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啊,秦王府怕是不會平靜了。
“姐姐那裡問不出什麼的,要是她會跟我說,早就說了,還是先去告訴爹,讓他提前做個準備,以防到時發生什麼事情被打得措手不及。”秦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去問秦雪,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有人把算計打到秦府頭上,秦雪一定是被利用的棋子。
依目前秦雪瞞着她的情形來看,秦雪的心是向着孩子的父親的,不會與她坦露心屝,或許還會把她的猜疑轉告給那人,決定不去尋問她免得打草驚蛇。
覺得秦容說的有理,一直都知道這個師妹是極聰明的,有她在事情一定能完美解決。
秦雪又給秦朝說了秦雪與妖妖要種泥蛋的事,還是大量種植,聽完秦朝思索了一會道:“妖妖做事極有分寸,既然她都同意,想必種泥蛋一事絕對有利可圖。”他不信妖妖會做白費力氣的事。
秦朝今天沒有進屋,所以沒聽到他們討論的事情,還以爲他們只是在單純的聊天。
秦王妃拉着秦雪回屋,給她講了好多懷孕時要注意的事項,秦雪聽得很認真,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這都是她第一次懷孕。
爲保穩妥秦王妃還留了二個有經驗的婆子在秦雪身邊侍候,以防有什麼突發狀況發生。
看娘一臉疲憊,爲了她的事,好不容易與爹緩和的關係又僵硬了,府裡姨娘不少,但都沒有一位姨娘有掌實權,整個王府都是秦王妃在打量。
她娘用現代話來形容,就是女強人。這種人看着風光,其實壓力極大。
秦芝這些日子很乖巧,秦王妃看調教的差不多,便沒叫她日日夜夜抄寫經書或是罰站,望着諾大的王府。秦芝突然覺得她的選擇或許是錯了。
“嫁給秦軒世子有什麼好,富貴容華只是一場美夢而已。”秦芝擡着望着灰濛濛的天空喃喃自語,她此時的心情就跟天空顏色一樣。
從進府之後她就很少見到秦軒,後者更是一句話都沒與她說。如此無情絕義,秦軒是你無情在先,別怪我心狠,秦府給她苦難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忍,忍到所有人都認爲她認命,一定能找到機會反擊,她年輕貌美大好的青春荒廢在這王府裡,她恨。
秦芝回了自己院子後,主動要求搬出這個大院子,住到王府邊角上的小院子裡。丫環也沒說要。
丫環去稟了秦王妃,後者一揮手同意了她的要求,現在秦雪養胎爲重,她哪有閒心管教秦芝,放遠點眼不見心不煩。丫環從院子裡選了二個帶過去,明爲侍候實爲監督。
在她管理的王府,秦芝休想翻出什麼大風大浪,不然她也白當了那麼些年的王妃。
怕秦王改變主意,秦王妃先他一步請了十幾個大夫給秦雪檢查身體,秦雪懷孕的消息不徑而走,看秦王妃要求開的保胎藥。十幾位大夫紛紛詫異萬分,居然準備生下孩子。
秦雪一時間成爲京裡最大的熱談,消息傳到軒轅皇耳裡,想着秦王怎麼會同意秦雪生下孩子,一個賊子的孩子生下來不是禍害嗎,誰知道這孩子的爹是誰。將來會不會來找秦雪。
軒轅海這些日子多少了解秦雪的性子,對軒轅海稟道:“依着秦雪的性子,她如果想要做什麼,其他人是攔不住她的,就算秦王也不行。”脾氣性子跟妖妖有得一拼。
聞言軒轅皇想着狠踢月國皇子的秦雪。那脾氣還真不是秦王能壓住的,大病一場忘了所有的事,性子也跟着變了,不是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
秦雪的事終歸是件小事,軒轅皇只當趣聞聽過就完事了,問軒轅海,今年武狀元誰最有機會,品性家世又是如何,是不是當官的料。
每年的武狀元都要經過他的同意,若是武功高品性不夠,他便會想辦法讓他失去資格,武狀元一直是他內定的。
“稟父皇,今年的武狀元最大可能者便是楊墨,平安郡主的大哥,性子正直只是爲人有些冷漠,而且兒臣還查到他是秦王的庶子。”前些日子秦王府奇怪的舉動惹了他注意,跟查下去居然查到了楊墨的身世。
軒轅海一身黑色侍衛裝,直挺挺的站在大殿中間,寶座上坐着的軒轅皇一身明黃龍袍加身,目光如雄鷹。
居然是秦王的兒子,這個武狀元他當不得,秦王手中本就掌管兵馬,他的兒子不能當武狀元,免得手中權利太大。
看見父皇皺眉深索的表情,軒轅海稟道:“父皇莫憂,依兒臣看來武狀元非楊墨不可。”
上方軒轅皇聞言問他:“此話何解。”楊墨可是秦王的兒子,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可。
或是海兒不知道,奴大欺主這個詞。
軒轅海趕緊回道:“楊墨此人武功極高,領導能力夠強,月國正有冒犯之意國家正需要人材,依兒臣看楊墨不會相認秦王,只要在他得冠當天,父皇賜婚給他,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得站在哪邊。”
只要父皇賜了婚,楊墨如果不想被皇上猜忌,就更不會相認秦王。
聞言軒轅海一邊思索一邊點頭,這話有理,就把軒轅蘭賜給楊墨,海兒說的對,現在國家需要人才,用來對付月國,而楊墨最合適不過。
二人又商討了一些國事,決定了賜軒轅蘭與楊墨一事,此時楊墨還在房間裡修習內功,一點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
又過了幾天王凝雲孫寒都紛紛被淘汰出去,整間屋子只剩下他與裡間裡的一人,不過那人已經敗了二場,而他一場未敗。
晚上秦軒來找楊墨,帶了一罈子酒,一見面便大笑道:“楊墨兄弟,你可真不夠意思,有紅顏知已瞞得那麼深,若不是伯父爲你辦訂親宴我還被矇在鼓裡,等會得罰三杯纔是。”說完笑哈哈的在屋裡坐下。
屋內楊墨聞言,顯得呆呆的。什麼紅顏知已什麼訂親宴?
