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你這樣是身份,我們還能在一起麼?
李婆婆跟蕭氏三個人過來的時候,屋子裡散發着一股黃豆的香味,不是那種面子蒸好的香,他們沒有聞到過,但是卻饞的流口水。
“這丫頭,注意就是多！這什麼豆腐的味道倒是怪香的！”李婆婆笑呵呵的進了屋子,當看到桌子上七個碗一排的放在那裡,裡面還有乳黃色水的東西時,還以爲那個就是豆腐呢,樂呵呵的誇獎田甜。
田甜正在清洗面板,聞言呵呵一笑,“婆婆,那個是豆漿,豆腐還在這鍋裡,沒做好呢。”
“是嘛,怪費事的。”李婆婆不懂這些,走過來看了一眼鍋裡的東西,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
“阿公,大壯哥,先不要挑豆子了,看看這一鍋的豆腐出來的怎麼樣,才能決定明天要不要做。”田甜刷乾淨了面板,任由秦箏拿走放在一邊控幹,起身招呼一直在挑豆子的李家父子過來喝豆漿。
李大壯看了一眼他爹,李家阿公把手中挑好的豆子放在袋子裡,拍了拍手,起身。“走吧,咱們也嚐嚐這東西好不好喝！”
依言,李大壯也跟着起身走到桌邊,端起一碗豆漿,首先給了他爹,然後依次的給了他娘,又給了他媳婦兒,然後是走過來的秦箏跟田甜兩個人,李春紅不用人惦記,早早的就端了兩萬豆漿跟田亮坐在一邊喝上了,最後他在拿起豆漿,輕輕的抿了一口。
“嗯……嗯c喝！這東西好喝！”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就像是小的時候生病了,娘給他兌的紅糖水一樣,田甜的,潤滑潤滑的！非常香！
李春紅跟田亮兩個人早就被這美味給勾引的不會說話了,一直捧着碗慢悠悠的喝着,生怕一口氣喝沒了,下次就沒有了。
李家人都表示了田甜弄出來的新吃食絕對的好！就連秦箏,這個一項對吃食挑剔的人都忍不住對田甜豎起了大拇指。
田甜高興的輕揚眉梢,指了指鍋裡點完滷水的豆漿,問大夥:“誰還要吃豆腐腦的麼?給你們來一碗。”
“我要！我要！”
“我也要！姐姐,我也要！”
一聽田甜說還有好吃食,李春紅跟田亮兩個人就急忙起身,舉起手錶示自己想要吃,惹得其他人笑罵不已。
“這饞貓！”
“小饞樣！丫頭就不給他們弄！”
李春紅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田亮則是直接的跑過來,抱着田甜的腿一個勁的哀求:“姐姐求你了！亮亮要吃那個腦！給我做吧,好姐姐！”
田甜被田亮這一聲好姐姐給弄的啥脾氣都沒有了,心酥麻成了一塊糖一樣,點了點田亮的鼻子,妥協道:“好,好好c姐姐馬上就給你做！”惹來兩個年紀最小的人歡呼,不過她話鋒一轉,說道:“想要吃豆腐腦,可是要幹活的啊！”
“田甜姐你說！我給你幹。”
“我也能幹！我也能幹！”
田甜一人給了他們一下,“吃豆腐腦要用香菜的,春紅你下地窖裡抓一點香菜出來,洗乾淨切碎了,我一會要用,好吧?”
