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小武和杜殤都驚叫起來,他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武心裡窩火得很,好端端的幫別人考什麼試啊?到有來還要把自己的命賠上,雖然說杜殤不一定要得了自己的命,但是這個不可理喻的傢伙隨便動根手指都能玩死自己。怎麼辦?冷靜,一定要冷靜!小武心裡飛快地思索着怎麼對付着怪人。這傢伙武功都不知道高到了什麼程度,很可能比得上風清揚他們了。爲什麼這樣的人會出現的凡俗世界呢?他們不都是隱逸於世了嗎?
“不知道前輩爲什麼要杜殤殺了我呢?考試還要用命來考嗎?再說了,你就肯定杜殤能殺得了我嗎?
說不定是他被我殺了,你去哪裡找個這麼好的徒弟呢?”
小武在生死邊緣徘徊多了,什麼情況下塌都可以保持平靜,這就是經歷生死磨練出來的冷靜。杜殤也不解師父爲什麼要自己殺死小武,在他心裡,對小武還是滿不錯的。難得有個跟自己有得比的同齡人,小武來幫他考試,怎麼說都是爲了自己,如果真的要自己殺死小武來獲得入門的資格,這種機緣他寧願不要。
“師父,換個條件好不好,要殺武少俠,徒弟真的做不到。”
“放肆!還沒有收你入門你就要違抗師命嗎?那以後換不反了天了?老夫的徒弟只能是最好的,絕不能居於人下,現在他是後天第一人,那你就要殺了他,證明你比他強,你纔是第一,我纔會收你做徒弟,否則,不可能!而且,只有眼前這一次機會,不會再有以後!想學最厲害的武功,想做天下第一人,你就要殺了他。不殺他,我就廢了你的武功,你自己考慮吧!”
怪男子怒喝道,語氣無比決絕。杜殤被這番話震呆在當場,他是在不明白,平時隨和灑脫的師父,怎麼會變成這樣子,難道天下第一真的這麼重要嗎?難道要達到自己的理想就真的要踩着別人的屍體前進?那他武功這麼高,爲什麼不去爭天下第一?要學到最好的武功,就要殺人,這樣自己的良心呢?道義呢?小武是來幫自己的,殺了他就是恩將仇報,殺了他就是忘恩負義!不殺,自己就得被廢掉武功,就要永遠與自己的人生理想無緣。怎麼辦?
這時,小武出聲了:“你這怪物,要殺我你自己動手,不要叫別人來送死,我知道你武功比我不知道高出多少倍,但是我沒有那麼窩囊束手等死,出手吧!”
“咕嚕!”喝了一大口酒,怪男子哈哈哈大笑道:“有個性!爲什麼要我出手,你就這麼確定自己比他強?憑你手中那把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劍?還是你的獨孤九劍劍法?你以爲自己真的在同輩中無敵嗎?”
“同輩無敵我不敢這麼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我絕不認爲自己比別人差,就算是你,要是你和我處在同一時期,我不會輸給你!你之所以可以在我面前囂張,是因爲你比我早出生幾百年而已!”
小武絲毫不爲怪男子嚇倒,傲骨錚錚,豪情不減。但是他心裡無比驚訝,這怪人竟然知道獨孤九劍!
要知道他出江湖以來,從來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劍法。想來,這人應該是和獨孤求敗或風清揚一個時代的人物!
“師父!請饒恕徒弟的不孝,雖然說如果徒弟真的竭盡所能,殺武少俠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但是真的要這樣來成就自己,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得安寧,就算以後真能無敵於天下又這麼樣?還不如做一個平常人心安理得的過一輩子,這種損人利己的違心事徒兒做不來,這身武功是師父傳授的,請師父收回!”
杜殤神情堅決,語氣誠懇,小武從心底佩服這杜殤,這纔是真正的仁義之心!
“武少俠,對不起!連累你了。師父,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請您答應徒弟最後一個請求,不要爲難武少俠。”
說着,他從小腿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狠狠地刺向自己的氣海丹田,只要把氣海刺穿,從此就再也無法修煉內功了。看見杜殤真的要廢除自己的武功,小武心裡大急,這麼好一個天才少年,就這麼廢了,實在太可惜了,小武爲他深深地感到不值!說時遲那時快,小武一指點向杜殤手中的匕首,裂空指應指而出,怪男子也是一指隔空彈出,兩股強勁的指勁同時擊在了匕首上。“叮!”的一聲,匕首被震得脫手飛出數丈遠,斷成了兩截。
“哈哈哈哈!好!非常好!跟我當年的樣子非常像,老夫沒有看錯人啊,哈哈哈!”
怪男子開懷大笑起來,這突然的變化,小武和杜殤都楞在當場。這轉變也太快了吧!原來,這怪人之所以如此做,就是爲了考驗杜殤的心性如何。他還談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怪男子姓令狐,名衝。三百年前從小失去雙親的他被華山派掌門收養,撫養成人。
後來,因爲爭奪掌門傳人的身份,同門師兄弟設計陷害排斥他,爲了一部絕世劍譜——辟邪劍譜!連一向有君子之稱的掌門師父都迫害於他,因結識了兩位魔教前輩,被關入思過崖,從而遇上華山派劍宗高人,風清揚師叔祖,得傳獨孤九劍,偶然進入一隱秘山洞,發現了當年華山前人氣劍之爭,和正魔較量的陰謀內幕,習得多派高手留在山洞裡的劍法。
後來又在一次被人利用下,成了被困於西湖底下溶洞中的魔教前人教主任我行的掉包犧牲品,學到了魔教吸功。此後所有人都開始不容於他,連青梅竹馬的小師妹都背叛了他。甚至幾次利用他的感情來刺殺他。
師父狠心自宮,修習不擇手段得來的辟邪劍譜,遂與任我行、東方不敗爭奪天下第一,一統武林,而令狐沖也被捲入其中。最後他憑着自己的絕世功力,力殺幾位梟雄,爲武林化解了一次浩劫,從此心灰意冷,隱居於西湖低下的溶洞中。
“原來前輩也從風前輩那裡學到過獨孤九劍啊,怪不得知道晚輩學的劍法是獨孤九劍。”
小武終於析疑道。
“你不能叫我前輩,因爲你的武功是師叔祖親自傳的,我的也是,算起來,我們只是平輩而已。以後叫我大哥就好!我不喜歡太多的規矩。”令狐沖說道,“比試還是要繼續進行,不用分生死,但是要使出自己最大的本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