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爺爺!
無數道身影從四面狂奔而來,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屋外,激動的目光落向天空那道盤旋着的真氣風暴,內心的震撼完全表露在了臉上。
父親他總算是突破了。重臨摸了下感動的淚,喉嚨內的聲音明顯帶着戰慄,心中的激動讓他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居然有一種想要仰天長笑的衝動。
哈哈哈!
一聲豪氣沖天的笑聲從屋內傳來,很快房門就被打了開來,滿頭蒼髮的老者微笑而出,纏繞在眉間的那股死氣早已被生機所替代。
重老爺子一眼就看到了君清羽,急忙大步上前,一時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姑娘,老頭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老頭子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嘆息了一聲,你救的不只是我老頭的性命,更是整個重家的命,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姑娘,你就接受我老頭最陳懇最真摯的謝意。
拱了拱拳頭,老頭子向君清羽深深的鞠了個躬。
衆人並沒有阻攔他行如此大禮,望向少女的目光帶着感激。
如果不是他,老頭子別說是突破到先天,恐怕連命都會沒了……
山郊野外,坐在草叢內的銀髮老者豁然睜開雙眸,一雙淡然的眸子投向了不遠之處,微微眯起眸子:剛纔那是先天突破時的動靜?沒想到我剛來這裡就發現了一個新突破的先天,雲山那老頭也在這附近,估計他也看到了先天的突破。
無忘無奈的搖了搖頭,雲山是擔心自己的徒弟,所以便在君清羽離開日洲也跟了來,自己同樣無所事事就到處遊歷,不知怎的和雲山走了相同的方向,既然發現九里有人突破到先天,必然要將他引爲守護者……
轟!
岳家書房,嶽老爺子的拳頭狠狠的落在牆上,一股強大的力量噴薄而出,頓時將牆面砸出了一個大洞。
重家!
該死的重家!
嶽老爺子捂着自己的胸膛,眸光中透出一絲冷芒。
如果不是自己逃的快,估計早已被那隻半先天級別的靈獸給清蒸了……
來人,去把我珍藏的治療之陣拿出來送給家主療傷所用。
想到自己所收藏的治療之陣,嶽老家主的臉就肉疼的抽搐了一下,每個陣法都用使用的效期,一旦陣法裡的靈力用盡,也就成爲一個廢石。
但如今,按照嶽天翔的傷勢,醫師已經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
重家大院,一家幾十口正喜氣洋洋的說着什麼,卻在這時,一道輕笑聲從虛空中傳來,讓所有人都是一怔。
呵呵,看來就是這裡有人剛突破了先天……
虛空之內漂浮出一抹身影。
老者銀髮白袍,蒼老的面容揚着淡然的笑意,眸子微微掃了一拳,在看到那明顯愣了一下的君清羽後,他眼底流露出一絲錯愕。
怎麼又是這丫頭?
哈哈,無忘,看來讓你先來了一步。
蒼老的笑聲在無忘的身旁響起,旋即那道灰色的衣袍出現在衆人的眼簾。
最後現身的老頭想說什麼,卻在看到君清羽時同樣愣住了,他身形一閃就化爲一道流光落在了她的身前。
丫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君清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我也想知道,你怎麼會出現?
呵呵,老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不是放心不下你?所以就跟來看看,對了,我似乎看到這裡有人突破先天,那個人是誰?
老頭的眼睛四處張望,當目光落向一旁的嶽老爺子之後,方纔呵呵笑了起來:老頭,恭喜你了,北境又多了一位先天。
哪裡哪裡,嶽老爺子謙虛的拱了拱拳,疑惑的拱了拱拳頭,不知二位是……
這兩個人同是先天,尤其是那位銀髮老者,更是高深莫測,他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兩位人……
無忘從虛空落了下來,淡然的笑了笑:我名無忘。
無忘?嶽老爺子的目光一滯,錯愕的擡頭看向無忘,你是北境的守護者無忘大師?不知兩位大人來此處是有何要事?
在聽聞對方身份之後,嶽老爺子急忙露出恭敬之色。
嶽兄不必多禮,無忘罷了罷手,淡然淺笑道,你既然已突破到先天,便能與我們兄弟相稱,此次我來是想要收納你爲北境的守護者,不知嶽兄可願?
