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小姐吩咐他，要把自己當空氣。
小姐的話，不管是什麼，他都要不折不扣地出色完成。
牧洋剛纔在車裡沒有聽到車外的許菲苒和雪豹說了些什麼，他還以爲雪豹性格就是這樣，不喜歡聊天什麼的。
當然像他們這樣的人，本來就不喜歡說話，語言表達能力也不強。
他們都是喜歡做不喜歡說的。出拳的速度比說話的速度快得多，何必和別人扯那麼多呢。
許菲苒這麼交代雪豹，自然有她的用意，因爲雪豹是她的人，如果過分干涉牧洋的行爲，牧洋會誤會她是不是派了一個人監視他。
當然以她現在和牧洋的感情，牧洋不至於這麼懷疑她，但是她不想辜負牧洋的信任，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她把雪豹放在他的身邊，只有一個目的，貼身保護他的人身安全，其它什麼目的都沒有。
因此她需要雪豹扮演一個空氣的角色。
她信任牧洋，相信愛情，她也不希望牧洋誤解她，哪怕一點點懷疑都不行。
這一切雪豹是想不明白的，他也不會去多想，小姐叫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簡單明瞭，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牧洋見雪豹不想理他，也就笑笑，然後趴在車上面睡覺。
雪豹把車開到N市後，牧洋沒有迴心語小區，而是直接去了公司，他積壓下的工作實在太多，很多都是火燒眉毛的事情，他想到公司把一些緊急的工作處理完，再回去休息。
牧洋快到公司的時候給昌子打了一個電話，他到公司樓下的時候，看到昌子一個人焦急地等候在門口。
他一個人在那裡走來走去，似乎十分焦慮。
“昌子，你怎麼了？”
牧洋打開車門，叫了昌子一聲。
昌子看到牧洋，立馬跑到他面前說：“洋子，你終於回來了。快，快到你辦公室去，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向你彙報。”
“你別急，別急，有事慢慢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雪豹把車開到一個停車場去了，牧洋和昌子
上樓，兩人去了牧洋的辦公室。
昌子關上房門，然後神色慌張地說：“洋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怎麼了，昌子，出什麼事情了？”
“其實前兩天我就想和你說來的，只是你當時在家裡，許總現在又大的一個肚子，我擔心她着急就沒敢說。這回公司怕是保不住了。”
昌子說的說的，就哭了起來，他一個大男人哭起來還挺動容的。
他是真的要崩潰了，這些天牧洋和許菲苒都不在，他一個人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又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只能乾着急。
“昌子，你先別上火，有事咱們慢慢說。”
“洋子，我對不起你，你把公司交給我，我一個不小心又給你惹大禍了。我真是一個害人精，毀了蘇牧驛站不說，現在又要毀了蘇牧貿易，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呀。”
“昌子，你先別自責，到底怎麼了，你說出來，咱們一起想辦法。”
牧洋看昌子這個反應，心裡也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不是特別大的麻煩，昌子也不會這麼崩潰。
昌子哭哭啼啼地說：“事情是這樣的，大概十幾天前，我們跑下來一個大單，一個超級大單，這個大單是一個新來不久的業務員跑下來的。這個小夥平時做事挺靠譜的，腦瓜子也靈活，我挺看好他。他的業務能力也極強。你還記得嗎，他就是前陣子咱們招的那個小陽。”
“小陽？我記得，他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我也挺喜歡他的。你接着說。”
昌子說：“小陽把單跑下來之後，要來蓋公司章，你當時不在家，不是回黃花鎮了嘛，我就給你打電話，可是怎麼打也打不通。我就給許總打電話，本來我是不想麻煩她的，因爲這個事情實在太大，我不敢私自做主。許總似乎當時有什麼急事，她沒有聽我說什麼，只說了一句，公司的事情我可以全權負責，儘管放手去幹。”
牧洋知道，許菲苒那個時候正在四處找自己，哪有時間管一個小公司的事情，自己如此信任昌子，她自然會把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給昌子打理，這是顯而易見的。
“然後呢？”
昌子說：“我仔細看了合同，沒發現什麼問題，這是一份正常的合同，就是要貨的週期比較短，違約金比較高。像這麼個大單子，一般我們都會要求分兩到三次分批發給對方，而且要求備貨的週期至少要一到兩個月。可是對方不同意，他們說咱們是新公司，本來不打算和咱們合作的。”
“他們一再強調他們這批貨要得急，就是聽說咱們信譽好，口碑不錯，而且出貨速度快，不喜歡壓貨才選擇和我們合作。如果我們沒有能力在規定時間給他們貨，他們就只能選擇別家。對於違約金高這一點，他們的解釋是，咱們兩家以前畢竟沒有合作過，第一次合作，他們需要謹慎一點，如果我們不及時供貨，會讓他們蒙受巨大損失。”
牧洋知道這是設詭計的人慣用伎倆，他們總會放出足夠香的魚餌，讓人自動上鉤，而且他們的解釋也會合情合理。
“我思前想後，這一單要是做下來，咱們至少可以上一個臺階，而且對方一直說如果這次合作好了，以後會長期要我們供貨，我想這是一次非常好的機會。他們說的也對，咱們公司的特點就是信譽好、貨源足、出貨快、有保障，雖然時間倉促一點，但只要咱們肯努力，總是可以做到的。富貴險中求，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牧洋說：“你的思路是不錯的。幹事情要踏實，也要敢於冒險，機遇和挑戰總是同時存在，要想發展，就要不拘一格。”
“嗯。”
昌子又說：“單子這麼大，我也不敢魯莽。我審查了他們公司的資質證書和信譽情況，完全符合要求，是一家正規的上市公司。爲了保險起見，我又給咱們各個供貨商打了一圈電話，他們都表示貨源充足，質量絕對沒有問題。我不放心，還親自走訪了兩家工廠，驗了他們的貨，和他們說的一樣。”
“我當時又聯繫了幾次你，可你怎麼也聯繫不上，手機一直關機。我又給許總打了一次電話，她一接通就說了五個字：自己看着辦。”
許菲苒這個妮子，說話向來乾淨利落，她纔不會聽昌子囉裡囉嗦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