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你們的事業,我們也有我們的事業,別管我們。”楚美琴豪爽地說道。
蕭楚北看着他們這幫子老年創業軍,回頭問問瑤瑤他們的身體如何?別累出毛病來。
“爹、娘、岳父、岳母,姑姑,這錢是掙不完的,別累出個好歹來。”蕭楚北目光一一看過去道。
“我們曉得,小乖她二舅舅在軍區醫院,我們可是有檢查身體的。”華老實拍着胸脯道,“我們可是非常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一頓飯吃的整整兩個多小時,飯後,華珺瑤拉着小乖一起去送爹孃離開。碗筷就非常不好意思地交給你了大嫂收拾了。
楚美琴拉着蕭楚北坐在炕上,卻唉聲嘆氣的。
鬧的蕭楚北摸不着頭腦,這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眨眼的功夫,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娘,誰惹您生氣了。”蕭楚北討好地說道,目光看向蕭萬泉道,“爹,您惹娘不高興了。”
“我怎麼會惹着她了,肯定不是我。”蕭萬泉立馬撇清道,“應該是你吧!”
“別給我嬉皮笑臉的。”楚美琴瞪了蕭楚北一眼道,“還不就是你。”
“我?”蕭楚北指着自己,手中的大蒲扇,忽扇忽扇的給楚美琴打着扇子道,“我很乖的,哪兒惹您了。”
楚美琴食指戳着蕭楚北地額頭道,“你說你,前兩年計劃生育不嚴,你哪怕回來十天半個月的讓你媳婦兒懷上二胎多好啊!現在倒好,你穿着軍裝,你媳婦兒當着人民教師,只要生,雙雙開除公職。你這沒有後可咋辦啊?”
“你這老孃們,孩子剛回來,瞎叨叨這個幹啥?現在說這還有啥用?”蕭萬泉看着老伴兒沒好氣地說道。
楚美琴‘哀怨’的看着蕭楚北道,“你說你,你不回來,讓你媳婦去探親也可以啊?好嗎?都看不見你人影兒。”
“娘,彆氣,彆氣。”蕭楚北靠近楚美琴小聲地說道,“娘,我媳婦兒可以生二胎?”
“唬你孃的是不是?怎麼可能,現在抓的這麼嚴,誰敢頂風作案。”楚美琴狐疑地看着他道。
“真的!附和國家政策,我怎麼敢違法亂紀呢!再說了,我捨不得這身軍裝。”蕭楚北重重地點頭道。
“臭小子,你不會詛咒咱家小乖有毛病吧!”楚美琴立馬豎起眉毛嚷嚷道。
“娘,您胡思亂想什麼啊?”蕭楚北趕緊說道。
“我怎麼胡思亂想了,現在爲了生二胎,好多說自己頭胎生的女娃娃,不是傻啊!就是身有殘疾。那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什麼空子都想鑽。”楚美琴着急上火地說道,“你可不能像他們一樣,咒咱家小乖。”
蕭楚北哭笑不得地趕緊說道,“娘,瑤瑤是少數民族,附和二孩兒政策。”再不說,誰知道娘又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真的?”楚美琴不敢置信道,“老頭子,你聽見了嗎?”
“那個這是真的嗎?”蕭萬泉不敢相信道,輕蹙着眉頭又道,“沒聽過華家是少數民族。”
“爹、娘,是岳母大人是少數民族。”蕭楚北解釋道,“我能那這事誑你們嗎?我夫妻倆現在都沒有結紮呢!您也知道這城裡抓的嚴,尤其是都。”
“哎呀!”楚美琴拍着蕭萬泉的胳膊道,“老頭子,聽見了嗎?哈哈……”
老夫妻倆哈哈大笑,樂的前仰後合的,“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噓……噓……”蕭楚北食指放在嘴邊道。
“這麼高興地事,咋不讓俺樂呵了。”楚美琴頓時不樂意道。
“娘,這事您心裡偷着樂就行,這紅眼病的人多的是,尤其是有關傳宗接代,那可是跟瘋了似的。”蕭楚北小聲地說道。
“對對!你說的對。”楚美琴忙不迭地點頭道。
蕭楚北撓撓頭,猶豫了下道,“另外是小乖的事。”
“小乖什麼事?”蕭萬泉一頭霧水道,“啥意思?”
