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是王世積也好虞慶則也好他們都是東宮的支持虎、燕榮與東宮的關係更是密切甚至連高潁都差點不得善終這支黑手的威力可見一斑。
無論是哪一次只要東宮忍不住相救就會陷進去大概這支黑手也沒有料到年青的太子會步步退讓甚至爲了讓自己父皇放心將東宮衛隊都自減了大半終於重新換回了皇帝的信任而這次黑手也彷彿消失了一般。
楊勇能夠巋然不動的原因是因爲他知道無論這支黑手是誰時間是在自己手中只要自己沉住氣總有一天能順利接位相反若是輕舉妄動很有可能就會落入別人的陷井因此他在等等這支黑手自己沉不住氣露了出來他纔能有的放矢。
在外面的樹蔭下涼快了一會兒楊勇正想返回尚書殿重新批閱奏章外面一陣隱約的爭吵傳進耳中楊勇聽出是呂沐霖的聲音連忙走出院子果然數十米處呂沐霖正在和兩名值勤的皇家侍衛大聲講話。
楊勇連忙快步走了過去喝道:“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看到楊勇出來無論是值守的侍衛還是呂沐霖都鬆了一口氣一起恭身行禮:“拜見太子殿下!”
“免禮。”楊勇對兩名值守的侍衛揮了揮手目光轉向呂沐霖:“呂大人這裡是皇宮重地豈容你喧譁還不向兩位大人陪罪。”
“殿下教訓的是。”呂沐霖向兩位值守的侍衛拱了拱手:“兩位剛纔下官失禮了還請兩位多多包涵。”
“呂大人不必如此。”兩名侍衛頓時手忙腳亂。他們雖然是宮中侍衛品級卻不高比呂沐霖的地位差得太遠。
呂沐霖臉上保持着微笑向楊勇猛打眼色楊勇不用看呂沐霖地眼色也知道他既然找到皇宮裡來。必定是有重要之事隨**待了兩名侍衛一句。帶着呂沐霖向宮中一處僻靜的方向行去。
在楊勇和呂沐霖走後兩名值守的侍衛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一人道:“太子殿下真是平易近人。”
“是啊若是皇上在宮中。我們又得提心吊膽。”另一人深有感觸的道皇帝晚年喜怒無常。讓一些侍衛也產生了畏懼心裡大臣說殺就殺。何況是他們。
楊勇在一處無人的地方停下腳步向呂沐霖問道:“何事?”
呂沐霖將聲音壓低:“殿下暗衣衛傳來消息許典御(許澄地職位是尚藥典御前面寫成奉御。特此更正)在從仁壽宮回京城的路上突然失蹤。極有可能被人擄走。”
“許典御?”楊勇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誰敢擄走朝庭五品大員莫非他與人結仇?”
呂沐霖搖了搖頭:“回殿下。下官已經查過許典御爲人一向八面玲瓏又加上醫術高明若是說與人結仇實在難予讓人相信倒像是另有用意。”
“什麼用意?”楊勇警覺起來。
呂沐霖地聲音壓得更低:“回殿下卑職懷疑和前些天皇上摔倒昏迷之事有關恐怕有人沉不住氣想擄許典御瞭解詳情。”
儘管楊堅嚴令自己昏迷之事透露出去東宮還是很快得到消息只是聽到皇帝很快好轉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表面上楊勇這些年一直安分守紀連東宮衛隊都解散了大半暗地裡這幾年卻是東宮勢力擴展最快的幾年解散的東宮衛隊成員全部加入了暗衣衛同時暗衣衛核心成員也明白了他們的效力對象是東宮而不是朝庭不過按大部分人地理解東宮和朝庭並沒有什麼區別。
如今暗衣衛的核心人員展已經過萬其中京城潛伏了三成暗衣衛人員楊勇地退讓並非單純的將命運交到皇帝手裡說起來楊勇心中無疑存着許多私心楊堅對自己地兒子相疑楊勇又何嘗不對自己的父親相疑。
聽到呂沐霖的話楊勇心中一跳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面前一閃而過問道:“許典御失蹤多久可有線索?”
