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的壽宴散場後,宮裡即刻派人到御花園中清掃了一番兒,卻不想,李公公也出現在御花園當中。“你們幾個小丫頭過來,貴妃娘娘說了,花園裡頭這些花,她看的十分欣喜,特意叫老奴過來,將這些花兒擡到貴妃宮中,以便觀賞,現下本公公命令你們,幫本公公將花兒搬到貴妃宮裡頭去。”還在清掃御花園的宮女,聽過李公公的話後即刻點了點頭,停下手中的活,幫公公搬花。
待到傍晚時分,貴妃花想容才從楚皇身邊離開,一離開楚皇的宮殿,貴妃即刻回到自己的住處。“回娘娘的話,御花園裡頭的花全都搬回咱們這兒了!接下來怎麼處置這些花?!”李太監當然知道貴妃爲何要把這些花搬回來,可不就是因爲這花上撒下了毒藥,倘若五皇子立即暴斃身亡,這花定是能暴露下毒的兇手了。貴妃緩緩走到下了毒的花兒旁,瞧看了一番兒,隨即開口道,“給本宮把這些花焚燬,在悄悄的弄來一模一樣的花兒來。”花想容警惕萬分,不想讓別人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奴才遵命,奴才這就把花毀掉!”
五皇子回到住處,以爲自己真的躲過一劫,殊不知他已經中了花想容下的劇毒。“五殿下,這裝病一事還要繼續下去麼?!”楚勳身邊的奴才見自家主子神情疲倦,像是在想什麼要緊事情,隨口多問了那麼一句。楚勳聽了那話,當即被喚回神兒來,衝身邊的奴才搖搖頭,“不必了,此次裝病不過是爲了在宴會上擋避貴妃娘娘準備的酒罷了,如今宴會一過,也沒那必要了,對外就說,本皇子喝了御醫抓的藥材,病情已經好轉,與尋常一般無二了!現下本皇子身子有些乏,先臥牀休息一會兒,你先退下吧!”身邊的奴才聽到五皇子說的話後,這才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二皇子在宴會散場後,派人悄悄的跟去了五皇子的住處,讓她密切關注着五皇子的動靜。小宮女瞧見五皇子身邊的奴才走了出來,這才裝作路過的模樣,走了回去。“奴婢見過二皇子!”小宮女見到楚軒後當即行了個大禮。楚軒看到派去的人走了回來,連忙着急的開口詢問了起來,
“五皇子那邊兒如何了?!可有什麼異樣的情況?!”“回二殿下,奴婢按着二殿下的吩咐,悄悄的潛入了五殿下的院落,往裡頭觀望了許久,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的狀況,見五殿下身邊的公公走出來後,生怕被那公公發現奴婢的藏身,於是就走了回來!”二皇子楚軒聽到小宮女的話後,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秉退眼前的小宮女後,立即離開了自己的住處,往遠處的貴妃宮殿中走去。
李公公銷燬下了毒的花兒後,連忙往貴妃宮殿的方向奔去,準備回去給向他主子覆命。竟不想半路上遇到了二皇子,李公公見狀,連忙上前行了禮。“奴才見過二殿下,不知二殿下這是要往哪處去?!”楚軒聽到李公公的話,並未作任何答覆,而是火急火燎的問出口,“李公公,母妃現下在宮裡頭麼?快帶本皇子去見母妃!”李公公見二皇子那般着急以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連忙點了點頭,“娘娘正在貴妃殿裡頭呢,二殿下隨奴才來!”楚軒來到貴妃宮殿中,見到花想容後,當即開口問道,“母妃,五弟怎麼什麼事情都沒有,莫不是母妃沒找到合適機會下手?”
