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木天師那個老兒估計沒想到他的徒弟一到琴國都城就被引入陷入黑暗結界中,大人你真厲害。”紅門外,那個幫我們帶路的小廝,正向着一個人獻媚道。
“我殺不了木天然那個老兒,還不能拿他徒兒出出氣,當年我們的主人被天界殺死,他倒是沒少出力,現在我先拿他徒弟出出氣。”那個人的聲音淡淡地道。
“沒想到,明家那個公子,出來攪局,差一點就白費了力氣。”小廝道。
“是啊,我不是一巴掌把他打暈了過去嗎,以後做事還是要計劃周密些!”那個人竟然是哪個讀告示的豁嘴爛牙醉酒的糟老頭。
黑暗結界中,木十八在思考,實在搞不清,爲何會踏入這修羅場,來考天師學院,進攻冥界是每個琴國人的理想。
前面雨過地面溼滑,這山勢又十分陡峭,主要是還沒有吃飯,真的好餓。
不遠處咆哮聲不時地傳來,到底有多少妖物,一道閃電從上方閃過,接着這道剎那間的亮光,我們倆環顧四周,心裡不由得驚呼。
“啾啾”諦聽驚恐地叫着!
“兔崽子,等會假如有機會你就跑,不要管我!”木頭對着諦聽說道。
這是當然,這還用你說了,諦聽歪着頭沒理他。
葫蘆形的山凹出,一對對眼睛在密林出密密匝匝的射出動人心魄的綠光,天上是密集的翅膀撲打聲。這裡的黑暗是被這飛着的翅膀遮擋了從山頂的光。
它們遲遲沒有動作,都是怕和先前妖獸的下場,在相互僵持着,等待着機會。
自古以來,萬物生長不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爲強食,一直是恆古不變的道理。一個弱小的人類踏入了妖獸的地盤,自然是羣妖的攻擊的對象。
只不過擔心第一個攻擊會成爲別的妖獸攻擊的對象,但對於這些妖界的妖獸來說,美味的誘惑實在是大。在這鬼地方呆了這麼長時間裡,估計也沒有嘗過人類的味道。
僵持終於打破,天上一陣凌叫之聲,打破了這濃濃的黑暗,無所着黑色的蝙蝠從高空從來,牙齒在閃電的照耀下鋒利無比。
巨大的身軀託着尖尖的腦袋,“嘰嘰”地怪聲讓人不寒而慄。像是來之地獄下的冤靈,紅色的眼睛猶如滴血的燈籠,妖豔恐怖。
黑色的翅膀捲起了大風,吹着我站立木十八肩上不穩,帶起的枝杈掛到臉上深深地疼。臭木頭抽出木劍,暗運法力在劍上,亮光在木劍上發出淡淡的光芒。
木劍,地甲兵器,木十八隨生所帶。
光芒打在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慌亂。看着遠出飛來的蝙蝠。他默運心法。
桃花形狀霧從他的身上彌散開來,從他的身上發出淡淡的香味,桃花是淡淡的紅色,在黑夜中如驚地動地的煙火,從劍中激盪而出!
在無盡的黑暗中爆開,穿過濃濃的黑暗,把整個黑暗都燃成紅色,把這無盡的黑暗撕裂。點點梅花雨,從高空落下,紅色光芒一入成千上萬的吸血蝙蝠下,猛的刺入,淹沒在蝙蝠身體中,慘叫聲不覺於耳。
受傷的蝙蝠,引來更大的廝殺,地面上黑影流動,兩邊樹木叢生百草豐茂處青光一閃而逝,朝着我們倆攻來,受傷的蝙蝠意經被不知什麼東西撕咬淒厲的哀叫聲讓人膽顫心驚,感覺心臟都好像被震動了移了位。
慘叫聲,怒恐聲,把耳膜都震的炸裂,猶如墜入了地下煉獄。主人他把心一橫,把木劍戳在地上,把劍從在地下打了出來。
只見三丈之內地面抖動一層一層石頭在地面拋起,地面不由地抖動起來,粉紅色的光亮從地面冒出,單見光芒閃耀,黑影四處逃穿,地面上四分五裂,大量的石頭泥土飛揚,擊飛在這密林中。沒來及逃走的妖物,被着紅光碰上,撕裂的再也看不見一點皮毛。
收拾了地下莫名的小生物,大部分妖獸低恐着聲音不敢向前,林中突然明亮起來,原處白色如琉璃的翅膀在閃動,翅膀閃動的氣流催動着本來靜止的風流。
空中的地下的妖獸害怕似的朝周圍躲去,白色的翅膀漸漸朝我這們爲了過來,把它圍在中央只數不是很多,我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透明羽翼翅膀前面的生物什麼樣,想吐。
濃濃的粘粥粘液在軀體中流動,長着翅膀的蝴蝶美麗無比,長着翅膀留着濃濃液體的蟲子,說不出來的怪異。外貌好似蠶蛹,可是嘴巴卻是一個喇叭噴壺的形狀。
我不明白這生物雖然噁心點,也看不出有什麼傷害。當看見它粘液滴下,地上的岩石立馬冒出濃濃的煙,一塊巨大岩石就被這個生物的口液給融化了。
“快逃”我和主人腦袋裡極速地出現這兩個字,雙翼飛動的生物,一起從喇叭的嘴裡吐出濃濃的液體,噴了過來,所到之處,岩石失色,草木融化。
腦袋一暈,自己的心已經感到停止不動,我心急如焚,感覺到木頭的生命力在下降,這樣下去,再不可能耗下去,地找到出口才行。
我閉上眼睛,感覺四周是否有出口,但是神識所到之處,無邊無盡打不到邊際。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沒有邊際,肯本出不去。
眼前這怪物,吐出的粘液被光幕激撒拋灑出密林中,腥臭之氣擴散開來,密林中妖獸大聲嘶恐四處躲閃,巨大的身體,壓倒了一片森林。天邊近在眼前的閃電劃過,絕望的恐叫撕心裂肺,迴盪在無邊的黑夜中淒涼無比!
主人還沒有放棄每一劍揮去,一頭頭怪獸嚎叫着倒下,不過妖獸實在是多,黑暗中不知道多少妖獸倒下,又不知道多少圍過來,殺不盡,砍不完!
臭木頭已經搖搖欲墜,我心中嘆着氣,玩了,我聖獸的夢!
一絲亮光衝黑暗中亮起,我的神識立馬感覺到那是出口,誰幫忙打開了出口,啊,我驚喜萬風,趕忙傳遞給木十八主人。
已經精疲力盡的木十八,明顯感覺到力氣來了,生命力,和戰鬥力飆升!
可是,那個出口在頂上,我們又飛不上去啊,怎麼辦啊。
只恨,身無彩蝶雙飛翼,我生來就沒有翅膀,飛不上去啊,那隻能爬樹啊。可是到處都是怪獸,我爬到半路,就被它們吃了。
那沒辦法我自己跑不上去,那就和木十八這個臭木頭一陣上去吧!
木十八把我放到懷裡,開始揮動手中的木劍,一邊對我說:“兔崽子,這怎麼回事,我到現在不明白,怎麼掉到這個地方?”
我懶得理他,還不是怪你太沖動!傻缺!