“好c！我馬上去！”
農家的孩子不怕黑,也沒喲那麼多害怕的心理,所以李春紅一個人便跑了出去,下了地窖,一會的時候就爬上來,手裡抓了一把的香菜。
田甜把大家喝過豆漿的完全部都收在了一起,然後往盆子裡倒了清水打算重新洗一遍,剛要蹲下身子,這活就被秦箏給搶去了。
“我來。”依舊是沒有邀功,沒有故意的顯擺,一個大男人,還是一位皇親國戚,就這麼蹲在了自家的廚房裡,挽起了袖子爲大家洗碗。
田甜心裡澀澀的,說不感動那是假的,秦箏到家裡這麼長時間,似乎一直都在爲她創建感動,可是她心裡也明白,感動不能直接跟愛情掛鉤,她的確是對秦箏有了喜歡的心思,也的確是因爲知道了他的身份而產生了退縮,但是這不影響秦箏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他依舊是那個被田甜珍視的秦箏。
而秦箏,卻不想要那種什麼被珍視,被當作兄弟的親情,他知道田甜在躲避他,但是現在家裡人太多了,他能等！等晚上人都走了之後,他要好好的跟她談一談。
不管再怎麼變化,他都是秦箏,都是那個把田甜這個人放在心尖上疼的秦箏,如此,而已。
碗也就幾下刷好了,田甜用乾淨的抹布細細的擦拭了一邊,用小一點的勺子輕輕的碰了碰鍋裡的豆漿,不再是一碰就散的豆漿了,這一次則像是拍在了豬肉的身上,彈彈的,滑滑的。
大家都好奇不已,一個個的都圍在竈臺跟前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嘿！剛纔還是水呢,現在就像是凍皮一樣了！真是神奇！”
聽了李婆婆這麼驚訝的語氣,田甜沒有回頭,慢慢的跨出一層,然後放到碗裡,跟他們解釋說:“它現在就是豆腐腦的樣狀了,不過還不是豆腐,要再等一下才會變成豆腐,我先給你們弄豆腐腦,看看你們愛不愛吃。”
七個碗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就搞定了,然後田甜一次的往裡面加了醬油,辣椒油,點了幾滴香油,伴了鹽,最後撒上蔥花,這豆腐腦就算是完成了。
“來吧,都嚐嚐,看看合不合你們的胃口,這口味是可以自己調的,不喜歡的話,你們再加。”說完,她自己首先的用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裡慢慢的嚼着。
嗯！就是這個味道9以爲這輩子再也吃不到了呢,卻沒有想到會在不知道與前世相隔了多少個年代的異世再次嚐到。
李家人除了李家阿公不太喜歡吃這嫩嫩的東西之外,豆腐腦也一致的獲得了大家的喜歡！
吃完了豆腐腦,最主要的豆腐就要出鍋了。田甜忙招呼秦箏把木盆放在竈臺上,又拿了一塊新布小心的墊在裡面,然後用舀子一勺一勺的把鍋裡的豆腐腦盛出來放在木盆裡,半鍋的豆腐腦,也就換來了一木盆的豆腐,她把裝豆腐腦的布交叉着疊了起來,然後固定住,便讓秦箏在外面搬了一塊大石頭,上面放了一塊木板,然後把大石頭壓在上面,豆腐的基本做法也就算是完事了！
看着被砍出來的那幾個小洞裡有水流出來,田甜知道一切都差不多了,雖然沒有做什麼吃力的活,但是費心費神的,還是有些疲憊,索性就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休息。
秦箏適時侯的給她遞了一碗水,然後坐在她身邊,一起看着木盆下面一彎彎的水。
“這就好了?”李婆婆也走了過來,看到木盆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的,沒有想到原本都是一粒粒的黃豆,在田甜的手中,幾個來回就變成了這樣的東西,不得不說,那豆漿跟豆腐腦卻是是好吃！
“基本上吧,等一會沒有水流出來了,就能吃了。”接下來一幫人就都坐在四周,見證這個豆腐的奇蹟時刻。
田甜知道大傢伙都沒有吃飯,黃豆拉過來的時候,李家阿公跟李大壯兩個人就一直在這裡幫忙挑豆子了,李春紅也是,幫忙燒火什麼的。李婆婆跟蕭氏則是回事侍弄雞鴨去了,索性自己家裡人也都沒有吃飯,所以田甜又起身開始做飯。
“丫頭要幹啥?”李婆婆也跟着起身。
“做飯,大家都沒有吃飯呢,正好給你們做新鮮的豆腐吃。”
“別了！別了！”李婆婆急忙擺手,感覺怪不好意思的,“中午都是在你家吃的,不能總吃了！我們回家吃x家吃！”說着就要回家。
田甜無奈的一笑,急忙拉着李婆婆的手。“婆婆……見外了不是?我們也沒有吃飯呢,再說人多吃飯多熱鬧啊,一會給你們做豆腐吃,別走了。”
“是啊,婆婆,就留下來吧。”秦箏在一邊幫腔,微笑的看着李婆婆、
“這……”李婆婆轉頭看了一眼自己家裡的這些人,看見大家都坐在那裡等着吃豆腐,根本就沒有人理自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們幾個啊！就是給我丟臉！”恨鐵不成鋼的指着李大壯等人。
聞言,李大壯幾個人都默默低下了頭,只有李春紅笑嘻嘻的對她娘說:“我想要吃田甜姐做的豆腐。”她可是饞了一下午了呢！
“哈哈！婆婆快坐着歇會吧,要真是過意不去,就幫我切一些辣椒吧,今天晚上給你們做麻婆豆腐！”
“好,我去切。”
中午成剩下的餃子還有很多,但是跟豆腐也不對口,田甜又特意的悶了米飯,等米飯差不多要好了的時候,她就走到木盆跟前,讓秦箏把大石塊給撤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把外面包着的一層布給揭了下來,頓時露出李敏白白嫩嫩的大豆腐！
“哇！竟然實誠了！我還以爲會散呢。”李春紅第一時間就跑了過來,當看見紗布揭下來的時候,那豆腐竟然還堆砌在一塊,好奇死了,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竟然一點壞的跡象都沒有,興奮的哇哇亂叫！
李婆婆跟在身後,看見她用手戳豆腐,上去就照着她的後腦勺給了一巴掌,訓斥:“手乾淨不乾淨?咋還能戳！”
李春紅不在意,悄悄的吐了吐舌頭,眼睛盯着豆腐,滿眼的都是喜愛。
“喜歡?”田甜笑着問李春紅,看到她肯定的點頭之後,哈哈一笑。“等着,姐姐這門手藝就傳給你了！你要好好發展,爭取給我弄回來一個豆腐西施的名號回來！懂了?”
