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一天到晚對他都是笑容,還沒有哪個女子敢像她一樣,瞪他,眼中是對他掩蓋不住的厭惡。
軒轅順出了宮殿便開始搜尋秦容的身影,在殿外不遠處的花園瞧見她,此時秦容正坐在岩石上,冷風一遍一遍拂過她的臉,讓她略暈厥的腦袋清明許多。
不遠處無影瞧見軒轅順的身影,想着秦容本身的武功,繼續隱藏在暗處沒出聲。
秦容聽到腳步聲,擡頭見軒轅順一臉不快站在她面前,頓時一腦子疑惑,她記得沒惹這個人啊,連句話都不同說過。
難道是記恨上次的事,所以趁着夜黑風高來殺她的。對軒轅順眯了眯眼,冷笑道:“二皇子大晚上的難不成你也喝多了。”
秦容對軒轅順非常沒好感,當初要娶她爲妾,那副自大的模樣一直印在她心頭,這個人極其可惡。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軒轅順沒有對付她,按照他的性子做事,不把她弄到身敗名裂是不會罷休的。
聞言軒轅順靜靜望着秦容,後者感覺莫明心慌,這種眼神怎麼不像要殺她,還讓她感覺有絲溫柔,搖了搖頭,她一定是喝多了。
她罵過軒轅順,如此羞辱是個男人都受不了,眼前這個男人明明是想殺她的,她定是喝多了所以才眼花了。
瞧軒轅順久久沒有動作,秦容不耐煩道:“要動手就快點,別讓人乾等着。”說完自顧自捏了捏手掌,她好像好久都沒與人真正動手過了。
在暗處的無影瞧見秦容的動作,在一旁做好準備,如果軒轅順真的敢出手,她絕對會打得他滿地找牙。
軒轅順還是愣愣的望着秦容,眼神奇怪讓秦容越發心驚,不想在與他多待一秒。
秦容起身轉身就走,軒轅順快速拉住了秦容肩膀,沒有用內力怕把秦容拉疼了。
“那個武狀元不是好人。他有一個妻子與兒子,但卻同父皇說他未曾娶親。”軒轅順拉着秦容皺了皺眉,這個女人太瘦了,手臂上全是骨頭一點肉都沒有。
這女人在王府都吃了些什麼。怎麼會瘦成這樣。
聞言秦容與暗處的無影都呆了呆,這軒轅順搞什麼鬼,莫明其妙。
因爲軒轅順沒使內力,秦容輕輕一甩便甩脫了軒轅順拉她的手,對他道了句:“莫明其妙。”便欲轉身離開,被軒轅順這樣一鬧,她的酒徹底清醒了。
難道說軒轅順也喝醉了,不然幹嘛對她說那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定是喝醉了,秦容心裡肯定。
軒轅順急忙又拉着秦容的手臂。質問她:“我剛纔說的你有沒有聽到,那個狀元不是什麼好人。”
一想到秦容滿殿的觀察男人,軒轅順心裡火氣騰地一下噴涌而發,手上力氣沒控制住。秦容皺了皺眉,這丫的是想捏死她。
內力一凝。拳頭一捏,秦容再一次把軒轅順拉她的手掙開,冷冷道:“再敢動手動腳,休怪我不客氣,你以爲你是皇子很了不起,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她寧願軒轅順與她惡言相向,都不要與他這樣奇怪的相處在一起。
軒轅順垂直下的手掌。此時又麻又痛,暗道這個女人脾氣不好,動不動就動手,一點也不溫柔。
暗自活動活動手掌,瞧秦容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對她冷冷一哼轉身離去。不識相。到時被騙了可別怪他沒提醒過。
想到秦容要嫁人,軒轅順感覺心裡一陣煩悶,除了軒轅海還從未有人能讓他如此煩悶的,秦容是第一個。
“真是莫明其妙,神經病。”瞧軒轅順走遠。秦容暗自嘀咕了一聲,不遠處的無影同樣覺得莫明其妙。
軒轅順回到宮殿,身後宮女細心發現,他根本就沒去換衣服,身上穿的還是剛纔灑到酒水的衣服。
秦容過了一會也進殿,坐到妖妖身邊,不敢在喝妖妖遞過來的酒,她灑量不好,若不用內力抵擋,怕是要醉,而喝酒用內力抵擋是很傷身子的。
瞧秦容不喝,妖妖沒強求,望了一眼無影,後都對她皺了皺眉。再次扭頭望向秦容,沒事啊,無影皺眉是什麼意思,回去得問個清楚。
一旁軒轅海見妖妖喝了一杯又一杯,卻還沒事,酒量不像女人,就是比起男人來也不逞多讓。
上方軒轅皇與各大商家老闆談天談地,就是不談錢。在妖妖覺得,他們討論的就是廢話,一點營養都沒有的話題,偏偏下方的人還津津有味聽着,好像在聽什麼極有趣的事情。
“近來月國猖獗的舉動,想必你們都瞭解,不知你們有什麼想法。”軒轅皇說完看向衆下方各位商家。
從商家你看我我看你,紛紛表示心中憤怒。
“那月國欺人太甚,在下願意出糧草十萬兩白銀,咱們軒轅國家勢力大,怎麼會怕他一個蠻夷之國。”
大家紛紛附和,都願意出錢。
