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公孫家揚言要殺我妹妹的朋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以爲別人稱你爲什麼狗屁的江湖七少之首你就天下無敵了嗎?還用不用把我們公孫世家放在眼裡?告訴你吧,等會把把你說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我妹妹去,你就等死好了。忘了告訴你們一句,武天行最先的師傅好像是瘋神童心那不知道道理是什麼東西的老瘋子,你們自求多福吧!”
瘋神童心!這名字一從公孫瀚宇口中說出,幾乎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武林十三神中最不講道理的瘋神童心,不僅武功絕高,而且做事全憑喜好,要是他會跟你講什麼江湖規矩,可以按常理來的話,那就不會被人冠名爲瘋神了,平時黑白兩道所有門派就連掌門人見了他都跟小貓似地小心翼翼。現在倒好,自己一頭撞了上去,還揚言要殺他的傳人!那不是在找死嗎?
正重要的是,瘋神還有個半公開的身份,他是崑崙派現任掌門人清風道長的師叔。誰要是真的惹上他,那就要跟神秘無比的崑崙派結仇了,這纔是所有人忌憚他的原因。
“我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我只知道他姓武!誰要殺他就先殺我。”
武風行狠狠說道,他目的沒有沒有巴結人的意思,不管武天行師門背景,他只知道武天行也姓武,有他武家的人在此,就決不能讓人殺害他,不然就是在挑釁武氏一族的尊嚴。
“公孫大俠,這裡是你們公孫家族,小兒也是出於無心冒犯,請你念在他的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原諒他的不是。只是這武天行的存在確實已經成了隱患,不管怎麼樣,我覺得還是要慎重考慮。不知道公孫大俠的看法如何?”
司馬天雄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很嚴重,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想辦法說動大家一起把武天行剷除,因爲他的寶貝兒子剛纔落井下石的話已經把關係弄到了很壞,如果以後武天行不死們一定會把他們司馬一家當成仇敵,到時候自己兒子就危險了。爲了把這存在的威脅扼殺在搖籃中,他不得不如此。
“在下認爲,事情還沒有到司馬家主所說的地步,如果現在說要殺了武天行,不符合江湖道義,說句本心話,他並沒有什麼錯,反而他纔是受害者。我個人意見是,不要爲難他。不知道諸位以爲如何?”
“不行!一定要殺了他!”
“殺了他!”
“不能殺!虧你們枉稱名門正派!”
衆人有引起一陣爭執,大多數對武天行心存芥蒂的都希望趁着人多勢大殺掉障礙勁敵,當然也有希望武天行能活下來的,至於是什麼心態就難說得清楚了。就這樣分成了兩大陣營,但是還是想殺武天行的人多些,要是武天行現在在場,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他竟然這麼被人看得起,多少他連接觸都沒有接觸過的人,竟然這麼看得起自己,把自己當成最大的勁敵。
兩派人爭論不休,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考慮,只是似乎他們爭議的都是厲害關係的權衡,難得有半句他們平常掛在嘴邊的仁義道德,江湖正義。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的嘴臉!
而武風行這樣的年輕小輩,不管他有多憤怒,別人根本不屑一顧,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因爲他沒有那能震懾人的實力!如果他不是四大世家之一的武家的人,恐怕一開始出場就被人給解決了,而不是對他視如無物。就算是公孫瀚宇也遭到了同樣的待遇。公孫瀚宇悄悄地走了過來對武風行嘀咕了幾句,兩人就悄悄離開了客廳。
江湖上已經開始傳開,此次擂臺賽的鬧劇成了大街小巷人們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而他們談論最多的就是這次的大亮點,武天行獨戰武當七俠,後天被武當俗家長老無恥偷襲的事情——“這武天行實在了得,當時我親眼看見的,他一個人對抗武當派七個小牛鼻子,那輕鬆寫意,就跟玩似的,就那被傳說得神乎其神的什麼天璇北斗陣,被武天行隨手就破解了,七個打一個,結果全部都被修理了,還是人家武天行宅心仁厚,手下留情。他奶奶的那老雜毛竟然輸不起,堂堂先天高手出手突然偷襲,把武天行打成重傷,都不知道死了沒有。什麼名門正派,我呸!”
茶肆中一青年正在口沫橫飛地跟大夥說着當時的經過,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人們都將信將疑地聽着,同時也有人反駁他的話:“我說劉二狗,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武當派武林泰山北斗,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無恥行徑來嗎?再說了,天璇北斗陣可是江湖上最厲害的劍陣之一,比起少林一百零八羅漢陣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真有你所說的那麼不濟?武天行應該也不是什麼宅心仁厚的主,傳言中他可是手染上千江湖同道鮮血的狠傢伙啊?你就忽悠人吧你!”
“就是,如果真和劉二狗你說的那樣,武當派還有可能在江湖上立足嗎?”
“我說真的你們怎麼就不相信呢,當時可是無數人親眼所見的,我想說謊忽悠你們也不現實啊!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到別人那打聽就知道,我劉二狗這次絕對沒有忽悠大家!”
劉二狗面紅耳赤,極力爭辯道!
“這是真的,當時我也在場,而且我還知道,現在很多武林人物正在聽潮山莊裡面爭議着怎麼處置武天行呢?聽說武天行現在就在聽潮山莊裡面,是被公孫小月救回去的。我有個哥們在聽潮山莊做差事,他剛剛纔告訴我的。”
又一個人走了進來,一屁股做下來倒了茶就往嘴裡灌,看樣子還跟這夥人挺熟的。接下來又開始吹噓起來。
這時,靠牆角便上的一位穿這黑色勁裝的中年人悄悄留下一顆碎銀,走了出去。一出茶肆門口,便迅速離開了杭州城,一路慢慢朝着荒野偏僻的地方走去,還不時回頭看看有沒有人跟蹤,小心地迂迴兜了幾個圈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飛一般掠入了茫茫蒼野之中,消失不見。
離杭州二十幾裡的一處偏僻小山谷裡面,幾十個身穿統一黑色勁裝的人正在頂着初春的寒冷,熱火朝天地操練着一種非常厲害的劍陣,一陣陣綿密的劍幕籠罩整個劍陣,配合着精奇玄奧的劍法,真可謂威力無邊,殺意斐然!
谷口突然闖如一個神色慌張的漢子,一下子就衝到了正在指揮着陣法的那位無事開外的黑衣人面前,慌張地說道:“幫主,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