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迎春又如何會看不出縣太爺的心思,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就是要跟着他回去,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更主要的是,這樣以來掌櫃的夫婦和兩個嬰孩就會免於被傷害了。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一行人就這樣跟着景迎春再次踏進了縣衙。
威嚴的皇宮裡,一羣人正快速的趕向皇上的寢宮,冬靈和左澤晨也在其中。還記得那天皇上聽說景迎春自行離宮、只留下了一封書信後,就口吐鮮血的臥牀不起了。這會兒聽太醫們說皇上病情加重,兩人這才慌里慌張的跟着太醫和伺候的宮女一起向皇上的寢宮趕去。
皇上的寢宮裡一場的安靜,太醫正在爲他仔細的檢查着,冬靈就站在一邊,滿臉憂心的看着躺在病牀上的父皇,她纔剛剛和他團員,真的好擔心才享受了幾天的父愛就這樣沒有了。左澤晨早已看出了她的憂慮,伸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希望可以給她些許的安慰。
“朕還能再活幾天?”皇上見太醫爲自己把完了脈,虛弱的問道。連日來女兒的離去和國家裡到處饑荒的信息鬧得他一病不起,他能感覺的到自己的生命快到盡頭了。
太醫倒是驚訝皇上說話這麼坦白,但是他不敢憑着自己的估計說話,所以只是顫巍巍的跪倒在地上,說道:“皇上是盤龍轉世。是長命的萬歲,皇上只要安心靜養就不會有事的。”他說話的時候底氣十分的不足,任誰都聽得出他是在說假話。
皇上顯然很不喜歡聽這樣的回答,皺着眉將宮女們端過來的藥碗打翻在了地上,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喝道:“朕問你實話!”
太醫見狀慌忙將頭埋在了地上,哭着說道:“皇上,以微臣的估計,最多還有半個月。”他的話一說完,所有的宮女和太監真心和不真心的都掉起了眼淚,冬靈就更悲傷了,低聲的抽咽着。
“父皇!”冬靈哭着鋪到皇上的牀邊。
皇上彷彿因爲剛纔說話太大聲失去了力氣,這兒靜靜的閉上眼睛休息了一下,然後喘息着看了看牀邊站着的幾個皇子,然後再看看痛苦的冬靈,最後拉起冬靈的手懇求道:“找回你姐姐,在我死之前找回你的姐姐!”
冬靈的手都被皇上捏的有點痛了,這會兒她只能連連的點着頭,以求讓皇上放心,她也暗下決心要幫父皇找到景迎春,讓他們在臨死前再見上一面。
朝廷給各個地方的官員都下了命令,要求他們張貼皇上病重的告示,以便在景迎春看到後會立刻趕回來,冬靈則是整日裡和左澤晨待在皇上的身旁,悉心的照顧着他的身體。
這天早上,太醫讓宮女爲皇上送來了一碗中藥,冬靈正要去喂皇上服下的時候,忽然聽感覺胃部不適,還沒來得及將藥碗放下就乾嘔了起來,藥水撒了一地,但是她卻乾嘔不止。
皇上見狀,慌忙命宮女叫來了太醫,左澤晨將稍微好轉一點的冬靈扶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坐定,讓太醫精心的爲她把脈。
太醫斟酌了幾分鐘之後,轉身對着皇上跪下,笑着道:“皇上,大喜了,二公主懷孕了,您要做外公了。”
皇上原本還在閉目養生,聽太醫這麼一說倒是來了精神,忽的從牀上做了起來,笑着問道:“真的嗎?朕要做外公了?”
太醫慌忙低頭稟報道:“是啊皇上,千真萬確啊!”
左澤晨不可置信的聽完太醫的確認後,心裡別提多開心了,看着冬靈笑得嘴都喝不住了。
冬靈倒是沒有在意這個,她在意的是臥牀不起的父皇突然就有了力氣坐起了身子,莫不是身體因此好轉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太好了。
“父皇,你看起來好像好了很多,竟然自己有力氣坐起來了。”冬靈慶幸的說道,眼淚也跟着掉了下來。
太醫重新爲皇上診了脈,病情確實大有好轉,至少近段時間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皇上,微臣恭祝皇上雙喜臨門啊,一喜二公主有孕,二喜皇上龍體好轉啊!”太醫頗爲感嘆的笑道。
宮裡這會兒突然變得喜氣一片了,而在莫龍鎮的縣衙,景迎春和蕭然他們正在面對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
縣太爺爲他們準備了一到桌子的好酒好菜供他們享用,但是幾個人確實誰也不敢動筷子,因爲縣太爺的居心叵測是人人盡知的,他們可不准他這樣快就得手。
“公主,請用膳啊!”縣太爺陰險的笑道。
景迎春淡淡的一笑,故作平靜的說道:“縣太爺你客氣了,準備這麼多飯菜倒是沒有一樣合我的胃口的,不如這樣吧,我這些日子都沒有吃過幾樣我喜歡吃的菜了,我寫給你,你拿去讓你的廚子爲我做,如何?”