身後無窮無盡的妖物攻擊着,幾隻巨大的飛行的妖獸,靠過來,差一點就咬到。
無情的妖獸,絲毫沒有平息下來,白色的妖靈,揮動着沾滿磷光閃閃的肉翅再次席捲而來。
頭部扭曲着擺動,濃濃肉體極速膨脹起來,比先前竟然大了十幾倍,轉眼間急劇縮小,一排白色粘液噴涌而出,形成寬大無比的水牆,對着木十八離去的背影衝過去。
勁道帶起了狂風,離木十八後背還有十幾丈之遠,但還是能感到激盪起的疾風吹動自己飛行的身體站立不穩。
天意難測,命運有時會有巧合,側邊飛來一隻翼獸,帶着寬大無比的尾翼,頂着冰冷的陰風,追着木十八的身影,不巧被這黏黏的粘液打在腦袋上,剎那間巨大的腦袋冒出白色的霧氣,下一刻,骷髏的腦袋融化了,一點聲音沒來及發出。
翼獸腦袋沒了,尾翼卻猛的一卷,卷向木十八的後背,這臨死的一擊,有千鈞之力,若被打中,定是骨頭盡碎,肝膽俱裂。
尾翼未到,疾風先至,木十八被這罷風吹得身行踉蹌,呼嘯而來的疾風引起木事木十八的警覺,身後是明和尚,木十八半空中,他不得不腰部發力急急轉身正面抵擋,木劍擋住前胸,尾翼無情地打在木劍上。
縱然有木劍抵擋,懷中的我擋在中央,但這深重的力量,怎是凡人能受得住的,擊打他的胸骨啪啪的斷裂,聲脆聲連連,鮮血噴口而出,人如斷線的風箏打在褐色的三丈多高的樹上週,那個上面就是出口,真巧,我們終於來到那個出口的面前!雖然是被打的那麼慘!我和主人都笑了。
可是,悲哀發了,一道巨大的身影,轟鳴而過,地下的樹被它撞到了,木十八沒有抓穩掉了下去,就在那一瞬間,他把我從他的懷裡扔了出去。
“木頭”我拼命地喊着!木頭他救了我!!!
出口關閉了,我黯然神傷的回到了人間,眼前一個白衣服白鬍子的老頭笑眯眯地看着我道:“不錯,不錯!”
哎,真不錯,我自由了,總於出來了,臭木頭也擺脫了,自由了耶!
可是,我沒想臭木頭死啊,怎麼辦?他救了我,我不想他死啊!
這個老頭是不是有本事救我的主人,我“啾啾地”向着這老頭叫着!
那老頭似乎能聽懂我的話道:“你要我就你的主人是不是?”
“啾啾”我回答道。
“你不是,一直想離開他嗎,怎麼要救他了?”
啊,這老頭真厲害,怎麼這都知道,不管了,先就主人要緊!不欠他的情就好!於是我再“啾啾”地叫着。
那老頭哈哈一笑道:“還挺講規矩,你都出來了,他就好救了,你這個小東西!”
那老頭坐下來,在我周圍畫了一個圈,開始雙腿坐下,離我不遠嘴裡不知道噓噓叨叨唸叨着什麼意思?
"命本相連,歸來兮兮,扎彌哄哄!"老頭唸完看着我道:“記住了嗎小傢伙。”
什麼玩意,我讓你救主人,你教我讀詩歌啊!“爹”(大家都知道我這是什麼意思)!
"諦聽,還等什麼,快念法咒,遲了你主人命都不保!"死老頭一聲急呼,嚇我一跳!
“爹的”
我開始念動法咒:“命本相連,歸來兮兮,扎彌哄哄!"
圈子周圍,黃光閃動,淡黃色的亮光從我腳下亮起,感覺腳下似乎有什麼拱了出來,腦袋中轟鳴一片,接着我腦袋一抽,暈過去了!
丟人啊!
第二天一早,日光西斜,陽光照耀着琴城東北處,一個少年模樣的男子正跟隨一個青衣小廝,穿過幾個街道後。來到一間大宅子門前,那間紅色的大門透着古韻,白玉階上滿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絢爛的光華,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錯落有致,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是的,那是我家主人今天按約定來收錢了!
經過一夜苦戰之後,真的把妖給收始了.當然,到底誰收拾了誰,不能細說。不過我仍然昏迷着,不過外面發生的事我還是有所感覺的到。
今天一大早,主人跟着小斯去領賞錢來了,這種爲民除害,替天行道的事又能有錢拿,把餓了幾天的肚子填飽,是他當仁不讓的事.想到快到手的錢,十八愉快地笑出聲來.
在前面帶路的青衣黑熊小廝,回頭鄙夷地看了十八一眼,嘴裡小聲嘟囔道:”就十兩銀子,至於嗎 .”聽到這話,木十八不高心了,臉一黑,輕輕地一伸腳,小廝立刻撲通摔在地上,啃了一嘴泥,趴在地上不能動了.
十八嘿嘿地笑了,一隻小黑熊也敢嘲笑老子,真不把道士當回事了,昂首“哼”一聲徑直繞過,來到大堂上。只見牆上掛着用金銀各色絲線繡着狩獵圖的帳幔,那繡工在當時可算得是最精緻的了。
地上鋪着一塊同樣富麗的綢罩單,四圍掛着紫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張特別高,前面放着一個鏤花的象牙腳凳。至少有四盞銀製的燈架,點着高大的蠟燭,把全屋子照得通明。
看見二進大堂屋中央,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坐在八仙桌上,手裡端着茶。正巧那男子看見這一幕,嘴裡怒罵一句,也不知道罵誰,看見木十八,王不仁連忙起身來滿臉堆笑道:“木道長辛苦,請坐,管家早已通知,感謝道長出馬降妖。”
木十八看到滿臉肥肉的員外,就好像看到爲富不仁幾個字,心中不免慢了幾分,也不想多和他多話,開門見山毫不遮掩地道:“王員外,見外了,我是來領賞錢的告示上說除妖給十兩銀子,不知道員外準備好了沒?”
王員外聽到這句話,滿臉笑容着說:“不會,不會,道長請放心,手下的人早就通知我了,本來答應給道長十兩白銀,只是感覺道長勞苦功高,故改成五兩黃金,還望道長笑納。”還有這好事,木十八心中蠻是欣喜.
說着話,那扒皮一擺手,一個俊俏的丫鬟,衣服暴露,露出半節乳胸,身材嬌好,眼神嫵媚,在她手裡端着一銀個盤子上面放着一錠黃金從側屛緩緩走出.
看見黃燦燦的黃金,木十八眼睛發出亮光,連忙地伸出兩隻手,一邊還不忘客氣地道:王員外,你太客氣了,爲民除害,這種事是道長我應該的,但是你說的一點不假,那個妖精妖法確實厲害,但是好在本道人法術比他高深,區區小妖倒是可惡,一般人還真降服不了他。”
說完,木十八面露笑容的接過盤子,不知道故意爲之還是巧合,手不知怎麼的一滑,盤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那錠金子滾落在地上,卻又跳了起來,一不小心跳在丫鬟身上,只見丫鬟驚叫一聲,臉色冒出濃濃的黑氣,衣服滑落,顯現出了原形,原來是一個沒有尾巴的狐狸身體就像水銀攤在一樣,化成了一灘濃水。
此時王員外臉上掛不住,臉色黑極難看,一招手,血水裡慢悠悠地爬出個金色蟲子,極速地爬進王員外的袖口隱而不見. 木十八心中一驚,立馬拔出身後的木劍叫道:“妖人!”
