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改善她的膚質。”
秦暖暖從背篼裡拿出用油紙包着，捆成圓球的東西，小心翼翼打開後，全部塗抹到老鴇臉上，厚厚的一層，連下巴也不放過。
正是她特製的作弊利器，調和而成的塗抹面膜。
“仰着頭，先休息一會兒，給皮膚做個緊急護理。”秦暖暖對老鴇道，“待會兒我再叫你。”
老鴇臉上全是面膜，也不敢動，只眨着眼睛“恩恩”了幾聲。
秦暖暖很滿意，這纔對圍觀衆人繼續：“很多人以爲，想漂亮，會化妝就行，其實不然，化妝的第一步，永遠是保養皮膚，只有健康的，水噹噹的皮膚，塗上化妝品後，才顯得自然。”
她一邊說，一邊已走到臺階邊上。
“我們來做個試驗。”她隨便指了兩個女人，一個衣着光鮮，一看就是鄉上富庶人家，另一個穿着硬邦邦的襖子，是稻草做填充物的襖子，“麻煩這兩位過來配合一下。”
衣着光鮮那位稍扭捏了一下，就走了上去，另一位從來沒經歷過大場面，怎麼都不肯上去，最後還是周圍人推着她，把她推上去。
秦暖暖笑笑：“怕什麼怕？我又不會吃你。”
女人低着頭，因被衆人圍觀，臉上騰起紅紅的兩團。
秦暖暖從背篼裡拿出一包自制的面霜，再拿出一盒粉。
“這是暖暖牌面霜，我根據宮廷的配方，用數種珍惜藥材精心配製而成，你們聞聞，都有什麼味兒？”秦暖暖不但將面霜打開，湊到兩個女人鼻子下方，還把面霜遞給離臺階近的人，請他們也聞了聞。
“藥味。”“藥味兒。”“很重的藥味兒，是真材實料。”……
秦暖暖略點了下頭，舉起粉：“這是你們平時抹的粉，我在雜貨鋪隨便買的。現在，我們來試試，把粉抹在手上的效果。”
秦暖暖叫兩個女人伸出兩隻手，手背朝上，然後在兩人的左手手背上抹面霜，面霜抹了後，再在她們雙手手背上塗粉。
“什麼感覺？”秦暖暖退後一步。
“這邊好看，這邊沒這邊好看。”衣着簡陋者舉舉左手，再舉舉右手。
“你覺得呢？”秦暖暖下巴微微擡，看着衣着光鮮者。
“兩隻手都變白了，左邊抹了姑娘面霜的更自然一點，而且，抹上去的時候很舒服，右邊……”她思索了一下，“感覺粉浮在面上，隨時都能掉下來，而且，看起來有點髒。”
秦暖暖略點了下頭，便把兩位請下去了。
請下去的兩位如兩個明星，光是從臺階到她們原本站立的位置，就無數個腦袋湊過去看，無數雙手想去摸。
“確實不一樣！”“對，不一樣。”“偷偷摸了一下，左手比右手嫩。”……
衆人議論紛紛，秦暖暖等他們討論得差不多了，這才解釋爲什麼在皮膚水潤和乾燥兩種情況下，上粉的效果截然不同。
臺下不少人已對秦暖暖露出崇拜，這些言論，或者說這些技巧，他們從來沒聽過。
緊接着，秦暖暖把她面霜裡的藥材挑了幾樣，講述了它們的作用。
衆人不管聽不聽得懂，只一個勁的點頭，覺得好有道理！望着秦暖暖手上面霜的神情充滿渴望。
秦暖暖朝老鴇方向看過一眼，見她仰得很好，便繼續對臺下道：“我們再請幾個人上來試試可好？”
鄉下人膽怯，他們喜歡圍觀，又怕成爲圍觀的對象，有的人情不自禁想躲，腳步已有後退的趨勢。
秦暖暖可不想人氣就這麼散了，笑笑道：“看來大家都很害羞，這樣吧，我請我哥拿着暖暖牌面霜在臺下走一圈，經過的人可用手指頭蘸一點，然後隨便塗抹到你們臉上或者手上，感受一下。”
衆人果然更喜歡這種方式，一個個期待的望着守在背篼旁邊的秦大秦二。
秦大秦二也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秦暖暖，都想幫她做點事。
“二哥。”秦暖暖把手上面霜遞給秦二。
秦大眼中跳躍的火苗“嗤”的熄了，妹兒果然選了老二，這個家，妹兒就和老二最要好，其次就是娘。
秦大心情很微妙，想想那時，他們一起抓山雞，一起去大慶郡送山貨，明明那樣要好，如今，他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秦二跳下臺階立即被人無數人圍上，他緩緩行在人羣中，手上託着秦暖暖的面霜，衆人伸長手臂，有的蘸一下縮回手，有的摳眼屎那麼大一丁點，還有的挖出一大塊，隨即被一羣人羣毆。
人羣中時不時爆出驚歎聲，笑罵聲……
秦暖暖站在秦大身側，她望着的人羣中的秦二：“大哥，你是不是也想過去？”
“不不。”秦大矢口否認，生怕被秦暖暖看出什麼，“老二比我做得更好。”
“這種小事，沒有誰比誰做得更好。”秦暖暖瞥過秦大一眼，“請二哥去，是因爲大哥武藝更好。咱們今天這趟，最值錢的便是這個揹簍，大哥替我守着，我才放心。”
秦大碎了一地的心臟渣渣一下就神還原了，原來，妹兒沒有疏遠我。
她只是找到了更適合我做的事情，而且，守着揹簍一聽就很高檔。
秦二才走了小板圈，一包面霜已經瓜分完畢，裝面霜的油紙也被人搶得四分五裂，搶到油紙的人使勁將油紙往臉上抹去。
“大家感覺怎麼樣？”秦暖暖笑盈盈走到臺階前面。
“好嫩！”“我的臉一下就光滑了！”“簡直是神物！”“比我用的香膏還好！”……
衆人心下暗驚：比香膏還好！要知道，香膏可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傳說也是宮廷配方。
只不過，那個宮廷配方，顯然不如眼前這位姑娘的宮廷配方！
肯定有偷工減料，否則怎麼解釋姑娘的面霜藥味這麼重，效果這麼霸道。
秦暖暖很滿意衆人的反饋，她再次從背篼裡取了包面霜，然後走到老鴇面前，用乾淨的帕子將老鴇面上多餘面膜擦了，然後塗上面霜。
“哇！”第一個瞪大眼睛的是勾欄一姑娘，她離老鴇很近，最先看見老鴇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