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左澤晨,自從那天他帶着冬靈回來以後,每天都待在自己的帳中悉心的照顧冬靈,不曾出去走動過,就連景迎春也不曾見到他。
景迎春和宋菁菁還沒來得及走到左澤晨的營帳就在半路上碰到了左澤晨和冬靈相攜着走了過來。宋菁菁見狀,微微的一笑,便打趣道:“哎呀,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夫妻呢,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令人羨慕。”
景迎春也是跟着微笑。左澤晨倒是慌了,見宋菁菁這樣說,慌忙放開了扶着冬靈的手臂,低下頭對着宋菁菁恭敬的說道:“公主你這話說的太過了,我只是感激冬靈姑娘捨身相救的輕易罷了,千萬不要誤會了。”說完,他還不忘擡頭瞥了景迎春一眼,生怕她生氣的樣子,卻不料看見的卻是她的一副笑臉,頓時他的心裡生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冬靈見到景迎春和宋菁菁慌忙向她們屈膝行禮,嘴裡還唸叨着:“見過兩位公主!”不管怎樣,景迎春和宋菁菁到底都是公主的身份,她還得依照禮法來對待他們,畢竟她一向都是個守禮節的女孩。
景迎春慌忙將冬靈扶起,然後笑着說道:“冬靈妹妹,千萬不要這麼多禮,都一樣是姐妹,以後不許這樣行禮了。我現在已經跟父皇請旨將你封爲義女了,你以後就是我的妹妹了,知道嗎?”
冬靈一聽,感激得眼眶都紅了,跪倒在地上說道:“不知道冬靈何德何能能受到公主這樣的優待,真的是感激不盡。還有菁菁公主,聽說是有了你的膏藥我才得以好的這麼快的,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冬靈在此無以言謝,只能爲你們磕個頭了。”說罷,她躬身不顧宋菁菁和景迎春的阻止,兀自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左澤晨見冬靈跪倒在地上,不由得有些擔心她的傷勢,所以在她磕完頭後才,匆忙的就走了過去趕在景迎春和宋菁菁的前面將冬靈扶了起來,而後關切的說道:“姑娘,你的傷不易亂動,千萬要注意身子啊。”
景迎春見左澤晨這樣,不由得偷偷一笑,原本還以爲自己把心給了蕭然會對左澤晨和向俊宮不公平,這會兒她倒是真的釋懷了,向俊宮有了愛他的宋菁菁,左澤晨有了脈脈含情的冬靈,這豈不是最美好的結局,看來她可以放心的將自己的愛釋放出來了。
左澤晨再次擡頭去看景迎春的時候,又看到了她的笑容,不由得心裡萬分的不是滋味,不明白爲什麼她會這麼開心。
晚上,景迎春一個人坐在帳中悉心的爲自己打扮着,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她不由得撅了撅嘴,已經三四天沒有和蕭然單獨相處了,她這會兒着實有點想他了,但是她生氣他爲什麼不想自己,爲什麼不來找自己。
外面的月光倒算皎潔,只是看起來有些清冷罷了,景迎春打扮好自己後,獨自一人走到了營帳的門口,站在旁邊的四依見狀,也慌忙跟了過來。
“公主,你這是要去哪裡啊?”梅依見景迎春業已走出了營帳,慌忙問道。
景迎春回頭看了梅依一眼,不由得嘆了口氣,是啊,她竟然連自己要去哪裡都不知道了。先前她是想過裝扮好去見蕭然,但是這會兒又怕讓蕭然知道自己對他的鐘情,從而不再那麼重視自己,只能在帳外踱了幾步就準備回去休息了。
無聊之餘想到那個剛從自己營帳裡離開的那個宋菁菁,有她在自己倒是少了幾分寂寞了,她這會兒一走自己倒是有幾分孤獨了,以前她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難道還是自己現在心有所屬的緣故嗎?
“迎春!”是向俊宮的聲音,景迎春無須回頭就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眼中的酒味,而且從他略顯僵硬的舌音中她可以聽出他喝醉了。
淡然的轉過身來,景迎春看到了向俊宮一副糾結不已的面孔,這才驚奇的問道:“相公,你這是怎麼了?”
向俊宮聽到景迎春這聲“相公”,眼淚立刻就從眼角掉了下來,但是他的聲音依然保持着鎮定:“終於又聽到你叫我這個名字了。你知道嗎?我喜歡上你了,雖然我知道多情自古傷離別,但是我還是無可救藥的動了真情,你知道的,對於一個浪蕩慣了的人來說,對一個人鍾情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更何況我鍾情的是一個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的女人。”
景迎春沒想到向俊宮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直以來她都拿他當藍顏知己,沒想到竟然在無聲中掠奪了他的感情,這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榮幸而是罪過了,因爲她也動了真情,但是好一點的是,她喜歡的那個人也喜歡着她。
“相公,你……”景迎春正待和向俊宮說話,卻看到了站在向俊宮身後表情萬分氣惱的宋菁菁,她一時間怔住了,要知道她剛纔嘴裡叫的是“相公”,她一定是誤會了。
宋菁菁本來是要送自己隨身帶的玉佩給景迎春的,因爲不日她就要回宋國去了,但是沒想到卻碰到景迎春在這裡口口聲聲的叫向俊宮相公,她不是說對向俊宮沒有感情的嗎?爲什麼突然這樣呢?還有那個向俊宮,這些天來她可是在他的身上花了不少心思的,沒想到他還是無動於衷。
向俊宮看到景迎春的眼神,這才朝着身後看了看,這才知道是宋菁菁來了。
“菁菁,你不要生氣,我叫他相公是因爲……”景迎春還沒來得及解釋宋菁菁就轉身飛快的跑回了自己的營帳,阿奴見狀慌忙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