田甜這話不是說着玩的,她還真是有心思把這門手藝交給李春紅來處理的,如果豆腐的市場打開了,那麼單單是她自己根本就供應不了市場的需求,倒不如把這手藝交給李家人,在她認爲給李春紅是最合適不過的,李家阿公跟婆婆都老了,這是一個吃力的活,他們也幹不動了,而李大壯還要照顧自己的媳婦兒,現在蕭氏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他也根本就沒有時間騰出手來做豆腐！而李春紅不禁保持着對豆腐的熱衷,而且自己做豆腐的時候她一直眼神亮亮的跟着看,田甜毫不懷疑,如果把這門手藝給了李春紅,那麼她一定會給其發揚光大的！
“真的?那太好了！謝謝田……”
“胡鬧！”
李春紅謝謝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家阿公便呵斥了一聲,眼神嚴肅的看着自家的閨女,感覺這孩子太傻,太缺心眼了！這豆腐別說他們還沒有吃到,單單說那個豆漿跟豆腐腦,就足夠一個人賺錢的了！自己家這孩子咋這麼不懂事兒?說句客套話她就接！
田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田甜衝着李春紅挑眉的笑了一笑,示意她明天早點過來,她好教她怎麼做豆腐,李春紅也看明白了,高興的猛點頭。
“好了,秦箏,你幫我把這盆子倒扣在菜板上。”回身招呼了一聲秦箏,自己先讓了地方,看着秦箏輕巧的把木盆拎起來,然後再輕巧的倒扣在菜板上。心裡豎起大拇指,有功夫的人就是牛逼！
把倒扣在菜板上的木盆小心翼翼的拽下來,就看到被白布包着的豆腐,沒有一點要散架的樣子,完全還是木盆的那個形狀。田甜知道這樣就基本算是成功了,最後只要嘗一下,看味道跟口感怎麼樣就好了！
把白布揭開,豆腐依舊沒有散架,趁熱用刀子切下來兩塊,裝進碗裡,招呼大家讓大家嚐嚐。
“快,趁熱吃,看看味道什麼的怎麼樣,我明天好做調整！”然後自己首先小心的捏了一塊放進嘴裡,那種嫩嫩的,滑滑的感覺充斥了整個味蕾,讓她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
恩,很好吃！雖然跟前世爺爺做的差遠了,但是也還可以！
“怎麼樣?好吃麼?”其他人都在各自嚼着,倒是沒有說話,田甜還以爲她做的很難吃,讓他們都說不出話來了呢,緊張的看着他們。
秦箏首先放下手中的勺子,對田甜舉了一個大拇指！點贊！
田甜晃着腦袋得瑟,無不得以。
“這東西的確好吃！丫頭想沒想過,這東西要是拿出去賣,一定能賺很多錢的！”李家阿公也跟着放下了勺子,對於這種味道他喜歡不已。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都在吃豆腐,尤其是李春紅跟田亮更甚,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幾乎等同於在搶食。
田甜點了點頭。“我的確是想過要拿出去賣的,這豆腐你們也看見了,做起來要比酸菜省事還省力,酸菜最快的也要一個月才能吃,而豆腐從最開始的磨。到現在的吃。也不過是用了三兩個時辰而已,所以我打算先做豆腐！當然,酸菜也不能扔下,反正它發酵還要好長時間,所以這段期間,我們來做豆腐,然後送到孫掌櫃的酒樓裡,讓他來推銷！”
李家阿公聽了田甜這麼說,也贊成的點了點頭。的確,製作酸菜的時間太長了,不像是豆腐,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就能完整,錢來的也快！的確是一個好法子。
“可是……”李家阿公轉頭看了一眼堆放在一邊的兩袋子黃豆,有懈愁,倒是後悔今年種黃豆種的少了！“可是那點黃豆也不能夠吧?咋辦?”
