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親情如水

就在這時,龍衣頸脖上的掛墜忽然綻放出溫和的光芒,與此同時,圍繞在女子和青年男子周圍的神魂花驟然發出一道道璀璨的白光。

無數神魂花飄蕩而起,整個冰冷的大殿內,宛如下了一場潔白的雪。

“神魂花,這是……神魂之力?”身旁的端木琉臉色驀然一變,然後突然像想起了什麼,靜靜地退到一邊誓。

神魂花可以永固神魂,但倘若一個人在臨死前,將神魂分出,那麼這一縷神魂以神魂花爲寄體,那麼暫時可以存活在世上。

龍衣的父母,是想以這個方式和龍衣見面和告別吧。他的心頭驀然多了一絲傷痛敦。

驀然,一個渾厚的聲音突兀響起:“我感受到了龍牙玉的氣息,是衣衣嗎,我的衣衣,你終於到了。”

那名青年男子依舊低頭溫和地望着身旁的女子,身形一動不動,但聲音卻飄蕩在四周,顯然最後一縷神念寄託在神魂花上。

然後,那聲音稍稍頓了頓,喟然道:“既然能夠激活神魂花,必然是我之血脈……只可惜,這麼多年,是我們愧對你了,衣衣對不起。”

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懊悔。

龍衣尚在襁褓之中的時候,他和妻子就來到了這裡,甚至付出了性命,來穩固這一處封印。

這時,龍衣的眼淚忍耐不住,滾滾而下,嬌軀輕輕顫抖,雖然從嚴格意義上講,這兩位並不是她的親生父母,但如此大義,如此性情,卻是龍衣最最欣賞,最最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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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

這從她出生以來,常年縈繞在心底,卻從未出口的兩個字,此刻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叫出口來!

空中的聲音卻無動於衷,對這一聲沒有任何反應。

端木琉在身旁微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顯然這道聲音是龍衣父親在多少年前就用神魂花穩固住,在被月牙玉和龍衣血脈激活後,纔會顯現出此刻的場景。

空中的聲音依然在繼續,在這一刻的聲音,卻變得感傷,低沉,溫情脈脈。

“孩子,你終於來了,我曾經對你母親發誓。當你出生的時候,我們兩個一定要在你身邊守候,會教導你法力。只可惜,我註定等不到那個時候了……不能看着你長大,看着你結婚,我的孩子;我希望你這一生的路,能走得順暢。走得平安……現在是穩固法陣前的最後一刻,我與你母親即將從這個天地消失,我們正爲你祈禱。”

“這只是一個祈禱……將所有心願,寄希望於蒼天……卻是我和你母親,唯一能爲你做的……說起來,我們這對當父母的。當真是不稱職……只希望。你的這一生,當你知道真相,知道身世的時候,不要怪罪我們……”

“你來到這裡,應該看到了冰柱中封印的魔族,不錯,此地是魔族的封印之地……”說到這,周圍的神魂花忽然緩緩凝固。

接着,端木琉和龍衣身前忽然出現了一副巨大的畫面,雖然是由神魂花的神魂之力變幻出來的,但依舊是歷歷在目,讓人看後忍不住震撼。

畫面中,光波涌動,而後其中有着景象浮現,那應該是一片遼闊無盡的天地之間,在那裡,端木琉見到了一座極爲龐大的石碑,赫然便是這座類似宮殿的巨大墓碑。

巨大石碑周圍的天空,還能夠見到不少踏立虛空的人影,雖說端木琉和龍衣無法看見他們的模樣,但從那等氣勢來看,這些人必然是天地間一等一的強者。

而此時,在石碑以及那些天地頂尖強者遙遠的前方,空間卻是猶如出現了斷層一般,滔天的黑氣涌出來,那一霎那,似乎連天地都是發出了哀鳴之聲。

黑霧之中,有着無數冰冷邪惡之光暴射而出,而後那些矗立在天地間的強者也是猛然出手,頓時,天地爲之顫抖。

畫面中的景象僅僅只是戰場一角,但端木琉和龍衣的心神依然是爲其感到顫粟,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那究竟是一場什麼樣規模的戰鬥,那場中的任何一人,所擁有的實力,恐怕比如今的一些門派的掌教都要強悍,然而即便是如此,端木琉和龍衣也是看見了在那雙方交戰之時,那些不斷隕落的身影……