嶽老爺子呼吸一緊,心中似有一道驚雷滾過,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響之後,他才緩過神來,激動的語不輪次:我願意,大哥,大爺,不,無忘道友,我願意成爲北境的守護者,只要能讓我成爲守護者,我做什麼都願意……
北境的守護者,是身份的象徵,若有了這個身份,他重家就可以在北境立於不敗之地。
無忘淡淡的笑了笑,轉眸看向君清羽,目光中閃過一道光芒:丫頭,爲什麼你去了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有先天的突破?
這個……君清羽眸子微眨,弱弱的說道,巧合而已,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是嗎?無忘勾起脣角,眼神中帶着不明的笑意,你若不說,老夫也不勉強你,只不過巧合這兩個字,還真是太牽強了,老夫還沒愚蠢到那種程度,會相信你的這句話……
巧合?鬼才相信!
如果說一開始雲山的突破沒讓他把君清羽和這場晉級聯繫到一起,但這一次,若還沒有發現什麼,他就真的是個蠢貨。
你這丫頭天賦太強,可惜被雲山給搶先一步了,不然我老傢伙真想要收你爲衣鉢傳人。無忘輕嘆一聲,話語中無不惋惜。
雲山立刻警惕起來,怒目瞪向無忘:無忘老頭,你也想和那些人一樣挖老夫的牆角?老夫告訴你,你做夢去吧!這徒兒是老夫的,誰他媽的敢和老夫搶?
說着雲山就撩起了袖子,大有無忘膽敢和他搶人他就要教訓他的趨勢。
徒兒?重九微微一愣,灰色的眸子掃過雲山憤怒的老臉,再轉向君清羽:小妹子,這個脾氣暴躁的老頭是你的師父。
君清羽不置可否的一笑:是我很尊敬的一個師父。
一時間,重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雲山的身上。
這老頭看起來貌似也是那所謂的守護者,而君姑娘又能隨意拿出那麼多的陣法,會不會和他有關?
重九大哥,風雲靈獸戰隊的配合怎麼樣了?不如就趁你們對付岳家的這個機會,讓我看看你們之間的默契度。
君清羽淺淺的笑了起來,她來到重家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想要一睹風雲靈獸戰隊的戰鬥,也讓她能夠知道一年前的選擇是否正確……
哈哈!重九仰頭大笑兩聲,爽朗的笑聲傳遍在整個重家院落,岳家這些年來把我重家欺壓的夠慘,現在終於到我們奮起反抗的時候了,爺爺,父親,伯伯,叔叔,還有重家的各位兄弟們,我們現在就去那岳家討個公道!
男人的話彷彿有一股熱血從衆人的心頭淌過。
那些這幾年受盡欺壓與冷嘲熱諷的重家子弟們各個激動了起來,一個個目光灼灼的望向嶽老爺子,似在等待着這位岳家首腦的命令。
九兒說的對,重老爺子冷笑起來,只要想到這些年孩子們受到的傷害,他的心都在滴血,各位,現在就和我拿出武器去找岳家算賬!
遵命,老家主!
激昂的聲音灌入天空,久久未散……
岳家書房內,一道身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老家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正在想着如何解決重家的嶽老家主,冷不丁被此道聲音打擾了思緒,眉頭微微一皺,擡眸掃向慌亂不堪的人,冷聲道:發生了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老……老家主……男人吞了口唾沫,顫顫巍巍的說道,重家的人打來了。
什麼?
老家主手中的杯子猛的落地,啪嗒一聲,發出清脆的響聲,他豁然站起,雙目圓睜: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重家的老頭子帶領着重家的人氣勢洶洶的殺來了!
重家的老頭子?嶽老家主愣住了,那眼神中帶着明顯的錯愕,不可能!重家的人不是說他不行了?又怎麼可能會來這裡?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
說到最後,他整個人都激動起來,雙手握拳的在書房內來回踱步。
突然,他擡手緊緊握住男人的肩膀,佈滿血絲的雙眸通紅一片,蒼老的面容猙獰的怒吼道:你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那個老不死的已經死了,哈哈哈,他已經死了!那絕對不可能是他!一定是重君那個臭小子,他和老不死的長的最像,四兄弟中年齡又最大,所有你看到的那個人絕對是重君!
