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絲明悟涌上心頭,這些道理描述跟他體內的情況是如此相似,很多東西都是無法說得清楚的,要是說得通道理的東西都是下乘的道理,都是膚淺的理解。真正的道理就是沒有道理!會意而不可言傳。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我不仁,也可以真氣爲芻狗!
至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唔以觀復。那我就把丹田真氣散去,讓他們“各復其根”……
找到了方向,小武照着這思路推論下去,最後他發現,如果真的這樣,到最後那就是要把自身真氣融入天地自然中,把天地自然之偉力融入自身,以實現天人合一,借力自然,甚至操控自然,這還是人的範疇嗎?人朕的可以達到這樣的境界嗎?好像世間最高的武功就是十三重天大成了,借力自然或許勉強可以做道一點皮毛。說到操控自然,相差十萬八千里!
小武就這樣一邊感悟着,身體經脈中的真氣也在隨着他的思緒自行運轉,傷勢在不知不覺中有開始緩緩恢復着,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武才從這感悟狀態中醒了過來。他猛然發現,體內的傷勢竟然在這端端時間又恢復了一成多,那現在傷勢已經好了近九成,總的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而且他也找到了暫時控制調理真氣的方法。但是也僅僅是暫時性的方法而已,離那自創功法的程度還差十萬八千里。
“啊!”
低吼一聲,小武站了起來,走出洞口,凝視這遠處的杭州城,小武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無比的笑容。現在,該到江湖上去露露臉了!
在現身江湖之前,小武想先去拜訪拜訪他那半個師兄令狐沖,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順道看看那被關的西湖地下溶洞的杜殤。然後到江湖上去尋找公孫小月兄妹及那好幾年沒有了影的老瘋子,報仇的事情還不是現在的他有那能力去做的事情。還有那武當派看看他到底能把自己怎麼樣!他相信,現在的他只要不跟人硬拼,就是先天高手想留下他來都很難!
小武背好行裝,輕車熟路地進入了西湖底下的那個溶洞裡面。說實在的,他非常欽佩公孫小月和公孫瀚宇兩兄妹,當時他在公孫世家昏迷不醒,身上的東西完全沒有什麼秘密可言,尤其是那把摺扇和風雷扇決及浩然正氣決都是他公孫世家的家傳之物,他們竟然沒有拿回去,而是繼續留在小武身上。
而那跟他名字很像的武風行更是了得,當時冒險把小武偷了出來,對小武身上的寶貝竟然一點也不動心。其實小武哪裡知道,武風行本身修煉的功法就是一門非常精深的武學——《玄武神功》,而且還是完整的。比起浩然正氣決來也不差,又何必做這小人之事?再說了,以他那性格,哪怕就是再好的東西也難以令他心動。
溶洞裡陰暗潮溼,到處都是岔口,七拐八彎地繞來繞去,小武終於來到了令狐沖師徒修煉的地方。這裡還是老樣子,什麼都沒有變,如果應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就是缺少了活着的東西而已,——他們不在!小武有點哭笑不得!難道他們跟茶老約好了放他鴿子?
小武也不太在意了,他們都是什麼人?一個個老鬼精,茶老能知道他在外面發生的一切,令狐沖沒有理由就不知道,也沒有理由他們之間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彼此都是絕世高人,還捱得這麼近,說不定還交情不淺也難說!
但是他們儘管知道小武在外面發生的一切,但是眼看着小武身陷險境,差一線就喪命杭州,但是他們愣是不聞不問!實在是的冷血無情了,什麼狗屁的不理凡俗事?
小武隨便轉了轉,什麼都沒有發現,不知不覺中又來到了當初他參悟武功的那石室。在這裡,他靜靜地看着牆壁上面那些熟悉的武學記載。現在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只是已經把武學招式領悟水平都遠遠超過本身的修爲,比起先天十層高手都不差到哪去,領悟再深刻他也沒有那能力發揮出來。但是理解越深在對敵時就越能在細節上有幫助,有時往往一個細節就能決定生死!
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要急着辦,難得現在這麼入狀態,小武就這樣一點點領悟着牆壁上的武學的玄妙之處,把自己本來的武功更加融會貫通起來。整個身心都沉浸了進去,還時不時比劃着。
突然,一段新的功法口訣映入了小武的眼裡,這段口訣沒有任何名稱,而且也不完整,從字跡的刻痕看,明顯就是新刻上去的。小武敢肯定是最近刻的,因爲上次他來這裡的時候還沒有!
這口訣很奇特,有一部分小武從來沒有見過,但是有一部分小武卻熟悉無比——易筋經和紫霞神功!但是都是殘缺不全,和那部分陌生功法湊合在一起卻神奇般的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功法。
“這莫名其妙的功法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這樣大違常理的功法能練嗎?”
小武疑惑不己,這奇異功法按照推論,那樣會把人的奇經八脈和十二經脈練得亂七八糟,但是如果成功的話,那就完全可以擺脫真氣的屬性限制,哪怕就是體內有十種八種真氣也不會起衝突。小武一邊推論,一邊應證。洞裡無日月,小武一研究就是十幾天。
“妙啊!原來還可以這樣啊!哈哈!真是知我者令狐老哥也。”
十幾天來,小武終於明白這是什麼功法了,這是令狐沖得到少林寺易筋經後完善後的易筋吸功,但是卻不是完整的功法,小武之能參考,卻不能照着練。但是小武從這殘缺的功法上對照原來自己從道德經上參悟到的方法結合起來,就完全解決了目前真氣衝突的困擾,而卻比起原來更能運用自如。
以前雖然有這比同境界高手高出二十五倍的功力,但是他最多隻能發揮出六成多一點,也就是比同境界高出十幾倍,對付後天高手真的是無敵,但是對上先天高手,他遠遠不夠看。現在的小武雖然還是比不上先天,但是差不遠了。現在已經可以發揮出全部功力的他,論功力的深厚程度,恐怕他比一般先天十重天的高手都要來的深厚。他現在比不上先天高手的只是真氣的等級上相差了一級而已。
更可喜的是,他體內那沉積了半年之久的傷勢已經完全復原,修爲還有了少許精進,雖然微不足道,確是實實在在地精進了一點。以他在武學上的造詣,後天以下再天才的人物也絕對沒有對手了,除非有人像他這樣也擁有一身比同境界高出二十幾倍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