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微眯起眸子,冷傲的目光落在君清羽清冷淡然的容顏之上,一絲輕蔑掛在他的嘴角,眼底的不屑是這樣的濃烈。
那目中無人的神態,徹底的‘激’怒了雲山,他正待好好的教訓這個臭小子,一隻‘玉’手伸來狠狠的拽住了他的衣襟,然後拉着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次算是便宜了這個老頭!”
白巖凝視着掙扎不已的雲山,再把目光移到少‘女’陽光下那道筆‘挺’的身影之上,深諳的黑眸中掠過一絲光芒。
他確實想要‘激’怒雲山,再引他出手,如此一來,他便被會勢爲破壞大會規則被趕出此場‘交’流會。
正如他所預料般的,那老頭脾氣太過暴躁,很容易就會動怒,誰想到就在自己快要得逞的時候被那個‘女’人給打破了……
“不管如何,那頭靈獸內的內丹我必須得到!”
白巖微微斂起雙眸,‘陰’冷的笑容掛在‘脣’角,竟是讓人不寒而慄。
華燈初上。
城主府的宴會廳內,各方來者都尋找着熟人攀談寒暄,臉龐掛着虛僞客套的笑容,整個廳內,獨有一方角落顯得比較安靜。
雲山有些鬱悶的喝着酒,那張老臉比那夜晚的夜‘色’更黑。
“雲山,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蒼老的聲音帶着淡淡的笑意在雲山頭頂上響起。
他擡頭看了眼笑容滿面的白髮老頭,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白霖,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笑的很假?就好像你現在對我‘露’出笑容,其實恨不得捅老夫一刀,算了吧,你的虛僞拿去給別人,老夫不需要!”
白霖的笑容一僵,蒼老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尷尬。
他正待想說些什麼緩和氣氛,雲山卻絲毫不給他面子,哼哼唧唧的轉過頭和身旁的君清羽在探討着什麼。
就算是再好的修養,遭受到這種赤‘裸’‘裸’的漠視也無法無動於衷。
何況白霖和雲山的關係一向都是勢如水火。
他的老臉沉了下來,‘陰’沉的目光掃向了雲山,然而相比較衝動的雲山,白霖一向可以剋制心中的情緒。
視線掃往一旁一大一小的人兒,縱使早就從白巖口中得知了這兩人的身份,白霖還是清了下嗓子,問道:“不知這兩位是……”
雲山白了他一眼:“我徒弟和她‘女’兒。”
唰唰唰,頓時間整個宴會廳的目光皆落向了兩人。
因爲最初他們只顧着和熟人‘交’談,誰也沒有發現早早就來到角落的雲山,直到聽見白霖的話,衆人才看到了那老頭旁邊的兩人。
那少‘女’身着一襲白衣,獨樹一幟的坐在宴會之上,絕美的容顏清冷而淡漠,似乎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而少‘女’的身上依偎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天真明亮的笑容掛在她可愛的容顏之上,燦然的讓人炫目。
衆人一時間目光癡呆,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母‘女’?更何況,那少‘女’看起來不過十七歲左右,十七歲的少‘女’身旁帶着一個五歲的‘女’兒,這……這是要逆天嗎?
“我以爲你只對煉器術感興趣,沒想到也會收徒,”白霖淡淡的笑了笑,投向君清羽的目光中涌現出一絲凌厲,“不知這位姑娘天賦如何?能入得了你雲山的眼,想必必然是絕世天才。”
雲山愣了一下,說實話,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丫頭的天賦到底怎麼樣。想到自己連徒弟的天賦都不知道,他的老臉便閃出一抹羞愧。
“這個,小丫頭……”雲山轉頭看向君清羽,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你能不能告訴師傅你的天賦和實力?”
呀……呀……
似有一羣烏鴉在頭頂飛過,本來還在說着話的人都下意識的閉上了嘴,錯愕的望向一臉愧‘色’的雲山,一時間整個宴會廳安靜的便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雲山更加不好意思了,他做事情一向憑着自己的喜好,所以根本就沒有問清楚情況就收了她爲弟子。
在他看來,哪怕是廢物,只要對上了眼,那他就會收下,而若身爲一個天才,脾氣實在不合他口味,他同樣不屑一顧。
所以這丫頭的修煉天賦是好是壞和他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白霖問起,估計他一輩子也想不起來去問一下這件事情……
沉寂良久,宴會廳內陡然傳開了一道爆笑之聲。
“哈哈!雲山老頭,你居然連自己徒兒的天賦都不清楚,就隨便的收了徒,萬一她是個廢物你不是虧大了?”