王員外臉上陰晴不定狠狠地看着十八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木十八嘿嘿笑了說:“這當然是因爲本道長法力高強,觀察細微,第一,進門時就感覺妖氣沖天,血腥味撲鼻,第二,你看地上落葉好幾天沒打掃了,大戶人家豈能不打掃?一看就是不合常理,第三,你那個丫鬟,穿着太暴露,長得國色天香,看地我口水直流,而你看都不看一眼,不合人性,第四你說話時,嘴是動的,皮卻……”
“難道不是你,見了錢財,內心激動,手心出汗,拿不住掉了下來.”王員外打斷木十八陰沉沉地說。木十八臉上一囧,正想說話,忽然感覺腰後一緊,猛回頭看到剛纔被他拌倒得小廝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手裡匕首已經插入他的腰中,可是匕首似乎被什麼擋住,不能再進。木十八驚呼喊了一句,“妖人好陰險”。
原來,王員外故意和木十八說話,吸引他的注意力,小廝乘其不備從後面襲擊。木十八把手中的木劍砍向小廝,一劍如快如風,可是劈了空,小廝極速地幻作一道虛影,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消失不見,下一秒,虛影竟然會出現在王員外身邊,非常快速的和王員外何爲一體.原來,王員外故意和木十八說話,吸引他的注意力,小廝乘其不備從後面襲擊.
木十八這才叢腰裡拿出一本黑黑的書,那黑書完好無損,木十八搖頭慌腦地道:聖人常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美嬌娘。應該還要記的其實還有一句“知識就是力量。”
“阿彌陀佛,原來是冥界瀛蟲。”門口一身白色僧衣,給人感覺不食人間煙火俊俏的二十幾歲的和尚,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他自顧自說,倒是把注意力放在瀛蟲身上木十八着實嚇了一跳,開口驚問道:“和尚,你是不是和他們一夥的”。
備註(冥書記載,黃金蟲,冥界生物,不動形如黃金,寄生在瀛蟲。)
和尚拜拜手道:“阿彌陀佛,施主別擔心,我只是路過,昨天有幸在他家門口借宿了一夜,本來管家答應我在裡面睡,可惜這家施主不肯,又把小僧攆了出來。” 原來這和尚昨天晚上來過化緣。
悠然記得,是在昨天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光線朦朧,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敲着王員外家大門,刺破了黃昏的寧靜,老管家打開大門看見一個白衣和尚在門外,管家也是心善之人開口問道:“法師有何事情?”
和尚雙手和十輕聲道:“阿彌陀佛,小僧來是化一碗齋飯。”管家有些猶豫但是還是答應了和尚:“法師稍等,我到廚房看看還有剩下的稀粥沒有。”
管家接過和尚的飯鉢,看看四周朝着廚房去了,不一會兒,管家回來了手裡捧着滿滿一碗稀粥,只是過於稀薄,裡面加起來不過四五粒米,管家不好意思地交給了和尚開口道:“我家老爺勤儉持家,一鍋粥只放一小把米,這碗稀粥還是我多放了一瓢水纔多出來的,本來想留給自己夜裡餓了當宵夜吃,現在只能委屈法師喝了。”
白衣和尚接過飯鉢感謝地道:“施主宅心人厚,心底善良,將來必得善報。”那管家聽見和尚如此說話甚是高興,和尚接着又道:“小僧看天色已晚,不知施主是否可以安排小僧借宿一晚。”
管家連忙擺着手道:“不可,不可,我家老爺甚是小氣,如果看見一個和尚住在家中,還不給住宿錢,老爺不會輕饒我的。”
白衣和尚看到管家猶豫道:“不防,小僧可以借宿柴房即可,明天一早就離開,絕對不會讓你家老爺發現,你看如何?”管家下定了心道:“那這樣,我就作一回主了,你跟着我去柴房,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你,畢竟我到這兒十年了,還從來沒有客人留宿過。”
王不仁員外今天有些睡不着,每天這個時候他不數數自己的銀子,難以入睡,昨天因爲管家來報說新宅子的妖怪已經被一個道士收了,明天就來拿賞金,這可急壞了王不仁,告示貼在牆門上,想賴賬那是不可能的了,怎麼才能把這五兩白銀省了,也許明天可以和道士商量一下,是不是可以一天還一點,分幾年給清,這樣心就不會這麼痛了。
王不仁感覺到這樣行不通,心煩意亂來到廚房這邊,看看有沒有人晚上會來偷吃,廚房東西不多,還有白天多的一碗粥還在,不能便宜了別人。
王不仁打開了廚房,卻看見鍋裡的稀粥一口都沒留下,心裡火氣直冒,轉身離開去找管家去了,卻聽見柴房傳來一陣詠經聲。王不仁打開柴房,看見一個和尚雙腿盤坐在地上,飯鉢裡乘着滿滿一鉢稀粥還沒動過。
王不仁一看就明白了一腳踢翻飯鉢道:“誰讓你進來的,還偷吃我家的飯。”那和尚絲毫也不惱怒道:“僧人過午不食,這份飯是給你做福德的。”王不仁道“:“這和尚盡會胡說,管家過來,是不是你把人放進來的。”
“是的,老爺”管家顫巍巍地道,“好,好,我養了一個白眼狼,你收拾東西和和尚一起滾!”王員外不由分說地下了決定。
在幾個僕人監視之下,管家和和尚一起被攆了出去,一直把他們攆得老遠,王不仁這才放心地回去了,管家沒法,和和尚告了別,回家去了。
今天一早,和尚還是擔心過來看看,木十八的一問,和尚沒理他,看着眼前的員外道說道:“當年冥王九大首領 戰靈 鬥鏢 敢統 教洽 日解 月心 換裂 新齊 天禪,當年冥王給你們起的名字合起來意義:“戰鬥敢教日月換新天”,好氣魄!你應該是冥王九大戰將靈的靈獸吧。”
聽了和尚說的話木十八有些驚愕道:“來頭還不小啊,這個怪物,怎麼到這來了。”和尚笑着道:“這個要從一萬年前說起,傳說那一年冥王反天,在銀河一戰中戰敗,冥王滅,其手下逃逸,散落於人間,有的化作人形,也有的部分冥人回到冥界保護冥王一絲神念藏匿於冥界。天界和人間各派人千年以來追查無果,冥界又被天禪封住。”十八好奇又不解地又問:“和尚那你知道冥王爲何反天嗎?”
和尚搖搖頭道:“也只是根據天書記載 :是冥王當時是天帝手下掌管冥界,但因其野心大,想統治三界。其人陰險狡詐,因而冥王反之,冥王曾不服天帝有語:世上生命皆是平等,爲何你爲帝,我爲王。”
兩個人自顧自聊着,絲毫沒有把一邊冷落的冥蟲放在眼裡,看着兩個渺小的人類,冥蟲怒了恐叫一聲,剎那間風雲變色,地動山搖,身上發出來“斯斯”的撕裂生,一隻巨大紅色的蟲子頂開了王員外的腦門,人皮一下子滑落在地上,腥臭之氣,彌散開來,讓人昏昏欲吐,紅色蟲子隨風漸漸變大,足足有五六丈之高,看那個軀體大概十幾個人手拉手都圍不過來。
變化多端,瞬間張開一張嘴,頭部消失了,被大嘴覆蓋,只剩嘴裡一圈圈牙齒外漏着,一股股濃濃的液體從嘴裡流到身上,濃烈的腥味,讓十八差點吐出來,十八看了看和尚一眼道:“,我一看你就是得道法師來降妖伏魔的,這個小怪物妖力太小,我不能欺負它,這個機會讓給你了,不用感謝。”
白衣和尚淡定搖了搖頭,嘴角上揚拒絕道:“我只是路過,昨天有心救這一家,可惜他把我攆走了,當時感到這裡妖氣太重,沒想到是冥界之物,況且我是佛家人,你和它打架,我幫誰都不好,對我來說都是生命,最重要的是,我跑的肯定比你快。”
說完,在木十八詫異中,和尚身形急閃,一側身朝門口逃去.木十八張着大嘴,怔住了,這真的是個慈悲爲懷的和尚?
