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衝到潭邊的歐冶頑鐵看見小武很不正常地呆在潭水裡一動不動,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心裡還惡作劇地想讓小武先吃點苦頭,好報小武污染寒潭之仇。這時,公孫小月和風清揚等人也來到了潭邊,除了公孫小月之外,其他的誰不是老到不能再老的人精?一看之下就立即明白了是什麼回事。
事情的始作俑者胡太白是個熱心急性子,立刻就要下潭就人,卻被一旁的獨孤求敗一把拉住,說道:“先別去拉他,讓他在水裡多泡一會,這樣對他有好處。”
“獨孤前輩,小武哥呆呆的站在水裡幹嘛?爲什麼他不洗澡啊?”不明白這寒潭根底的公孫小月心裡奇怪地問道。
“呵呵,沒什麼,你的小武哥在練功呢?一會就好,沒有什麼的!”胡太白忙打着哈哈應付公孫小月,生怕從來說一是一二是二的獨孤求敗把小武現在的情況告訴公孫小月,令公孫小月着急,鬧着要去救人,影響小武在和寒冷對壘中取得好處,更怕自己縱容小武喝酒差點送命的事情敗露,公孫小月會跟他鬧個不完。雖然公孫小月一直都表現得很乖巧,也沒有任何刁蠻的習性表現出來。但是公孫小月對小武的關切之情人誰都能輕易看出來的,女孩子的心性誰知道會怎麼樣,說變就變也不是不可能,活了幾百年的他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去了。
這其中還藏着玄機,這幾個老出了精的絕世奇人又沒有說清楚,見識淺薄的公孫小月哪裡能夠知曉?見他們都靜靜的站在岸邊等着,公孫小月當然也只好乖乖地站在那裡等待着小武的動靜了。
在水裡運功抵禦寒冷的小武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歷盡艱難地功行滿一週天,身子好像多了一些暖意,但是還是遠遠不能行動。於是又得繼續不停地催動真氣運功,每運行多一週天,身體就暖和一分。不知道運行了多少周天之後,小武終於達到了極限,再也沒有辦法運行下去了。好在此時,他剛好恢復了些行動能力,二話不說,小武奮力回頭往岸上衝了回來,手腳並用着爬上岸邊後,心神一鬆,整個人立刻暈了過去。胡太白迅速地又給小武灌了一小口燒酒後,立即給小武運功行氣活血。不一會,小武身上冒起陣陣白色的霧氣,連那溼漉漉的衣服和綁帶也漸漸被真氣蒸發幹了。
他們也沒有把小武帶回茅屋裡,就在這岸邊的草地上,輕輕地把小武身上的綁帶解開,爲小武檢查身上的傷勢。當第一塊綁帶被揭開後,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這裡面哪裡有什麼傷?就連痕跡都沒有一點!小武來到這裡還沒有兩時辰,剛來的時候渾身傷痕累累,以他們的眼力一看就知道那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可是現在卻完全好了,連痕跡都沒有留下,這樣的癒合速度,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就他們給小武的一杯清茶一口燒酒,雖然說那些東西是不平凡,可是卻遠遠沒有這樣的神奇啊!怎麼像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如果說奇特點的事情,那就是小武在碧心寒潭裡泡了個把時辰而已,可是他們都於這寒潭打了上百年交道了,怎麼就沒有發現什麼時候這潭水有了這樣神奇的功效呢?
其實他們哪裡會想到,小武從小就吃過不知道多少靈藥靈草了,那些沒有消化完的藥性全部淤積在身體裡面,除了他父親被摔死那次,因爲情緒激動而走火入魔激發過一部分以外,大多還在,而且後來被困山谷中三年時間,有不知道吃了多少百年靈藥,並且這副從小喝野獸鮮血長大的身軀本來就大異於常人,受傷也早就形成了習慣。
前半個月又受了極重的傷,使小武的身體虧損幾近極限,再到來這裡受一杯包含靈萃之氣的清流洗心茶和一口集天地奇珍釀造的烹心煮肺酒的激發,使得小武功力暴增幾十倍,把身體的各種潛能和淤積的藥力完全激發出來,又得本就秉蒼雲山之靈氣而形成的碧心寒潭之水的洗滌和壓縮,一邊還有小武拼命運功催發,要是這樣換沒有這樣的功效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嘖嘖!這傢伙的身體基礎打得真結實,還有這恢復能力也太逆天了,要是學老夫的獨孤九劍,一定會取得非常高的成就。”隨着最後一道綁帶被揭開,風清揚看着小武那柔韌結實的身體不由得慨嘆道。
“是啊,這基礎真是結實,根骨天賦也非常了得,要是學老夫的獨孤九劍也一樣會很不錯。”獨孤求敗摸了摸小武的根骨,也隨之慨嘆道。
“怎麼?兩位想必是嫌日子太冷清了,興起收徒之心了?”看見平時眼高於頂的華山劍聖風清揚和劍魔獨孤求敗都一個勁地誇小武如何如何優秀,學自己的劍法如何如何的好,一旁沒有作過聲的乙木真人羅衍打趣道,“其實武小友骨骼清奇,人又聰明,學我的奇門異數和裂空指、無形劍氣都非常適合。”
“是啊,天分好的人學什麼都是很不錯的,如果讓小武兄弟學我師兄弟的烈焰焚天決和化鐵溶金手也一樣不輸於人,呵呵!”看大家都想收小武做傳人,歐冶頑鐵和胡太白師兄弟倆也一腳湊了進來,反正兩三百年沒有接觸過武學後輩了,整天就這麼寫老不死的你來我家揩揩油水、我去你家打打秋風,全都是老面孔老臉的,也沒有什麼勁,反正現在的他們修爲在已經不是靠苦修就有作用的了,啥不多,多的就是時間,比一般人多好幾倍的壽命的時間。能收個徒弟打發大發時間也是件非常不錯的事情,當然,這個人要值得他們去大發時間才行!而他們所看好的,就是小武那身可以兼容所有武功的另類內功。
於是大夥就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扯皮,其實他們哪裡是什麼真要搶徒弟,只是火得太無聊了,純粹就是要找個可以拌嘴的理由而已,結果也沒有分出個青黃白來。
“媽啊!凍死我了!什麼鬼潭子啊!”小武一醒來就嚷嚷道,恰好有聽見他們吵鬧的聲音,只是一時沒有注意到他們說的就是自己而已,於是小武有問道:“咦?怎麼這麼吵啊!你們要收誰爲徒啊?小月?算你們有眼光,哈哈哈哈!恭喜你了小月妹妹,好人有好報,這麼多絕世高人要受你爲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