縣太爺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命下人爲景迎春準備了筆墨紙硯,待景迎春寫完後,親自帶到了廚房,督促那些廚子馬上做出來。
幾個人見縣太爺離去了,慌忙支開了旁邊站着的幾個丫鬟,蘭依第一時間逃出自己隨身帶着的試毒針,一一的將每個菜都驗了一下,不過奇怪的是,每個菜都沒有毒,再試酒,也沒有毒,幾個人倒是當心了許多。
景迎春微微的一笑:“看來是我們過於小心了。來人!”
兩個丫鬟應聲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對着景迎春說道:“公主有何吩咐?”
景迎春道:“去告訴你們縣太爺,本公主點的幾樣菜得需要很久才能做出來,不如就這些菜湊合着吃吧。”
丫鬟領命退出了房間。
莫龍鎮的縣令見景迎春寫了一些奇怪的菜名讓自己做,心裡別提多生氣了,走出房間便將菜譜扔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幾腳,但是想到自己的計劃,他只能命人將菜譜撿了起來,帶到了廚房問廚子們可否會做。
廚子們一看那些菜名都目瞪口呆了,那菜名他們見都沒見過,又怎麼會做呢。縣太爺一聽說廚子不會做這些菜,不由得把脾氣都轉到了這些廚子身上:“本官養你們這些飯桶是做什麼的,竟然還有菜名不知道也不會做的菜,太可惡了!改天我一定要找個御廚來爲我做菜!”
正在縣太爺發着牢騷的時候,丫鬟慌里慌張的走了進來,膽怯的對着縣太爺低聲的說道:“老爺,公主說怕這些飯菜短時間裡做不好,就用房間裡的那幾個菜充飢就行了,讓你也回去一同享用呢。”
縣太爺沒好氣的嘆了口氣,生生的覺得自己是被那公主耍了,但是又無可奈何,所以只能點了點頭,出了廚房的門。
景迎春他們幾個雖然在客棧也不曾餓着,但是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菜了,見飯菜沒有毒,幾個人肚子裡的饞蟲早已按耐不住的涌動了。
“不如我們先吃吧,那個狗官太慢了。”景迎春叫着身後站着的四依一同坐下來享用,幾個人不吃則已,一開吃就忍不住的狼吞虎嚥起來,不一會兒一桌豐盛的菜餚就變成了杯盤狼藉的模樣。
縣太爺感到,看到這副情形,早已氣得牙癢癢了,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隱忍着在公主的身邊坐了下來,和公主閒話起來。
突然一股奇怪的味道進入了幾個人的鼻子,蘭依一聞便知是迷(和諧)藥,但是卻無奈藥性過於猛烈,還沒開口就倒了下去。顯然倒是察覺的早,因爲他看到縣太爺事先往嘴裡塞了一粒藥丸,然後朝着門外站着的一個鬼鬼祟祟的下人使了眼色,所以才感到不對,四處巡視下才發現窗戶被人戳了一個小洞,一個管子伸了進來,他慌忙閉了氣,伸手去捂景迎春的鼻子時,卻發現他早已倒下了。
眼見着門外的衙役衆多,蕭然一個人又救不了她們五個,索性就將計就計,假裝暈倒爬在了桌子上,等待縣太爺下一步的舉動。
縣太爺看着衆人都被自己迷倒了,得意的站起了身子,走到景迎春的身邊,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不屑的說道:“管你是不是公主,你的命一樣掌握在本官的手裡,等着死吧!誰讓你知道我的秘密呢?你的父皇重病不起,想必你這個時候死了誰也不會想起你的,到時候你還可以給你父皇在黃泉路上做做伴。”說罷,他命令下人將景迎春和蕭然他們一同關進了縣衙的柴房,等候他的發落。
狗兒站在一邊,眼睛縣太爺不下殺手,生怕出了什麼岔子,慌忙開口道:“老爺,你爲什麼不殺了她呢?等她們醒了就不好對付了。”
縣太爺微微的笑着轉身看了狗兒一眼,伸手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個巴掌,然後眯着眼恨恨的說道:“你這條死狗,怎麼老是漲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老爺我自有妙計,用得着你來操心嗎?”
狗兒捂着被打得發燙的臉蛋對縣太爺陪着笑臉道:“老爺說的是,狗兒太愚鈍了,不及老爺機敏。”
縣太爺對着狗兒得意的哼了一聲,轉身朝着柴房走去。狗兒雖然愚鈍,但是他的擔心也是非常有道理的,他不得不重視,所以他要親自去監視着下人將她們綁得近一點,以防她門有任何一個逃脫。
狗兒悄悄的跟在縣太爺的身後,眼見他是進了柴房,不服氣的捂着自己的臉蛋說道:“還打我呢,還不是因爲擔心跑去了?什麼漲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你根本就是怕人家嘛。”
縣太爺剛進柴房的門,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就被人掐住了喉嚨,點了啞穴,生生的用繩子綁了起來,而後他纔看清,之前來押送他們的幾個人都倒在了地上,而綁他的那個人就是蕭然,剛纔他最後倒下,他還以爲是他武功高的緣故,現在才明白他方纔是裝的。
狗兒眼見縣太爺進了柴房很久都沒有出來,心裡擔心,慌忙一個人探頭探腦的朝着柴房走去。不過,他人倒是十分的機靈,身子沒有進去,只是將頭伸進了門縫,蕭然撿起地上的一個十字用手指探向了他,只聽他“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