瞧聊了半天終於聊到正途,妖妖打起精神,等錢湊得差不多,她便可以回家了,要去寒山寺,路上將近有一天的路程,她得回家好好休息纔是。
瞧這些商家如此上道,軒轅皇在上方哈哈大笑起來,只是他知道這種湊錢方式不能長久,不然引起衆商家反感,取得反效果就不好了。
最後每位商家都湊了十三萬兩白銀,這筆銀子讓每位商家都大出血,頓時身家瘦了一圈,但也是有好處的,軒轅皇給了他們特權,以後在京裡做生意方便得多,十幾萬兩銀子換長遠打算,這買賣細算其實不虧。
宴會是慶賀武狀元,軒轅皇問武狀元想讓他賞賜什麼,這貨居然大言不慚說仰慕公主多時,請皇上把軒轅蘭賜給她。
一旁妖妖與秦容聞言,看向殿中跪着的人,一臉驚訝這個人還真是有持無恐,也不瞧瞧自己多大年紀,還要娶軒轅蘭,簡直就是做夢。
秦容想起了軒轅順告訴她的話,這個武狀元拋妻棄子。是個人渣,雖然不知軒轅順爲何要告訴她,但軒轅順沒理由騙她纔是。
真是想不到看起來這樣正直的一個人,居然是人渣。這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聞言軒轅皇愣了愣,這幾天他把這個人查得一清二楚,只是奈何今年必需出一個武狀元,就爲了讓各大商家出血。
眼前這個人不能重用,只能安排點小事,連妻子兒子都可以不要的人,還有什麼能牽拌住他。
“蘭兒一直是朕的寶貝,朕還要多留幾年。”聞言在場的人都知道,皇帝是在拒絕武狀元的請求。
新晉的武狀元聞言臉上表情有些着急。忙道:“皇上,爲何不能將公主下嫁於我。”他爲了考上武狀元,爲了當官失去了多少,爲什麼楊墨當武狀元時就能賜婚,而他就不能。
聞言軒轅皇臉上表情有些發黑。這個人還真當他軒轅是瞎子,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爲。
被軒轅皇冷冷望了一眼,那人立馬打了一個寒噤,趕緊告罪後退。
差點忘了這是皇宮,一個沒有是非道理的地方。
宴會大家都有說有笑,只是到底出自幾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文麗一直都在給軒轅海夾菜,扮着賢妻良母的本份。可在外人看在眼裡便是不知廉恥,還沒過門就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如此放|浪的事情。
如此品性如何能當正妃,側妃都拿不上臺面。
軒轅海任由文麗做各種不合規矩禮儀的事,是她自己想死,他沒必要攔着。
對面文丞相氣得渾身發抖,又不敢出聲喝止。硬生生憋出了內傷。
瞧軒轅海領她的情,文麗得意的望了一眼妖妖。
妖妖暗道,有句話說戀愛中的人會變白癡,果真不假,文麗就是白癡的不能在白癡。
嚴品看着面前的小盒。這份禮還未送出去,他們與妖妖好不容易平緩的關係,不會毀在他手上吧,回去二叔非得揍死他不可。
正想着怎麼把小盒送給妖妖,突然感覺肚子一陣絞痛,嚴品急忙捂着肚子,心裡一片驚駭,雙眼滿是不信。
真的有人下毒。
瞧嚴品突然變難看的臉,軒轅皇趕緊詢問,要是人在皇宮裡出了什麼事,他怎麼跟其他商家交代。
“沒事,這是老毛病了,皇上請容嚴品先行告退。”嚴品說完滿頭冷汗,一滴滴汗水往下掉。
肚子的疼痛遠遠不及心痛,難道真的爲了嚴音當了少谷主而容不下他,他還是不信,除非她親口告訴他,她想讓他死。
瞧嚴品異常難看的臉色,軒轅皇趕緊讓人照嚴品的意思,送他出宮。一旁妖妖見狀在心裡冷笑,還不相信她,難不成以爲她會沒事找事關心他。
軒轅海扭頭正巧看見妖妖嘴角那抹冷笑,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初他有把消息傳出去,難道這女人沒跟嚴品說,怎麼還是中毒了。
嚴品不是與歐蘭君是好朋友嗎,怎麼會選擇不說呢?軒轅海想不明白,等下去讓流雲去查查,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宴會本來就接近尾聲,嚴品一走軒轅皇湊足了錢,宴會便提前一點結束了,從頭到尾宴會的重心都不在新晉狀元身上,整晚他都板着臉,只有宴會剛開始他纔是真的開心,那些大臣恭維他的話,真的很順耳。
後來軒轅皇拒絕了他的請求,大臣們便只對他保持該有的客氣,感覺像是被排擠了一般。
軒轅蘭不知新晉狀元的品性,但她想了一晚也想通了些,不一定嫁得高貴就會過得幸福,楊墨現在只是一個平民,而三娘跟着他一定是幸福的。
幸福不在乎貧賤富貴,在乎二顆心是不是互相真心相待,她與新晉狀元不熟,萬不會答應他的請求,還好父皇替她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