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珺瑤不徐不疾地說道,“從六十年代,美國國際貿易經常項目由順差轉變爲逆差,不得不依賴對境外行美元的形式平衡國際收支。 同時,隨着越南戰爭爆和持續的財政預算赤字增長,美國國內的貨幣供應量也出現了高增長,過實體經濟吸納能力的局面。於是,部分美元貨幣供應量逐漸脫離實體經濟成爲遊資,遊離於各金融投資市場間尋找投資機會。在正常情況下,這些遊資偏愛吸納短期資本能力強的股市,在股市由於政治、經濟和金融形勢的影響面臨下調壓力時,遊資就會衝擊重要經濟資源和黃金的金融投資工具市場。
1973年底四次中東戰爭、伊朗伊斯蘭革命和美國駐伊朗大使館人質事件,及其相伴的通貨膨脹和工業化國家經濟、金融形勢惡化,形成了以美國爲主體的股市下調壓力,以及遊資炒作重要經濟資源和黃金金融投資工具的條件。”
“所以這黃金就成了避險的工具了。”華國慶一語中的道。
“嗯哼!”華珺瑤點了點頭,聽見開門聲,立馬站起來迎了上去。
“我回來了。”蕭楚北帶着一身寒氣走了進來。
“回來了。”華珺瑤將他的揹包放在鞋櫃上,打開鞋櫃,從裡面拿出棉拖放在他的腳下。“快先去洗漱一下,喝一碗薑湯,驅驅寒。”話落轉身進了廚房。
“嗯!”蕭楚北趿拉着棉拖進了衛生間,洗了把臉,洗了洗手,出來,坐到了客廳。
華珺瑤端着薑湯出來放在他眼前道,“快喝,我給你做飯去。”
“嗯!”蕭楚北端起了碗,哆了一小口,“小乖睡了。”
“你不看錶,幾點了,小乖早就和周公聊天了。”華國慶看着他道,“你還非等到九點閉館纔回來啊!”
蕭楚北笑而不語,小口小口的喝着又辣又苦的薑湯。
華國慶撇了眼在廚房忙活着做飯的華珺瑤,視線又看向蕭楚北數落說道,“我說,你也收斂點兒,像是伺候大爺一般的伺候着你!這麼晚回來,還得給你做飯,早點回來也能看書啊!又不會有人打擾你。”
“我知道了,明天不會了。”蕭楚北虛心地說道,“一看見書都忘了時間了。”
“哎!如果不是瑤瑤給你做了便當讓你拿着,我想你大概中午飯都不想吃了吧!”華國慶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用不着這麼刻苦吧!”
“主要這裡有好多國內沒有的書。”蕭楚北放下手裡的空碗道,“你應該深有體會是吧!”臉上笑意淡去,多了點嚴肅和正經,
“這倒也是!”華國慶啞然失笑道。
“飯來了,快吃吧!”華珺瑤端着一大海碗餛飩麪走過來道。
蕭楚北趕緊起身雙手接過她手裡的碗,放在了茶几上。
華珺瑤順勢做在了蕭楚北的旁邊眼珠骨碌碌的一轉道,“你們倆在說我什麼壞話!”
“我們哪兒敢說你的壞話啊!”華國慶立馬說道。
“我明兒會準時回來吃飯。”蕭楚北淺笑道。
華珺瑤聞言一愣,“是小堂哥,在你面前說了什麼嗎?”看着華國慶嬌嗔道,“多嘴!”
“你個小沒良心的,我這是爲誰辛苦爲誰忙啊!”華國慶捶着自己的胸誇張地說道。
“還得多謝小乖她舅舅提醒。”蕭楚北真誠地說道。
“看看還是妹夫有良心。”華國慶可算是找到點兒安慰了。
“好了,你快吃飯吧!”華珺瑤催促道,“我們看電視。”
“這電視劇還真是好看!”華國慶看着電視上的風流盜帥楚留香,“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行了,別流口水了,電視都是假的,你也相信啊!”華珺瑤不客氣滴說道,“看看男人都一個德行!”
“說句真話,我都好奇這些主人公不掙錢,花的錢哪兒來的。”華國慶繼續嘮叨道,“還有這美女咋都圍着主角轉。”
“較什麼真啊?好看即是真理!誰讓他是主角呢!這就是主角光環。”華珺瑤不鹹不淡地說道。
華國慶看向吃得正香的蕭楚北道,“我說妹夫,你看上這兇巴巴的丫頭那一點兒?”
“她哪兒都好!”蕭楚北漆黑的雙眸裡充滿柔情蜜意道。
“嘶……牙酸!”華國慶捂着自己的下巴道。
“別酸了。”華珺瑤看着他笑道,“看你的電視吧!”
嚴肅地看着他們兩個道,“我說你們感情很好吧!”
“當然了。”蕭楚北點頭道。
“那爲什麼?我聽不見少兒不宜的聲音啊!”華國慶突然曖昧地說道。
“咳咳……”蕭楚北驚得低頭,側着身子直咳嗽,華珺瑤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紅着臉直接將沙上的抱枕砸向了華國慶。
“我說小堂哥,你閒得慌是不是,打探人家房中事。”華珺瑤雙手握拳噼裡啪啦作響道,“看來我給你的任務太輕了。”
華國慶立馬交叉雙臂道,“別,別!我這也是爲瑤瑤你好啊?他成天裡在外面表現的多稀罕你似的,誰知道關上房門啥樣子?這表裡不一的人可多的是。”視線轉向蕭楚北道,“我也是爲你好,這男人太久沒那啥了,會憋壞的。”
蕭楚北神色如常,上下打量着華國慶,他眨了眨眼道,“你看我幹什麼?”那平靜無波的眼神看的他感覺毛骨悚然的。
“沒有媳婦兒的人,沒資格說我。”蕭楚北一本正經地一字一字地說道。
果然面皮薄的華國慶臉色漲的通紅,華珺瑤不厚道地笑道,“該!”
“明兒黃金開市,我得早早的盯着去。”華國慶起身落荒而逃,身後是那對夫妻誇張的笑聲。
吃完飯,蕭楚北把碗筷洗了,然後在衛生間洗漱後,回了臥室,鑽進被窩,拿着最新出爐的晚報,又看了起來。
華珺瑤抱着把完尿回來的小乖,放進被窩裡,掖好了被子。
自己脫了衣服,挨着小乖躺下的華珺瑤擡眼看着他道,“還看啊?”
“嗯!可惜報紙上的消息滯後,而且關於軍事的太少,真是捉急。”蕭楚北嘆聲道,放下報紙,低下頭,眼角輕擡,眉眼徒然添上抹邪魅氣息,“哦!咱們是不是太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