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庭急忙把古琳拉進屋,古琳把手一甩憤怒道:“你拉我幹什麼,居然說月兒喪心病狂有這樣說自己妹妹的嗎,妖妖的死難道我們就不心痛,又不是我們的錯。”
啪……
楊庭顫抖着雙手對古琳怒吼:“誰告訴你妖妖死了,是神仙給你拖夢還是你見到她屍體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妖妖救了楊月,楊月早死了,你知不知道妖妖就是被楊月害的。”
古琳捂着臉頰成親十幾年楊庭從未打過她,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今天卻爲了妖妖打了她一巴掌,就算是月兒的錯那又怎麼樣,妖妖武功那麼高月兒都能上來,她自己上不來怪誰。
古琳捂着臉突然大哭着跑出房,把自己關在自己屋子裡放聲大哭起來。
楊庭嘆了口氣,他欠陶家一條命啊,這輩子都別想還清。
楊庭出了房間沒有看見楊月一閃一閃的睫毛,三妹怎麼了?娘說三妹死了,爹說是自己害死的,她怎麼會害死三妹呢,三妹還沒有上來嗎?怎麼身子軟軟的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她怎麼了?
楊月極力與眼皮做着抗爭,想快點睜開眼睛,好看看三妹到底回來沒有。
陶安守着周芷柔,給她蓋上了厚厚的綿被,一直拉着她冰冷的手,隔壁院子的說話聲他聽到了,他不想理會那家人,他的妖妖怎麼會那麼命苦。
周芷柔醒過來看陶安坐在自己身旁,連忙問道:“妖妖呢,她在哪兒?”問完還左右看了看。難道已經回房了。
掀開被子想起身去看妖妖,陶安猛得抱住她,堂堂七尺男兒在這一刻忍不住痛哭起來。
周芷柔只覺得腦袋有些發懵,突然在陶安懷裡像發狂一般。雙手死命的錘打着陶安撕心裂肺大哭起來:“我的妖妖不會有事的,我的女兒到底在哪裡,你把女兒藏哪兒去啦,你把她還給我,把她還給我,我找了她那麼多年。等了她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她,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誰也不能你聽到沒有,把女兒還給我,我命令你把女兒還給我,你把女兒還給我。”
陶安緊緊抱住周芷柔,淚水溼透他身上厚厚的衣服,肩膀上的涼意比不上心裡萬分之一。
歐蘭君在院子裡聽到周芷柔與陶安痛哭聲,只覺什麼涼涼的東西滑下臉龐。伸手擦了擦,除了知道周芷柔死去的時候,他十幾年沒哭過了。
靜靜站起身子朝院外走去,他要去發懸賞,哪怕是屍體他也一定要找到。
皇宮議事殿下方跪着一衆人,程榮把頭狠狠低下。上方軒轅皇聽完程榮說的事久久沒有回過神,他是不是老了幻聽了?
一旁文丞相滿是冷笑,從一旁出列對上方軒轅皇稟道:“程將軍帶兵去尋平安郡主把三皇子弄丟了,請皇上治程將軍失職之罪。”軒轅海死了,看程榮拿什麼跟他鬥。
上方軒轅皇聽到文丞相的話,頓時操起面前一塊硯臺狠狠朝文丞相砸去,被砸得頭破血流的文丞相立馬驚慌的跪在殿內,大氣不敢出。
程榮從頭到尾頭都沒擡,這次進宮他是報着必死之心,只願皇上能放過他的家人。軒轅海如果死了他早晚也得死,依軒轅順陰毒的性子,不會放過他與其被軒轅順害死,他寧願現在被賜死。
“好你個文丞相,海兒還沒死呢。你就咒他死我看你這個丞相也做到頭了,來人把丞相拿下關進大牢,海兒一天沒回來一天不準放他出來。”軒轅皇怒吼道。
文丞相此時身子瑟瑟發抖,一句不敢求饒,此時軒轅皇正在盛怒中要是一發火把他拉出去就地處決就完了。
自己發什麼瘋非得在這時候對付程榮。
文丞相被殿外的侍衛拖了下去,殿中頓時安靜一片,呼吸都未所聞。
久久軒轅皇纔開口道:“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說完靠着龍椅沉思起來。
程榮領命,帶着殿內跪着的人下去了。
太監看軒轅皇撫額久久沒言語,在一旁輕聲嘆氣,三皇子確實是個好皇帝,可惜了。
後宮睛妃正在修剪花枝,殿外宮女慌慌忙忙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睛妃娘娘大事不好啦。”
睛妃聞言放下手中剪刀,悠悠瞪了小宮女一眼,緩緩道:“不是告訴過你天大的事情也不要慌嗎,成何體統。”她平時是不是對這些宮女太過寬鬆,搞得現在一點規矩都不懂。
宮女顧不得睛妃的不滿,急忙跪在睛妃面前,慌忙道:“睛妃娘娘,三皇子失蹤了。”
睛妃聞言愣了一下,不解的問宮女:“什麼叫失蹤了,你慢慢說。”海兒怎麼會失蹤呢,難道被誰綁架了,誰那麼大膽敢綁架皇子,海兒武功那麼高誰能贏他。
