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哪裡會知道,在他出聲問起天字房間內客人的那一刻,今夜就註定會招惹來麻煩了。明月汐本來就一直想着要去尋找陳老,只不過那人一向神秘無蹤,今兒個老天爺開眼讓她見着了,她哪裡會放過他?
“國有王法,你……你們休得放肆。”此時情況,陳老哪裡會看不出眼前這羣人是有意找自己的麻煩。
他想了想,仍舊沒有想出自己到底哪裡招惹來了這羣人,早知如此他也應該測測這羣人的身份了,不然也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狀況了。
可容不得他後悔,一大批銀裝影衛已經開始圍困住了他。此時這銀裝影衛不比之前人數,連續涌進的銀裝影衛竟沒一會兒就集了數百人。
先前這些人都是隱在外頭的,見到信號彈便才紛紛趕來了這裡。
數百人對付一名老者?如此一幕,看得一些躲上了樓或是躲到了客棧外的百姓們越發驚讚不已。
剛纔只想着那天字號房間裡的客人身份不一般,竟不知道那兩人兒擁有這麼多的下屬。
這樣大的陣勢,莫非……是皇室人?
陳老見此陣勢也驚了下,他想着自己就算是召出人手來,怕也敵不了了。當下他便驚驚道:“我是陳預言師,誰敢動我。”
說罷從自己手上所佩戴着的空間戒指中掏出了預言鏡,與此同時還掏出了一預言師牌令。他如此之舉,算是亮出了自己最爲神秘的一個身份了。
對於預言師,天下人皆是能躲則躲的,總覺得能夠預測某些事的人太過於邪或者太過於神,不是能夠招惹得起的。
不過,銀裝影衛已經將陳老重重圍困了起來,一重又一重的外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他那預言師牌令也只有晨熙一等人瞧得見。
陳老想,將此身份亮出來,這些人斷然是不敢再對自己動手的。
哪知晨熙根本不覺意外,拔劍便朝陳老攻擊了過去,且高聲揚言,“你這老頭好大的膽子,連汐國帝君帝后的東西也敢偷竊。”
他故將聲音揚得高高的,因着被幻力震開的原因,千里客棧裡裡外外都聽了個仔細。
聞此聲時,再無喧聲。
唯剩的聲音便是銀裝影衛們擒拿陳老所鬧出來的動靜。
陳老雖說神秘,雖說身份不一般,可他自身的武修不怎麼樣,不然也不會去契了沐景邪。如今他已經命沐景邪去了帝都皇城,自是沒有空來相救於他的。
且他也仗着自己的身份,以爲這天底下沒有人敢對他動手。就算有敢動手的,也沒那個實力。因此身邊只帶了幾個影衛。
哪知今兒個會遭來了此等禍事。
幾人之力,又哪能敵得了數百人的力量?
因此沒一會兒,陳老便被一羣銀裝影衛架住了脖子。
“將他帶下去,好好看管着,絕不能出任何岔子。”晨熙先前聽着明月汐囑咐,說是暫時不能殺了陳老。因此此時也只是活擒了他,直接將他帶了下去。
地上,陳老身邊隱在暗處的那些影衛們,已經成了幾具死屍。
而陳老則是直接被塞了一帕子堵住了嘴,被堅硬的繩子綁着轉眼間便不知被帶到了哪裡。
此一幕之後,銀裝影衛們才漸漸散去,沒一會兒便消失在了衆人眼裡。
掌櫃的神色慌張的看着店中的幾具死石,擡頭又看了看晨熙,想着他剛剛說那老頭是偷竊了汐國帝君帝后的東西,當場驚得在原地晃了幾下,然後又慌慌張張、恭恭敬敬的來到晨熙跟前,“小……小的該死,竟……竟不知是汐國帝君帝后,小的馬上將這裡處理乾淨了,一定不讓任何人再打擾帝君帝后。”
掌櫃的此時就在店中,自然是沒有忽視晨熙手中此時還拿着的令牌amp;牌上大大的“汐”字,絢金的色彩,還雕刻有汐國宮殿的圖樣。除此之外有別的國家絕對模仿不來的圖紋,圖紋看似是金色的,仔細一看,又似乎泛着五彩,極爲奇異。
據說能夠象徵汐國身份的東西,都會雕有此圖紋。據說此圖紋是用汐國一種特製藥水所繪,此藥水是由汐國帝后親自所煉而出,天下無人有此配方。
如今見着了,他哪裡還敢懷疑晨熙的話?心中早已經確定了這些人的身份。
只是心中暗暗生疑,如果天字號房間內所居之人就是汐國帝君帝后,怎麼可能會這般年輕?
他可聽說,汐國帝君帝后是幻王等級,難道……都服用了養顏丹麼?
掌櫃的驚訝的同時,千里客棧裡裡外外一些聽看了剛纔一幕的人也都開始了議論:
“汐國?”
“這羣人莫不是來自於兩年前新起的汐國?”
“剛纔房間裡的一男一女,難道就是汐國帝君帝后?”
“怎麼可能?汐國帝君帝后是幻王等級,哪可能是這般年輕的二人。”
“人家帝君帝后本事大,弄來了同冷雲法師那樣的養顏丹也說不定。這天底下權貴人士服用養眼丹的可不少呢。”
“說得也是,你們說,這羣人是汐國人,是真是假?”
“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果不是一國之主,哪裡有這麼多的手下?”
“汐國帝君帝后都是幻王級別,去參加明日武王爭奪也不爲奇怪。”
“聽說,這二人可是真了不得。當年海域那樣一個無人敢邁入的亂地,硬是讓此二人整爲一體,那發展速度……短短時間之內,就已經躍入海天一洲十大帝國之列了。照此速度發展下去,幾年後成爲第一帝國也有可能。”
“難怪敢對一位巔峰神幻師下手了。”
“今日也只能算是這兩位老者倒黴眼瞎了,此事就算鬧到了宮裡,也無人敢對汐國帝君帝后如何。”
……
外頭人聲漸漸鼎沸,晨熙脣角微挑了下,又看了掌櫃的一眼,一話未言,便又上了樓。
“帝君,事情辦好了。”晨熙來到天字號房間的門口,稟報起了結果。
“滾。”房內,傳來了龍沉的一聲低吼。
晨熙登時十分鬱悶的抽搐了下身子,擦了擦額上冷汗退了下去。
心中暗暗道:果然是暴君!自己在外面打拼,這“暴君”卻在房內擁着美人享受……哎呀,這年頭下屬真不好當,尤其是碰到了這麼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