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真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沈三拳怎麼可能會來攻擊林家的地盤,他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還忙不過來,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再說了,自己跟他還算有點‘交’情,這一次雖然說是進攻林俊的地盤,但是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是沈三拳能夠做出的事情。
“你確定是東枝的人嗎?”林國再次的問了一遍,他需要完完全全的確定。
查探的人鄭重的點點頭,“將軍,沒有錯,就是東枝的兵。”
“三拳,真的會是你嗎?”林國喃喃的說了一句,快速的走了出去,當他看見丁遠的一剎那時,什麼都明白了,看來丁遠始終還是沒有放下當年的仇恨,今天就是來報仇的,跟沈三拳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而他,也肯定是藉着沈三拳跟林俊都去生死擂臺的這個機會才大張旗鼓的利用了起來,沈三拳的兵力就是以前‘門’g庫的老部下,這些人的數量不能算少,但是跟根深蒂固的林家比起來自然還是差了很多,就是跟已經分成兩家的林俊這邊相比也是佔有不少的弱勢,這些人強就強在偷襲的份上,所以纔在很大一定的程度上控制住了眼前的形勢,只不過後來由於林國的加入,一時之間又停滯了下來,雙方的人馬虎視眈眈的對視着,誰也不放過誰,畢竟那邊都死了人,這些軍營的戰士一開始是被丁遠慫恿來的,但是發展到了現在,完完全全就是一種深深的仇恨,誰都有朋友,即使這些只知道玩‘女’人喝酒‘抽’煙賭博沒有任何理想的金三角軍人也是一樣,現在,他們身邊的兄弟死了,怎麼樣都是要討個說法的,所以即使丁遠叫他們回去,恐怕很多人都是不肯的。
看見林國出來,丁遠的臉上顯出了一絲的‘抽’搐,林家人,在他看來,每一個林家人都是那樣的可惡,林浩天是這樣,現在看林國也是一樣。
“丁遠,你是來報仇的吧?”林國大聲的喊道,在林中跟丁遠之間,他選擇的始終是自己的親哥哥,親人之間會有摩擦,會有爭鬥,但是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一瞬間時,親人還是親人,一家人還是一家人,而看到林國爲自己這邊‘操’勞拼命時,躺在‘牀’上的林中也好像觸動到了什麼,不斷的流着淚,本來就是親的兩兄弟,一個父母身上掉下的‘肉’,爲了一時的意氣之爭發展到了現在,要不然憑着林家這種實力,誰還敢打半分的主意。
林中知道,一切都錯了,自己錯,林俊更錯,今天要是沒有林國,恐怕明天的早上就已經沒有了林家。
望着林國,丁遠緩緩的將衝鋒槍丟在地上,“林國,你既然知道我來的目的,那不不要說廢話,我今天來就沒打算活着離開,只不過我即使死也一定要拉着你們林家人。”
“值得嗎?”林國大聲的吼了一句,“三十多年的恩怨,你何苦現在還記在心裡。”
丁遠惱羞成怒,紅着眼睛,扯着喉嚨,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呈現了出來,整個人的情緒‘激’動到了極點,望着林國,一副吃人的模樣,大聲吼道:“林國,你別跟我廢話,換做是你,殺光你的父母,你的妻兒,你會怎麼做,你會眼睜睜的看着你的仇人繼續逍遙的活在整個世界上嗎?”
林國不作聲,他能夠體會得到此時丁遠心中的憤怒。
“林國,當年的事情你也是親眼看到,你父親是何其的兇殘,你知道嗎?在我父親的身上,我一共找到了五十七個彈孔,五十七個啊,你說說看,要一個人死用的着那麼多子彈嗎?還有我那剛滿月的兒子,頭全部被打爛,就連我見他的最後一絲模樣都沒有機會,還有我的妻子,天殺的林浩天將她放進了‘肉’窟,受盡了侮辱,林國,你給我說,換成是你,你會報仇嗎?”丁遠口沫橫飛,十分的‘激’動,眼睛死死的看着林國,現在如果他的手中有一顆足夠轟平林家的炸彈,他會毫不猶豫的點燃,自己死已經沒有關係了,關鍵的是能拉着所有的林家人一起死,然後再閻王殿碰見林浩天的時候,他可以無比泄恨的對這個老魂蛋說,後悔吧,殘忍吧,你們一家今天又這樣的報應就是你一個人造成的,只有這樣,丁遠纔會覺得自己真正的報了仇。
“林浩天已經死了!你的父母妻兒也死了,爲了那些死去的人,真的值得嗎?”林國此時也是大聲的喊道,林浩天是他的父親,此時他直呼其名,看的出來,他也恨這個人,作爲一個父親,在他的腦海中灌輸的始終是那些殺戮的思想,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林中跟林國之間的關係纔會變得如此的不像兄弟,林浩天是個做大事的人,更有一種像曹‘操’一樣寧可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的狼子野心,他希望自己的兒子林中跟林國跟自己一樣,即使到最後骨‘肉’相殘也在所不惜,這樣的人,對待自己的子‘女’尚且如此,更何況以前就跟他林家有過節的丁家人,所以,他殺丁遠的父母妻兒,可謂殺的是心安理得,就像丁遠說的一樣,殺一個人有必要在他的身上‘射’上五十七個彈孔嗎?林浩天這樣做是讓所有人都看看,跟他林家作對的人,最後只會是跟丁家人一樣的下場,果然,殺‘激’儆猴的作用起到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有人聽見林浩天的名字都會大驚失‘色’,就跟現在的鬼烈一樣,是個兇殘成‘性’的代名詞。
丁遠冷冷的一笑,“林浩天死了,難道林浩天死了就可以還清一切嗎?林浩天死了我就找他的兒子,找他的孫子,總之我要將林家殺的一個都不剩。”
林國此時還能說什麼,只能說他遇到了一個跟他父親‘性’格相像的人,這種人有一種共同的特點,那便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有時候更喜歡遷怒於別人,丁遠的父親是由於部隊的紀律纔將林浩天的弟弟殺死,而林浩天卻殺了別人的一家來償還,現在丁遠也一樣,即使林浩天死了,他也永遠放不下心中的這段仇恨,說來說去,做來做去,死的人已經死了,活的人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可是這其中就有人要讓這些活着的人也活不了,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林家跟丁家的這段仇恨或許也是一個永遠解不開的結。
林國一陣苦笑,看來丁遠是永遠說不開的了,面對眼前的這些士兵,他不可能說放下武器走到丁遠的面前讓他殺,但是一旦頑強的抵抗,死的人只會是更多,這些人本來根本就不需要死,可是爲了在地下已經變成枯骨的那些死人,又要多搭上許多的活人‘性’命,對還是錯?沒有人能夠知道。
葉寒跟阿火在旁邊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們的心早已經麻木,或許他們在心裡也會認爲林國說的是對的,而林國所做的一切也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三十多年的時間,林國要是想將炎黃的人趕盡殺絕恐怕多的是的時間,更是有充分的實力,可是這麼多年,葉寒好好的在‘門’g庫的軍營活着,阿火也是在閻王夜宵平靜的做着生意,殺人的人畢竟不是林國,既然兇手都已經死了,還在這裡喋喋不休的追着當年的兇案不放,有人會說是一種執着,但恐怕更多的還是一種愚蠢。
丁遠撿起了地上的衝鋒槍,發動了第二次的攻擊,這些已經失去了太多兄弟的戰士奮勇無比的衝了上去,又是倒下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