“我怕我們再生孩子,小乖有牴觸心理。”蕭楚北緩緩地說道。
“小乖懂什麼?你真是瞎操心。”楚美琴訕笑着揮着手道,“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
“娘,小乖別看着小,鬼精靈,懂的不少,我不想她和未來的弟弟或妹妹,同我和二哥一樣生了嫌隙。”蕭楚北掩手遮面道。
“提那個不孝子幹什麼?”蕭萬泉虎目一瞪道,“我們沒有對不起他。”
“其實二哥也想當兵的。”蕭楚北緩緩地說道。
“當兵?上大學不好嗎?不是我看不起二小子,就他能吃得了當兵的苦。”蕭萬泉厲聲道,“那都是他的藉口,娶個城裡媳婦兒,怕我們給他丟面子唄!算了別給我說那小子了,提起來我就一肚子火。”
“好好,不提了。”蕭楚北趕緊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這事好好得跟小乖說。”教訓太深刻,蕭萬泉點了點頭道。
“剛纔也忘了問了,你們這一回不分隔兩地了吧!”楚美琴問道。
“不分開了,我也留在京城工作。”蕭楚北給了二老一顆定心丸。
“那就趕緊生啊!”楚美琴催促道。
“這得先打報告申請,準生證,才能懷孕。”蕭楚北說道。
“這麼麻煩?”楚美琴嘀咕道。
“是啊!”蕭楚北點頭道。
“那要是沒有申請懷孕了呢?”楚美琴好奇地問道。
“打掉!”
“那要是申請了遲遲懷不上呢?”蕭萬泉着急地問道。
“作廢。”
“咳咳……”蕭萬泉和楚美琴被自個兒口水嗆的直咳嗽。
“那個,這事還是你們兩口子自己商量吧!”蕭萬泉最終來了一句道。
“你說親家兩口子真是的,這好事怎麼也藏着掖着呢!”楚美琴笑着搖頭道。
“估計他們也不太懂。”蕭楚北猜測道,說着起身道,“我去接她們娘倆。”
同一時間,華珺瑤和小乖送華老實他們回家,一進家門,小乖就拉着華老實去了華珺瑤以前的房間看老爺子的新作品。
年菊瑛也拉着華珺瑤談孩子的事情,“娘,您不知道自己是少數民族啊!”華珺瑤驚訝道。
“這是我老早就忘了,我這大的年紀,早不能生了,又不用被拉着去結紮,戶口又在大隊,誰還天天看它不成。”年菊瑛訕笑道,高興地又道,“這是好事,我本來還擔心來着,先開花後結果,正好湊一個‘好’字。”
“那萬一又是女兒呢?”華珺瑤故意說道。
“呸呸……烏鴉嘴!”年菊瑛嗔怪地看着她壓低聲音道,“我聽說醫院有個啥,照一照,就能看出胎兒性別的。到時候咱們?”
華珺瑤能理解老人這種心理,傳宗接代在老一輩的思想裡的根深蒂固,所以她沒抱怨,不過這種思想要不得,“娘,您別想這餿主意了,當時候只怕抓的更嚴。到時候你想生都不能生了。”
年菊瑛聞言,給嚇的一哆嗦道,“那就算了,男女都一樣,給小乖有個伴兒,以後也不孤單。”
“媽媽,媽媽,快來看看,姥爺,太神奇了。”小乖在西里間,激動地喊道。
“準是那老頭子,編的東西將小乖給迷住了。”年菊瑛站起來和華珺瑤一起走了過去。
小乖舉着草編的小動物,顯擺的說道,“媽媽快看,姥爺的新作品。”
“好看。”華珺瑤稱讚道。
“爹,這多費事啊!交給徒弟們弄不就好了。”華珺瑤坐在炕沿上道,“您現在還管理着飼料廠和肉聯廠,哪兒還有時間顧的上這個。”
“這是我的愛好,都是沒事的時候琢磨的。”華老實笑了笑道,“爹不累。”
“那些日本機器還行吧!”華珺瑤又追問道,“技術員沒出什麼幺蛾子吧!”
“沒有,他們很負責任的培訓我們的員工。”華老實高興道,“一點兒都沒藏着掖着可盡心了。”
年菊瑛順着話茬說道,“我還奇怪這呢!小日本摳門着呢!那技術能讓咱學了去,解放前在印染廠打工的時候。就勾兌染布的顏料,小日本的技術員都揹着東家。沒想到這一次這麼大方。”
“娘,小堂哥請來的人,敢技術壁壘嗎?”華珺瑤勾脣淺笑道。
“那加工出來的火腿腸可好賣了。”華老實高興道,“還真讓你給說着了,這兩年政府鼓勵養殖業,農村家家戶戶都養,這飼料賣的好,可是肉賤傷養殖戶,幸虧咱做起了下游產業。”
“那是,我是誰的女兒?”華珺瑤微微揚起下巴臭屁道。
“閨女,明兒參觀參觀咱們村的廠子,也讓你這高材生給我們提提意見。”華老實邀請道。
“爹?我還是別去了。”華珺瑤爲難道。
“怎麼架子大了,不願意。”華老實黑着臉立馬說道。
“不是,我怕我眼光太挑剔,找出管理上的硬傷,到時候您老的面子往哪兒擱。”華珺瑤挑眉不客氣地說道。
“笑話,你爹我好歹也曾經是正規軍,還能管理不了個廠子。”華老實對自己的廠子可是信心十足,“閨女,你就放心大膽的去檢查。”
“爹,那我真去了啊!”華珺瑤眉眼含笑地說道。
“明兒早飯後,我押着你去。”華老實大嗓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