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這小滑頭,你把老子坑慘了啊!我的老天爺啊,你把這個坑蒙拐騙忽悠人的鬼靈精給劈了吧!”

一直哭天搶地地罵了整整半個時辰後,老瘋子才停止了他的鬼哭狼嚎。看着老瘋子三尸神暴跳的樣子,小武一點都不介意他惡毒的詛咒,反而像個搶到了玩具的小孩子一樣,笑得腰多開心有多開心。好不容易忽悠到個武林高手,不讓你大出血怎麼可能是被罵罵就輕易放你脫了手去的?門斗沒有!

罵也罵夠了,人也氣得夠嗆的,咒罵耍賴沒有效果,看着這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小武,老瘋子終於明白什麼叫銅皮鐵臉,面厚如牆了,再怎麼折騰也只會累到自己而已,遇到這樣的主,除非反悔食言一途,就只有認命了。這賭打得虧啊!根本就一整張賣身契!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自作孽不可活啊!一直到小武溜回村裡買了壇酒回來又捉了兩山雞烤了來“安慰’了一下,老瘋子才找了個臺階下來。

他趁機和小武約法三章;一不得餓着他老人家,每天他指點小武武功,相應的小武要管他吃喝,陪他玩耍。二不得要他傳授武功,害他背叛師門,小武要練的武功小武自己準備,他只負責指點。三要對這件事情保密,不得讓任何人指點這事情,以後讓江湖中人笑話他瘋神輸給一個半大孩子。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老瘋子不想個小武一起回村裡,和小武約好老地方見面後一閃身消失在了山林暮色中。

回到村裡打鐵廬,小武和李伯一起吃過飯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把收藏了好幾年的幾本武功秘籍拿了出來,因爲沒有武學知識的基礎,小武決定先學習梅花拳,不管怎麼說,在山谷中的三年模仿靈猿學來的搏擊動作也算是一種拳術雛形,先學拳法應該比較容易上手些。

拳譜內容不多,二十來頁文圖並茂,其原文開篇寫道——:“拳無拳,藝無藝,無藝之中是真藝。無極而太極。太極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而生陰,靜極復動。一動一靜互爲其據,分陰分陽,兩儀立焉。陰變陽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氣順布,四時運焉。五行一陰陽也,陰陽一太極也,太極本無極也,各一其性。無極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氣交感化生萬物,萬物生生而變化無窮焉……樁步五勢,行步四門八方。本陰陽之理,行太極之功,按五行相生相剋之理,不斷變化衍生。其餘如“剛柔”,“起落”,“進退”皆可謂陰陽……樁步五勢”可練全身之氣,行步可練步法身法之輕靈迅速……仙煉之則爲內丹,武煉之則爲外丹,然內丹未有不借外丹而成者。動靜互根,溫養有法,自有結胎還原之妙。內丹既成,靈妙莫測,自成金剛不壞之體,則超凡人聖上乘可登,若雲制敵猶其小焉者也……”

文辭晦澀艱深,蘊含天地玄易之至道,五行八卦之至理,人生處世之哲學,武學內功外練搏擊之至理。小武花了兩個多時辰才把這怎麼讀怎麼拗口的拳理口訣一字不漏,準確武無誤地背了下來。至於其中的含義小武搜腸刮肚、苦思冥想了幾個時辰才大致理解了一點皮毛——梅花拳沒有固定的拳術套路。它的基本拳路稱爲“架子”。“架子”的構造就很特殊,它有五個基本的拳勢稱爲“樁步五勢”,它們在練習時要靜止站樁。此外就是運動變化迅速的“行步”。

“樁步五勢”和“行步”的練習要在拳場中走遍東西南北各個方向也稱爲“四門八方”。這種串連起來的拳路可按一定路線周而復始的循環練習。初學者可以先學基本的和變化簡單的,隨著功力加深和練功時條件的不同再不斷補充和不斷變化各種拳勢和動作。

梅花拳的對練拳路“成拳”除了必須要在“四門八方”各個方向上練習外,它的抓拿摔打的動作和拳勢皆可以因人而異,隨時編造。到了梅花拳的更高級的對練拳路“擰拳”時,更是“手無定手、腳無定步,勢無定形、見勁使勁、引進落空、見空按豆,隨勢而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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