看着還傻在原地的渺小的人類,不爲所動的樣子,瀛蟲惱火地發動了攻擊,嘴一張露出鋒利的牙齒,身體轟然而朝着木十八下衝了過來,木十八趕緊打開在手裡的黑書,提起木劍,道了一聲咒語,“急急如律令”,走!腳下帶風,跟着和尚的方向,急急飛去,眼見四周的房子被妖物撞的東倒西歪,時時傳來人獸的哭喊慘叫聲.
和尚在前面義無反顧地跑着,驀然回頭木十八也漸漸地趕了過來,笑眯眯對着十八言道:“速度不慢嗎,你是否可以引着它到旁邊山裡去,在這裡會傷害那些平民老百姓。”十八一面跑着一扭臉道:“哼,我怎麼引,你怎麼肯定它會跟着我,人這麼多,說不定它喜歡吃和尚,不喜歡道士的肉。”
白衣和沒有搭話笑了笑,靠近木十八,突然伸手拿過個十八的背後的木劍,反手給了在後面追趕的瀛蟲劈去,木劍發出一道金光,瀛蟲痛苦地叫了一聲,明顯被剛纔那一劍打傷了,和尚一拔一劈一放,一瞬間完成整個過程。
最後把木劍迅速地放回了十八的手裡:“現在你可以放心了,我敢肯它一定會追着你。”
木十八這次眼睛睜的更大了,和尚這招太損了,張口結舌的想要開罵,疾風吹在背後,猛回頭就看見後面這個大傢伙像河水一樣瘋狂了過來,別看這傢伙雖然體形大,但速度不慢.
腳下一點也不敢遲疑,雖然有法力加持,但還是要費力氣的,好不容易連滾帶爬的來到一處三清山邊上,嘴裡大聲地喘着出氣,再也跑不動了對着瀛蟲道:“等一會,等我歇歇再打,這才公平。”
瀛蟲哪裡會等他休息好了沒,大嘴一甩撲面就撕咬過來,十八用木劍連忙擋住,想念動咒語,法書一激動反而忘了怎麼讀,於是朝後跑了幾步,那瀛蟲也是萬年的怪物,豈能不知十八的用意,怎麼會給十八機會,軀體一卷就要纏繞着十八,不給木十八看書。
接着瀛蟲大嘴一吸,地上的砂石滾滾,一股大力要把木十八吸進肚子裡。木十八用左手手抓住一棵小樹,右手把木劍插入地裡,一隻腳用勁攀住樹幹,掏出身後的書,趁着間隙,總算看了一下法書,趕忙唸了一道咒語,木劍從地上飛起在空中變大,木劍在木十八催動下,一劍劈向瀛蟲。
一劍破空,疾風而下,可瀛蟲不可思議的消失了。木十八又翻開書又唸了一道咒語,大的木劍分裂一把把小木劍,漂浮在十八前面,隨時等待着下一次攻擊。
“小心,瀛蟲可分兩身,一假一真。”不遠處白衣和尚不知何時站在一棵松樹上,一句一句梵語從他口裡念出,那梵語變成一句句金黃色光線,在空中凝結成網,牢牢地裹住的十八身後閃現而出的瀛蟲,那大口離木十八的頭不遠,口水已經滴在十八的頭上,引起十八一陣乾嘔。
和尚剛說完,一陣疾風吹過,梵網破裂,一個褐色的身影憑空出現在瀛蟲後背上,瀛蟲毫無費勁地突然分裂成六個幻體,圍着木十八和和尚,每個瀛蟲身上都站這這個一身褐色衣服,頭髮鬍鬚的老者,老者看着他們道:“ 你們想怎麼死?傷了我的靈蟲。”
(瀛蟲,天書記載,戰靈的靈蟲,其狀似蛆,口中有齒,可分兩身,可化人形,學人語. 戰靈,冥書記載,冥王九大統領之一,可與其靈蟲合二爲一,一身可分多身。分管冥界九盤山第三層.)
這突然出現的老人,令木十八驚訝不已,就是那個城門那個老頭,心中暗道:“怕什麼,來什麼,看着和這蟲關係這老頭子估計就是戰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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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倒是很強硬地道:“原來它是老前輩的寵物啊,老前輩好眼光,你看它長得如此可愛。”戰靈嘿嘿地冷笑了幾聲:“你倒是會說話,那它怎麼受傷了。”
木十八滿臉帶着笑意道:那不是因爲,剛剛大家切磋一下法術,它有意讓着我,因爲它欠了我的錢,不好意思.”靈在一旁冷笑道:“它怎麼會欠你的錢"?
木十八內心忐忑道:“這個,當初我看見王員外可是在琴城的門口處寫的清清楚楚,誰能收了他家老宅的妖,給十兩白銀子,我幫王員外收妖,今天來拿錢,王員外不見了,它冒充成王員外,我想王員外肯定被他吃了,我的帳沒法收,就該它換你說是不是它欠了我的錢。”
站在瀛蟲身後的戰靈倒不想傳說那樣不講理,出人意外的意識和他的靈蟲交流一會然後道:“你說的不假,老夫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那王員外是個欺男霸女的角色,我讓我的靈蟲吃了也沒錯.
但一碼歸一碼。這十兩影子算是我欠你的,可是我們冥界用不到銀子,我身上倒是有一塊玉珠,賠你就是,你看可行.”說着從懷中拿出一物,扔給了十八。
十八學乖了,用木劍接住,看了一下,只見此紅色玉珠,有詩爲證是:臨江之畔,璞石無光,千年磨礪,溫潤有方.十八心中一喜趕緊裝進懷裡。”靈又接着說:“好了,帳也還了,今天老夫還有其他的事,他的傷怎麼算。”
木十八考慮一下道:“我也不是小氣的人這一壺酒是我昨天買的,給你,算是賠禮道歉。”說着把身後的用竹筒裝的一壺酒扔給了靈。
戰靈接過來豪飲了幾口道了一聲:“不錯,,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喝着琴城李老樹的酒,充滿了滄桑”。說完,人和靈蟲騰空而去,似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看着靈消失。
木十八一屁股坐在地上,喊了一句:“嚇死我了冥界的人難道還有脾氣這麼好的人?。”原來木十八腿早就嚇軟了,他坐在地上問着和尚。
一直不說話的和尚看着戰靈消失,思考着。聽見木十八問他道:“多謝施主,你我有緣。有一件事想我請你幫忙,不知道可不可以……沒等和尚說完.
十八打斷他道:你先幫我一個忙吧,在我答應你這前,就這一件小事。你幫我我幫你,行不?”