那些從空間斷層中涌出來的未知生物,擁有着極端可怕的力量。

畫面中,光芒轉換,最後凝固在一幕,巨大石碑從天而降,滔天的白色光芒席捲而下,將一團極爲龐大的黑氣

tang狠狠鎮堊壓,更是將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狠狠鎮/壓住。

尖銳的聲音,在石碑的鎮堊壓下越來越小,最後石碑轟然落地,大地崩潰,最後直接是沒入到地面之下。

在石碑將那些未知生物和深不見底的黑洞鎮/壓時,大地也是再度合攏,彷彿是將它與那未知生物,都是封印在了地底之中。

而在畫面的最後一處,端木琉和龍衣能夠見到,大地合攏時,一道身影從石碑之上掠出,那道人影,氣息睥睨天地,正是那名身穿古衣的男子,他望着石碑沉下的地方,似是—聲輕嘆,然後飛身落下,進入石碑之中。

石碑在這一刻,忽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赫然化成一座聳立天地的墓碑,而這時,被鎮/壓的地方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無數的海水從四面八方倒灌而來。

畫面由此截止。

端木琉和龍衣眼睛有些失神,許久之後,方纔逐漸的從那種震撼之中回過神來,雖然他們知道人族、妖族和魔族的遠古一戰,必定是驚天動地,但此刻看到畫面一角時,依舊震撼無比。

“那最後一道身影,便是十萬年前的人族天帝,那名天帝也姓龍。”龍衣父親的聲音依舊平淡無波,但落在端木琉和龍衣耳中,卻不啻於驚雷。

人族歷史上,最爲出衆,也是率領衆人強壓魔族的傲視天驕,竟然姓龍,難道是……

想想也瞭然,任何一個家族或者門派,在極盡輝煌後,都會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十萬年下來,再顯赫的家族,也會有歸於平凡的一刻。

不過血脈之力依舊強大,要不然就不會誕生出先天劍體和地靈根這種萬中無一的極質體脈了。

“我想你們已經猜到了,不錯,孩子,我們龍家就是天帝的血脈。當年我和你母親,在西河海遊歷的時候,機緣巧合下,誤入了石碑,這才知道前因後果,也因此獲得了先祖的傳承。不過——”

說到這,龍衣父親的聲音微微一嘆:“或許是天意註定,十萬年後,先祖的封印逐漸消弱,而唯一的辦法,便是再穩固封印。然而,那一刻情況已經危及到極點,已經容不得我和你母親多作考慮,這才以命相搏,再度強行鎮/壓封印。不過好在,周圍有許多神魂之花,讓我們還能保留一絲絲神魂,期待孩子的到來。”

渾厚的聲音帶着一絲歉疚,帶着深深的嘆息。

龍衣父母的初衷,是想再在西河海探尋一點寶物,好給龍衣做護身之用,只是誰也沒想到,竟會遇到關係蒼穹大陸生死存亡的事,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意註定。

只是龍衣父母尚來不及返回龍家,好好看一下龍衣,就不得不捨命封住封印。

對於大義,龍衣父母對得起天地,對得起天下蒼生,但對於龍衣,卻充滿了太多太多的遺憾和內疚。

倘若他們知道,真正的龍衣卻是被龍家虐待而死,甚至還被剝奪了地靈根,不知道這對慈父慈母,又是會何等感想。

“現在爲父能夠爲你做的,唯一能夠讓你看到你母親的機會……”

“孩子,斬破你的手指,用你的精血,來開啓這天帝碑最大的秘密;不要太用力,你身上任何一點點傷痛;我和你母親都會心痛。”龍衣父親的聲音帶着無盡的疼惜。

沒有絲毫猶豫,龍衣並指如刀,在自己的食指上猛地一劃,鮮血汨汨而出。

空中紫色的白色霧氣一陣翻涌動盪,自食指流出的鮮血徑自化作一道紅色霧氣,迅速融了進去。隨即,白色霧氣倒卷而回,將龍衣的手包圍住了,似乎是一位最溫柔的母親,在爲自己調皮弄破了手指的女兒包紮傷口……

這時,巨大的宮殿猛然一陣搖晃。

隨着一股白色的霧氣涌出來,龍衣和端木琉身前,竟然幻化成了一個極盡溫馨的房間。其中,一個美麗的女子,正滿臉侷促不安的打量着她自己,不斷的問:“怎麼樣?還行麼?我這樣子……不知道孩子看到會不會討厭……”

赫然是站在圖紋上的那名年輕女子。

不過此時,神情與鎮/壓魔族時候的凌厲和堅定不同,臉上卻滿是忐忑,說着說着,居然就有些哭音:“我可憐的孩子……想要見到父母,居然要用到這樣的方式……我多想抱着她……親親她……”

突然驚呼一聲:“你已經開始了?”

