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和沈子安對視了一眼,心裡想果然是沒有猜錯,這沈珠還真是想要去選雨娘娘啊,可是她要去就去,找他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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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安問:“二哥,你聽到沒聽到,爹孃請我們去做什麼?”
沈子貴說:“這個我沒聽到,我也是聽到老三媳婦在說雨娘娘的事兒,纔想到可能是爲了這事,別的我還真不清楚。”
沈子安點了點頭,對蘇芷說:“媳婦,咱們去看一下吧。”
蘇芷對着白狼說了一聲,然後領着月月的手,叫上小日和星兒,就和沈子安隨着沈子貴出去了。
還沒到沈家,就看到了大柱媳婦,她看到了沈子安幾人,笑着走了過來,擋住了幾人的路,大聲地說:“子安兄弟,妹子,聽說你家這三個小娃被裡正選去當拜雨節的童男童女了!真是恭喜你們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漲面子,又有錢拿。可惜了我家鐵蛋過了年紀了,要不也能去當個童男了。月月啊,過來,讓伯孃摸摸,看看這小臉蛋,長的多水靈啊,我怎麼就沒這個運氣撿到這麼好看的小女娃呢?要是撿到了,就給我家鐵蛋當媳婦,月月,你說我家鐵蛋好不好啊?你給他當媳婦,好不好啊?”
月月向後退了一步,不讓大柱媳婦摸到她的臉,眨着眼說:“鐵蛋揪我的頭髮,我不要給他當媳婦!”
大柱媳婦嘎嘎地笑起來,笑的比一千隻鴨子還要讓讓人頭疼,眯着眼睛說:“我家鐵蛋那是喜歡你,才揪你的頭髮,他要是不喜歡你,連理都不會理你哩。我不叫他揪你頭髮了,讓他以後幫着你打那些揪你頭髮的小小子,你當他媳婦,伯孃給你好吃的,你就做我家媳婦兒。好不?”
沈子安幾人聽了都皺眉。想這大柱媳婦當着他們的面兒就這麼哄騙一個小女娃,這是要做什麼啊?雖然月月還小,要是被她這麼叫嚷出來說月月想當他家鐵蛋的媳婦,那也不好聽啊。
蘇芷把月月抱起來,說:“大柱嫂子,我家月月還小。你不要對她說這些,她也不懂。你家鐵蛋要是急着想要個媳婦,還請你去找個媒婆好了。”
大柱媳婦見蘇芷板着臉,想她是生氣了。只能把心裡的心思先放下了,說:“我這只是看着月月惹人愛,逗着她玩吶,妹子你不要板臉啊。”
蘇芷哼了一聲,說:“我家月月不能這麼逗着玩,如果你再和她這麼逗着玩,以後就不要和她說話了。也不要和我們兩口子說話了。我們不習慣着逗着玩。”
大柱媳婦說不出話來了,在那裡乾笑,她只是看着這個月月長的水靈,自家兒子又挺喜歡的,她又是蘇芷收養的,雖然不是蘇芷的親生女兒,可是看那樣子也是疼愛的。想着要是能拉攏上,那不是就和沈子安兩口子沾上親了嗎?可惜這蘇芷現在強硬了起來,根本就不理她這麼茬兒啊。她可不想偷雞不成丟把米。
“鐵蛋娘。你在外面幹什麼呢?回來吧,鐵蛋又想從炕上爬起來了!”
趙大柱在院子時喊起來。
“來了,來了!這娃子,這外面還颳着風呢,跑什麼跑?要再生病了,家裡可沒錢給他抓藥了!”
大柱媳婦衝院子裡喊着,一邊轉身一邊對蘇芷說:“妹子,你家這三個娃子要是選上了,可要記的送喜糖啊。這可是大喜事!”
蘇芷看着大柱媳婦飛快地回了院子裡面。心裡想着就算我家娃子當了童男童女,也不用發喜糖啊。這大柱媳婦真是看不得別人家過好了。就這樣還想着讓別人家裡破點兒財呢,真是見一次煩一次。
月月問:“孃親,爲什麼鐵蛋不能下炕啊?”
“因爲鐵蛋身體不好,外面颳風,他要是出來亂跑,會生病。”
蘇芷耐心地對月月說着,想這個鐵蛋自從冬天掉到了冰窟窿裡面,被撈了上來,雖然撿回來一條命,可是這身子骨也不行了。當時要不是大柱媳婦想要賴上他們家,她是不介意給鐵蛋用上一些蓮花花粉的,可是就因爲那事,她一直沒給鐵蛋再多用一次蓮花花粉。那孩子倒不是個壞孩子,現在雖然還調皮,可是見了他們卻是很親熱。
蘇芷想着如果鐵蛋身子總是調養不好,等有機會就給他治一下,大人有錯,總是不能讓孩子受傷害,何況還是個不錯的孩子。
“四弟,四弟妹,你們來了,快進來吧!”