和尚點頭道:“施主請說。”
木十八撓着頭道:“因爲每年八月十五我總會睡一覺,每當我一覺醒來,不管身在何方,第二天都在三清道館青石牀,宛如我第一次就在那裡。
我以前也找過一個人看過,可是第二天就不見了這個人,估計是拿了我的錢走了.正好你有事找我,今天是八月十五號,那能不能看着我睡一覺。 ”
“對了,請問和尚你是誰”?木十八問道,和尚道:“阿彌陀佛,這個不難,貧僧法號明,敢問施主名號。”
木十八道:我不記得了,只是醒來時手裡有一把木劍,身邊還有一本奇門遁甲的書。木劍手柄上有十八個銅錢,於是我爲給自己起了個名字木十八。”
明淺淺地點點頭,雙腿盤地而坐在木十八身邊,木十八感激的看了明一眼,合衣躺下,這一陣廝殺,早已把十八累的夠嗆,不由地深深睡去。
”木十八我又來看你了,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一個白衣青年面容模糊出現在木十八的夢中。
“你是誰,你要幹嘛,你來了好多次了?”木十八無力地問道!
“我是你,也不是你,小心你身邊的人……”
時間漸漸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十八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睜開眼還是熟悉的三清道館,清晨的陽光透過冰冷的石窗透過,他躺在石牀上,看向周圍。
有所變化的是,看見明睜着眼睛瞪着着他,眼裡有些點點血絲,顯然昨天一宿沒睡好。
把臉扭過一邊,看見木十八醒來語氣十分納悶地道:“你怎麼還養了個貓妖在屋子裡,沒告訴我?木十八愣了一下,一拍頭道:""見諒,見諒,忘了告訴你,那是我以前收的貓妖。”明道:“那她怎麼來你這兒了”。
木十八尷尬地道:"以前我去收妖,沒打過他,就問他爲什麼佔了人家的院子,她說餓了吃老鼠啊,我就告訴他,我住在道館裡,人煙稀少,就是老鼠多,而且很肥,她去哪裡了?"
聽到這話,明笑了笑說:原來不是你收了她,是她收了你啊,她現在門外曬太陽。”
“對了,你能告訴我,我睡着後,發生了什麼”木十八趕緊岔開話道。明看着木十八道:"沒什麼,你睡着後就變成一個小蜜蜂飛到這裡了,然後就睡到石牀上。
聽到這木十八開心了,“我是一隻小蜜蜂啊,嗡嗡.....,我飛在花從中啊,嗡嗡……
“哎,對了,和尚你的衣服怎麼破了?”
“你飛的太快,我追你衣服被樹枝掛了。”
“哎,你的左臉怎麼比右臉高,不會腫了吧?”
“我天生左右不對稱.”
“你不是被我的貓打了吧。”
“她不是我對手。”
“那我真是一隻小蜜蜂沒騙我?”
“和尚不對人說謊話.”
木十八正樂呵着,道館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粉色的人影閃了進來,身着淡粉色衣裙,長衣託在地上,細腰用雲帶扎着,更顯得不足一握,在發間一支綠色珊瑚簪,襯托出面若芙蓉,一雙鳳眼明眸善睞,卻又凜然生出調皮的味道,一頭烏髮上點點明珠鑲在其中,更顯得整個人光彩靚麗.
她的玉手裡掐着一隻黑色的像豹子一樣大的黑貓,說起黑貓,不知道哪來的野貓,一直在這裡蹭飯吃。我的主人可伶他,師父走後,讓他看家。
這隻貓眼神充滿了哀怨,自從跟着木十八這個傢伙,沒到兩天,第一天被一個白衣和尚差點收了,今天早上剛想懶懶地眯一會曬曬太陽。
不知道來了這個女子,沒等它發聲,就被她一把掐住了脖子,這以後要是傳出去,城裡母貓怎麼看他,以前被他打敗的公貓怎麼看他,以後讓她在貓界怎麼混?”
那個姑娘看到兩個男人在屋子裡,絲毫沒有慌亂,用手先做出別出聲的手勢,然後又做出殺頭的動作,這意思就是敢出聲滅了你。和尚倒是配合的點點頭,木十八很不樂意,斜眼看到被掐住眼睛有點變形的豹子一樣大的黑貓,還是識趣地連忙點頭。
那紅衣姑娘露出滿意的眼神,從懷中拿出四個白色瓶子,在屋子四周排好,又從懷裡拿出一把玉扇,祭到屋子正中,一道明亮的光線把這個半山腰的道館罩住。剛等姑娘做完了這些,外面疾風劃過空間的聲音。
十幾個一身白衣的漢子出現在道館不遠處,在周圍搜尋,但經過道館時,卻是穿身而過,道館就如一張薄如蟬翼的紙。
只聽其中一個男人道:“明明到了這兒,怎麼找不到”。又聽到另一個道:“小姐法術比你我高強,我們難看住她,小姐不知怎麼想的,城主不許她參加伐冥大軍,她非要去,城主讓我們看住他,這還不是跑了”
另一個接着道:“她是蓬萊仙島的弟子,又有一把寶貝玉羅扇,我們找不到她, 只能回去受罰,幾個人只能的嗯了一下沒有其他方法,疾飛而去。
那姑娘看見幾個人離去,收了法陣,一把把貓扔給了十八,然後繞着道館看了半天嘴裡自言自語說,設施太差了,就一張牀,也沒什麼傢俱,不過倒是可以湊合一下。
說玩看着屋內的十八和和尚道:“從現在開始,這道館就被我徵用了,你們以後就睡到門外,幫我看門,我也不是欺負你們,也不能虧了你們,以後你們在琴城被人欺負了,就說你們是秦鈴的手下。”
木十八一臉的哀怨,心想這幾天沒看黃曆吧,哪來的奶奶呀,也沒法子,跟抱着貓的腳步,又看看身後的牀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就這樣和和尚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去了。屋內的姑娘正搬着手指頭嘴裡搗鼓着五個,五個哪來的五個人。”
姑娘想起了什麼,回頭看了看走向外面的木十八想到一句重要的,玉扇一指,大門爆裂,化爲粉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來,咦,沒門怎麼睡覺,那個道士去找兩個門安裝起來”
走到門外,木十八呸了一聲道:“好男不和女鬥!”和他一起出來的貓也喵了一聲表示同感。明一直安靜着,在他眼中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他對十八說,你答應我的幫我做一件事,現在還算數嗎,十八毫不猶疑的點頭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說幹嘛去?”
“沒多大事,就是問琴城樓主要一把九尾天琴。”明緩緩地道。
"什麼?”十八後悔開始後悔了。
琴城第二代城主秦不易眉頭緊鎖,前幾天樓主派手下丫鬟來告訴他,說天帝下旨,冥界即將開啓,天啓儀顯示冥王在冥界有復活跡象,故命人界三山九國的準備物資人力防範。
當年界出口在冥王星上,當年,天禪用了最後一絲力氣把冥界門給封印,把自已的收下一干人等多數全留在冥界.可是人間還是有餘孽。
不過經過萬年養息。琴國現在有了自己的十萬軍隊,而且法力等級十級以上不下千人,戰法船也不下千艘,飛麒也有一萬多匹。本來大軍集結完畢,就等着開拔的命令一下,大軍就可以開往星際,直搗冥王星.
