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殺招是小武在雷厲風行的掩護下無聲無息點出的右手——無形劍氣!“哧”的一聲點破了魏仁忠的丹田氣海,瞬間破去了他苦苦修煉二十來年的一身功力。小武順勢欺身上去,制住了魏仁忠的周身穴道,使得他連自殺都辦不到,又轉身走過去解開了朱由天一行人的穴道,才走進聚義堂這唯一沒有染上血的地方,運功療傷。幾人想上去向小武道謝,卻被朱由天拉住道:“這位少俠正在運功療傷,打擾不得,大家到門口守着,幫他護法吧!”
“二哥,他不會有什麼事情吧?你看他都吐血了,一定傷得很重吧?”
和二皇子朱由天一道的絕色少女一臉關切中帶着焦慮問道,現在她不叫朱由天二爺了,改口二哥。原來她是當今皇帝的小公主朱幽蘭,也是燕王朱由天的親妹妹幽蘭公主。兄妹兩人從小感情極好,就是燕王微服南遊也以和她一塊。燕王朱由天看着妹妹的這幅表情,哪裡還不明白過來?不由心裡嘆了口氣道:“他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但是江湖中人都有他自己的一套保命手段,想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倒是丫頭你就有問題了。呵呵!我們等等吧,等他醒來當面向他道謝救命之恩。”
“應該的,我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的救命之恩,可是二哥,我有什麼問題啊?”
幽蘭公主張着水靈靈的眼睛問二哥道,眼裡還帶着那修羅地獄般的景象給予的恐懼,和小武的血腥手段的震撼,以及對朱由天的話的不解。
“那你要怎麼感謝這少俠的救命之恩啊?給金銀珠寶?帶他回京保他做官?還是以身相許?恐怕他這種鐵骨錚錚的奇男子根本就不會領你的情。”
朱由天緩緩道,對於民間來說,魏仁忠的官職不算小了,對小武的利誘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可是小武卻把他和數十錦衣衛一起滅殺,就像殺雞一樣,根本就不去理會對方的身份以及榮華富貴之類的廢話,那麼他也會對自己這皇族嫡系視若無物!他連你是誰都不會理,那什麼皇命不可違之類的話對他來說就像放屁一樣,那樣的話你還拿什麼去感謝他?
“爲什麼啊?難道他不想做官?不想要很多很多的財物和美女?會京我叫父皇給他封個大官賞賜很多財富就是了,這不就報了他的救命之恩了嗎?”
聽見幽蘭公主那天真無知的話,朱由天有些哭笑不得,要是這樣就可以收買所有武林人物的話,那朝廷還用養那麼多軍隊嗎?把武林十三神請來和那些隱居深山的絕世強者也請出山,那什麼瓦刺契丹匈奴扶桑隨便派出幾個人就足以滅他全國了。可是那些人雖然沒有跟朝廷對着幹,也是從來就沒有朝廷律法當回事,恐怕就是給他個皇位他都懶得坐,何況是做官?而眼前這位少年分明就是這一類人的預備隊。
他們在議論怎麼報答小武的救命之恩,小武卻壓根就沒有想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或什麼替天行道之類的事情,他出手殺人的原因只不過是魏仁忠無故對他出手,以及對弱肉強食的不滿而已。
現在他正在努力的運功療傷,極力梳理着他體內到處亂竄的真氣,連那些還在流血的皮外傷都沒有時間去處理。經脈中傳來的一陣陣痛楚時刻都令得他打着激靈靈的寒顫,過量使用回氣丸的後患已經全面爆發,如果處理不好,那他就從此成爲廢人都有可能,那樣的話他就再也別想報什麼仇了。
好在他的經脈還不是一般的強韌,加上他以前服用過諸多對經脈有保護修復作用的靈藥,才報住了經脈沒有當場碎裂。
也不諸多過了多久,他才理順了經脈中暴走的真氣,緩緩的運轉着功法對經脈進行溫養修復,這過程顯得特別的慢。
手臂上的傷口還的流着血,小武身下的地上都被血給浸溼了,腰間那個垂到地上的血玉酒葫蘆也沾上了小武的鮮血。就在血玉酒葫蘆沾上血的瞬間,一幕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地上的血液飛快地流向血玉葫蘆,然後被血玉葫蘆盡數吸收了進去,好像這還不夠似的,連衣服上的血液都瞬間被葫蘆透出來的強大吸引力一下吸了個乾淨。
吸飽鮮血之後,血玉酒葫蘆開始散發出談談的血色光華來,那血色光華竟如有靈性般把小武全身籠罩起來,然後從他的全身毛孔中滲透進了他的體內。當然這一切小武毫不知情,就連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的幽蘭公主都看不出來。
小武只是感覺到,好像突然之間,身體中出現一股極其精純而又龐大無比的奇異力量在他那受傷的經脈中和他本身的真氣融合在了一起,隨着真氣的運轉飛快地修復着他的經脈。見到這樣的奇異現象,小武不由大喜,拼命地運轉着真氣,儘可能修復那傷得有些過分的經脈。
等經脈被完全修復好,小武竟驚訝的發現,他已經實實在在地把功法運行了三十六週天,小週天之數在不知不覺中完滿了,後天大完滿!感受着體內又渾厚了一成的真氣,和比以前更加寬闊堅韌的經脈,因禍得福的小武心情大好,緩緩收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