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華珺瑤還能聞到梨的甜香,感覺精神都好了很多,餓的她顧不上洗了,嗷嗚……一口咬下去,“唔……”華珺瑤砸吧着嘴,“真是甜如蜜,脆如菱。”看着果肉潔白如玉,似霜如雪而得名,“果然名不虛傳的雪花梨。”
吃完一個,她又喊了一聲雪花梨,手中就又出現一個如拳頭大的梨。
一口咬下去,沒有孃的手擀麪,我吃水果,吃個飽。
“嘎嘣……”一聲,噗……的一聲從嘴裡吐出帶着血古樸的戒指。原來被這傢伙給擱得咬破了嘴。
頂針大小,黑撲撲的,似金非金,似木非木,似玉非玉,上面雕刻着質樸奇怪的花紋。
乍看,紋路極其雜亂無章,根本不入眼。凝神觀去,則亂中有序,更產生錯覺,戒指上花紋正緩緩流動,彷彿有生命一般。
華珺瑤舉起手裡的戒指對着鎢絲燈泡,看了許久。
視線不由自主的隨着花紋移動,心神爲之牽引,意識變得模糊。
糟了!
華珺瑤暗道不妙用力咬着下嘴脣,就要將戒指甩出去。
不料,戒指黏在手中,怎麼甩都甩不掉。
花紋映着昏暗的燈光,戒指突然出刺目的白光,包裹着華珺瑤一起消失在炕上。
白光中的華珺瑤,緊閉着雙眼,眉間皺的能夾死蚊子,豆大的汗珠滾落,全身上下彷彿水裡撈出來似的。
在她的周圍,無數光點閃過,像是彗星一般拖拽出漂亮的尾巴。
光影交錯,光點融合,繁體文字和古怪的圖畫在虛影中浮現,緩緩流動,忽明忽暗。
不知過了多久,虛影消散,光進一步融合,聚成一束,衝入了華珺瑤的眉心,進入腦海。
海量的信息瞬間涌入,彷彿黑洞爆炸爆炸。
華珺瑤雙目猩紅,痛苦的翻滾,最後終於忍不住慘叫一聲,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華珺瑤醒來時,眨眨眼,這是哪兒?躺在草地上,鳥語花香,溫暖如春。
難道重生完,又穿越了。
看着右手中指的戒指,心情很是複雜。
在光中文字和圖案匯成洪流,衝入腦海,華珺瑤只能被動的接受,消化海量的信息,當場暈了過去。
現在想想,當真後怕!華珺瑤打了個冷顫。
僅差一點,她就又要和爹孃說再見了。
讓華珺瑤無語的是,如此龐大的信息量,都是繁體字,好在自己懂,這時期海外華人使用的是繁體字,不過量大得慢慢消化。
該說走運還是倒黴?無論如何它在自己的中指上牢牢的黏着,摘不掉了。
精神抖擻的華珺瑤沒時間消化那些內容,還是先看看實際的眼前這個空間,先吃飽肚子,再解決精神需要。
這算是重生的福利嗎?華珺瑤脫掉身上笨重的棉衣,很沒出息的撒歡兒的又跑又叫的。
佛門有句話叫做‘納須彌於芥子’。
佛經上說“須彌藏芥子,芥子納須彌”。芥爲蔬菜,子如粟粒,佛家以“芥子”比喻極爲微小。須彌山指帝釋天、四大天王等居所,其高八萬四千由旬,佛家以“須彌山”比喻極爲巨大。小小的芥子,卻能容納那麼大一座須彌山。
有這樣一個屬於自己的須彌芥,處在一個物質極爲匱乏的年代意味着什麼傻瓜都知道。
吃飽穿暖可是這個時代人的最大的夢想。
現在有了須彌芥這個夢想就不再只是個幻想了,而是唾手可得的結果。
還真是齊全,空間內四季分明,遠處的高山白雪皚皚,有湖泊、河流、草原,沙灘、居然還有大海。
華珺瑤看了一圈下來,有些小煩惱。
山山水水中的植物都長得很隨便,彷彿好久沒有人打理了,長得雜亂無章的。有的地方很茂密,有的地方又很空曠。
這很正常,長期無人打理。
可是沒有見到任何的野生動物,湖泊、河流、大海,也沒有生命跡象。
這怎麼說的,不能裝活物,不對呀!她不是活的嗎?想那麼多幹什麼?出來試試不就得了。
腦中一閃而過,根據進入腦中的信息量,華珺瑤恍然,原來空間認主,隨着主人逝去,空間就像是定格似的。
只有新的主人到來,空間就像是開啓播放鍵似的,不然以空間的展度,早就多的擠不下了。
閉上眼空間的一切盡收眼底,看得分明,連葉子上的脈絡都看的分明。
華珺瑤興奮地上上下下地爬山下海,把空間看了個遍,有糧食小麥、大米、玉米、都結的滿滿當當的麥穗、穀穗、棒子嘿嘿……就不愁餓肚子了。
還有油料作物、花生、大豆、芝麻、棉花等等。
好像沒有蔬菜,看來自己得找種子來種植。
山上種植着各類果樹,各式各樣,南方和北方的水果都混種在一起,見怪不怪了。
空間的中心是一棟霸氣的竹屋,兩層,大約五百平米。
整棟建築幾乎都由竹子打造而成,走進去竹屋的內部構造堪稱恢弘靚麗,傢俱也都是竹子做的。傢俱不僅漂亮而且非常實用。推開窗就能看到仙境一般的空間,山風穿屋而過,感覺非常的清爽。
臥室、客廳、書房、廚房都分的很清,生活用具都是現成的。
不過這廚房雖然是花崗岩開鑿卻依然是農家土竈樣式,整個廚房都是花崗岩裝飾的。
竹屋側闢出的地,分畦種着成片草藥。空氣裡飄着淡淡藥香。四周靜悄一片,只有風過竹梢時出輕微沙沙聲,增添一份靜謐。
竹屋的後面幾間廂房,華珺瑤參觀了一下,有糧食儲藏室、糧食加工室、油料加工的室……還有幾件廂房留待以後在查看其功能。
心動不如行動,華珺瑤着手隨手打理空間。
等一下,得那一塊兒表進來,不然外面天亮了,沒看見她人,家裡人還不急瘋了。
輕叫一聲:出去?
華珺瑤落在了炕上,依然是她離開的模樣,爬到炕櫃處,從裡面翻找出來上海牌兒的手錶,嘶……好冷,趕緊進去。
摸着手錶一時間感慨,這是自己當小學教員的時候,爹、大哥、二哥湊的錢和大爺一家在城裡的幾個堂哥,湊的工業券買的。
九十塊,十二張工業券,可以說一塊兒表凝結了大家的心血。
工業券,只有正式的工人,國家才放的證券,一般情況下,一個工人二十元的工資纔能有一張工業券。
十二張,一個家庭得攢半年纔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