宮女把剛纔程榮進宮稟告皇上的事一一告訴了睛妃,聞言睛妃手中的剪刀直直向地上砸去,久久沒回過神。
“你說什麼,海兒與平安郡主被衝進地下暗流了,生死未卜。”天啦,這一定不是真的,她的海兒就要做皇帝了,怎麼能失蹤呢,這不是真的。
“稟娘娘,是的,文丞相在殿上請求皇上處罰程將軍,被皇上關進大牢了。”宮女的話把睛妃徹底驚醒,海兒是真的出事了。
睛妃猛然站起身子,臉上再也不是往日所見的溫柔嫵媚,取而代之的一臉堅強狠戾。冷聲對宮女吩咐道:“下去吧。”
宮女心中不解爲何平日遇到一點小事就鬱悶擔憂的吃不下飯,如今出了那麼大的事,睛妃娘娘爲何一點不傷心,不哭。
睛妃幾下把事情想通透了,海兒是失蹤沒有死去,她得穩住支持他的朝臣。如果現在她倒下了,不是告訴所有人海兒已經死了嗎。
那時就算海兒回來也晚了,她是不會讓德妃看到她懦弱的一面,不會讓德妃陰謀得逞。軒轅順想要做皇帝簡直是做夢。
德妃在宮裡聽到消息,揮退身邊所有人當即大笑起來。“好你個軒轅海沒毒發身亡到是被淹死了,真是老天長眼,哈哈哈哈……”
叫來的宮女給她梳妝打扮,她得去看看睛妃落魄的樣子,如果她肯跪在腳下求饒。說不定她一開心,以後她當了太后就不處死她,把她貶爲宮女苟且的活着。
走到睛妃處,睛妃正在畫畫,畫的是她宮裡的雪景。德妃看睛妃臉上沒有一點憂傷,心下奇怪,難道睛妃還未得到消息,真是活的可憐。
“居然還有心情做畫,我要是你就準備好喪服,也好讓三皇子走得安心些。”德妃說完對着睛妃冷笑起來。
睛妃望了德妃一眼。眼角看到宮殿門外的黃色衣角,不管德妃繼續畫她的畫,緩緩道:“德妃你越矩了,皇上沒說三皇子出事了,你怎敢如此胡言亂語,難道不怕皇上治你罪嗎。”說完滿是挑釁的望了一眼德妃。她就是要故意惹火她。
看到這樣的睛妃,德妃心裡火冒三尺高,快步走到睛妃面前撕了她的畫,邊撕邊罵:“你有什麼資本在我面前如此高傲,你有兒子我也有兒子,爲什麼你兒子從小便勝我兒子一頭,不過老天有眼,你兒子沒了,我兒子還在,以後繼承皇位的一定是我的兒子。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就算你兒子沒出事也不會當皇帝,因爲他註定沒那個命,你這個賤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腳下求我。看你還有什麼可高傲的。”
睛妃注意到德妃把話說完,殿外那抹黃色衣角沒有了,頓時對德妃冷笑:“誰勝誰負還未可知,你說我兒子沒命當皇帝,難道你認爲你兒子就有嗎?”
聞言德妃臉唰一下白了,難道睛妃也對他兒子下毒了,她能買到的毒藥睛妃沒可能買不到。
指着睛妃憤怒道:“你居然敢下毒。”
聞言睛妃心裡大驚,臉上面不改色,依舊對德妃冷笑道:“你敢我怎麼不敢,來人送客。”
德妃囂張的來慌里慌張的離開,聽睛妃的口氣像是早知道軒轅海中毒的事,這麼久都沒動靜,只有一個可能軒轅海已經解了毒,還有可能給軒轅順下了毒,好個狠毒的女人,賤人。
德妃離開後睛妃心裡更加不安,她萬萬沒想到德妃會對海兒下毒,也不知道海兒有所察覺沒有。
剛纔在殿外的一定是皇上,如今海兒遲遲沒有消息,皇上不動德妃,難道對軒轅順報有希望。睛妃眯了眯眼,哪怕是死她也不會讓軒轅順當皇帝,德妃給她帶來一條路,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德妃一回去便喚來軒轅順,把軒轅海可能解毒的事告訴了軒轅順,聞言軒轅順皺了皺眉。
“前些日子我安排進去的人全都被莫明處死,我以爲是軒轅海發現他們不對,沒想到他能發現自己中毒,難道真的解毒了?”
聽到軒轅順的話,德妃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着急道:“順兒,睛妃那個賤人可能給你也下了毒。”
聞言軒轅順坐不住了,忙追問是什麼時候的事。德妃把剛纔在睛妃住處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軒轅順。
軒轅順凝氣道:“母妃不用擔憂,我最近認識了一個神醫,他一定能幫我治好的,天下還沒他查不出來的毒。”
聞言德妃心裡放心不少,忙問道:“你說的那個神醫靠不靠譜,要知道我能買到聖毒谷的毒藥,睛妃那賤人可能也弄得到。”
軒轅順對認識的那個神醫很有信心,對德妃說道:“母妃放心,我說的神醫他和聖毒谷有些關係。”
聽到跟聖毒谷有關係的神醫,德妃放下心來,她相信軒轅順的本事,他說是神醫一定是神醫。
軒轅順離開後德妃開始琢磨睛妃爲何沒有一點傷痛,難道軒轅海沒有失蹤,不對睛妃這個賤人最擅長演戲,平時見到小貓死去都得裝哭幾天,殺人卻不見落下一滴淚,連眉頭都沒見她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