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有氣無力的躺在一邊,看着花吹雪手忙腳亂的用外衣包裹住孩子,真的是紅撲撲的肉球,還會哇哇大哭,看花吹雪那模樣,像是想掐死她,又擔心下手重了,弄壞了她,最後花吹雪將自己的手指放在阿夜的口中,這小傢伙才安靜一點。
這會兒總算被花吹雪包裹的像樣點了,感覺到暖和,睜着水靈靈的藍眸看着花吹雪,那雙眸子用花吹雪的話來說就是“這小傢伙的眼睛能映出來的東西,全都是沒有污穢的,乾淨的要命。”
不過有誰能想到,地獄犬的娃會在一隻狐狸手上,那隻狐狸還當起了保姆。
阿酒虛弱至極,此刻妖力竟然全無,一定是被體內那股仙氣壓制,而現在那股仙氣全部用來生產阿夜,才讓阿夜一生下來就是真正的人類,而不是半妖或者其他危險的人物,現在的她,別說趙鈺來了,就算是一隻猴子,都能輕鬆的殺了她。
“臭狗,你看你這麼討厭,爲什麼這小傢伙這麼惹人可愛?”花吹雪已經掌握了抱住孩子的訣竅,此刻正溫柔的搖晃着,小阿夜就衝着花吹雪眯眼,花吹雪吐吐舌頭,又道“叫什麼名字來着?阿夜?嘖嘖,果然是沒什麼涵養的名字。”
“哇啊啊~”
花吹雪一愣,連忙將自己的手伸進小阿夜的口中,可是小阿夜用她軟軟的小舌頭將花吹雪的手指吐出來,哇哇大哭。
“誒誒誒?怎麼回事啊?剛剛還好好的,喂,別哭啊。”花吹雪一下子又是蹦又是跳的,可是小傢伙就是哭鬧不已,花吹雪連忙看向阿酒求饒,可是阿酒掙扎着藥坐起來,幾次都失敗,救她哪點力氣,恐怕孩子一交過去就掉地上了,花吹雪連忙拍着孩子的後背說道“好了,小阿夜不哭啊,小阿夜乖乖,不哭啊。”
果真奇怪,花吹雪叫了小阿夜的名字之後,小阿夜竟然不哭了,臉上的眼淚還未全部落下,就已經扯着嘴角笑起來,花吹雪覺得奇怪,又說了一聲“阿夜這個名字不好聽,難聽死了。”
“哇啊啊啊”
“其實小阿夜很好聽,多好聽的名字啊。”
此話一出,小阿夜當真閉上了嘴巴,看着花吹雪笑兩聲,花吹雪“嘖”了一聲,說道“好樣,有大爺的風範,本大爺喜歡。”
“哇啊啊啊。”
誰知道這話一出,小阿夜就哭起來,兩隻小手不停的抓扯,嚇得花吹雪一愣,趕緊說道“小阿夜別哭啊,哎喲喂,我的小祖宗,小的錯了還不行嗎?你就發發慈悲,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小阿夜當真還就不哭了,看着花吹雪,那兩隻眼睛好像是說“嘿嘿,在我面前稱大夜,想得美。”
花吹雪一看就來氣,又說道“大爺我是···。”
“哇啊啊~”話還沒說完,小阿夜就又是抓又是扯的哭鬧起來。
“好好好,小祖宗,我錯了,小的錯了,您就大發慈悲,放過小的啊。”花吹雪被吵鬧的沒完,只好忍住不停的哄小阿夜“哎喲喂,我花吹雪在狐族那會兒是千人擁萬人戴,在人間更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麼時候這麼伺候個人,二缺對方還是個···臭狗,我算是認栽了。”
一回頭卻看見阿酒已經靠着樹坐好,臉上汗水如瀑布般落下,經過剛纔的生產,阿酒現在是體力極度透支,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花吹雪走過去,這一時半會兒也沒有什麼吃的給阿酒補充體力,還好剛纔他受到仙氣的影響,讓結界加固,一時半會兒他們還進不來。
“你還好吧?”花吹雪擔心的問道“要不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阿酒無力的搖搖頭,睜開眼睛看了看小阿夜,擠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虛弱到“花吹雪,謝謝你。”
“哼,我也想丟下你不管。”看看懷中的小阿夜,花吹雪無奈的嘆口氣“你能得到什麼啊?這麼拼命?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做到這個地步。”
“呵呵···支撐我下去的,不就是這個孩子嗎?”阿酒努力的擡手,想要去撫摸一下自己的孩子,可是手怎麼都擡不起來,還好花吹雪拉着她的手放在小阿夜紛嫩嫩的臉上“好軟,真好看。你說她···他是像我還是像夜叉男?”