田甜也發現了這件事情,本來李家中黃豆也是爲了下地的,所以根本就沒有種那麼多,現在打完了也就兩袋子,還沒有挑揀,如果豆腐的市場真的打開了,那麼這釁豆是遠遠不夠的！
“村子裡誰家也跟着種黃豆了麼?我們可以衝他們買！”秦箏在身後提出意見,到也是中肯,可是考慮到如果真的上門去買黃豆,人家要是問幹什麼怎麼說?豆腐真的做出來了,那麼人如果眼熱,那要怎麼辦?這都是犯愁的事情。
秦箏背靠着牆面,低下頭沉思。
他現在才感覺到無力,想要保護田甜,卻讓她每次都受到傷害,想要爲她出謀劃策,分擔困難,但是自己想到的那些注意都是前有頭,後沒尾的,他沒有接觸過這些,他不瞭解,所以他才上火。
“先不說這些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明天早晨先做一些,然後送去鎮上,如果好的話,我們就收黃豆,管他們怎麼問怎麼說,就直接說要買來下地！如果豆腐的市場不好的話,咱們擔心的那些也都沒用！”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表示是這麼個理兒,就不再說話了。
田甜把做好的豆腐用刀全部切成了四方的小塊,秦箏在一邊幫忙打下手,一個大男人跟自己圍在廚房轉,田甜還是不忍心的,接過他手中的柴,不看他。“你去休息一會吧,這裡我自己能忙得過來。”
秦箏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淡定的從她手中拿回柴,低下頭把柴放進了竈臺裡,抿了抿脣。“沒事,你做你的,我給你燒火就好。”
“可是……”
“嫌棄我了麼?”
田甜本來還想說,可是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有點心疼,卻被秦箏略帶失落與委屈的聲音被憋了回去,她真是沒有想過秦箏會用這種口氣說話。
以前他調侃的時候,他生氣的時候,他高興的時候,他淡漠的時候,田甜都沒有像此時這種心酸,是的,是心酸,想說一句‘秦箏你這是何苦,’卻說不出來。
“隨你……”轉頭剜了豬油下過,開始準備做菜。
看着眼前女子忙碌的身影,秦箏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實在是不明白,她這般究竟是爲了什麼?難道只單單是因爲他的身份?
開玩笑的吧……他自己的身份他都保持懷疑,她怎麼就那麼相信呢?
如果說是因爲他的身份而疏遠他,秦箏真的是不甘心！身份尊貴又怎麼了?身份尊貴難道就不吃飯,不睡覺,不如廁了麼?大家都是人,爲什麼非要挑王孫貴族的刺兒呢?
“秦箏,幫我把豆腐拿過來！”田甜在一邊喚了他一聲,讓他回到了現實,“好。”
等又熱開了之後,田甜便把佐料什麼的全部放進去,加蔥段,辣椒翻炒到出了香味,然後才抓起豆腐,用刀在手上隔成小塊,放進鍋裡。加水,加鹽,蓋上鍋蓋就算是完事了。
這只是最普通的家常豆腐,跟那個所謂的麻婆豆腐差遠了,田甜之前還是要給大傢伙做麻婆豆腐,可是最後她放棄了,材料不全不說,大鍋做出來的麻婆豆腐也不好吃,所以爲了不糟蹋豆腐,她還是選擇換花樣。
豆腐本來就是熟的,放進鍋裡也不是是讓它沾上味道,所以這邊等米飯好了,那邊的豆腐也出鍋了。
出鍋的時候,田甜有撒了一把蔥花上去,紅紅的,白白的,綠綠的,即使是沒有吃,就讓人忍不住的咽口水。
田甜把豆腐盛盤,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廚房,便跟大家一起坐下來吃飯。
李春紅因爲着急,夾了一塊豆腐就扔進了嘴裡,結果燙的她眼淚都流出來了,惹得李婆婆輕叱跟大家哈哈的大笑。
田甜夾了一塊豆腐,把豆腐碾碎了之後才放進田亮的碗裡,擡頭對李春紅說:“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春紅,你還是太着急了！”
秦箏聽了田甜說的這句話,細細品味,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難道田甜這是在告訴他,讓他也不要着急?可是不着急,他媳婦兒要是沒了咋辦?
