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該送孩子們上學了。”何秀娥起身道,衝乾淨了自己的茶杯,同樣放進碗櫃裡才離開。
華珺瑤趕緊換了壺茶水,將自己杯裡的茶水澆了花。
華珺瑤將藥熬了上去,重新坐回桌子邊。
“嗯!在喝茶。”華國慶站在廚房門口說道,“那不耽誤你了。”
“小堂哥,進來,進來。”華珺瑤趕緊放下茶杯招手道。
華國慶走進來道,“找我什麼事?”說着拎了下茶壺,還有水,就打開碗櫃,從裡面拿出一個茶杯,坐在了華珺瑤的對面,給自己倒了杯茶。
“真香!”嫋嫋茶香直撲鼻翼,華國慶深吸一口氣道,“瑤瑤不在家,這茶感覺喝的都沒那麼香了。”輕抿了一口一臉陶醉道,“真是回味無窮。”
“小堂哥,紅光滿面,有什麼好事?”華珺瑤手捧着茶杯微微眯了起來。
“沒有。”華國慶想也不想地說道。
“小堂哥,你可不許犯錯誤啊?”華珺瑤警告道。
“我沒犯錯誤,頂多借用人家的名頭。”華國慶小聲地說道。
“你借用別人的名頭辦了個體戶的營業執照。”華珺瑤隱隱地猜測道。
“噓噓……”華國慶食指放在嘴邊壓低聲音道,“小聲點兒。”
華珺瑤提高嗓門道,“小堂哥,你不就怕他出賣你啊?”
“我們倆合夥做生意。”華國慶接着說道,“他是知青,一家四口返城後,家裡五個姊妹,一大家人擠在一個十來平房的房子裡。日子過的慘兮兮的,所以他比我更需要。”
“對了,我走了這一個月,小堂哥有沒有練習英文和粵語啊?”華珺瑤突然問道。
“英文吧!用的機會多,你讓我學鳥語幹什麼?”華國慶嘴角撅起來道。
這一時期朝令夕改,沒有明確地法律、法規,甚至掛靠在國營單位下的私營個人都很多,可這終究不是個事。華珺瑤知道如何規避,與其讓華國慶胡亂的闖,不如送他出去折騰別人,“小堂哥想不想去香江展。”
“咳咳……”華國慶驚出一身汗,“去香江,資本主義花花世界。”
“嗯!”
“賺他們的錢?”按耐着內心地激動問道。
“嗯!”
“可是我沒有本錢,人民幣又不能在那邊花。”華國慶遺憾道,“身無分文啊?”
“我有!”華珺瑤立馬說道,如果說以前怎麼爲錢煩惱,那麼蕭楚北撿來的紅寶石有了啓動資金,雖然不多,但華珺瑤立馬讓它翻倍。
“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華珺瑤說道,“還有兩個月的考慮時間。”
“不用考慮,我現在就回復你,我去當老黃牛開疆拓土。”華國慶拍着胸脯道。
“那好,出去的手續我讓師父來辦。”華珺瑤起身道,“你和人家合作的事情可以抽身出來了。”
“好!”華國慶立馬應了,喝完了茶,放下空杯子,捏着鼻子道,“瑤瑤,你熬的什麼藥,這麼臭。“
“治病的,受不了,趕緊走。”華珺瑤揮手讓他離開。
“抱歉。”華國慶逃也似的跑了。
華珺瑤喝完茶,洗了兩個杯子,放進碗櫃裡。
家裡人都66續續上學了,人都沒了華珺瑤纔開始正是熬藥,插上房門閃進了空間。
藥材自是不必說,空間出品,絕對的優質,在強筋健骨方面有非常顯著的療效。
不僅在配藥的時候操作需要非常精細,熬藥更是非常麻煩,沒有強大的精神力支持可不行,幸好這幾年堅持不懈練習,不然還不能這麼快的成功。
熬好了藥端了出來,纔回了臥室,蕭楚北正在陪小乖玩兒在他眼裡無聊幼稚的遊戲。
看見她進來問道,“怎麼這麼久。”
“跟靜姝姐和嫂子,還有國慶堂哥聊了兩句。”華珺瑤端着藥湯進去,又去倉庫裡翻出了洗澡桶,這是剛搬進來,收拾家的時候看見了,收在了庫房裡,沒想到還有用到的一天。
正經的香柏木做的大浴桶,香柏木是一種比較珍稀名貴的木材,這種木材因爲生長週期長,因此木質堅硬、密度高,紋理也細膩漂亮,可以長久使用。香柏木盆的材質是百年古香柏木,生長期長、木質堅硬、紋理細膩、天然木節、芳香自然、密度高、收縮變形小、耐腐蝕、珍稀名貴爲桶材之選。
據《唐本草》記載:香柏木具有性味甘平、入心、肝、脾、腎、膀胱諸經,有美容美膚保健的功效。
華珺瑤扛着木桶進來時,嚇了蕭楚北一跳,有個力大無比的媳婦兒,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吃驚什麼?空木桶又不沉。”華珺瑤神色輕鬆地說道,推開了衛生間的大門。
華珺瑤將衛生間的門關上,清洗了一下浴桶,然後帶着浴桶閃進了空間,嗖的一下又回來,此時浴桶裡滿是黑乎乎的藥汁,熱氣騰騰的冒着白煙。
待了大約十多分鐘,華珺瑤纔出去道,“好了,我看着小乖。”叮囑道,“水有些燙,小心點兒。”
“知道了。”蕭楚北起身道。
華珺瑤攙扶着他,蕭楚北擺擺手道,“你看着小乖,別翻到炕下摔着了,我拄拐過去。”
蕭楚北拄着拐進衛生間,裡面霧濛濛一片。將柺杖放在牆邊,單腳跳着靠近了浴桶,見桶裡是濃黑的藥汁,似乎還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這是泡藥浴,還是煮啊?