可是聽說和冥王星打仗,以前躲在深山修行的修行者也蠢蠢欲動,千年老怪抗議要求參加軍隊,其實秦不易心裡清楚,這些散行的修行者,沒經過正規的統一訓練,戰力很差。他們所言所做卻是有另一份目的。
天旨的消息被人泄露了出去,旨意言明誰能消滅冥王的一絲念,或者有大功者賞白羽紅果一顆,這白羽紅果乃是天界億年白羽紅果樹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果,普通人吃了不入輪迴,修道者吃了修行可到九境。
想當年凡間功臣,就是靠這個紅果纔可以修爲大進,萬年不老。誰不心動,那個又不眼饞.眼看修行者鬧得太厲害,秦不易沒法子,趕緊上報給琴樓樓主,等待回覆,但這個主子到現在還沒給答覆。
除了這個以外,還有那個讓他不省心的女兒也飛要參加伐冥大軍,秦不易就這麼一個女兒,哪裡捨得讓她去打仗,可是這個女兒昨天偷偷跑了。想到這秦不易不禁搖了搖頭。
一個士兵急急衝衝奔來道:“城主大事不好,城主不好了,有兩個人帶了一直貓到琴樓去了。秦不易身子一驚,不由到站起身來道:“那個膽子這麼大敢上琴樓,來人速速包圍住。”
琴樓雖然是琴主所在之地,但卻沒軍隊設防,一來是琴主要求的,二是萬年以來,還沒那個修行者有膽子上去。
琴樓 ,漂浮在琴城正中,乃是天帝念樓主有功所修,樓四角有四顆飛行珠,顧能凌空漂浮.此時,十八和明正在下面,但見此樓三層,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
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一片片祥雲圍繞,遮掩小樓忽隱忽現。明輕擺衣袖,扶搖直上,木十八還是老樣子,看了一下書,唸了一句咒語,也隨着明身後而來。
剛到半空,就聽一陣琴音傳來,那琴音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
琴音帶着一道道破空聲化作白光朝兩人打來,速度快如閃電,轟鳴聲震耳欲聾。明左手食指中扣手掌內佛家金剛法咒的結印,低下頭一句句梵語從他的嘴中吟唱,哪一句一句梵語在空中凝結合成一道金光,迎着白光,不躲不閃,白光被金光包圍,融合吸收。
琴樓裡琴音疾聲再度響起,猶如千金戈鐵馬過江來,一道道琴音化作氣劍,從樓裡迸發而出,穿過了白雲,撕裂了空氣,在空中留下一條條白色的痕跡,朝他們二人擊打去。
一聲風雲歇,就連琴城的護城河的流動的河水蕩起了層層巨浪。
明吟唱的金光跟着繚繞輾轉返回,在他和木十八面前形成一個盾牌,擋住了氣劍,兩物相互摩擦斯斯在響。
情況越來越激烈,此時明的聲音如海潮聲在四周響起:“齊天寺法明拜見琴樓樓主。”
和尚的話說了沒多久,琴音柔和起來,緩緩挺住,小樓打開,一個綠衣小姑娘手拿着琴唱聲道:“不知道兩位貴客駕臨,凌月造次了,樓主有請二位法師。”
木十八和和尚在凌月帶領下進入屋內房間,
屋內當中放着一張花梨大理石書桌文案,案上磊着各種修行名人字帖,並數十幾個煙臺,各中各樣的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着斗大的一個花瓶,插着滿滿的一囊紅色的玫瑰。
西牆上當中掛着一大幅雪大家《玫瑰圖》,左右掛着一副對聯,乃是鈕公墨跡,其詞雲: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左邊紫檀架上放着一個米色的花瓶,盤內盛着數十個嬌黃玲瓏的玫幹玫瑰花。給人的感覺是集,充滿着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屋。
在案子邊,一個女子婷婷而立,黑如泉的長髮在雪白的衣服上滑動,膚無需敷粉如豆腐一樣潔白,白色的羅裙着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嫋娜的身段,鏡前徘徊,萬種風情若人憐。
那女子面帶銀具,兩隻眼睛從面具透出冰冷的目光,拒人千里之外。正是玉樓樓主,琴帝玉天香。
她凌厲地觀察着兩人,明的衣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
光亮的腦袋下耀眼的眼睛,閃着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睿智有神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雕琢深邃的英俊臉龐。
站在和尚的身邊的一個年青道士,頭戴紫陽巾,相貌普通,一雙大眼卻黑的發亮,身穿八卦衣,在徐徐清風中猶如酒店酒旗一樣,身後揹着一本木劍,腰間別着一本書,肩上爬在一隻如豹子大的老貓。
玉天香玉脣輕詞道:“法師安好,昔日承蒙齊天寺方丈開示,感激非常,不知他老人家近來可好。”
明回答道;“那正是和尚的師傅,他老人家一切都好,師父也常常在我師兄弟面前誇獎樓主,說樓主悟性極高,也說當年樓主以天下百姓爲責任,打敗冥王。”
白衣女子一徵,萬年來從沒有人再她面前再提過這個人,那時候她還是喜歡一身黑衣,他一人一身白衣翩翩而來,與她在崑崙山交戰,本可以一掌毀了她和她的琴,但是當他看見琴和她的面容後說了句。
如此美麗的姑娘,如此美妙的琴聲,如此雅緻的琴,怎可毀在我的手中,於是撤去了掌力,任由琴音震的口裡流出血,五臟受損,受傷而去.到現在她還記得那吐出的血猶如一朵朵玫瑰.
法明接着說了一句:“今日拜見玉樓主有一事相求。”
“何事?”玉天香問道。
“借九尾玉琴一用。”明毫不猶疑地回答。
氣氛突然冷了下來,靠近牆壁的畫面無風自動,一股蕭殺之氣。
“誰給你們的勇氣,你們是不是以爲打贏了我的丫鬟,就認爲你們在這裡可以爲所欲爲?”玉天香神情嚴厲。
十八心中一涼,丫鬟這麼厲害,主人可打不過啊,後門在哪?
明拜了拜道:“小僧不敢,只是因爲答應一個人,她要想用把琴彈奏一曲。”
玉天香想起了什麼道:“你法號法明,你是不是風城明家…。”
法明和尚開口道:“正是。”
玉天香宛然一笑道:“原來是你,你的故事我倒是有所耳聞,我看你境界已道,如今爲情所困,豈不可惜。”
法明微微挺起胸膛道:“一諾爲情,雖死不悔。”
“好一句不悔,我何必難爲一位年輕後輩,你想要琴也不是未嘗不可,只是我有如何堵住這天下悠悠衆口。”玉天香低頭皺眉道。
就在此時丫鬟來報:“樓主,秦不易求見。”玉天香點頭示意道:“教他進來。”
一會,秦不易氣喘吁吁到了樓上就拜道:“屬下失職,讓人打饒了你的清修,請樓主懲罰。”
玉天香擡手道:“起來吧,不設置佈防是我的意思,和你無關,我聽說最近琴城來了不少人是不是?” 秦不易忙道:“是的,樓主,那些修行者和一些精靈老怪非要參加我們軍隊去攻打冥界。”
“那豈不是更好,安排一下一場比賽,招收一千號人到飛艦,組成一個新軍。”玉天香命令道。秦不易有些猶豫道:“啓稟樓主,我認爲我不妥,那些凡人妖怪怎麼可以加入我等大軍。”
“你這是什麼話,別忘了當初你也不過是一家旅館的主人,如今怎麼就看不起這些人了。”玉天香怒了。
秦不易趕緊行禮道:“屬下錯了?”
