做阿酒。”
阿酒木訥的點點頭,只覺得“阿酒”這個名字有點陌生了。
“我說你們到底有完沒完啊?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阿酒和鍾百陌一驚,不知道花吹雪什麼時候斜靠在牆壁上看着他們,衣服有些破爛,袖子更是成了條狀,樣子有點慘,但是也沒手上,只是狼狽了點。
“臭狗,你當務之急應該是找出你那個師傅,而不是在這裡談情說愛吧?”花吹雪走過去揪住阿酒的耳朵,剛纔看的他心癢癢,恨不得仔細看看阿酒是不是真的失憶了,爲什麼還會有那種反應,但是當他看着阿酒的眼睛的時候,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發生變化“臭狗,別忘了你的目的。”
阿酒搖搖頭“不會。”
“那麼,出發吧,路我已經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