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細細的雨絲,打在我白色的絨絨的毛上,一絲冷意戳破了心中的寒,不由得我打起了噴嚏,一聲又一聲,我的鼻涕伴隨着淚水,流到了我的嘴巴里,唉!不小心把我神獸驕傲的形象糟蹋了。
一塊髒兮兮地手娟,及時地抹了抹我的小可愛的嘴巴,我嫌棄的扭開了腦袋,那餿餿的氣味引起了我的不滿,不屑地從鼻子裡發出‘啾啾’的反對聲。此刻我站在我的主人肩頭-一位年輕的降妖師,在我的眼中邋遢的樣子,失敗的青年莫過如此,要不是當初我從混沌中醒來,迷迷糊糊中認了主,一絲神念相牽,從此和他生命綁在一塊,我早已離他而去。
只怪命運無情的捉弄,假如當初生時,我眼睛裡一層眼膜還沒有脫落,擋住了視線.....我一定找一個有錢有勢,帥氣又迷人的帥哥或者神仙哥哥。“兔崽子,做夢了吧,還認爲自己是幾萬年天地間第一聖神獸,也不看看自己,一身的白絨絨的毛,三瓣嘴,紅眼睛,短短的四個小腿,你就是一隻兔子,還做在聖獸的夢,看看周圍的聖獸,遠的風城噬天虎,霹靂元獸,七色麒麟且不說,就是我們這琴國玉大人紫色聖鸚鵡也比你好看許多,這天亮了,醒醒吧。”毒舌男我的主人!說話和毒屁一樣毒!
我代表月亮賭咒你,我心裡這個恨啊,你個死木頭,你個死十八,一天到晚說我是小兔子,你纔是兔子。你一家都是兔子!你等着,等我長大,達到聖獸級別,到時就可以剝離和你神識相接,一口咬死你,我忍!忍!忍!
“還有啊,你倒是有點長進啊,兩年了你還沒達到獸級一階,話都不會說,我可是聽說,人家聖鸚鵡一個月就會說話,三個月就達到了獸二階,你倒好,跟着我這麼長時間,城門口的鐵樹都熬不過你,開了花,你倒是說一句話。”木十八,死木頭沒等我氣消,薄涼的話又在我耳邊響起,這個死木頭,怎麼好意思說到七色聖鸚鵡,她吃的什麼啊。靈芝草,蟠桃當飯,千年人蔘,仙桃當零食,喝的是仙露瓊漿,我吃的是什麼。饅頭,稀飯,野菜.....
我內心煎熬,只能用言語表達我的不滿,媽媽的!
我想從嘴裡蹦出這幾個詞語罵他,可惜天不遂獸願,從我的腹腔出深深地壓出一口氣蹦出一個字:“媽!”
“哎”驚喜地回答着的我,一陣得意的笑聲,衝刺着我的耳膜,我的主人木十八扭過頭撲閃着可惡的大眼睛,面容激動地有些變了形道:"兔崽子,你會說話了,不過你說錯了,我不是媽媽,我你爹的爸,或者主人,來跟着我說baba…"他把我的爪子搭在他的喉嚨出,感覺他聲帶的振動,哎!
你爹的!我是那個意思嗎?我不由得想再罵一句,可是隻發出一個字:“爹!”我無語凝噎。
哈哈,對了,兔崽子,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啦,被我罵的開穹了,等會請你吃好吃的!我的這個臭主人,似乎完全看不出我一臉憤怒。天曆9993元年,我和我的可惡的臭主人木十八在飄渺大陸琴城的大街上無目的遊蕩着,他說請我吃好吃的,我不信,因爲我知道他兜裡一分錢也沒有!
在我們這個世界,妖有好多種,有我這樣有主人的有智力的爲靈獸,沒主人的爲妖獸,一心修煉的爲魂獸,……種類很多!
我的主人是個捉妖師,一個還沒入品的捉妖師!確做着一品降妖師的夢!他是奉了他斜眼師父來參加三年一次的琴國天師學院,成爲那裡的學生。我看是他沒有希望的,他的斜眼師父除了騙吃騙喝,妖從來我都沒有看見他捉過,青蛙倒是抓了好幾只!
大街上,不知道從那冒出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從我們面前走過,在一座茶樓邊上,一塊專門貼告示的地方貼了一份佈告,很快很多人圍了過去,也許來考試的人衆多,閒來無事的人也不少。
一個斷了兩顆門牙的老頭,嘴巴里還冒着酒氣,不知是否爲了賣弄自己認得字,大聲的朗讀着內容:懸賞!本在我的新蓋大院子裡,最近鬧了妖怪,搞得家人不寧,特請一位降妖師爲我除妖,能除此妖着,給予十兩白銀。本人說話算話!有意者請隨我的小廝前去。李大財。
聽見這個消息,人羣散了一半,來考天師院的不是世家之弟,就是有降妖師的身份,如今大考之際,隨會爲幾兩銀子動心。
留在原地不走的多是看熱鬧的,我的主人木十八帶着我在剛等老頭着唸完這句話時,早已迫不及待的衝到了前面,仔細地看着佈告道:“我去,我去!”我感到好丟臉,但是爲了我的肚子,隨他吧。
“哼,沒有品的法師,也會收妖嗎,不但心,被妖吃了?”從我的頭頂上傳來一句讓人生氣的話,語氣十分的不屑,讓本神獸很不高興。
我擡頭,發現在二樓雅間窗戶處坐在一位青衣公子,臉色乾淨明亮,兩眉入竅,寬寬的嘴角掛着冷冷的笑,冷冷打量着我們。
我的主人也昂着頭有些不樂意了道:“沒品怎麼了,你有品嗎?”