黃袍老者揚頭大笑,雖然目光中沒有輕蔑與嘲諷,但是還是把他心中那絲隱藏的不屑給表‘露’了出來。
不過這一句話打破了此刻的寧靜,就好比在平靜的水面上丟下了一塊石子,‘激’起了陣陣‘波’瀾……
一聲聲嘲笑的笑聲傳到了雲山的耳裡,就算老頭子臉皮再厚,這時候也感覺不好意思了。身爲一個師傅,連徒兒的天賦都不清楚,不是徒增笑話嗎?
白霖淡淡的一笑,眼底的嘲‘弄’是如此的明顯,如同光暈般擴散了開來。
“雲山,你的眼光還真是越來越差。”
若是這丫頭天賦不錯,雲山不可能不知道,如此也只有一個可能,她不知用什麼方法成爲了雲山的弟子,卻一直隱瞞着自己的實力。
所爲的便是不讓雲山知道她垃圾的天賦後把她趕出師‘門’。
小凰兒咬了一口通紅的蘋果,鄙視的掃了眼雲山,可愛的小臉蛋上揚着嘲笑,譏諷盛在了那雙大大的眼睛之中。
孃親如果天賦差,這個世上就沒有人比她更強了……
“你說誰眼光差!”
雲山心底一怒,大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他豁然起身,惡狠狠的瞪着白霖:“老夫雖然隱世多年,但是對於自己的眼光還是很有自信,我確實不知道小丫頭的天賦,這又代表了什麼?僅憑她能入了我雲山的眼,她就不差!”
他不知道,是因爲沒問,而他沒問,她就不會說,這根本就代表不了什麼東西,誰規定做師傅的就一定要對徒兒知根知底?
“呵呵,”白霖低笑了兩聲,淡淡的勾起了‘脣’角,“惱羞成怒了?雲山,我也沒有說什麼,你何必如此動怒?我的弟子你也應該知道,他就是我孫兒白巖,如今不過二十七,就已經突破到了後天十級,這等天賦便是把你我等都比下去了,要收徒,就該收這樣的,而不是隨便誰都可以。”
老者的聲音溫和如同‘春’風,任是誰都無法想到這般犀利的話是由他說出來。
雲山徹底的怒了,這裡誰不知他護短?雖然那丫頭是他剛收的弟子,但既然作爲他的弟子,那他就不允許任何人在這裡說三道四!
“誰說我弟子就不如白巖那個臭小子?我徒兒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女’兒有‘女’兒,這些是白巖那個小子比得上的?有本事他也生一個‘女’兒來看看!”
這番明顯惱羞成怒的話,在衆人聽入耳中後表情都僵住了。
“巖兒不是‘女’子,如何能生‘女’兒?雲山,我聽說你爲你弟子契約了一頭十階靈獸?而巖兒的手裡剛好也有兩隻靈獸,這樣吧,不如就讓他們兩個的靈獸來一場公平對決,每個人都允許有兩隻靈獸出場,不知你意下如何?”
‘交’流會,用一句通俗的話說就是比拼會。
有徒兒的徒兒,沒徒兒的比這些年來的成就,所以每屆的‘交’流會上,總會有一些年輕人之間進行比試,以此來滿足老頭們心中的虛榮心。
因爲雲山曾經沒有徒弟,所以每次的‘交’流會他都在角落中看着,並沒有攙和到這些‘交’流中去。
“靈獸?”雲山愣了一下,遲疑的道,“我什麼時候幫她契約了一頭靈獸?”
他怎麼不知道?
“雲山前輩,你就別裝了!”白巖冷笑了一聲,緩步走到白霖的身前,擡起下巴居高臨下的望向他,面‘色’冷傲的說道,“那頭紅‘色’的狐狸不是你幫她契約的?你別否認她有契約獸,那是我親眼見到的!所以如果你有膽子就接受我的挑戰,輸了就把那隻狐狸給我。”
在他看來,君清羽僅憑自己的實力無法獲得契獸陣與那隻凝聚成內丹的靈獸,必定是雲山幫了她的忙。
別看這老頭隱居深山,不與人來往,甚至貌似和煉陣師也不熟,但誰知道他‘私’底下藏了什麼寶貝?以他的實力擁有契獸陣也不足爲奇。
雲山確實是知道君清羽有一隻狐狸,但那狐狸真不是他幫忙契約的,這些年來除了每次的‘交’流會,從來都沒有下過山,又能去哪裡才能搞來契獸陣?
“這根本不公平!”雲山哼了一聲,“你有兩隻契約獸,我的徒兒就只有一隻,她一隻契約獸怎麼和你打?”
尤其是,白巖的兩頭契約獸實力都不低,一頭爲十階,另一頭更是到達了十一階……紅‘玉’縱然擁有內丹,也絕不是這兩隻契約獸的對手。
“另外,我忘了說一點,”白巖勾了勾‘脣’角,“比試必須擁有兩頭契約獸,如果少了一頭就代表那方輸了這場比試。”
雲山氣的老臉鐵青,憤怒的吼道:“這是在強人所難,老夫不答應!”