呂沐霖搖了搖頭:“回太子許典御已經失蹤一天對方做的滴水不漏許典御是在驛站失蹤的驛站之人還以爲許典御是貪涼提早趕路若不是暗衣衛對仁壽宮出入地每一位
有暗中記錄恐怕也不會如此快知曉許典御失蹤。”
楊勇不停地踱着腳步他剛纔聯想到京城那支神秘的黑手身上只是馬上又否決許典御只是一個醫官那支黑手從來都是借力打力豈會爲了一個醫官出手何況這隻黑手是否存在也只得楊勇地猜測或許根本就沒有黑手這回事。
不行若是真的又怎麼辦這條線索不能放過只是這次黑手爲何會對一個醫官感興趣難道……楊勇腦中飛快的轉動起來向呂沐霖吩咐道:“你馬上命令暗衣衛秘密搜查許典御失蹤的地方注意不可以侵入仁壽宮三十里之地一旦有任何蛛絲馬跡馬上報上來。”
“是!”呂沐霖點了點頭忍不住道:“可惜無法出動暗騎否則縱使過了一天這些傢伙也肯定逃不遠。”
暗騎是楊勇在東宮護衛解散一半之後新組成的一支騎兵隊伍人數大約在一千人由楊石和李靖兩人分別任正副統領一部分是東宮衛隊一部分是暗衣衛以前的骨幹組成平時潛伏在離京城數十里的一片山谷中訓練這片山谷還是楊勇在隨國公府裡就買了下來可以說是隱秘無比。
楊勇搖了搖頭:“從京城到仁壽宮這片地區多是山嶺即使出動騎兵毫無用處就是出動暗衣衛也要小心告訴下面的人千萬不可與驛站或朝中官員生衝突寧願找不到人也不可暴露自己。”
“是下官明白。”呂沐霖點了點頭。
再囑咐了幾句楊勇拍了拍呂沐霖的肩膀離去重新回到了尚書省書房他的文案上又堆滿了一疊奏章上面已有蘇威的批語楊勇打起精神重新批閱起來。
隨着呂沐霖返回一道道指令從東宮了出來從京城到仁壽宮的這段路上突然多出了許多精壯漢子炯炯有神的打量着從仁壽宮到京城的馬車許澄的家門口也多了幾個陌生小販在許澄失蹤的那所驛站周圍出現的精壯漢子更多他們放棄了大路開始進入山中搜查起來。
仁壽宮的宮女內侍加起來有二千人之多加上皇帝在宮中避暑駐紮的士兵更是有上萬人這些人的吃喝穿衣用度都要從山外運進去每天光消耗的糧食疏菜就要數萬斤之多換成馬車需要二百多輛馬兒吃的更多加上其他每日來來往往的馬車差不多有五六百輛要從這麼多的馬車中找出三個人實在不是一件簡單之事儘管暗衣衛盯得緊三天之後還是沒有絲毫進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許澄和他的兩個藥童都沒有回家正式宣告失蹤。
第三天呂沐霖來到楊勇書房滿臉羞愧的道:“太子下官無能沒有找到許典御。
”
楊勇擺了擺手:“算了把人撤回來了吧。”
呂沐霖雖然不甘心只是四天的時間許澄不可能還留在仁壽宮到京城的這片區域出動這麼多暗衣衛多少會惹人注意若是繼續下去不免得不償失正是如此呂沐霖纔來向楊勇請罪:“是下官遵令。”
過了一會兒呂沐霖遲疑的問道:“殿下此事要不要通知京兆尹?”
楊勇搖了搖頭:“不用通知了若是許澄遲遲沒有回太醫署朝庭再現也不遲。”
一個五品官員突然在從仁壽宮到京城這段路上失蹤而且這個官員還是負責爲皇上治病的太醫若是傳了出去對於朝庭來說這可是一件大事朝庭必定會大規模出動衙役尋找別許澄沒有找到倒是把這幾天暗衣衛出動的事牽址進來若是等朝庭官員自己現則什麼蹤跡也沒有了。
楊勇總覺得搜查許澄的失蹤好象搞錯了方向沒準過不了幾天許澄又會突然出現在太醫署否則這支黑手單單擄去一個尚藥典御引出朝庭的追查未免太大意了除非中間有更多見不得人之事楊勇腦中一閃彷彿抓住了什麼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本宮明白了或許我們根本就追錯了方向馬上通知下去本宮要知道父皇最近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