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有人造反1
白秋水臉上現出怒意,“不知宛側妃想如何?”
“本側妃要懲罰你!”她道出目的。
白秋水斂眉問,“要如何懲罰秋水?”
“你自毀容貌本側妃便放過你,不然,便以你以下犯上的罪,處決!”
原來是看不過她的這張臉,白秋水冷笑,她擡眸看着她道,“秋水做不到!”
宛容恨極了她這種和阮處雨之前如出一轍的語氣,她眯起幽眸,沉聲說,“做不到?你做不到,本側妃讓人幫你做!”
“宛側妃,秋水自認從未礙着你的事,你爲何容不下秋水?”白秋水冷冷質問。
“誰說本側妃容不下你?你以爲本側妃是容不下你,才刻意刁難你麼?”
“難道不是?”
“自然不是!剛纔你確是藐視本側妃,本側妃纔會懲罰你!”她理直氣壯的開口。
白秋水扯脣,“這麼說,宛側妃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秋水了?”
“談不上放不放過,你於本側妃無禮,本側妃懲罰你,這是規矩!”
“規矩?秋水可不記得王府有這種蠻橫的規矩!”白秋水淡聲反駁。
宛容臉一沉,厲喝出聲,“本側妃懶得和你多扯閒話,來人,給本側妃毀了她的臉!”
她的聲音一落,幾個侍衛手握長刀一臉凜然的衝了進來,視線在屋內一轉,幾人快步走向白秋水就要扣住她。
白秋水自是不會乖乖就擒,她一臉憤然的瞪着宛容,拔高聲音大叫,“王爺,救命,宛側妃要毀屬下容貌,王爺……”
“你以爲王爺會偏着你麼?”聽着她叫,宛容譏聲開口。
白秋水冷冷的輕哼,沒空接聲,她正與幾個上前要擒她的侍衛打了起來。
看她與侍衛們打鬥,宛容眸光閃爍了下,出聲大叫,“來人啦,有刺客,快來人抓刺客了!”
此音剛停,外頭一大批守衛直直衝進來,見白秋水和幾個侍衛打着,頓時一窩朝白秋水攻去。
白秋水本來對付幾個侍衛還算從容,可突然多了一大批人,而且個個都下着死手,她頓落下風,打鬥了一會便受了些輕傷。
宛容嘴角勾勾勾起,似看戲一樣看着這一幕。
又對了幾招,見實在不敵,白秋水看着衆侍衛們解釋,“我不是刺客!你們不認識我麼?”
“你……”圍打的衆人中有人正要開口,宛容突然厲聲叫,“白秋水以下犯上,本側妃欲罰她,卻不想,她竟然想刺殺本側妃,你們不可手下留情,若是讓本側妃知曉了,一定會上告王爺,讓他處罰你們!”
宛容的話比白秋水的話要可聽得多,衆侍衛聞聲,眸光一沉,舞着長刀便朝白秋水殺去。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白秋水忍不住罵。
宛容正要下令衆侍衛將她亂刀砍死,突然瞄到一個身影疾步進來,她立即露出委屈的表情。
“發生了什麼事?”靳墨言冷冷問着。
宛容從椅上起身,蓮步走了過去,“王爺,你來了,這白秋水對我不敬就算了,還想刺殺我,她太可怕了,剛纔還罵我狠毒。”
聽着她的投訴,白秋水氣得要吐血,“王爺,屬下不曾對宛側妃不敬,是她蓄意刁難屬下,請王爺明查!”
“你這個女人,當着王爺的面還敢誣陷本側妃!”宛容憤然開口。
白秋水幽幽的道,“是不是誣陷,你自己明白!”
“王爺……”宛容柔聲喊。
靳墨言看了她一眼,衝打鬥中的衆人冷喝,“全都給本王停下來!”
“王爺,不許,你不準放過這女人!”宛容阻止着,可這些侍衛已依着靳墨言的命令停了下來。
見此,宛容幽怨的道,“王爺!你就這麼對妾身麼?”
瞅着表情不悅的宛容,靳墨言平靜的說,“秋水不是普通的丫環,而且她和你沒什麼交際,怎麼會突然對你不敬?”
“王爺,你這是信她不信我?”宛容徒然瞪大眼。
靳墨言搖頭,“本王沒有不信你,只是有些奇怪而已。”
“怎麼奇怪了?妾身想見見她,便召了她來,可是,她仗着是王爺手下的人,就對妾身無禮,妾身一時怒着,欲懲罰她,不成想,她要反了妾身,妾身這才下令讓人對付她。”
靳墨言連問都不問便衝白秋水說,“秋水,你怎麼可以對宛側妃無禮?”