“看不就知道了嗎?你看小阿夜的眉眼和你差不多,鼻子很像陌陌的。”花吹雪描繪着說道“還有那一股子霸氣和陌陌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絲毫不讓別人沾一點便宜。”
“花吹雪,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聽見了,但是我在最痛苦的時候好像聽見你對我說,我孃親她沒有成仙,是嗎?”阿酒已經有一點力氣,接過孩子抱在懷中,小傢伙可愛得很,不知道是不是仙氣的緣故,小阿夜竟然體質十分好,生龍活虎的。
花吹雪一陣沉默,說道“其實···那也是我瞎說的。”
瞎說的?阿酒懷疑的看着花吹雪,忽然想到鍾百陌讓花吹雪回去狐族禁地,這一行花吹雪一定看到了什麼,遇到了什麼,於是又道“瞎說也得有個底兒,你遇到了什麼?讓你能這樣瞎說的頭頭是道,那個酒上仙是個什麼人物?”
花吹雪見狀瞞不過去,於是逗了逗小阿夜,坐到一旁,將他在狐族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天花吹雪隻身來到狐族,原以爲上次大鬧之後會遭到狐族的通緝,可是沒想到去了狐族,那裡一片平靜,花吹雪心想可能白玉泉忙着給蛇族一個交代,所以沒時間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輕鬆避開守衛來到禁地,花吹雪來到禁地門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好歹他也是狐族有頭有臉的人物,族規是要遵守的,於是想了想又覺得應該先去搜集一點資料,於是轉身又去了狐族最大的卷宗閣,記載了狐族從建立以前來的事情,雖然不是面面俱到,但還是比較齊全的。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卷宗上面只是記載了禁地是用來懲罰歷來犯了大錯的族人,或者是封印像酒上仙那樣的人物,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信息了,更奇怪的是,酒上仙本來是那麼厲害的人物,卷宗上竟然沒有一點記載,像是抹去了他的存在一樣,他的消息來源還是感謝他自己的身份的。
花吹雪本來就是出生高,算是皇族了,這件事還是小時候無意間聽到的,當時還一心想修煉成那樣的人物。
花吹雪本來還想說說自己如何有天賦,成爲比較有名聲的人,但是阿酒讓花吹雪別廢話,繼續說,花吹雪纔打住,繼續說着接下來的所見所聞。
原來卷宗閣還有一個人,卷宗閣本來就是狐族的機密之地,只有皇族的人才能進入,而且還必須得到狐族王,也就是白玉泉的手令,所以這裡出現人,花吹雪第一個想到白玉泉,所以他趕緊藏起來,只不過他看到的人並不是白玉泉,應該說,這個人,並不是狐族的人。
這個女人身着一襲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紗衣,將她的皮膚襯得雪白,而她的髮絲,竟然和阿酒一樣,是一頭飄逸的銀髮,僅用一根白玉簪子裝飾,頭頂上的那一對犬耳讓花吹雪以爲自己看到了更加妖豔的阿酒,忍住要說出口的衝動,花吹雪看着女人打算做什麼。
阿酒一聽到花吹雪這樣描述,忽然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夢中出現的那個人,不由得想到了那個女人說的名字“凌修。”
“怎麼?你認識?那個女人叫做凌修?”花吹雪好奇的看着阿酒,見阿酒搖頭“那你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阿酒搖頭,讓花吹雪繼續說下去。
花吹雪無語的看了一眼阿酒,繼續說下去。
花吹雪見凌修覺得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個人物來了狐族也沒有反應?帶着這個疑問,花吹雪決定跟着凌修,沒想到凌修除了卷宗閣就直徑來到禁地,一路上也遇到守衛,但是那些守衛竟然對凌修十分尊敬,花吹雪先是詫異,後來也就習慣了,跟着來到禁地,想看看凌修想做什麼。
沒想到凌修直徑走到裡面,花吹雪動作也快,跟着進去了。
原以爲禁地就是水深火熱的地方,但是一進去才發現這裡面極爲寬廣,而且空氣清新,一個瀑布從天而降,看不清是從哪裡來的。花吹雪走近石門,幾個來回,忽然聽到聲音,花吹雪藏住身形,悄悄地探出頭。
凌修似乎在和誰說完,仔細一看,在凌修的面前有一張寒冰牀,牀上躺着一個白衣男子,花吹雪奇怪那人是誰,就聽見凌修喚他阿酒,花吹雪以爲自己聽錯了,這個男人是阿酒,那他認識的阿酒難道一直是這個男人?天哪,他抓狂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冷靜下來。
忽然想到這裡面被封印的人,好像叫做酒上仙,這樣一來也就能解釋了,花吹雪暗自鬆一口氣,就是因爲這一口氣,讓他的行蹤暴露,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凌修已經站在他的面前,而他被這種強大的氣場壓制住,一時間竟然動也動不了。
花吹雪剛想反抗,卻被強大的力量牽制住,而這個力量的來源就是凌修,原來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這還是少有的事情。
“你是誰?”花吹雪先發制人,強壯鎮定的問道“這裡是狐族禁地,你來這裡做什麼?你不是狐族的人。”
花吹雪緊緊的盯着凌修,忽然覺得有點眼熟,妹的,這特麼不是和阿酒長得差不多嗎?