周圍的人也跟着起鬨:“怎麼了,他不行,你行啊!”
打臉的事來得怎麼如此快,那公子從腰間拿出翡翠玉牌,單手向外賣弄着。上面刻着一個明字,玉牌上面綠色的繩子穿着三顆綠色的珠子。
“風國明家三品修行師。”人羣中認識這個牌子的人驚訝地喊了出來。
“那個明家?”
“就是那個明家,名家風國的明家!”
“怎麼,他家也派人來考試了,看來今年考試不容易啊!”
“不要小巧瞧人家,人家可是有靈獸在身上!”從茶樓裡走出一位白衣公子,俊美的面孔比樓上的那位公子更美些。只是頭上張着兩個碧藍的龍角,氣度非凡。
“漠河龍家!不得了!他家也派人來了!”四周傳來詫異羨慕聲音。
聽到白衣公子的話樓上,青衣公子“哼了一聲道:“這位仁兄,想必是龍家修行師,何比說出說出這樣的謬論來,法師不到五品是不可能和靈獸有任何的神識聯繫,當然也不可能借住靈獸的力量。”
“歐”白衣公子道:“天生的神獸一出聲就可以和主人…”
“呵呵,這位仁兄又說笑了,你說的可能也不是沒有,只是千百年以來,倒是有幾隻天生神獸,一個個不是兇猛異常,就是有神格之像,一生下來就可以說人言,一年之內就自行修煉到獸階一品,你看這位仁兄,肩上不過站着不知道在哪撿的一隻變異的兔子而已,固然毛色發亮,難能和神獸想提並論。”
你丫這個綠色的變態男!也說我是個兔子,我不高興的在木十八的肩頭跳着,“啾啾”地叫着,引來了周圍更大的鬨笑聲!
我的主人木十八不樂意了道:“我不知道,什麼叫神獸,我們家兔崽子就是神獸,來兔崽子說句人話給他們聽聽!”
“兔崽子,呵呵,呵呵…還不是一隻兔子!”人羣爆發出更大的嘲笑聲!連讀告示的老頭也捂着肚子,笑彎了腰。
“不準笑”我的主人木十八有些惱了,他指着樓上的青衣公子道:“有本事下來一戰嗎?”
爲了幫主人架勢,我也昂着頭直視着上面的青年,我倒不是幫他,主要是本神獸也生氣了!神獸的威嚴何等重要!?
青衣公子,身影晃動一下,人如流水一樣,從窗口滑落,落地無聲,如玉錦落地!一指揮開早已擋在主人前面的我道:“小兔子,滾一邊去。”
看似輕輕鬆的一指,我卻感到如雷擊一般,如短線風箏離地滾一邊去,哎!不好意思,輕敵了。
我渾渾噩噩的時候在空氣中滾動時候,無來由的一隻手接住了我,幫我劃去了大的力道,溫柔的讓我一醉生夢死!看到白色的袖口,我就猜到了是誰?龍家的公子,我趁機滾到他的懷裡,溫柔,香!
也許我這撩人的樣子,被我的主人看破:“兔崽子,對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你那樣子噁心不?”
“泥馬!”你不說話會死嗎?你的神獸被打,你不去報仇,盯着我幹嘛!我呸!
還好,龍公子還是很樂意地地說:“那個,這位兄臺,這小傢伙在我這,幫你照顧,你先去打吧。不過要快點……”。溫柔哥你在說什麼啊?我不可愛(๑• . •๑)嗎?!
快,實在是快,我躲在溫柔哥懷裡,還沒有
來及閉上眼睛,一道身影就滾到地上,哎,我的的主人,你是不是被打死了,哈哈,那我不就不用解除……
咦,四周如此沉默,地上爬的卻不是我的主人,而是青衣公子,嘴角還留着血,那美麗的衣服,已經破破落落,嘴裡唸叨着:“誰動的手?”話完暈了過去!虛啊!屁股上一個腳印,白色的臉上有個鮮紅的嘴巴印這巴掌不輕。
我的主人,木劍還在他的背上,似乎還是一開始的姿勢,臉上呆呆!周圍的人似乎也有些感覺,朝着四周尋找隱藏的高手,看是誰把明家的公子打趴了。
切,這些人是不是腦子不好,沒看到我家主人,一來一回,一共刺出了九九八十一劍,每劍抖開了七七四十九朵劍花,最後回劍於背上。練了個招式,何必傷人!他斜眼師父說的。
踢了這傢伙一腳,卻不是我的臭主人木十八,而是把我抱在懷中的龍公子!畢竟我在他懷裡,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可是第一聖獸,至於這巴掌是誰的,雖然身影比我家這個木頭還有龍公子高明一些,速度更快,但怎麼瞞過我,是哪個少了兩個門牙的老頭。可伶的明公子何必得罪我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聖獸,報應來了吧!哎,天生麗質難自棄!
茶社的裡面早有一起來的家奴手忙腳亂地吧昏死的明公子扶到屋子裡休息.熱鬧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吃瓜的兄弟就這樣散開了,龍公子走上前,把我遞給我的主人,沒有一絲留戀對着木十八道:兄臺高姓?
“琴城三清觀木十八,感謝兄臺照顧我的兔崽子!敢問兄臺是?”
“莫河龍音樰。”龍公子點頭笑道
“感謝龍兄臺那一腳。”木頭感謝道.
"那斯如此歹毒,一出手就用了明家斷魂指,幸好,你家靈獸似乎沒有什麼影響?難得!這斷魂指,倒是十分歹毒,一般的靈獸魂飛魄滅,估計早死了,這個靈獸有名字嗎?”
“諦聽”我的主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