王氏站在門前,向沈子安兩口子招手,她剛纔站在院子裡就聽到大柱媳婦的聲音,就走了出來,正看到大柱媳婦進去了。
“今天那個李老婆子來他們家了,是李老婆子和他們說的童男童女的事情,我還聽到她說要讓她家小花也去選雨娘娘。她家小花,哪裡比的咱們家的珠兒。”
王氏和蘇芷關排着向裡走,嘴裡說着,現在王氏和蘇芷的關係算是一般,不太親熱,可是也決不遠着,太近的話不會說,可是也會找話,像現在,她就會說李老婆子的事情。當然,她說這事也有她的私心在其中,她不想讓那個趙小花當了雨娘娘,她想讓沈珠去。這一個人家裡面要是有女子當了雨娘娘,不僅這姑娘本人會被人稱讚,就連這姑娘家裡的別的女子,也會被稱讚。
就像以前的那些被選中做了雨娘娘的姑娘,有了婚約的嫁過去會受到重視,沒婚約的會被媒人踏破了門檻子,來求樣的都是好人家。連那些姑娘家裡的別的姑娘,也會受到青睞,別人都會想,這能出個選做雨娘娘的姑娘家裡,一定是個好人家,別的姑娘也差不了,搶不到扮做雨娘娘的姑娘,就會選那些姐妹們,甚至是侄女們了。
王氏聽說的那些,全都嫁了好人家。
王氏想着要是沈珠當了雨娘娘,那她的兩個女兒自然也能跟着沾光,自然不希望趙小花或者是別人當選。而她知道,這次爹孃把沈子安兩口子叫過來,就是爲了這事,她當然要對蘇芷通一下口風,讓她知道情況。
蘇芷早從沈子貴那裡聽說了這事,現在聽王氏這麼一說,更肯定這是爲了拜雨節的事情找他們來了。心裡想也不知道他們打算讓他們盡什麼力,難道還想着讓他們把沈珠給捧成了雨娘娘不成?他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
“大嫂說的對,珠兒確實很好,很適合當雨娘娘。”
蘇芷對王氏說,現在沈家都想着讓沈珠當雨娘娘,她自然也不會說反話,何況她認爲沈珠還是不錯的,長的姿色不錯,而且識文斷字,女工好像也不錯。和聽說過的那些雨娘娘比起來,好像也差不離兒。她對沈珠當雨娘娘沒什麼想法,如果選中了,自然好,如果選不中,對他們也沒有害處。她現在只關心着沈有福他們叫她和沈子安來做什麼。
蘇芷這話正被從一旁屋子裡出來的孫氏聽到了,笑着說:“喲,四弟妹這話說的好,珠兒那肯定是能當雨娘娘的。而且聽說你家這三個小娃娃都要被送去選當童男童女了?這可真是好事啊。四弟妹,我和你商量個事,還請你同意。”
蘇芷問:“什麼事情?”
孫氏說:“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能不能讓我家五郎也去當那個童男?”
蘇芷挑眉,說:“三嫂,你說這話我就不明白了。這童男又不是我說讓誰當誰就當的,五郎要是想當童男,該去找里正,而不是找我。”
孫氏急忙說:“里正說了,每個村子只能推六個孩子去給人選,里正都已經選好人了。我想着你這一去就去了三個,是不是人數佔的多了點兒?不如就讓出一個位子來,給我們五郎吧!”
蘇芷心裡想原來孫氏打的是這個主意啊,她想的真是太容易了,就算她讓小日小星中的一個不要去,讓五郎去,里正就不會答應,就算里正同意了,就五郎那個樣子,肯定選不上。這凡是見過五郎的,誰不知道五郎總是生病,總是那麼蔫蔫的樣子,哪裡能當童男?孫氏還真把她兒子當成金童了。
大郎在一旁笑着說:“三嬸孃,你家五郎那風一吹就倒的小身子,當童男不行,肯定選不上,你還是不要打這個主意了。”
孫氏瞪大郎一眼,說:“胡說,我家五郎長的好着呢,怎麼就選不上了?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一邊去。”
王氏哼了一聲,扯着大郎走了,她不想攪合到三房和四房的麻煩中去。
孫氏又笑着對沈子安說:“四弟,你就答應了三嫂吧,你三哥三嫂這身子總是時不時就來個病,要是五郎能當上童男,說不定就能帶來福氣了,我們身子就能好些了。你可是你三哥的親兄弟,你就不盼着他身子能好一些嗎?三嫂知道,你現在可是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家裡有錢,又有聖獸,只要你說一句話,別人就會給你個面子,肯定會讓五郎當童男的,你就幫幫三哥三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