“嗯,秦不易你說的下界修行的人和一些修行獸類參加伐冥大軍一事,我考慮許久,可以給他們一艘戰船,不過船上自能容納一千個人,你讓下面的人五五組合,各自激戰,前兩百組可以和我們一起進攻冥界。”
“還有讓你準備的禮物給崑崙山我師父的禮物好了沒有?”玉天想想起了前幾天安排的事。
“樓主,本來前幾天在西海準備了一顆上好的綠珠,但昨天運回的時候,被一個騎着蟲子的傢伙搶走了,正派人追查。”秦不易有些恐慌地道。
聽到騎蟲的的人,木十八心中咯噔一下,那天見到的戰靈不是也騎着蟲子嗎?還有自己身上這個珠子,木十八一頭的黑線。
“是誰這麼膽子大,敢在琴城搶東西,逮住就地正法。咦,這位少年,是不是我這小樓地處高空,天氣寒冷,你看你的腿怎麼都有些抖了。”
木十八話裡有些結巴道:“不—不是,站太久了,休息一下就好。”
“傳我命令,下界修行者皆可參加比武大會,得第一名者,另賞九尾玉琴。”玉天香又下了一道命令。秦不易低下頭道:“樓主,我我使不得,可是樓主這琴可是你的法寶啊!”
玉天香兩手輕撫,以天爲鉉,以地爲琴,天地間響起一聲玄音,把天空中的幾多白雲都震盪開來,雨玉天香回頭看了秦不易一眼道:“你看,我還需要他嗎?
木十八和和尚往回走,此時, 清風徐徐吹過三清觀,三清觀掛在門前的風鈴,在風中搖曳,不停的發出“叮叮”的悅耳的鈴聲。木十八和明遠遠的看見在一邊大樹上幫着一個人,那個人頭頂上卻有一塊烏雲,那塊烏雲閃着雷電,下着磅礴大雨,把這個人從頭到腳的澆着。
這個人不是別人,這是在琴城門口開酒店的李老樹,李老樹本是山裡的一棵千年老松樹,因老樹經過吸收千年日月精華化成人形。
李老樹於是在琴城城門入口第一家酒店,店不大,四五張桌子十文錢一碗,童叟無欺。小本生意,買的就是一個信譽不摻水,不二價。
雖說琴城大小就酒樓幾十座,但李老樹的生意一直安安分分經營,因爲李老樹一天就買九十九碗,按照他的話說,買酒不能過百,過百招人嫉妒,買酒不能欠賬,欠賬會虧本。
這幾年李老樹一直堅持着自己的規矩。來的不管是人也好妖怪也罷,李老樹從沒動搖。也不是沒找茬的,但幸好靠城門近,一來二去和守衛士兵混熟了,也沒人敢鬧事.但昨天一直在他上了的這喝酒的木十八當.
昨天木十八來到這喝酒,非要請他喝,李老樹一看好事啊,這便宜誰不佔,就陪他喝,一來二去喝醉了,酒也喝了,還讓他欠了帳.早上一醒來,李老樹一早就跑到三清觀找木十八要錢.
沒多遠,就看見木十八的門沒有了,一進去,卻看見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在屋子裡,李老樹急忙跑過去問:你是木十八媳婦吧,木十八在家嗎?
那姑娘正是躲在道館的秦鈴,早上木十八和和尚沒打招呼就溜了,氣得他一臉黑線,又聽到人喊她是木十八媳婦,二話不說,一扇子就把老樹扇飛了出去. 還不解恨,又把李老樹綁到樹上,招來一塊雲淋他。
木十八看着摔的鼻青臉腫的李老漢哭笑不得道:我哪有這樣的媳婦,那是我姑奶奶,你是不是要酒錢來了.李老漢道:“你姑奶奶怎麼這麼年輕,保養有方,但也不能打人啊.”
秦鈴出來聽見李老漢說的話擡起手又樣打他,明木十八連忙道:“別打了,再打就要了樹命了,他是問我要賬的!” 說着把懷裡的玉珠給了老漢道:“這珠子權當賠你酒錢!”,說着幫給他鬆了綁,.秦鈴哼了一聲道:“你幹嘛去了,這珠子哪來的?.”
木十八一看情況不妙,趕緊解釋道:“這不是你來後,門壞了,所以和和尚商量一下,去找人修一下。看到城裡人都在參加比試,五個一隊,誰贏誰參加大軍,就耽擱一會,珠子在哪裡不知道誰丟在地上,我撿的。”
秦鈴一聽俊俏的臉上笑開了花,我就是要參加大軍的,我爹不同意,現在有五個人就可以參加了,我之前在樓主哪就聽樓主說了.我只要贏了就可以了.
木十八連忙豎起大拇指說:“你去絕對第一”心裡道,姑奶奶趕快走吧.”
秦嶺道:“我早上想了一上午,你和和尚加上那隻貓就四個.還差一個,這棵老樹正好湊合."十八啊一聲跳了起來道:“我可沒說參加什麼伐冥大軍,是不是和尚。”明卻道:“我是要去的,爲了那把琴我也是去的.”
十八道:"我不去啊,我可是沒答應你去啊."秦鈴玉臉一寒道,一把扇子抵在十八腦門上道,你再說一邊,你別忘了,你那個珠子哪來的,我要是告訴城主,你想想什麼結果,你和這棵歪脖子樹,都會被關入大牢."
李老樹一聽入大牢嚇得一屁股做在地上道:"冤枉啊,我不知道那時贓物啊再說我也不會法術啊,這個珠子你拿走,酒錢我也不要了?
秦鈴彎下細腰笑嘻嘻的說:“晚了,聽話小樹,想不想信我把你脖子給弄歪了,湊個數就好,這個珠子也不用還,就是你的了。”
十八跟着道:“酒錢也還了啊.”秦鈴眼一睜,十八立馬熊了:“姑娘說的算的,姑娘說的算.”
李老樹驚恐地摸着脖子道:“行,老樹我認了,這珠子我收下了”
秦鈴高興地一拍手,樂樂地道:“現在好了,人齊了,對了我打扮一下變個男兒身,不能被爹發現.”說完,轉個身變了一個男人相貌隨口問十八像不像男人.
木十八滿臉堆笑拍馬屁道:“像像,胸肌比我的還大."
只聽“砰”的一聲。木十八人飛到空中,順着石頭臺階滾落下去.
我家這木頭,真的好傻!
幾天後,琴城正中一座大殿內,密密麻麻來了好多參賽者,各種各類的妖怪,精類匯聚一堂。這也難怪,在這個充滿學道學仙的世界裡,到處是煉藥的修士。
經過萬年發展,這些動植物都有了靈性,成精的不小心成了妖精,成仙不小心變成了妖仙.
秦不易站在二層臺階上,看着錯落的人羣,擡手向右抱拳敬禮恭敬面帶微道:“樓主老人家念大家修行不容易,特從軍隊給大家一艘戰船,帶領大家一起進攻冥界.戰船空間有限,只能容納一千人.但大家知道的,三山九城。
學的都是天帝創立的天書上的法術,這天法共分初地九級,九鏡,以及九地而你們修的是幫旁門別術,不能混爲一起。
所以,參加比賽的有幾個規定,一,沒有法寶的不給參加,二,植物不給參加,三,比賽在天帝所賜的青葉樹上舉行,青葉樹乃是天地寶物,共有樹葉200片,每片上可容納五人,參加比賽者每組正好五人,誰最後在樹葉站到最後,就可以上戰船。
寶樹最上層那片紅葉是第一名,七天後誰在上面誰就可以得到樓主九尾玉琴,此寶是樓主法寶,乃是千年琥珀爲體,千年九尾狐狸九根尾毛爲琴絃製作,貴重可想而知.