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嶽老家主用了兩個絕對,彷彿如此,那個人就真的便是重君……
可是,老家主……
那個人真的是重家的老爺子。
男人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發癲的嶽老家主,話到了口邊又咽了下去。
雖說重君也已經白髮蒼蒼,但是,他比重家老爺子還是年輕了三十多歲,這很容易就能夠看出來,那個人怎麼會是重君?
我不相信,我是絕不會相信你的這番話,給我滾!我要親自去見重家的那些人!嶽老家主一腳把男人給踹了出去,彈了彈衣袍便走向了門外。
看來現在只有動用囚籠陣了,我就不信他們能夠破了我岳家的陣法!
五級陣法囚籠陣,是岳家祖先留下的傳家之寶,只有危難時才能使用,並且僅可以使用一次,平常他一直當寶貝似地藏着,便是自己親兒子都不知道陣法的存在……
這一次,爲了對付岳家,他不得不使用囚籠陣。
除非是一名先天強者,否則無人可以從囚籠陣內走出來……
重家的混小子們,你們這是在找死!嶽老家主冷笑起來,陰森森的說道,既然來到了我岳家,就不會再給你們離開的機會!
岳家前門之外,重九停下了步子,他擡眸看向這棟威武的院落,脣角微微一挑,手中大劍一揚,轟的一聲,一道強烈的劍氣砍過,硃紅大門瞬間被砍成兩半,砸在地上激起滿地的塵土。
岳家的雜種們,統統給我出來受死!
一道大喝如驚雷般落下,震得樹葉緩緩從樹上飄落。
哈哈!
突然,院落內響起了一聲大笑,似在迴應着重九的話。
重家的臭小子,你們竟然有膽子殺入我岳家,即如此那你們也沒有離開的必要了,我將會把你們困在我的陣法內一生一世!
轟!
一道光波從衆人的腳下擴散而開,帶着一圈圈的漣漪,似乎在平靜的水面上投下一塊石子,打破了原先的安寧。
而後一聲爆響,透明色的瀑布從四面八方升起,如同一個囚籠般將所有人都囚禁了起來。
這……這是什麼東西?
重臨愣愣的眨了下眼,旋即緊鎖眉頭,手裡的劍在空中旋轉成一個弧度,一抹白色的劍光閃現而出,轟的砸在了瀑布之聲。
噗嗤!
一股力量彈射出來,落在重臨的胸膛,他的身體頓時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灑在地面之上。
父親!重九俊顏微微一沉,灰色的眸子掠過一絲晦暗。
呵呵,重家的各位,我陣法的滋味如何?就算是那頭幫着你們的半先天靈獸也不可能破開陣法!
嶽老家主大笑的從門外走了出來,陡然間,他瞳孔一縮,目光死死的盯着陣法之內沉穩淡定的老頭,咬牙切齒的道:老傢伙,你爲什麼還活着?難道這些年你都在欺騙我們!
這老頭應該死了纔是,爲什麼他還會活着?欺騙他們的理由又是什麼?
嶽老家主感覺呼吸驟緊,他狠狠的深吸了口氣,才平復下內心那狂暴的怒意,緊握着大拳憤怒的說道:就算你還活着又如何?哈哈,現在不還是被我困在這裡?原本我不想動用這個陣法,是你們逼我的!如果不是你們想要把我岳家趕盡殺絕,我也不會這樣做!老傢伙,我暫時殺不了你,但你也無法離去,在這陣法裡面,你們體內的真力會緩緩消散,到時候就只能成爲待宰的羔羊!
似看到那時的情景,嶽老家主仰頭狂笑起來。
什麼叫做樂極生悲?他明顯就是了……
就在嶽老家主狂笑之時,卻見重老爺子的身體驟然橫空升起,一把寒光凜凜的長劍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
驚天一斬!
寒劍轟的一聲落在了瀑布之上,那瀑布在他手下就如同一條絲綢,竟然被斬斷開來……
嶽老家主一口氣沒能接上,生生的咽在了喉嚨裡,憋得他老臉通紅,呼吸不暢,差點就成爲第一個因爲狂笑而死亡的半先天。
重家老頭一劍就破開了陣法?這……這老頭不是裝死,而是就在他快要隕落之前,竟是突破到了先天!