兩頭契約獸?丫頭只有一隻狐狸,那不是等着認輸嗎?
“沒有兩頭完全可以再去捕捉一頭,雲山前輩,以你的實力這不是什麼難事,至於你們能捕捉到什麼級別,那就不好說了。”
白巖‘陰’險的笑了起來,附近的山脈中最強大的靈獸也只有九階,這樣一來,便就代表着她只有一隻十階的狐狸與一頭九階靈獸。
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師父,”君清羽擡手拉住了雲山,搖了搖頭,視線落在了白巖冷傲的俊顏之上,淡淡的笑了起來:“好,你的挑戰我接受了!”
接受?
她竟然接受了……
一時間衆人都有些接受不了這個消息,錯愕的望向少‘女’清冷絕美的容顏,她剛纔說,她要接受白巖的挑戰?
是他們聽錯了,還是這少‘女’真有如此的信心?
“哈哈,”白巖狂笑了兩聲,冷笑了起來,“好,那我給你時間,兩天之後,在城主府的比武堂內一戰!希望這期間內你能找到一頭強大的靈獸。”
語罷,他看都不看一眼君清羽,轉身迎向了屋外的月光,漸漸的消失在了那片‘乳’白‘色’的月光之下。
身爲日州城的城主,只是負責邀請各個參加大會的大師們與場地安排,卻沒有資格來這裡與各位大師‘交’流,所以稍後有人把這裡的事情回稟給了城主。
城主聽聞彙報之後,怔了一下,便差人去收拾比武堂,心底卻微微嘆息一聲。
有些人果真是年輕氣盛,就這樣輕易的答應了比試,不是給自己的師父丟人嗎?白家的白巖不是這麼輕易便能對付的人……
管家從‘門’外走進來就看到唉聲嘆息的城主,想要說些什麼還是閉上了嘴。
便在今天,他最寵愛的小妾前來向他哭訴,說是她哥的店鋪被人砸了,若是其他的人也便罷了,誰讓這小妾是他最喜歡的一個。
而因城主不太管理城中的事,但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他處理,所以在這裡他的地位僅次於城主,是以,秦謀仁纔會仗勢欺人,販賣次品,也沒有一個人敢說他一個不字,誰知那次居然撞上了釘子。
可是不管管家如何讓人搜尋,卻還是無法找到那些人的下落。因此,他想要添油加醋的向城主稟報,讓城主派更多的人給他。
如今看到城主唉聲嘆息的模樣,管家也不好再開口了……
“丫頭,你怎麼就答應下來了?白巖那個人故意提這個條件,爲的就是讓你參加不了主動認輸,按照我說,直接揍他一頓再拍拍屁股走惹人,不就是一個‘交’流會而已,老夫還不稀罕!”
客房之內,老頭子焦急的來回踱步,那張老臉上充滿了憤怒。
白巖那臭小子‘陰’險狡詐,他涉世未深的徒兒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君清羽沒有說話,僅是淡淡的笑了笑,她既然敢答應下來,那就有着絕對的把握,白巖是絕贏不了她……
“孃親,需要我出手嗎?”小凰兒撲扇着長長的睫‘毛’,明亮的大眼睛一片的天真,“凰兒也想替孃親分憂解難。”
雲山詫異的望了眼小凰兒,這小傢伙說這話什麼意思?
“小傢伙,這場比賽需要的是靈獸。”
言下之意,就算你天賦不錯,身爲人類也沒有什麼辦法。
小凰兒可愛的笑了起來,粉雕‘玉’琢的面容上揚着純潔的笑容:“小凰兒又沒有說自己是人類……”
沒有說自己是人類?
呃?
雲山完全的懵了,腦子一下子無法轉過彎來,呆呆的看着小蘿莉天真可愛的面龐。
“小凰兒確實不是人,”君清羽‘摸’了‘摸’小傢伙的小腦袋,淺淺的笑了起來,“她是一隻靈獸,不過,兩天後的比試是紅‘玉’的獨角戲,自從它跟隨我在‘門’派修煉後早已經突破到了十階,卻在突破後還沒有戰鬥過,這一次由它一個人來戰鬥,至於所需的另外一頭靈獸,隨便抓個充數就夠了,凰兒你是我的秘密武器,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能上場。”
何況,一頭化人獸實在太讓人震撼了,很容易會引起旁人的窺視之心。
雲山徹底的傻了,腦子裡一遍一遍的迴響着少‘女’剛纔的話。
那小傢伙是化人獸……她居然是化人獸?