秦不易剛說完,下面參賽者熱鬧了起來,一個矮矮黑黑的地精跳了出來傲氣地道:“我不服,有本事出來比劃一下,勝了我,要不然,我是不會離開的。
秦不易不耐煩的擺手喊來一個士兵走到前面,士兵身穿白色鎧甲,手那一面戰劍。秦不易道:“這是本城低級士兵,法力初地三級,你可以和他打打試試.”
地精起身來到士兵面前,周圍人羣讓出空地,柳樹精說了一聲小心,從地上涌出堅硬如鐵的鐵齒向士兵攻擊,士兵不急不慢的戰劍一揮,看似堅硬如鐵的齒輪嘩嘩掉落,劍氣劃過傷了地精前胸,地精一陣哀嚎,一招就敗.
與地精一隊一隻狼精不服氣地道:“還有我,來自琴城大郎林,請賜教。”話剛說完身影化作虛影,速度之快,猶如脫弓的弩箭,狼爪增增發亮.
不遠處的士兵的人劍合一也換做虛影,兩人在空中相擊劇烈的摩擦,亮光四濺,噗一聲兩人分開,地上多了一副狼爪,大郎林倒在血水中。
旁邊參賽者不禁譏諷起來,打敗就好了,何必傷人。秦不易站在二層臺上大聲道:‘安靜安靜,實力差異太大,難免有損傷,再有議論着哄出去。”
這時早有同伴扶下受傷的狼精。在一旁觀看的李老樹正惶恐地且帶着微笑的面容看着秦鈴道:‘你看,這不是我不願意參加,而是城主不同意啊,哎,小貓你也可以不用去了,因爲你也沒法寶.”
“請叫我的名字飛天貓.”貓從十八肩上爬了下來,落在地上,慢慢變成人型,全身的毛黑的發亮頸子上一把黃色的銅鎖牢牢寄在脖子上他瞪着大眼看這場內,在李老樹驚呆的眼裡一步一步墊着腳尖走過去:“我也沒法寶,我想試試我能不能打過你,請問準備好了嗎?”
士兵傲慢的看着飛天貓,沒理她,飛天貓下一瞬間不見了,再一瞬間回到原處,不過手裡多了一把劍,士兵楞在處在對面,他手裡的劍不知怎麼的就到了飛天貓的手裡。
周圍的觀衆一陣歡呼聲,士兵這才反應過來”你怎麼搶我法寶這樣不公平”。木十八在一邊傻傻的笑出聲音:“難道打架還不能搶對方兵刃,還要說聲借給我。周圍又傳出一陣鬨笑聲。。”
從一邊守衛的人中出來另一個士兵他也拿着一把劍換下了剛纔的士兵,不過整個人比第一個魁梧多了,很無恥的一出手就開始偷襲飛天貓,陣陣劍氣飛過,天法果然厲害,把飛天貓逼得連連倒退,
"不要臉!"木十八一劍擋住了士兵的攻擊道了一聲。女伴男裝的秦鈴,凌空一腳把那個士兵踢了出去,摔在地上。此時參賽者喊了起來,太不要臉了,還偷襲,城主你自己上吧。
站在二樓的秦不易臉紅起來,臉色難看:“好,既然這樣,你們自己要送死,沒辦法,死多了別怪我,說着拂袖而去。”
此時一個內衛士兵搬來一棵樹,那樹放在地上,卻迎風變大枝枝葉葉展開,不多時,就在過了大殿空的樓頂,在空中化作巨大無比的樹,樹上在枝幹上每一片葉子邊上微微上揚,正好形成一個護欄。領頭士兵高喊:比武者入內。
雲煙滾滾,法寶飛起,一場混戰開始了。躲在圍簾後面秦不易鄙視的看着奮勇而上的參賽者,轉身問起內衛士兵郭勇道:“準備好了嗎?”
士兵郭勇道:“大人準備好了,最七日後不管誰在那片最高樹葉上,我們都會把他們拉下來,那九尾琴不能給了別人拿去,就怕樓主不同意."秦不易點點頭道,你儘管去做,有事我擔着。”
斯陀含:佛教的位階、果位名稱,意爲一還果,是第二階成果成效,因此也稱爲二果。在此之前則爲須陀洹 出自《金剛經》).
一個小白臉,一個道士,一個和尚,一隻貓妖,一棵老樹這五人組合,在所有的參賽者中有點格格不入,大多數參賽者都是同類,比如人族最多有一兩隻坐騎,靈長類多是猴子,虎,狼等修煉者,還有許多飛禽類,樹精等等千年老妖。
這五類不相干的組合在一起,倒是讓參賽者好奇,不過多久他們從好奇變成了好恨.這五個組合,和尚倒是不錯,一直蒙着頭往上爬,那個帶頭俊俏的小白臉只是把靠近的人推開。
那隻長得像豹子又自稱飛天貓貓有點不是玩意,一時左一回右在樹上跳來跳去,和鼠類有關係,不管是老鼠精,鼴鼠袋鼠精,吃的吃咬的咬。
最不是玩意的是個道士,一邊爬一邊還悠閒的看着書,時不時的說了一兩句咒語,就看見他背後的木劍飛來飛去,一時變大,像個蒼蠅拍,把周圍的參賽者想蒼蠅一樣拍了下去,有時會變成一個小棍在樹上追着人打.
最可恨最不是玩意最無恥的,是那個滿臉皺紋的老樹,生出許多枝杈,悄無聲息到別人的後面,趁人不注意專捅別人屁股。害的所有有眼的比賽者,不得不一手捂着屁股,一手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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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樹看着十八問:“我們找個葉子隨便佔了吧.一邊說着一邊用樹枝又插了幾個下來. 木十八一努嘴看着身後的和尚:他的目標就是九尾玉琴,你說我們到哪。”
木十八一行人上了金色葉子,秦鈴對着十八道:“剛纔,你爲什麼喊我姑奶奶,我老嗎?”
十八眼皮跳了跳道:“不是,不是,姑是對美麗女子的稱呼,奶奶是我對你尊稱。”秦鈴噗滋一笑,紅暈淡淡出現在臉上,猶如一朵粉紅的荷花開在清水荷塘上,十八不禁看癡了。
不多時又有不同的羣體來進攻,大多數不入流,沒幾下就打輸了,躺在大寶樹上杆的十八洋洋得意道:“沒想到這麼容易,我們等着第七天一過,就可以拿第一名了,我現在就可以準備獲獎感言了。”
“你是傻子嗎?你沒感覺到一直有人在遠處觀望嗎,他們是在等着我們精疲力盡的時候,就會開始攻擊。”站在一旁飛天貓冷冷的打斷十八.
嘻嘻,飛天貓剛說完,一陣笑聲傳過來,從邊上出現五個身影,分別是食羊樹 眼鏡蛇瓶子草 ,黑蝙蝠花 , 勒頸無花果 ,壞女人花五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