一名先天強者,在北境算的上是頂尖人物……
嶽老家主的身子不覺顫抖起來,他向後退了幾步,卻不小心被臺階絆了一腳,頓時一屁股做到地上,滿目震驚的看向始終微笑着的重老爺子。
完了,這下完了……
這一刻,嶽老家主面如死灰,心中是從所爲有的絕望。
他從沒想過重家還有翻身之時,以重家老頭的天賦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突破先天?但這卻又是事實。
哈哈!重九狂笑兩聲,勾起脣角鄙視的掃了眼嶽老家主,老烏龜,你怎麼不繼續牛了?你今天不還氣勢洶洶想要滅了我重家?怎麼?害怕了?顫抖了?可讓人更恐懼的還在後面!各位兄弟們,現在就讓岳家的烏龜們看看我們風雲靈獸戰隊的實力!
刷刷刷!
無數的靈獸被放了出來,緊緊的跟在自己主人的身旁,所有人與獸都排爲了一個大圈,將同伴護在了身後。
一年的訓練,讓這些人獸早已有了其他人比不上的默契,那份默契是通過訓練所磨合出來的,也是風雲靈獸戰隊最引以爲豪的地方。
君清羽滿意的笑了起來,看來這一年中,所有人都進步不小,不只是配合上面,實力也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
現在重家的事情已經結束,她也是時候回去門派……
巴林,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願不願意爲我效忠!
流月門,第九號修煉室外,錦衣男人微眯着眸子投向面前的巴林,眉目間透出一絲的冷傲之色:一名四級的煉陣師,在這裡太委屈你了,不如你就效忠我,如何?若是你不捨得你的這些兄弟們,我可以將他們一起收納。
巴林臉色微微一變:大漠師兄,我巴林是風雲小隊的人,也是隊長的人,我是絕不會離開第九號修煉室!
風雲小隊的隊長?你是說那個叫做君清羽的女人?錦衣男人冷笑一聲,脣角勾起一絲不屑,最近內門傳的沸沸揚揚,羅逸大人看上了那個女人的天賦,擔心她會遇到什麼危險,就派去了一些護法去保護她,卻在那一夜,那些護法剛傳來消息說是已經找到那個女人,卻在最後遇到了危險,據最後傳來的消息所言,他們遇到了一頭強大的鳳凰,鳳凰天生嗜血成性,怎麼可能放過所遇的人類?既然護法們都身亡,那女人又如何能逃過鳳凰的殺戮?
羅逸派人保護隊長?
巴林嗤笑了一聲,他沒有忘記當初羅逸威逼隊長爲徒時的情景,必然是爲了想要追殺隊長才派一羣護法跟蹤她離開。
後來爲了給流月門一個說法,竟是編造瞭如此謊言,這種無恥之徒的人到底是怎麼成爲門派長老的。
大漠師兄,我還是那句好,我巴林的隊長只有一個人,就算她生死不明,我也會在這裡等她回來,相信風雲小隊的成員們和我都是同樣的想法!
巴林,你聽不懂人話?大漠眉頭一皺,俊美的面容上揚起一抹冷笑,我說了,她已經死了!而不是什麼身死不明!羅逸隊長曾派人去找過他們,卻在他們必經之路上發現火焰轟過的樹林和一堆屍骨,那些屍骨中必定有一個便是君清羽,她是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突然,一道凌厲的氣息從對面而來,大漠冷眸掃過,擡手用力一揮,一道光芒閃過,轟的一聲,紅衣在空中飄過,灑下漫天血雨,緩緩落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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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才狂醫文/九曲兒
前一秒還在莽山險地歷練的莫葉,因被人暗害而身死。
驀然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了。
成爲了家族被拋棄的棄女,被人退婚,還被人嬉耍。
彈指間天翻地覆,且看她如何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火爆如她,狠絕如她,狂傲還是她。
從此,修復物體,治療疾病,無數權貴尊她爲神醫。
從此,卜星卦象,莫測天機,混跡於都市掌權之間。
從此,淡笑淺看,狗血裝逼,如何扮豬吃老虎!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雨化龍鳳。
華麗麗爽到爆的激烈戰鬥,且看她重返巔峰之路。
權掌都市,誰主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