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聽完皺了皺眉頭,嚴肅道:“祖上傳下來的定不會有錯,我們只要按照祖宗的意思傳下去就好,不管這湖裡有沒有怪物都要按祖宗吩咐的辦。”他年輕時曾親眼見到過,他肯定那怪物還在這湖裡。
靖雁聽見頓時撇了撇嘴,又是祖宗,祖宗說的怪物到底在哪兒啊,這湖根本就是一個漂亮的大湖,剛纔姐姐丟石頭下去,那麼大的動靜怪物都沒出來,根本就是沒有怪物。
鍾離說先回去,妖妖看不出什麼,點頭示意回去,問鍾離:“你們祖上傳下來的規矩,那爲什麼你們不搬走,如果這湖真的有怪物你們住在這裡不是很危險。”
妖妖不明白,如果這湖這麼危險爲什麼他們還要住在這裡,試問誰願意同危險同住。
衆人離開了大湖,妖妖懷裡的小灰也繼續睡覺,不在害怕。
聞言鍾離對妖妖道:“平安郡主有所不知,我們鍾家祖訓如此,世世代代都得守護這個大湖,無論颳風下雨打雷閃電,一個月都得投一次食物下去。這府第是祖宅,是軒轅國開國皇帝賜給我們鍾家老祖的,這湖也是當時的建,至於爲什麼要建造這個湖,我們是一點不知道,祖訓上只說這湖裡關押着怪物,讓人不得靠近,每個月只需投放食物就行。”
鍾離把大湖的事一一告訴了妖妖,軒轅國開國到現在,怕是有千年的歷史,這個湖早已淡了下來。
相信現在有人聽到這種事情,大多都會一笑置之,當聽神話故事聽完就放下。
妖妖聽完也從湖邊走回了內院,花園裡的凳子都用上好綢緞包好,上面繡着各種應景的花草樹木還有景色。
與鍾離又聊了一會大湖,妖妖發現鍾離知道的也不多,但他卻極其相信甚至是篤定那湖裡有怪物。
妖妖不好意思去要鍾家祖上傳下來的書籍看,想着等以後混熟了再開口。
走前妖妖同靖雁說了要去寒山寺的事。靖雁聽完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一個勁的要鍾離不去妙手堂陪她一起去寒山寺。
鍾家在寒山也有莊園,往年都是樑桂英帶靖雁上山看雪景,鍾離要照顧妙手堂。沒陪她們去過一次。
面對乖孫女的請求,鍾離顯得猶豫起來,妙手堂還有那麼多病人,去寒山寺少說也得耽擱半個月,能走得開嗎。
妖妖瞧靖雁失望的神色,一雙眼睛不再明亮耀眼,對鍾離道:“妙手堂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大夫,我還不信那些病人沒有你就不活了,如果真是重大的病症十天半個月也是耽擱得起的。”瞧鍾離神色有些鬆動,妖妖知道她聽進去了。
一旁樑桂英被妖妖觸發。接過妖妖話道:“說句難聽的,你還能再活幾十年,與家人在一起的日子你算算有多少時日,往前幾十年你除去在妙手堂的時間有多少時間是陪家人的。”
一旁靖雁聞言都紅起眼來,從她記事起爺爺一心只有妙手堂。只有病人,就算在家也很少陪她們,大多都是在研究醫書。
他常對她說,做到老學到老。
她不反對爺爺治病救人,但不喜爺爺心裡只在意病人,如果爺爺能把對妙手堂的關心分一點給她們,爹孃也不會離開她們。去那麼遠的地方學醫,一走就是二年。
當初她要爺爺把爹孃留在家裡,可爺爺說只有走遍大江南北纔算真正的大夫,不顧她和奶奶的阻攔,硬是讓爹孃離開了家,往那些偏遠地方去。
在她心裡認爲爺爺是不想浪費時間教爹孃。怕照顧不到妙手堂,所以才讓爹孃遠走的。
也是因爲如此,奶奶極少給爺爺好臉色看,在家時常吼他罵他,說兒子兒媳是他逼走的。
鍾離聞言臉色暗了下來。心裡不禁在想,他堅持了一輩子的觀點到底是對是錯,讓兒子兒媳出去遊醫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一旁樑桂英見鍾離遲遲不開口,頓時惱了,怒道:“寒山寺要是你不跟我們一起去,以後你就搬到妙手堂去住吧,這個家你也不要回了。”
當年她怎麼會選這麼一個倔人嫁了,什麼事情做了決定,百頭牛都拉不回來,真是氣死她了。
聞言靖雁附和她奶奶點點頭,大聲道:“我也不認爺爺了,爺爺去認那些病人當孫女吧。”說完掘嘴扭頭哼了一聲。
一旁妖妖瞧鍾離難看的神色,心裡大笑,客氣道:“家裡爹孃還在等我,先告辭了。”對鍾離樑桂英行了一個晚輩禮,二人急忙扶起妖妖。
“先前就說好的要送你回去。”鍾離說完吩咐下人把馬車套好,他要親自送妖妖回去。
聞言妖妖忙拒絕,對鍾離道:“藥童有把我家的馬車駕到府門口,我們自己回去就好,不勞煩了。”
說完對靖雁眨了眨眼,後者會意,一臉不快問鍾離。“爺爺,你到底跟不跟我們去寒山寺。”
鍾離聽到聲音只覺頭都大了,一時間陷入二難的境地,讓他離開妙手堂半個月,要知道半個月他可以診治很多人。
樑桂英同靖雁親自送妖妖出府,後者坐上馬車揚長而去,二人立馬把目光轉向鍾離。
無影駕着馬車大湖她看了,那股淡淡的壓迫感一直存在,只有在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候,她纔會有那種感覺。
車內抱着小灰的妖妖有些想不明白,鍾離有一顆治病救人的心,可爲何收價還收那麼高,只給富人看病,難道在他心裡病人是分等級的?