隨即臉色就突

然變了,變得慈愛,感傷,但卻又有無限的溫暖。

“孩子,我就是你孃親……”剛說完這句話,這個女子的眼圈就又紅了,強忍着,哽咽道:“不知道你長得什麼樣子…是像你爹多些,還是像我多些…娘看不到你……”

即便是後世穿越,性情清冷的龍衣,在看到“龍衣”的母親時,眼淚忍不住再度流出來。

雖然只是一個虛幻的影像,但龍衣卻在瞬間感到了無限溫暖,在那溫柔的面容出現的一瞬間,她就覺得心靈在悸動。

這種強烈的幸福感,自然而然地涌現。讓從未感受到這一切的龍衣,瞬間心中充滿了幸福與滿足。還有心酸,辛酸……

她多麼希望,眼前這個幻影,就是自己真正的孃親。

要知道自己從小就被送入傭兵之營,記憶中絲毫沒有父母的影子,有很多時候她都很幻想着父母長什麼樣子,但偏偏腦海中一片空白。

那時她有怨,有恨,但此刻回想起來,當年拋棄自己,或者早已不在世上的雙親,會不會也如龍衣的父母一樣。

有太多的遺憾和不捨呢?

只可惜,自己不知道。

雖然明知道幻影中的女子看不到,但龍衣還是想要笑一笑,讓她看看;但嘴角一動,眼中的淚水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刷刷流淌下來。

一種極度的辛酸悲痛衝上心頭,一時間只想要放聲大哭。但她卻不敢哭出聲,只能死死的捂住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幻影中的女子……任由淚水肆意橫流……

前世今生,這兩種對父母的極度渴望,在這一刻,在龍衣體內全部迸發。

她就這麼癡癡地看着。一邊告訴自己:這就是我娘,我未曾見過面的孃親!

我也是有孃親的!

我不是孤兒!不是棄兒!我的孃親,比天底下任何的孃親都更愛我……

“孩子……我好想你……娘真的好想你啊……”那個女子控制不住的在大哭,絕美的臉上,淚痕斑斑。

旁邊,那先前消失的男子聲音有些無奈的責怪說道:“你……控制一下情緒,你這像什麼樣子?豈不是徒然增加孩子的難過……”

“我……我忍不住……”那女子抽噎着,哭道:“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我想要告訴她,我愛她,我真的愛她……我做夢都想看看她,我一直在想着。我該如何的愛她,如何教她,如何的哄她……她從小長到大,一年一年的什麼變化……我想了好久,好久……可是現在……我卻只能讓孩子看到一個影像……她甚至從來都沒有感覺一下,母親懷抱的溫暖,也從來沒有感受過。母親的身上的氣味……”

“別人的孩子都可以,爲何我們的孩子偏偏不可以?夫君!爲什麼?!”

那含淚的控訴其實根本不是控訴,這一聲爲什麼,雖然悲憤,卻又流露出由衷的無力。

這一聲讓在一邊的男子長長的、深深的嘆息一聲。

“孩子……”那女子終於勉力控制住了自身情緒,或許,是男子的那一句‘徒然增加孩子心中的難過’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孩子……不要怪你父親……你父親或者這一生永遠都做不成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但他卻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所以他註定要揹負比常人多許多的責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其實,你父親很愛你的……”

“孩子,你的父親頂天立地,你的孃親我,也只能陪着他。立地頂天,一往無回,一往無悔!”畫面中,那絕美的女子轉頭望着一側。

想必。彼時,龍衣的父親就在一邊守候着。

因爲,這絕美女子的眼神之中,滿是柔情。

“孩子……你長大到現在,從沒有感受過母親的存在……”那女子又有些哽咽,停了一會,才道:“娘很愧疚……對不住你……”

“除了紫藤,我們能留給你的便是這座天帝碑,那枚掛墜,就是掌控天帝碑的媒介,你只需將鮮血注入掛墜之中,以龍家鮮血作爲媒介,便可掌握這

天帝碑……”

“孩子……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孃的時間不多了……娘真想好好看看你……”

畫面漸漸消散,空中飛舞的神魂花逐漸飛舞飄散,其中一朵飄然落在龍衣的掌心之中。

潔白如玉的花瓣散發着淡淡的溫寒,龍衣的一滴淚,落在花瓣上,悄然滑入花心之中。

龍衣望着手掌中的神魂花,默然無語。

一旁的端木琉,憐惜地望着小魔女,忽然一伸手,將她重重地摟在懷裡。

小魔女的身世實在太可憐。

原本應該是萬千寵愛集於一生,享受天倫之樂的快樂公主,卻因父母失蹤,在龍家屢受迫/害,更是險些生死。

而龍衣的父母,是因爲整個蒼穹大陸而犧牲的,但英雄的女兒,卻遭受到了世間如此不公的待遇。

這世間,還有公義嗎?

