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穎一看到陳東,也是立馬笑了,臉上浮現出熟悉的笑容來。
她熱情地招呼陳東:“陳生,你來了,快請進!”
陳東也笑着跟她打招呼。
此時的劉穎變得更加漂亮了。
因爲是夏天,她穿得很清涼。一條白色連衣裙,露出兩條雪白筆直的大長腿。
一條馬尾梳在腦後,鬆鬆地散在肩頭,顯出一種獨特的氣質,嫺靜淡雅。
再加上她那姣好的面容、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使她自有一股風韻。
不過,陳東只是稍稍看了她一眼,就挪開了目光。
這時,便聽劉穎又朝着屋內喊道:“大姨,姨父,陳東來了。”
聽到這邊的動靜,劉輝明和他的老婆章敏敏都走了出來。
又是一番寒暄。
這個過程中,陳東感覺到劉穎的視線常常落在自己身上。
那一雙眼睛眨呀眨的,似笑非笑。
眸子裡似乎還帶着幾分幽怨。
這讓陳東想起來,之前,劉輝明還想撮合他和劉穎呢。
兩人相親的場面似乎還歷歷在目。
雖然事情最終沒有成,不過劉穎還是對陳東存了幾分好感。
在索尼華夏的發佈會上,她還曾幫助過龍騰電子,在其中起的作用還不小呢。
而此時的劉穎看到陳東,心裡又起了一絲波瀾。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一段時間沒見,劉穎覺得,陳東更加讓人着迷了。
尤其是他身上所特有的那股氣質,讓人感覺他有種超凡脫俗之態,卻又身在紅塵中,和一般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東並沒有什麼想法。
之前,他和劉穎沒有更進一步。
此時,更不會也不想去招惹她。
畢竟,自己已經準備要修身養性了。
更何況,三個女人,無論哪一個都比劉穎更有魅力。
就算是性感火辣的李小曼主動對他發起追求,他也並沒有接受呢。
劉輝明熱情地邀請陳東在茶海邊坐下。
章敏敏則去給他泡茶。
劉輝明看到老婆的動作,連忙說道:“不要拿那邊的,那些茶並不算最好的。就拿前兩天老張給我的吧。”
章敏敏聞言,便去打開了旁邊的櫃子,從裡面搬出一隻不算大的陶瓷壇。
罈子放在桌子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她打開壇蓋,取出一團棉花包,然後才取出一個牛皮紙包,打開,裡面包的就是茶葉。
劉輝明介紹道:
“呵呵,你可算有口福啊。這個茶啊,是正山小種,最頂級的。”
“據老張說,這茶已經存放了四年多了。我嚐了一下,真的不錯。”
聽到劉輝明所說,陳東便來了興趣。
他平時也喝茶,雖然對於茶沒有多麼高深的研究,不過一些關於茶的知識還是知道的,也能大致分清好茶壞茶。
他恰好知道,正山小種屬於全發酵紅茶,發酵的時間越長,味道便越好。
它首創於閩省崇安縣的桐木地區,又被人稱爲“拉普山小種”。被稱爲紅茶鼻祖,因爲它是世界上最早的紅茶,已經有四百多年的歷史。
它是由居住在閩省武夷山深處的茶農於明朝中後期在機緣巧合下創制而成。
後來,人們在正山小種的基礎上發展出了工夫紅茶。
歷史上,該茶以星村作爲集散地,所以又被人們稱作“星村小種”。
鴉片戰爭後,帝國主義入侵,國內外茶葉市場競爭激烈,出現正山茶與外山茶之爭。
正山含有“正統”之意,因此得名。
該茶是用松針或鬆柴熏製而成,有着非常濃烈的香味。
它因爲受過熏製的原因,茶葉呈灰黑色,而泡出的茶湯,色如深琥珀。
章敏敏拿出茶葉後,便要去泡茶。
劉穎說道:“大姨,您歇會,讓我來吧!”
“也好,你的水平比我還要高。”章敏敏看了陳東和劉輝明一眼,便答應了。
她看陳東的眼神,也有點深意。
她心裡想的是,我這侄女這麼優秀,你竟然看不上?
劉穎又是一番操作,姿勢優雅。
別說喝茶,光是看她洗茶、泡茶的動作,就覺得是一種享受。
很快,劉穎就把茶水遞了過來。
杯子還沒到跟前,陳東就已聞到濃烈的茶香。
劉輝明招手示意:“嚐嚐看!”
陳東也是滿臉興趣的樣子:“哦,好!”
說完,他便輕輕拈起茶杯,將之放到鼻端,深吸一口氣。
瞬間,濃郁的茶香衝入鼻腔,讓他瞬間感覺神清氣爽。
再看杯中的茶水,只見湯色紅豔,杯沿還有一道明顯的“金圈”。
復觀葉底,只見其嫩軟紅亮,令人見而忘俗。
最後,陳東緩緩將其啜入,一種鮮爽濃醇的滋味便在口中綻放,刺激着味蕾,只覺回味悠長。
“確實不錯!香味濃郁,香甜醇厚。”
此時,室內幾人,每人手裡都擎着一隻茶杯,靜靜品飲。
茶香滿室。
一種悠然、安靜的感覺油然而生。
如此連泡三次,每一次的滋味都不同。
喝過茶後,又說了兩句,劉輝明便招呼陳東進了書房。
剛剛坐定,劉輝明就開始抱怨。
“你這小子,龍騰汽車這麼大的項目,你就把它扔在這裡不管了,只讓手下人去做?”
“你知不知道,上級領導對這個項目多麼重視,經常會問起來,還經常來考察。我可是替你擔着一百二十個心,就怕出什麼差錯!”
說着,他滿臉恨鐵不成鋼地看着陳東。
陳東看着他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
呵呵,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當然,這句話不能說出口,不然可能會捱打。
只不過,陳東那種淡淡的笑,有點不屑的樣子,讓劉輝明更覺不爽了。
“你、你怎麼就……唉!”劉輝明擡手指了指陳東,又無力地放下,搖搖頭,嘆息着。
“劉哥,您就放心吧!這個項目我肯定是放在心上的。要不然,我這次怎麼一聽第一輛車快要下線了,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
劉輝明翻了個白眼,有些幽怨的說道:“呵呵,你還知道回來?這兩個月,你回來過幾次?”
陳東兩手一攤,有些無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在外邊的事情也很多,滿世界跑,早就煩了,如果不是離不開我,我還真希望待在一個地方。”
他這話也是實情,誰希望滿世界亂跑,再加上這年頭的交通,不是享受,反而是受罪。
可聽在劉輝明耳朵裡又是另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