想不通妖妖便不想了,古代怪人實在是多,她犯不着跟自己腦子做對,她又不是鍾離怎麼能知道他心中所想。
到是那湖,她沒發現怪物不見得沒有怪物,她相信小灰與無影,只是爲何湖面給她感覺很沉寂,一點沒感覺到無影說的那種壓迫感,難道是異能內力的緣故,所以她才感覺不到。
也不對啊,當初遇到大紅二紅時。她就有感覺到那股壓迫感。
那湖底天藍色藤蘿雖奇怪,那湖雖奇怪,但與自己沒哈關係,只要不防礙她的生活。她就犯不着管。
決定把鍾府裡的大湖壓在心底,不再去想它,還是想想怎麼壓制體內的毒,用什麼解毒。
海屋壓制能力提高,功力提高毒素也跟着提高,形成了一個平衡。
妖妖準備讓人打聽解毒聖藥,青瑩果火龍果二者不能解毒,如果再加上其他解毒聖物,一定可以解毒的,多加一種不行。她就加二種,三種,直到能把毒素清理乾淨爲止。
回到院子時家裡人都沒睡,楊庭一家也坐在他們小院子裡,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她似的。
看到妖妖回來。楊月騰地一下站起來,對她道:“三妹,軒轅蘭公主召我們明天進宮,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她與公主不熟,而且皇宮那個地方讓人很壓抑,說話不能大聲,咳嗽都不許。大步走路也不許,規矩多得像頭髮。
從最開初對皇宮的嚮往變成厭煩,她一點也不想進皇宮了。
妖妖聞言皺眉,問楊月:“都傳了誰進宮?”她與軒轅蘭關係算不錯,應該不是找麻煩的,難道找她有事。或是在宮裡悶了,想找她們進宮與她聊天。
聽到還只傳了她與楊月還有三娘,妖妖深皺着眉頭,軒轅蘭怎麼知道三孃的,還傳她進宮。
妖妖不知楊墨爲了三娘放棄狀元附馬一位的事。楊墨回來他沒說她亦沒問,而且院子衆人都沒問楊墨爲何落榜。
“妖妖,我能不能不去皇宮,好害怕。”三娘對妖妖小聲道,聲音都打着顫音。
平民百姓最怕的就是官,三娘沒見過什麼大人物,而且膽子又極小,大聲說話都能被嚇哭,讓她進皇宮確實是嚇着她了。
不過公主下召豈是想不去就不去的。
“別怕,有我跟楊月在,沒人敢把你怎麼樣的。”妖妖對三娘說道,如果三娘不去皇宮定會惹出一連竄的事情,文丞相雖然沉寂了,但誰說不叫的狗就不咬人。
聞言三娘安心許多,依舊還是止不住的害怕,民間傳言皇宮裡的人殺人都是不眨眼的,她要是說錯話做錯事了,會不會被殺頭。
瞧三娘害怕的樣子,楊月怒道:“要是軒轅蘭敢欺負你,我就幫你揍她。”惡狠狠說完,還做勢擼了擼了袖子。
一旁古琳見狀趕緊把她拉了下來,對三娘和氣道:“三娘,你不要怕,公主召你進宮只是想單純的跟你聊天,有妖妖月兒在呢,不會出什麼事的。”
衆人輪番給三娘做建設,後者纔好了許多。妖妖掃了一眼院子,怎麼楊墨不在?
問楊月楊墨去哪兒了,知不知道軒轅蘭召三娘進宮的事。
“楊墨大哥去找歐洋了,中午你出門他就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歐洋派人傳話說是留飯了。”楊月回妖妖,楊墨大哥一定在和歐洋他們討論種植土豆的事。
軒轅蘭旨意是下午傳到的,楊墨不知情,不然也不會任三娘如此擔心,這些天三娘稍微急一點,楊墨就會跑上跑下,把三娘放在心尖上疼。
因爲明天要進宮妖妖讓三娘早點睡,後者應聲,同楊月一同離開了院子,回房休息去了。
楊庭古琳見妖妖回來,也回去睡覺去了。
無影給妖妖打了洗澡水在屋裡,每天晚上妖妖都要洗澡,無影深知她的習慣,妖妖準備去洗澡時被周芷柔拉住了。
“女兒,你身體哪裡不舒服,怎麼去找鍾離大夫了。”說完拉着妖妖左右看了看,一切都好,難道是內傷?
聞言妖妖一笑,把孫婆婆的事還有鍾府靖雁的事一一告訴了周芷柔。
“爹孃讓你們擔心了,下次我做事情一定與你們講清楚。”妖妖對二老保證道。
從小她做事都是我行我素,突然讓她做什麼事都得跟人報備,這習慣不是一天二天能養成的。
以後做事前只能盡力先告知二老,當然告知的事情也得選擇,讓二老擔心的事還是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