這麼一想,秦箏還是決定晚上好好找田甜談一談。
似乎田甜做的飯,一直都這麼受人歡迎,臨走的時候,田甜把家裡剩下的豆腐都拿給了李婆婆。他明天還會再做。所以不差這點。
“春紅,記住明天早晨早點過來,知道不?”叮囑了一聲李春紅,怕她明天早晨睡過頭,再忘記了。
“嗯！嗯！田甜姐放心吧,我明早一定早早的就過來！”說完就蹦蹦跳跳的往家裡走。
李婆婆看着一個大姑娘竟然蹦蹦跳跳,一點正形都沒有,在她身後喊了幾句,可惜也不知道是李春紅沒有聽見,還是故意聽不見,反正依舊是那個姿勢回家了。
而田甜不知道,她今日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真的成就了日後天宇皇朝的豆腐西施,而且還是他國的豆腐皇后！
碗筷是李家人跟田甜之前一起收拾的,現在回屋就等着洗澡睡覺了,田甜回屋拿了換洗的衣物,準備去洗澡,開門的時候,就看到秦箏站在一邊,顯然是在等她！
田甜其實也早就猜到了,秦箏這種性格的人,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雖然這話說的有點大了,但是他的確是這樣的人！要不然她怎麼會在屋子裡磨磨蹭蹭的這麼長時間纔出來?
“亮亮睡了麼?”不知道要說什麼,看見田亮沒有在客廳,隨口問了一句。
“嗯,睡了。”田亮雖然只有六歲,但是性子沉穩,就算是十歲的孩子都沒有他這麼懂事,基本上,什麼事情都不需要他人操心。
“哦……”她站在屋子裡,他站在屋子外面,兩個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傻傻的站着。
“你……”
“我……”
“你先說。”
“你先說。”
呵呵……兩個人無聲的笑了,沒有想到竟然連說話都能撞到一起去,秦箏伸手,摸了摸田甜的臉頰,這樣不會讓他感覺到輕佻,反而會讓人感覺到這男子此刻如此深情……
田甜想要避開他灼熱的指尖,卻連動都不能動,好像是被人點了穴道……點了穴道……
“秦箏?你對我做了什麼?”田甜用力的動動身子,可惜身子卻紋絲不動,任由她在心裡着急。
秦箏微底着頭,半響不說話。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對不對,可是他不能給田甜一絲退縮的機會！不管他是什麼人,他敢保證,自己對她的感情絕對不會改變！
“秦箏！你這是算什麼?”她不怕秦箏對她做什麼,在這一點上她相信秦箏,生氣的不過是因爲他沒有徵求她的同意便這麼對自己！他這是把自己當作了什麼?
“沒幹什麼。我只是怕你不想聽我的話,走掉罷了。”
秦箏說的平靜,田甜聽的則是有些心驚。驚訝的眸子看着他,不明白他怎麼會說出這番話。
“你……爲什麼會這麼想?”
秦箏擡起眸子,看着她,問:“你難道不是這麼想的麼?如果我找你,你便會躲着我,你的心裡是不是已經想着怎麼放棄我了?放棄這段感情?”
田甜抿了脣,一時間不知道要該說什麼了。
她的確是這麼想的,她打算放棄這段在日後能遇見艱辛的感情,她很膽小的,遇見事情就退縮……
“可是……”田甜微微一笑,聲音有些澀澀。
“秦箏你認爲,就那樣的身份,我們還能在一起麼?”
“爲什麼不能?”
“爲什麼不能……因爲你的身份太特殊了,你的終身是你自己能做主的麼?秦箏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樣的感情麼?我要的是那種一輩子只愛一個人,我也同樣需要那個人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你……能麼?”
田甜知道自己說的這番話在這個時代的確是有些異類,但是她真的接受不了一個男人三妻四妾,如果這個時代的每一個男人都非要三妻四妾的話,她寧可選擇單身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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