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音輕嗤一聲:“從上一次你聯合着賈南衝對我動手開始,我和你之間就沒有什麼可以談的了!此次,收了錢救你是情分,不收錢不救你是本分!廖大院外,同仁醫館不是你的廖府,沒有你大喊大叫的資格!”
聞言,廖員外也動了怒,起身拖着快要殘廢的身軀快步走到了門邊,他伸手想要打開房門,卻終究沒有勇氣打開。
轉身再次“噗通”跪下,他變臉比翻書還快:“求主人賜屬下斷腸丹!”
程洛音冷着臉看他走到了門邊,直到此時她才滿意地勾了勾脣角,親眼看着他將斷腸丹服下,她才溫柔地笑道:“起來吧,我對屬下向來是很和氣的!”
廖員外嘴角一抽,和氣?
和氣地逼迫別人吞下*麼?
虧他還一直覺得眼前的女子性情溫和好說話,現在看來,那哪是好說話啊?純粹就是笑面虎一隻!
他真是悔不當初,上一次如果他不鬼迷心竅地想要昧下第二次地藥劑,如果不是他聽從賈南衝的教唆對程洛音下手,哪裡會落到吞*的下場?
“主人,解藥的事……”
毒藥都吃了,他當然要要求最大的福利!
程洛音扔給他一個透明的瓶子,瓶子是純澈的液體:“和上次一樣,分兩次治病,這是這一次的藥劑,喝下以後你的病可以好一大半至於下一次的……”
她屏息俯身到廖員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說完後起身做了幾次深呼吸,才淡淡道:“等到你完成這個任務,我就會給你第二次的藥劑,連帶着第一個月的斷腸丹的解藥,也會一併給你。”
廖員外嘴角抽了一下,卻還是歡天喜地地接過藥劑,一口氣喝掉藥劑,他頓時覺得好了許多,心裡的怨氣消散了不少。
“主人,那屬下就回去佈置了,保證完成任務!”
程洛音點了點頭,廖員外歡天喜地出個門。
幾個廖府的小廝正在門外守着箱子,見廖員外要走,他們下意識地擡起箱子來,也要跟着離開。
“咳!”
見狀,程洛音重重咳嗽了一聲,廖員外身體一僵,扭頭看去,看到那幾個不長眼的小廝,他眼皮子登時狠狠一跳:“一羣沒眼力勁兒的東西,還不快把銀子給三小姐放下!”
程洛音這才舒展了眉眼。
廖員外點頭哈腰地後退着,轉過身後,他老臉一變,沮喪萬分。
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就是典型的例子!
今日不但賠了六百萬兩銀子,更是把他自己賠了進去,真是……
與廖員外沮喪的心情不同,待到房門關閉後,程洛音咧嘴一笑——藥劑只需要一百五十萬兩,她還賺了四百五十萬!
看着前進了一大截的任務進度條,程洛音笑得眉眼彎彎。
幸好,每一次系統給了她什麼應急用的東西之後,第二次再提取同樣的東西,不會再提高金額。
否則的話,這一次的藥劑,她就需要扣掉六百六十萬才能提取,那可就虧大發了!
不過現在……
看着前進了一大條的任務進度條,她樂開了花!
她要趕回越王府去,告訴如花這個好消息!她想要收盛京第二大富豪做小弟的目標,實現了!
春日火紅的太陽升了又落,一轉眼,兩天的時間又匆匆掠過,明天,就是程洛音和楚漢軒大婚的日子了!
越王府的大院內,已經大擺了兩天的流水席,就連大門口,也搭起了棚子,提供免費的飯菜給過往百姓,頗有讓全城百姓都來爲程洛音祝福的意味。
睿王府那邊也一樣,從兩天之前就供應上流水席了,盛京百姓們吃的不亦樂乎,紛紛在討論越王大人和睿王爺的大手筆以及好心腸。
飛霜閣內,同樣洋溢着喜慶的氛圍,紅色的宮燈紅色的綢緞,紅色的蠟燭紅色的人……
程洛音斜倚窗邊,目光不時瞥向睿王府的方向,眸子裡滿是擔憂。
楚漢軒還沒回來!
就連越王老爹,至今也還沒現身!
明天就是大婚之期的最後一天,如果越王不能趕回來,婚禮能不能照常進行就是一個大問題了。
而,就算婚禮能夠照常進行,睿王府那邊的“睿王”,實際上是孟若軒,而不是楚漢軒,這一點也讓她頗爲頭疼。
難道,她真的要與披着楚漢軒的皮的孟若軒拜堂?
“小姐!”
她正沉思間,阿青忽然疾步而入,見她看過來,他一臉凝重地沉聲稟報道:“馮姨娘出事了!”
兩個時辰後,尼姑庵後院的一間房間外,兩個老尼陪着戰戰兢兢地陪在程洛音身側,見程洛音看過去,其中一人猶豫了片刻,推開了房門。
凌亂,悽慘,這是程洛音進入房間後的第一印象。
被翻的看不出原貌的房間裡,牀上、地上,處處都是翻動過的痕跡,牀上的被子被扔到了地上,茶杯茶壺也變成了片片碎裂的渣滓。
在這所有東西里,最讓程洛音覺得觸目驚心的,是躺在地上的人。
馮姨娘未着寸縷,臉色鐵青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雙腿以極其羞辱的姿勢曲立着,大張的雙腿中央,泥濘中夾雜着大量的鮮血暴露在空氣中,殘忍至極。
靠近之後,衆人才發現,馮姨娘的雙眼圓睜着,那驚恐中包含着深深的絕望的神色,令人忍不住感同身受。
“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眼下的情況一看便知,馮姨娘這是被人糟蹋至死,但,正是因爲知道,所以程洛音纔會感到震驚!
“三小姐……”回答程洛音的,是站在她左側的一個老尼,五十多歲左右的年紀,看上去頗有資歷。
不過,再有資歷,面對這種始料未及的事情,誰都沒辦法保持淡定,看着程洛音陰沉的俏臉兒,老尼戰戰兢兢地答道:“今早廟裡的小尼來給馮施主送飯,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應,小尼覺得不對,想要推門而入,豈料房門未鎖,而房間內已經變得這樣了,馮施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