白秋水咬脣,“王爺,屬下冤枉。”
“王爺,妾身委屈。”宛容哀慼的說。
白秋水心裡恨得要死,可她卻知道越是如此,她越不能衝動,否則,吃虧的只能是她。
“王爺,屬下對你忠心耿耿,屬下從不想反你,王爺請明查!”
“王……”聽她改變策略,宛容纔要開口,靳墨言突然看着她出聲,“容兒,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她對你無禮一事便罷了,爲免你看她不順眼,往後本王讓她不出現在你面前。”
宛容不樂意,這是他改變後頭一次不順她的意,本來只是看不過白秋水的美色的宛容對她的恨意上了一層,她不着痕跡的瞪了她好一會才說,“那就聽王爺的吧。”
“容兒你真好。”靳墨言溫聲誇。
宛容含羞的垂下頭。
這個賤女人真是該死!主子竟然對她這麼好,跟中了毒似的,主子從不曾這麼寵一個人,他……
等等,中毒?主子突然變化,會不會和這賤女人有關?先前主子分明很冷落他,可一夜之間便對她這麼好,一定是這賤女人給主子下了什麼邪藥纔會令他如此!
這賤女人的爹爹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若要配藥,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這只是她的猜測,她得好好去查探一下。
手臂處傳來疼痛感,白秋水驀然清醒,不成,她現在這樣,不適合去查探,這事也不可能交給別人查,要是有人能幫她查就好了。
思念及此,白秋水想到一處地方,猶豫片刻,還是去了那裡。
看着牀上昏睡的阮處雨,夜歌喃喃出聲,“知道我接了個什麼消息麼?”
“與無憂王有關!”停頓了一會,他繼續開口。
見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夜歌嘆了口氣,伸手撫向她的臉上,在上邊留連了一會,他幽幽的說,“有人想讓咱們查,無憂王是不是被人下了藥纔會改變性情。”
“老修說你會變成這樣,是因爲無憂王跟你說了絕情的話,今日聽了這消息後,我猜出些事情,也許他會這麼對你,是他身不由己的,他被藥物控制住了。”
“你說說,分明我纔是你認定的夫君,我竟然還得爲了旁的男人跟你解釋,你這個沒良心了,看我這麼對你,你就醒來吧。”
話落後,靜了許久,夜歌才無力的搖了搖頭,起身離了去。
他前腳才走,德妃和小魚兒後腳就走了進來。
看着牀上躺了三天未醒的人兒,德妃快步走了過去,待到牀邊時,她才停下,自顧的坐了下來,“處雨,你不想要兒子了麼?你究竟想睡多久?”
“姥姥……”小魚兒心有慼慼喊着她。
德妃嘆息了聲,看着阮處雨說,“本宮今日便要回宮了,三日省親時間已到,本宮該走了,本來本宮出宮是想和你們多處處,可你……本宮一來你就睡過去了,現在本宮要走,你都不送送本宮。”
聽她這麼說,小魚兒體貼的開口,“姥姥,我代孃親送你。”
“乖孩子。”德妃欣慰的看着他。
小魚兒咬脣,“等娘醒了,我會跟孃親說的,說姥姥在這裡等了孃親三天,讓孃親以後補償孃親。”
聞言,德妃眉開眼笑,“小魚兒,本宮等着你娘補償。”
“嗯。”小魚兒直點頭。
德妃斂眉,沉默了一會說,“你送本宮出府吧。”
“好。”應了聲,兩人快步離開了房間。
一回皇宮,德妃便去找了靳允狄,跟他如實稟了道出了小魚兒跟她說的話。
聽罷,靳允狄重重的嘆了口氣,突然又笑看着她道,“既然知道小魚兒是朕的皇孫,爲何不將他帶進宮來讓朕好好瞧瞧?”
“永平幾天前心裡集了鬱氣導致昏迷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小魚兒很擔心她,本宮想,便是本宮提議,小魚兒也不會跟本宮來。”
靳允狄擰眉,“她怎麼會集鬱氣?找御醫去了麼?”
“找了,不過沒用。”德妃有些無奈。
靳允狄動脣,纔想開口,外頭傳來一聲急喚。
靳允狄眸中一動,衝德妃道,“你且回宮吧,朕還有事。”
“皇上多注意身子,臣妾告退了。”德妃溫賢的行禮離去。
目送她消失,靳允狄纔開口讓外頭的人進來。
那人進屋便行禮,“屬下參見皇上。”
“起吧,有何事?”靳允狄淡淡的問。
那人擰眉,沉聲開口,“河南那邊有人來報,說有人在河南境內起兵造反,現已攻下河南佳陽城。”
“什麼!”靳允狄臉色一變,“怎麼會突然有人起兵造反?”
“屬下不知。”
“去查!”靳允狄怒喝。
那人點頭離去。
靳允狄氣憤拍桌,好一會才沉喝出聲,“來人,給朕將大將軍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