貴妃聽過二皇子的話後,連忙叫李公公帶着宮殿門口的小宮女悉數退下,待宮殿的大門關上後,花想容纔開口道,“軒兒,你急什麼?母妃做事軒兒還不放心?!”楚軒自是相信他母妃,知道他母妃不會放過楚勳。“兒臣不敢,只是楚勳他。。。。”花想容見自家兒子着急了起來,隨後淺淺笑道,“軒兒,五皇子的壽宴剛剛結束,倘若他現下立即出了事故,母妃的嫌疑豈不是不是最大?,這西域的雙笙散,母妃已經看見楚勳喝下去了,你就不要擔心楚勳還能活過明日了!”母妃已經下了毒?爲何他不曾見到?楚軒聽了他母妃的話,臉上當即疑惑了起來。
“母妃,您是何時給五弟下的毒藥,爲何兒臣沒有發覺?!”楚軒在宴會上可是一直盯着他五弟那邊的動靜,瞧了好久,也沒瞧出什麼異常來,以爲他母妃就此收手,放過了楚勳。現下四周沒有外人,花想容毫無顧忌的對她兒子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軒兒,母妃這就把下毒的手段告訴你。”花想容抿了一口濃香的茶水,隨即開口道,“軒兒可知什麼是雙笙散?!”楚軒只知那是西域的玩意兒,聽過他母妃的話後,連忙搖了搖頭。兒臣不知,還望母妃給兒臣解惑?!”花想容聽聞那話,笑着點了點頭,
“軒兒,這雙笙散是西域害人的玩意兒,之所以名喚雙笙散,就是因爲這毒藥分成了兩份,若中毒者只食入一份,便不能毒發身亡。軒兒這下可明白了!?”楚軒聽了那話,連忙想起他五弟並未毒發身亡,便以爲楚勳只是誤食雙笙散的一部分。“母妃,兒臣明白了,難不成楚勳他並未完全食入雙笙散?!”楚軒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花想容擡眼往二皇子楚軒的臉上瞧了瞧,沒過多久,臉上的笑意愈來愈深,隨即衝楚軒搖了搖頭,
“軒兒,你猜錯了!母妃可是叫五皇子完完全全的吞下了雙笙散,只不過要這雙笙散真正起作用,還需些時辰罷了!楚勳他定是活不過明日!”花想容心中的算盤打的精細,並不想在宴會一結束,就要了楚勳的性命,她要讓五皇子楚勳,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楚軒聽過花想容的話後,臉上的疑惑愈加深刻,他並不知自己母妃是在何時下的手。花想容瞧出了自己兒子的心思,也不在賣關子,隨後又道,
“軒兒,這雙笙散的毒,有一份母妃是下在御花園裡頭的,軒兒那天在母妃宮中瞧見的花兒就是帶有雙笙散的物件!”楚軒見自己母妃那樣說道,連忙恍然大悟了一番兒,“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天母妃跟李公公要兒臣小心那些花,竟不想花兒上是有着這個名堂。”“軒兒,那花兒的毒是由氣味傳遞過去的,今日在場的諸位賓客其實都種了雙笙散的毒,只不過他們並未食入另一份毒藥,所以沒有性命之憂。只不過,對於五皇子而言,可就不一樣了!雖說楚勳裝病迴避了宴會上大臣們的敬酒,但母妃照樣讓他食入了雙笙散的另一份毒。因爲母妃留了一手,先於五皇子的酒壺中下了雙笙散,又給伺候五皇子的小宮女手上抹了些雙笙散,楚勳以茶代酒躲過一劫,但他可是叫了身邊的小宮女替他斟茶了,於是乎,雙笙散就叫楚勳喝到了肚子裡頭!”楚軒聽了他母妃的話後,立即瞪大了雙眸,竟不想他母妃是用這種手段讓楚勳中毒的。
“妙妙妙!母妃這法子,實在是巧妙絕倫!兒臣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楚軒當即誇讚起了花想容。最毒還是婦人心,楚軒不由的慶幸了一番兒,好在眼前的女子是他母妃,若是自己遇到這樣的對手,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貴妃娘娘聽了自己兒子的誇讚,心中早已樂開了花,“軒兒,如此你可是放心下來了?眼下你還是回去好好歇息吧,未來的日子還長着呢,你可得好好接住太子之位纔是!”花想容已經替她兒子掃清了眼前的全部障礙,就等着她兒子楚軒坐上太子之位了!“母妃說的極是,軒兒這就離開,讓母妃好生休息一番兒!軒兒退下了!”楚軒弄清楚心中的一切疑惑,也並沒有在繼續留在貴妃宮中的理由,知道他母妃近日爲了壽宴一事費盡了心思,隨即說了那話,想讓他母妃好好於宮中休息。
花想容微微的點了點頭,起身將二皇子楚軒送到了宮殿外頭。“軒兒,就讓李公公送你回去,路上小心點兒!”楚軒臨走前,花想容關心的囑咐了一番兒,他可不希望這未來楚國的繼承人會出任何亂子。“兒臣遵命!”待貴妃花想容重新回到大殿中後,忽的發現宮中的紗帳子微微動了動,花想容見狀,連忙朝那屏風後面開口問了起來,“幫本宮背黑鍋的人可是找來了!?”原本偌大空蕩蕩的宮殿中,忽然多了一個聲音出來,“回娘娘的話,屬下已經將娘娘吩咐的事情辦妥,明日就會將替罪人帶來!”花想容點了點頭後,就讓屏風裡面的人退下了。
“如此甚好,本宮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花想容的話音剛落,屏風裡面的人立即閃出了殿外,離開了皇宮。
且說五皇子叫退奴才後,在住處裡睡了幾個時辰,醒來後,發覺身子有些發熱,以爲是他身上所蓋被褥的緣由,便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隨後走去屋中的書案邊上,拿些書卷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