“你是阿酒的什麼人?”花吹雪換了個方式問,又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點傻“嘿嘿,前輩,你和我們狐族的傳奇人物有什麼關係?”
凌修微微一笑,認出花吹雪就是那日和白玉泉打的人,不過見他在這裡出現,莫不是阿酒出什麼事了?凌修沒有回答花吹雪的問題,只是將他趕出了禁地,順便將他送出了狐族。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說我是瞎說的。”花吹雪看着小阿夜,現在她正咬着手指熟睡,小傢伙臉上紅撲撲的,可愛死了,花吹雪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臉,又道“我當時聽到她在酒上仙的面前說她是凌修,不過我很奇怪她爲什麼叫酒上仙阿酒,所以我推斷她們可能是你的父母。”
聽完之後,阿酒陷入完全的沉默,夢中出現的女人叫做凌修,花吹雪遇到的女人叫做凌修,她被絕對封印的時候遇到的男人叫做酒上仙,當時酒上仙說的那句“原來如此。”
現在想來這些都成爲一連串的片段,最後讓她一些塵封的記憶活了過來。
“嗯?”花吹雪忽然疑惑的發出一聲,警惕的擡頭看了看天空。
阿酒也跟着提高警惕,看着花吹雪就覺得不妙,體力儲蓄得差不多了,阿酒抱着孩子踉踉蹌蹌的起來,說道“花吹雪,現在我是走不了了,拜託你,帶着我的孩子···。”
“阿酒師傅!”
阿酒應聲回頭,看見千里御劍而來,一落地就衝過來將她檢查了一遍,激動的差點落淚“阿酒師傅,謝天謝地你沒事,要是你怎麼樣,我就真的會後悔死,你說你怎麼能讓我離開呢?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啊?前輩臨走的時候就吩咐我要好好照顧你,要是你出什麼事了,我怎麼給前輩交代?!”
“師傅~”阿酒垂下眼眸,看向花吹雪,但是花吹雪微微搖頭,阿酒心裡一痛,又道“趙鈺他們跟來了嗎?”
“過來了。”花吹雪走過來說道“他們就在附近。哼,煉妖師果然不簡單,可以無聲無息的接近我們,我卻不知道,看樣子我的修爲還不夠深。”
“你的結界很強,但是你的結界似乎被更強的力量衝破,昨天晚上的光是怎麼回事?”千里斷定那個力量就是衝破花吹雪結界的罪魁禍首,此時千里才發現阿酒的懷裡抱着一個尤物,低頭一看,驚呼道“好可愛的小傢伙,這是···阿酒師傅,這是···。”
阿酒笑笑“嗯,昨天晚上她出生了,我的女兒,阿夜。”
“阿夜?”千里有些激動的想去摸摸她,卻被花吹雪一下子搶過去。
“別碰壞了,小阿夜睡着了,你要是弄醒了,讓她不舒服了,我掐死你。”花吹雪寶貝似的抱住小阿夜,擡頭嗅了嗅四周,又依依不捨的將孩子交給了千里,似乎又捨不得,抱回來猛親了幾口這才交給千里,說道“哼,都給老子走開,別擋了老子大開殺戒。”
“你~!”千里觸不及防的接過小阿夜,不解的看着花吹雪“你幹嘛?什麼大開殺戒?滿口粗話,你還是花吹雪嗎?”
“不,他們要找的是我,你們帶着阿夜離開,去找夜叉男,我自有打算。”阿酒跌跌撞撞的走出幾步,險些摔在地上“不要讓阿夜捲進來。”
“有個屁用,你要是留下來,之前我們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花吹雪大吼起來,一把提起阿酒,將她扛在肩上“哼,送佛送到西,我花吹雪今天就豁出去了,那兩個人類還能把我怎麼着?!”
“哈哈哈哈”
花吹雪話音剛落,就傳來一陣笑聲,衆人一愣,都快速提高警惕,分辨着笑聲從哪裡過來。
忽的,幾個不明物體冷不防的從天上跳下,重重的摔在地上,濺起一堆灰塵。
“咳咳··咳咳。”阿酒難受的扇着灰塵,纔看清地上的東西“趙鈺?江宇辰?!”
