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林自然是認識馮桂花的,畢竟十里八鄉有名的潑婦,和那個王村的王春花一樣,全都是以嘴臭出名。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咱們村那個張啓不是和那個大丫眉來眼去的嗎?
雖然啥也沒有發生,但是我聽說張啓一直想娶馮桂花家的大丫頭來着,這不就剩下一個二丫頭了?聽說還沒及笄,行嗎?”
大晉的律法一直就有規定,凡女子嫁娶,必須過了及笄之年,也就是十五歲,就連陳老漢這種人,就算賣女兒,也要等到女兒及笄,不然是要被抓去官府吃牢飯的。
張小芳噗嗤一笑,隨即安慰張木林道。“我當然說的是那個大丫,聽說長得也不錯,那個二丫不但年紀不符合,人也長得過於壯實了些,堂哥肯定看不上!”
“可張啓和人不是……”
張木林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張小芳打斷,“叔叔,您忘了,張啓家裡還有個病着的老孃,就他們家那兩間漏水的破茅草房,大丫那個厲害的娘願意讓自己家的丫頭嫁過來?就算她肯,咱們也可以破壞不是!
叔叔,我還是覺得男未娶,女未嫁,這不是正合適嗎?張啓就算有什麼想法,也只能怪自己家裡太窮了,怪不得別人。
相反,如果大丫嫁進我張家,他張啓不應該高興嗎?自己喜歡的人在享福,我們張家雖然不算富戶,但至少絲綢是穿的起的!”
張木林這才驚覺自己侄女的話說的是有道理的,他家有錢,不應該找個好點的媳婦兒伺候他兒子嗎?
“好,既然這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需要什麼,你和叔叔說就是了,到時候,如果說成了,那個叫大丫和少成的親事,叔叔我奉你爲座上賓!”
座上賓一出口,張小芳的搖桿立刻就挺得直直的,雖然都是親戚,但是還是有差距的,張木林畢竟是一村之長,即便會聽自己的意見,但也會擺譜,這會兒他的話,擺明了以後會對自己言聽計從。
“那叔叔就等着喝堂哥的喜酒吧!”
張小芳一刻沒有耽擱,提着一籃子雞蛋冒着雨,就去了劉村,這會兒風大雨大的,也沒有人守着劉村的村口,等她到了李半家的時候,整個衣衫已經被雨水淋了個透,就連早上爲了見沈卓刻意描的眉也暈開了,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顧不得擦乾額頭上的雨水,她便開始大力的敲起了李半家的門。
陳柔正好來柴房拿點柴火,路過正門的時候,聽見有人敲門,也沒有多想,就將人放了進來。
“你……是?”確定不認識眼前的人,陳柔有些驚訝的朝來人問道。
張小芳卻是一眼就認出了陳柔,她握着籃子的手,不自覺的就握緊,如果不是想到她和沈卓的以後,這會兒她肯定上去撕了陳柔這張狐媚子的臉。
阿孃說的果然是對的,長得白的女人,都是狐狸精,不要臉!
但面上張小芳還是笑意盈盈的朝着陳柔笑了笑。
“我是張村的張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