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學的。”卓美鳳急切地又道。
“呃……”華國慶輕撫額頭道,看向卓朝天轉移話題道,“卓總,今天的會議議程可以開始了嗎?我很忙的。”
雖然華國慶說的含蓄隱晦,但是意思很明白,那就是拒絕,卓朝天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的。
卓朝天尷尬地低着頭,握拳輕咳,再擡眼時,已經神色如常了,“華董,作爲股東,對我們新推出的高層豪宅別墅區,在價格方面有什麼建議沒有?”
“卓總打算如何宣傳推銷新樓盤。”華國慶反問道。
作爲市場部的主管,麥琪立馬說道,“我們打算擴大宣傳,但是由於隨着利率的持續高企,銀行和財務公司的信貸亦收縮。樓價下跌了不少,我擔心照我們定下來的樓價去出售,情況未必有想象中那麼好。”
“所以呢?”華國慶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最終定格在卓朝天的身上。
卓朝天想了想道,“我打算隨行就市,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偏偏遇上了樓價大跌。”
“可是這樣就會賠的很多。”劉保國說道。
“可是捂盤不放,我們虧的很血本無歸。”卓朝天緊攥着拳頭道,很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市道如此,非人力可爲,擡眼看向華國慶道,“不知道華董有沒有好的想法?”
華國慶看着他們道,“原則上降價銷售,可以多吸引顧客,然而市民捂緊荷包,我不認爲降價是個好策略。”話鋒一轉道,“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加價推出。”
“什麼?”卓朝天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地看着華國慶,如看瘋子似的。
其他地產商恨不得跳樓大甩賣,我們加價,會被同行嘲笑的。
華國慶看着他們瞠目結舌地樣子,好笑道,“你們不知道爲什麼吧?來我解釋給你們聽。”說着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款太陽眼鏡道,“這款太陽眼鏡開價一千兩百多塊,前兩天買的。”說着遞給了卓朝天。
“很普通的樣式。”卓朝天拿着太陽眼鏡左右看了看道。
“我當時買眼鏡的時候,進來個暴發戶。他指着店員道:拿一副太陽鏡出來讓我看看。”華國慶繼續說道,“那男的穿的不差,店員拿出一副價格中檔的太陽鏡遞給了他。”
又道,“而店員馬上就被那個暴發戶給罵了,怎麼搞的,就拿這種破爛貨色給我。後來,那個店員就隨便給他拿了一副和我同款的太陽鏡,只是顏色不同,開價八千八。”
“你們猜那個暴發戶怎麼說?”華國慶看着他們道,“那個男人直接說:給我三副,三副!”輕輕一笑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hugo不敢置信道,“不會吧!開價一千多的太陽眼鏡,八千八賣出去。”
“這個是心裡遊戲?便宜貨沒人要,高價貨人人搶着要。”華國慶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買高價貨,目的是告訴人家他有的是錢,那麼我們新推出的樓盤是豪宅,爲什麼要賤賣呢?”卓朝天眼前一亮道。
“卓總說的對!”華國慶說道,“反正房價未來的價格誰也估計不到,賤賣不如貴賣。現在已經跌的這麼慘了,跌無可跌,趁勢抄底,可是大有人在。”
“這樣能行嗎?市道太差,有錢人也是分分鐘有破產的。抄底也得兜裡有錢才行。”hugo微微搖頭道,被銀行催債,被高利貸催債,被逼跳樓的,新聞的社會版天天都有。
“市道再差,對有眼光的有錢人來說是不受影響的,而且既然是有錢人,那麼眼光都是超前的,市道低迷對他們來說可是好事。再者有破產的,就有新興的暴發戶,他們也需要豪宅充……”本來想說充門面,實在太不雅了,改口道,“提高檔次,改善生活質量,融入新的圈子。香江有句話:先敬羅衣後敬人。”
卓朝天將華國慶的話都聽了進去,甭說還真特麼的有道理。
死馬當活馬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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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個,卓朝天提起借貸之事,華國慶則說道,“卓總如果新樓盤推出大賣的話,資金回籠,您還需要借錢嗎?”
卓朝天雙手抱拳激動地最終化爲一句話感激道,“謝謝了。”
“不謝,那裡我不是也佔這股份的嗎?我也不想賠了。”華國慶笑着站起來道,“再說了,這兩年你們也幫了我們不少。”
“其實我沒幫什麼忙?只是把你引進圈子而已。”卓朝天不好意思道,“真是慚愧,慚愧。”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如果不是你我連門都進不去的。”華國慶坦誠地說道,“我不耽誤你們忙了,希望我們旗開得勝。到時候你再謝我,也不遲。”
“一定,一定。”卓朝天走過來道,“我送你。”
卓朝天親自將華國慶送到了大門口。
車內劉保國迫不及待地問道,“董事長,這能行嗎?逆勢操作。我看着懸,多少新推出的樓盤,這價格一降再降,也是無人問津。”
“行不行,等幾天就見分曉了。”華國慶不緊不慢地說道。
“華董,您爲什麼不趁機借款給他們了,我想他們的條件會開的非常的優厚。”劉保國詫異地問道,“不都說商場如戰場嗎?您這樣心軟,可不太像個生意人。”
“這兩年相處下來,卓總是個很‘正直’的商人。”華國慶看着他們道,“記得前年有人慫恿我們和另外一家地產公司聯合在新界買一塊兒地,用來建低密度豪宅是非常有利可圖的。卓總提醒我們,那塊地是農業用地要改爲住宅用地的話,要補多少地價,付出的代價是我們負擔不起的。如果土地不能更改用途的話,我們的損失會有多大?”
跟香江這些老江湖相比,他們還嫩的很,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才能避免被這些江湖大佬給吞了。
“是!”劉保國現在想起來還後怕。
“所以我們賣卓總一個天大的人情也不錯。”華國慶意味深長地說道,“和氣生財,沒必要趕盡殺絕。香江現在,遍地要破產的上市的地產公司,任君挑選,我們爲什麼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這倒也是!”劉保國點點頭道。
華國慶吩咐道,“叫我們的人都緊盯着我們看上的肘子,時候到了就下手,別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是!”劉保國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