花吹雪和千里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也不枉我當初留你一命。”凌修緩緩從天上落下,手中拎着兩人,正是鍾百陌和林天然,一落地就將他們丟到地上,看着阿酒“又見面了。你氣色不大好。”
可是阿酒根本沒理她,而是從花吹雪的身上掙扎着下來,將花吹雪扶起來,一探鼻息才鬆了一口氣“還好,夜叉男。”
“天然!”千里單手扶起林天然,一狠心就掐她的人中,林天然終於有了反應,千里也才鬆一口氣“天然,醒醒。”
林天然微微蹙眉,接着猛的睜開眼睛“鍾老闆!”
“天然,沒事了。”千里拍着林天然的後背“沒事了,他沒事。”
“千里?”林天然見到千里沒事,終於放下心來,見他懷裡的阿夜,一驚“這是···。”
“這是阿酒師傅的孩子,阿夜。”說着就看向了阿酒,鍾百陌也醒了過來。
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阿酒稍微露出一點欣慰的表情,花吹雪識相的退到一邊,見趙鈺和江宇辰有甦醒的跡象,直接將他們綁起來,看了看凌修,見她沒有攻擊的反應,就沒有理她,要真是想對他們做什麼,她們恐怕早就死了。
“阿酒。”鍾百陌看着阿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然覺得阿酒廋了一圈,以前的時候看着阿酒,她都是臉色紅潤,如今看上去蒼白憔悴,鍾百陌一伸手就將阿酒攬入懷中“阿酒,阿酒,阿酒。”
阿酒任由鍾百陌抱着她,過了許久,聽到孩子的哭聲,阿酒才推開鍾百陌,示意千里把孩子抱過來“你看,這是阿夜,小小的,紅紅的,肉肉的,軟軟的。”
阿夜?鍾百陌看着紅撲撲的小肉球,這傢伙看見他竟然咧開嘴呵呵笑起來,鍾百陌只覺得心裡難受至極“這是我們的孩子?”
阿酒點點頭,說道“她多小,多可愛啊。”
“好像你。”鍾百陌抱住孩子,看看阿酒“辛苦了。”
“夜叉男。”阿酒一下子撲到鍾百陌的懷裡,感受着鍾百陌的溫度,說道“夜叉男,師傅···你知道師傅的事嗎?”
鍾百陌一愣,輕嘆一口氣“對不起。”
“沒關係。”阿酒搖搖頭,眼淚悄無聲息的落下“夜叉男,你就那麼愛艾欣,不惜一切代價麼?”
鍾百陌遲遲沒有說話,阿酒也沒有再問,默默的離開鍾百陌的懷裡,轉而看着凌修。
“這種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去愛。”凌修鄙夷的看了一眼鍾百陌,然後丟給阿酒一把刀“殺了他,我帶你走。”
阿酒靜靜的看着凌修,拿起刀,花吹雪想上來阻止,又退了回去,阿酒走向鍾百陌,問道“你叫凌修,是我的孃親嗎?”
凌修一愣,點點頭“對,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孤獨一人活到現在。所以我沒有資格代替你殺了他。”
“但是這個男人他不配你愛。”凌修又補充道“要是你下不了手,我來幫你。反正我的手上沾染的鮮血已經很多了,既然如此,也不怕被女兒怨恨。”
聽這口氣,就算阿酒不動手,凌修也會動手,花吹雪心想着就算拼命,也要保護鍾百陌,現在就看阿酒了。
“我懂了。”阿酒微微一笑,最後又一次撲倒在鍾百陌的懷裡“夜叉男,我愛你,現在我把孩子交給你,請記得好好保護她,讓她平安長大,告訴她,她的孃親很愛她,非常愛。”
“你要做什麼?”感覺到這話中夾雜着訣別之意,鍾百陌一把拉住阿酒“不要做傻事。”
“我好想等你接我回家。”阿酒小心的在鍾百陌的脣上落下一吻,然後推開他,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退開好幾步。
“阿酒!”
“阿酒師傅!”
“阿酒!”
“別過來。”阿酒雙手拿着刀,她現在沒有太多的力氣舉刀“別過來。”
“你這是做什麼?”凌修手一擡,就看見阿酒的手用力一頂,血珠子就順着刀身落下“好孩子,別這樣,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商量。”
阿酒搖搖頭,說道“花吹雪,帶夜叉男離開,千里,你也跟着走。還有···你,發誓。”
她還是沒有心理準備叫她一聲孃親,只能用你代替。說出來又覺得很彆扭。
“發什麼誓?”凌修不解的看着阿酒“那不可能。”
“我求你。”阿酒說完就跪下“我求你,發誓,許他們一生無憂,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