好在,現在小魔女身邊有了他,從今以後,他端木琉再不會讓小魔女傷心落淚,哪怕是一滴眼淚都不允許。

“小魔女,不哭,你父母從未離開過你。”端木琉緊緊抱着小魔女,低聲說道。

“你龍家的遺志要繼承,你父母的大仇也要去報,這魔族,我們一定要讓他們永遠消失在世間!”說起魔族,端木琉的雙眸陡然燃燒起熊熊的怒火。

如果不是魔族,蒼穹大陸怎麼會屢受災難?

如果不是魔族,龍衣的家族,怎麼會從蒼穹第一家族,落魄成一箇中小型家族?

如果不是魔族,龍衣的雙親又豈會離開龍衣,讓龍衣飽受了一個多難悲慘的童年?

這魔族該殺!

該滅!

這一刻,端木琉的內心,從未有如此濃烈的殺機!

龍衣點點頭,並指如刀,將食指的鮮血滴入掛墜之中,頓時掛墜升騰起一道璀璨的光芒,直衝雲霄。

龍衣的心神忽然猛然一震,杳杳間,心頭多了一種聯繫,那是與天帝碑的聯繫。而這時,一直安靜不動的玄幻鏡和龍泉寶劍,這時忽然自動飛出,化爲兩道流光,衝向上方,在上空翻飛舞動,好似與天帝碑在打招呼一樣。

這兩樣至寶,來歷也頗是神秘,看其樣子,好像與天帝碑認識,想來應該是處在同一年代中,曾與天帝碑一起抗擊過魔族。

這時,龍衣的神色猛然一變,雙眸陡然凌厲地望向雙親站立的圖紋下方,神色冰寒無比。

“這封印持續了不了多久,想來,要不了多少時間,這封印的魔族便會從地底鑽出,屆時這封印大陣徹底失效。”已掌控天帝碑的龍衣,此時對封印也是異常的熟悉,因爲鎮/壓此地的最大助力,便是天帝碑。

“那我們能不能穩固這封印呢?”端木琉皺皺眉,寒聲說道。

“之前父母已經穩定過一次,十萬年過去,天帝之力消失太多,封印已不足以維持住了,縱然我們再次鎮/壓,恐怕也不會堅持過三十年,屆時,魔族便會破印而出!而那次父母之所以選擇捨命鎮/壓,恐怕那時,封印即將消弭,魔族即將破印而出。”龍衣望着前方的三道身影,緩緩說道。

要不然,龍衣的雙親怎麼會連看都未來得及看龍衣一眼,就在此坐化?

“這封印之力,還可以持久多長時間呢?”端木琉目光一閃,陡然間感到雙肩壓力很大,聲音變得凝重無比。

屆時,便會是一場燃燒整個蒼穹大陸的曠世大戰!

“還有一年!”龍衣的聲音冰寒無比。

端木琉眸光驟然一寒,冷聲道:“竟只有一年時間了,不過並不算太晚。昔日人族天帝率領天下羣雄蕩除天下魔寇,今日我端木琉發誓,我一定會傾盡所能,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滅除魔寇,永靖太平!”

端木琉的聲音清越朗朗,迴盪在空曠的天帝碑內,忽然,原本驀然不動的三個人影,此時忽然恍若活了一般,眉宇間竟輕輕一笑,而後身軀忽然逐漸變淡,最終宛如光影一般,竟逐漸消失在天地間。

或許,這三人在捨身封印魔族時,三人的神魂、肉體早已死去,特別是天帝,十萬年的漫長歲月下來,照理身軀早已會化爲碎屑。

只是一股執念支撐着他們。

此時見端木琉起誓,冥冥中似有所感應,那股一直不肯散去的執念,在這一刻終於消弭在天地。

“龍家先祖,父親,母親,你放心,我一定會快快樂樂地活下去。至於魔族,我會讓它們徹底地從蒼穹大陸消失!”龍衣望着逐漸消散的光芒,神情冰寒無比,一字一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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