裡屋裡那人看秦軒來找楊墨喝酒,頓時瞭然,這個楊墨果然不一般。
妖妖他們沒一人囑咐要保密,秦軒以爲楊墨早就知道家裡給他訂親一事。這會看楊墨的神色,心裡猜到:“你還不知道你訂親的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楊墨與三娘私定了終生,那楊墨怎麼會不知道。
楊墨聞言心裡一片迷茫不解,“世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聽差了。”他怎麼會訂親呢,與誰訂啊。
聞言秦軒知道楊墨還真不知道,對他笑道:“怎麼會聽差了,訂親那天我們一家都去了。還有程將軍也去了,是你與三娘訂親,我可沒糊塗也沒喝酒,不至於聽差了。”難道這事還有什麼隱情不可。
楊墨聞言心中大驚,是三娘。他與三娘什麼時候私定了終生,他怎麼不知道,家裡到底在搞什麼?
久久沉默不語,秦軒見狀問他:“楊兄莫不是不喜歡三娘,可是你爹當天就去官府換了名貼,這事已經鐵板釘釘了。”
聞言楊墨眉頭皺的更深,三娘他談不上不喜歡。只是那樣美的一個人,怎能嫁給他,自己配不上啊。
心中滿是苦惱,要是退了婚,三娘這輩子就被他毀了,只要一想到三娘淚流滿面的臉。心中便一陣抽痛煩悶。
見楊墨沒心思喝酒,秦軒起身告辭帶着酒離開了屋子,回去與他爹談談,楊墨好像不像楊伯父說的那樣,自己與三娘私定了終生。
秦軒走後楊墨躺在牀上。久久合不上眼,只要一閉眼就是三娘那張明媚的臉,還有望着他臉紅的樣子。
他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老想着三娘。
秦軒說爹已經去換了名貼,他與三孃的事已經鐵板上釘釘,從沒想過自己成親一事,嘆了口氣想,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三娘是個好的,心地善良單純,只有自己配不上她的,以後定要好好珍惜她。
等回去問問三妹,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想起給他與三娘訂親,還沒讓人通知他,甚至都沒等他回去,難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對如果發生了什麼大事,秦軒一定會告訴他。
苦惱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楊墨頂着一雙熊貓眼出了房門,比試還有幾天便會結束,等過了御前考覈那關,他就可以回家了,就能知道他與三孃的事。
千誠告訴了歐洋王沁月的事,這下二人一下子忙了起來,又要想辦法讓太后回宮,又要買地買布料,還要收集各地區的土豆用來配種。
秦雪懷孕的事傳到妖妖院子時,妖妖抱着小灰懷疑自己是幻聽了,秦雪懷孕了,還傳是劫走她的賊子的,那不就是歐蘭君的,天啦。
妖妖與楊月知道那晚是歐蘭君劫走了秦雪,二人沉默不語。
“我去看看秦雪。”一定得問清楚,那孩子是不是她哥的。
大哥怎麼會做出這等畜生的行徑,最最畜生的還是播了種就離開了,簡直可惡。
一旁楊月也要去,陶安知道她們倆擔心秦雪,便駕着馬車送她們到了秦府,一路通暢,陶安被秦軒請到前廳喝茶,楊月與妖妖直直走到秦雪的院子。
進院子裡秦雪正在院裡慢步行走,身後跟着一羣婆子丫環,陣式嚇人。
秦雪一身水紅色襖子,臉上未施脂粉,頭上只帶着一枝珍珠吊墜,顯得清新雅緻,看到妖妖楊月前來,趕緊吩咐下人上茶,給自己上了一份紅棗泡的水。
見二人不喝茶只望着她不說話,秦雪坐不住了,把丫環婆子全都屏退在院外,看向妖妖楊月。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這孩子不是他的。”這孩子是她自己的,與那個王八蛋一點關係都沒有。
一旁楊月聞言皺了皺眉,道:“不是他的,那是誰的?”一旁妖妖不語,她也想知道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