天啊,你快下道雷把我給狠狠的劈醒吧!
這種嚇人的事情他的小心肝實在有點承受不住了……
雲山撫着自己受傷的心,哀怨的望向君清羽,把十足的怨‘婦’樣讓君清羽的身子狠狠打了個哆嗦,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凰兒,我們先去抓只靈獸。”
君清羽一把握住凰兒的手,頭也不回的奔向了‘門’外,她怕自己在呆下去,估計就會被老頭子充滿怨念的眼神給秒殺了。
日州之外,獸嶺之上。
少‘女’的眸光環視四周,似在尋找着什麼,那目光認真而凝重,清冷的聲音在這靜謐的領土內淡淡響起。
“凰兒,這裡最強大的靈獸在哪?”
“最強大的靈獸?”小凰兒眨巴了下大眼睛,擡頭望向天空,說道:“是在天上,那裡有一頭很強大很強大的靈獸,就比凰兒差那麼兩點……”
凰兒是先天級別的靈獸,比她差兩點?也便是說,對方的級別在十二階。
譁!
突然,一陣狂風颳來,而後一道龐大的身軀落在了君清羽的眼裡。
那是一隻長着牛頭馬面的靈獸,鮮紅的火焰把它的身體包裹而起,明亮的如同藍天上的太陽,散發出足矣將大地都烤焦的溫度。
“赤霄?”
君清羽愣了一下,這不就是當初自己殺入君家,而後君夢蓮放出的那頭怪物?當時朱雀現身命令赤霄效忠於她,結果赤霄有未完成的心願所以需要離開半年,承諾半年後會回到她的身邊。
半年早不知過了多久,這頭靈獸纔出現在她的面前……
“主人!”赤霄一眼就看到了君清羽,急忙從天空上飛了下來,歉疚的說道,“因爲報仇需要恢復實力,所以我‘花’了一點的時間,之後爲了尋找主人又用了幾個月,主人你別告訴朱雀大人,否則他會直接把我的靈魂都給烤了。”
面前似浮現出那面‘色’冷酷,猶如殺神般的男人,赤霄狠狠的打了個寒顫,內心感到一陣忌憚。
“咦,是隻會說話小火馬?”
一道稚嫩的驚歎聲從旁傳來。
赤霄轉頭望去,在看到那粉雕‘玉’琢的小蘿莉之後,心底猛然騰昇起一股驚懼,不知爲何這小蘿莉身上也有着讓他害怕的力量。
雖然不如朱雀大人那般的強烈,卻也強過他太多太多了。
他才離開一年多而已,主人身邊又多出了一頭強大的靈獸……
“原來是這樣,凰兒剛纔就在奇怪爲什麼十二階的靈獸會開口說話,”小凰兒打量了它半響,瞭然的笑了起來,“你以前的實力很強,至少是在先天之上,不知爲什麼退步到這種地步,也因爲你以前的實力才能讓你口吐人言,小火馬,你若是想要恢復實力,就好好的幫助孃親哦,說不定凰兒一下子開心了就幫你一下。”
赤霄呵呵笑了起來:“這次找到主人,我本來就不打算再離開了,以後主人若有需要直接吩咐我就可以了。”
眸光閃爍了幾下,君清羽淺淺的笑了起來。
這就好比她剛好瞌睡了,一個枕頭就送到了她的面前,赤霄來的太及時了。
“赤霄,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只不過我現在煉製的陣法只能契約十一階的靈獸,還無法和你達成契約,所以就暫時麻煩你就這樣跟在我身邊了。”
若想契約赤霄,那她的煉陣術就必須提升到六級。
“孃親,這頭靈獸可以改變自己的樣貌,”小凰兒指着赤霄,眨了下大眼睛,“它這樣跟在孃親身邊太難看了,凰兒希望它能長得可愛一點。”
赤霄,乃雲霧所組,故此體態亦是可以多變。
赤霄伸出爪子撓了撓後腦勺,它當初變成這樣子是覺得太威風了,可是鳳凰大人不喜歡,它也就只能再次改變形象……
在小凰兒的目光下,赤霄的身體漸漸發生了變化。
紅‘色’的火焰下,一隻可愛的小紅虎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那隻紅‘色’老虎只有巴掌般的大小,黑‘色’的眼睛分外的明亮,比他之前的模樣確實好看多了。
然而,赤霄的眼裡分明寫着哀怨。
如此的形象太沒有威懾力了,一看就是戰鬥力很差的靈獸。
“還是這樣好看,”小凰兒衝上去抱住了赤霄,把它緊緊的貼着臉頰,可愛的笑了起來,“孃親,我們回家吧。”
可憐的赤霄,根本無法忍受住小凰兒身上強大的氣息,一路上都是顫顫巍巍,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