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遁着血跡而來的追兵越來越近了,那粗暴的呼喝聲已經可以隱約聽見,而此時,少女速度開始漸漸慢了下來。畢竟是個女孩子,她再怎麼厲害,也無法一直無止境地狂奔,何況身上還揹着個人?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
“站住!小雜種!你跑啊!看我抓住你後你怎麼死!”
“哪裡來的野雜種!竟然敢管老子的閒事,老子抓住後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眼看離迷蹤林越來越近,小武的心越來越不安起來,從小在蒼雲山長大的他對七大禁地的傳說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沒有一種關於這些人間絕域的傳說是好的,除了絕兇絕險就是有去無回、有死無生。這個不知道是想救自己還是有什麼其他目的的人,從感覺上知道應該是個少年人,勇士村除了自己以外就沒有少年人了,最年輕的也是有將近三十歲中青年,他肯定是剛從外面來的,不知道蒼雲山的地形情況,否則絕對不會朝着這要命的地方跑!
少女實在跑不動了,終於在迷蹤林的入口處停了下來。讓小武在她背上靠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那嬌豔絕美的俏臉紅撲撲的好像要滴出血來。
池傾城帶着他那幾個隨從在小武他們身前幾丈處停了下來,目光落在美麗的少女和身受重傷的小武身上,臉上漸漸由原來的狠毒詭詐轉變成了餓狼一樣的貪婪淫邪之色:“哈哈哈!我說是什麼人膽敢管本少掌門的事,原來個小美人。嘖嘖!這麼俊俏的小美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荒山野地裡啊?跑得真快,要不是本少輕功了得,還真被你給跑了。現在不跑了吧,後面就是傳說中蒼雲七禁地之一的迷蹤林了,我看你們還往哪裡跑。哈哈!”
池傾城一邊色迷迷地看着少女,一邊得意地說道。
“這小雜種有什麼好?你爲了他這麼拼命值得嗎?要不從此你就跟了我吧,我可是崆峒派掌門池滔天的兒子,少掌門池傾城,只要你跟了我,保證你一輩子吃香喝辣、穿金戴銀,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呵呵呵呵!”
聽見池傾城如此無禮的話,少女又羞又怒,不禁大喝道:“放肆!你這卑鄙下流無恥之徒,嘴巴放乾淨些,不然本姑娘對你不客氣!”
看着少女生氣時的樣子,池傾城不由得心轅馬意起來,蕩笑着一步步向前逼近道:“本少就是放肆了,怎麼了,更放肆的還在後頭,美人也不要對本少客氣什麼,放開點嘛!哈哈!本少嘴巴很乾淨的,要不要嚐嚐?哈哈哈哈哈!”
看着池傾城一步步逼近,他的幾個手下隨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四散開來,把少女和小武包圍了起來。一種深深的絕望情緒籠罩在小武心頭,可惜他穴道被少女封住,不能言不能動,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
聽着池傾城的混賬話,少女爲之氣結,看清池傾城的禽獸人品,少女明白今日是無法善了的了,她實在不敢想象下去,接下來池傾城這禽獸將會做什麼。一咬牙,背起小武猛地衝進了蒼雲絕地——迷蹤林!
勇士村裡最豪華的酒樓應該是三年前新起的翠紅樓了,翠紅樓裡面裝潢雅緻,娛樂齊全,美酒佳餚、鶯歌燕舞,更重要的是因爲這裡是方圓百里唯一有女人的地方,一個可以爲常年活動在深山老林裡的大老爺們滅火的地方,只要你有錢,在這裡你愛咋地就咋地!
翠紅樓分三層,最低層是大廳,是飲酒歌舞的地方,美酒佳餚、鶯歌燕舞、絲竹琴瑟之音動人,當然這裡的歌伎更加動人,而且你可以隨時挑一個甚至幾個帶到三樓去專門爲你服務,只要你有足夠的銀兩。第二層是賭博的場所,賭徒們和莊家的吆喝聲非常亢奮,一聲高過一聲,贏了的喜滋滋地跑上三樓去“慶祝”去了,輸了的倒繃着臉,好像剛死了父親似地。
三樓不用說那肯定就是“消防中心’了,一半是一間間緊緊挨着的小房間,裡面不時會穿出些事人聽了血脈奮張的聲音。一半是幾間寬敞雅緻的廂房,那是給一些有錢有身份偶爾來此的人準備的,就像那個崆峒派的少掌門池傾城那種。
此時池傾城和那個扎斯就在一間豪華雅間裡喝酒,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坐在他們身邊陪酒調笑,他們的賊手部老實地到處在陪酒姑娘身上“揩油’,惹來一陣陣夾雜嬌呼尖叫了浪笑聲。而池傾城的那幾個隨從分在四面站着,好像對這裡的春意滿屋視而不見,就好像他們不是真男人似地。
“啊呀呀!”
一個酒妓不注意一屁股坐到了扎斯那被小武刺了一匕首的大腿上去,痛得他殺豬般嗷嗷大叫,憤怒地一掌把那酒妓搧倒到了地上去,忿怒中蘊含真力的一掌,哪裡是一個普通女子承受得了的,一下昏了過去。旁邊的酒妓頓時嚇得大聲尖叫起來。一個老鴇幾個彪型大漢衝了進來,一看見是池傾城他們,原來囂張的氣焰頓時萎了下來,連忙賠笑到:“池少掌門,這賤人怎麼惹你不高興了,等會我會狠狠處理他她,您別往心裡去,啊?”
看見面前那像哈巴狗似地賠不是的老鴇,池傾城直感到到胃,不耐煩地道:“快滾蛋,別在這裡掃本少的興,把這賤人也帶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老鴇帶着她的爪牙出去後,扎斯又嚎叫起來:“這該死的畜生,老子要報仇!池少掌門,我可是千里迢迢來和你們合作的啊,在你的地盤上,我吃了這麼大的虧,你可要幫我出了這口氣啊!”
“扎斯兄弟你放心,一定會的,我已經交待手下去查這小畜生的身份去了,他死了那就讓他的親人來抵債!”
就在這時,一個樣子精明的中年漢子從外面走了進來,朝池傾城執了一禮:“啓稟少掌門,那小畜生的身份已經打探清楚了,他是一孤兒,姓武,沒有名字,一般人稱他爲小武,父親武鐵柱,據說原來是江湖上的賣藝人,八年前攀巖採藥不慎墜崖摔死,小武獨自維生,六年前失蹤了三年之久,三年前回來後一直跟村南一個叫李伯的打鐵匠住在一起,期間還跟靈藥堂的一個姓周的管事做學徒,一年前辭去工作,常常早出晚歸,但是既不採藥,也不打獵,神神秘秘的沒有人知道他都在做些什麼,半年前又神秘的失蹤,一直到今天才出現在勇士村,估計是回來拜祭他死去的父親,因爲扎斯少爺和他搏鬥處的那墳就是他父親武鐵柱的。”
“好,大虎,這次事情辦的不錯,回頭本少有賞。”
“謝謝少掌門,這是屬下分內事,不敢勞少掌門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