猶豫之間外面傳來了華珺瑤清脆地聲音,“趕緊趁熱下去。”
蕭楚北解開衣服,脫下來,放進衣櫃裡,雙手撐着浴桶邊,咬了咬牙,擡腳跨進了浴桶。
霎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兒從浸入水中的腿部開始蔓延上來,雖然有些難以忍受,但並沒有意料中的滾燙,呼……他鬆了口氣,我還以爲會燙掉一層皮呢!然後將令一隻腳放進去,整個人坐在了浴桶裡,脖子以下全部埋在了藥汁中。
蕭楚北嗅嗅鼻子,還真是怪,這浴桶的藥汁,顯然很濃郁,卻沒有聞到令人作嘔的中藥味兒,空氣中瀰漫着水蒸氣的味道。
衛生間外,華珺瑤抱着孩子餵奶,目光時不時地看向衛生間,通過藥浴的治療,受傷的腿部筋脈可以輕易的治癒,“小乖她爸,怎麼樣?”
“還能忍受。”蕭楚北提高道。話音剛落,蕭楚北卻開始覺得難熬了。
“考驗你的時候到了。”華珺瑤擡手看着腕錶道。
如果先前還只是覺得難受,那麼現在蕭楚北感覺痛苦了。尤其受過傷的右腿,彷彿有什麼在極快的往裡面鑽,他舒爽之餘卻感到從沒有過的疼痛,彷彿骨頭縫裡都透着疼。這簡直比他在南疆戰場上看到的戰友們受了槍傷,由於藥物不足,天氣炎熱傷口腐爛流膿,不得不用刀將腐肉割去的感覺還要痛苦。
雖然有華珺瑤事先提醒,還是疼入骨髓,雙手死死地扣着浴桶的邊緣忍耐着。心裡不停的給自己打氣,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
聽着衛生間內傳來細碎的嗚咽聲,華珺瑤提醒道,“盤膝而坐,氣運丹田、呼吸吐納,一吸一呼,聚丹田、大道原聚任脈中,通出任脈聚督脈,通了神意困百匯……”
蕭楚北聞言,困難地開始運功,進入入定中,忘我的境界,忘卻了時間的流逝,直到敲門聲傳來,才從入定中醒來,頓時感覺劇痛傳來。
華珺瑤柔和地嗓音傳來道,“今天到此爲止,用我進去幫忙嗎?”
“不用。”蕭楚北粗喘着聲音道,現在他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掉了。他現在寧願自己辛苦一點兒,他可不想媳婦兒看到他這般狼狽的樣子。真是比蟲療狼狽多了。
蕭楚北看着自己黑乎乎的身體,打開熱水器徹底的沖洗了一下,才穿好衣服出來了。
華珺瑤聽見開門聲,趕緊上前攙扶着他,坐到了炕上。
“小乖咋又睡了。”蕭楚北看着炕上睡的香甜的小乖道。
“小乖她爸,你看看錶。”華珺瑤伸出手腕道,“四點了。”
“也就是說,我進去三個小時了。”蕭楚北喃喃自語道。
“餓不餓,我趁着小乖睡的時候給你下了排骨麪。”
她不說,蕭楚北還不覺的餓,這時候感覺肚子咕咕叫。
華珺瑤端了一海碗排骨麪,還有一碟醬牛肉和一碟小菜。
蕭楚北拿起筷子,大快朵頤了起來,泡藥浴似乎掏空了身體,這會兒異常的飢餓,哪怕現在手腳都有些軟,筷子都抓不緊,還是連湯帶面,牛肉和小菜統統下肚。
吃完了東西,眼皮子就開始打架,“別逞強了,困了就睡。”華珺瑤拍拍早就鋪好的炕道。
蕭楚北從來沒感覺這麼累,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華珺瑤抱着醒來的小乖放在了嬰兒車裡,推着嬰兒車,端着托盤出去了。
把着小乖解決完生理需要,又餵飽了小乖,放在嬰兒車裡,華珺瑤才洗碗,洗衣服,然後做晚上飯。
夕陽西下,人66續續地回來了,“咦,姑姑怎麼還沒回來。”蕭靖恆問道。
“哦!靜姝姐說今兒學校有事,要晚些回來,讓我們先吃。”華珺瑤擺好碗筷道,“你們先吃我去看看小乖她爸醒了沒。”將小乖交給蕭靖恆他們三人,華珺瑤穿過院子,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