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楊春歸和楊如雪結伴從蓮花村來到了鎮上的醫館,和楚辭回合之後,就奔赴自己的前程。
兩人拿着任命書分別來到縣城府衙和城備司令部。楊春歸把任命書交給現任司令。
“嘿,很多都是拿着任命書迫不及待的想要走馬上任,你還掐着點呢?”現任司令其實對楊春歸印象挺不錯,如果楊春歸拿到任命書就來,自己交接完工作也要上任,關鍵是自己要去上任的官職是因爲某些原因官職被擼掉了,自己急着去便顯得趕他走,肯定在搭檔面前不好看,這楊春歸趕着這點來,也算是給了自己緩衝的時間,不管他是否知道,自己都算是承了他這個情。
“嗯,在家把婚事敲定,所以有些晚了,還請諒解。”楊春歸實話實說道。
“嗯,今晚給你來個接風吧,城備司令也不知什麼時候上任,天天是一職處理兩人的活,累啊。”現任縣令抱怨道。
之前的城備司令升官了,是上司欽點要帶走的,所以城備司令的活也交給了自己、
楊春歸聽到縣令抱怨,嘿嘿笑了一下,沒有接話。
楚辭來到城備司令駐紮地後,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之前的城城備司令已經走馬上任,只好也來到縣衙。
正在現任縣令和楊春歸交代一些事情的時候,下人來報:“大人,一位自稱是來上任城備司令的前來拜訪。”
“趕緊請他進來。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現任縣長沒有想到剛和楊春歸抱怨完城備司令到現在還沒有上任,這人可就來了。
下人領着楚辭來到書房,看到楊春歸,點了點頭,然後對現任縣令說:“大人,城備司令前來報到。”
“好啊,來的好啊,這位是馬上就要上任的縣令,你們要好好配合,把這蘄州縣治理好。”縣令大人想起自己這些年在這裡的經歷,感慨道。
楊春歸和楚辭肅穆站好,齊聲說道:“還請大人多多關照。”
兩人都知道,這現任縣令即將上任,是自己的上司,搞好關係很重要。
現任縣令又給楚辭和楊春歸交接了工作,然後說道:“我在等兩天,你們上手了,我就離開。”
“多謝王知府了,您要是不在這坐鎮,真是兩眼一抹黑。”楊春歸趕緊說道。
這現任縣令姓王,單名一個林,馬上就要上任知府,一聽這楊春歸直接喊自己知府,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哈哈大笑:“可別,我還沒上任呢。”
“誰不知道王知府早已接到任命書,還不是爲了我們兩個操心。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王知府,不如今晚,我和城備司令宴請知府大人,可以一定要上午我們的面子啊。”楊春歸知道這位王知府其實還算是個好官,不然也不會往上走,並且即將成爲自己的上司,趕緊拍馬屁道。
“今晚,成吧。走,我帶你們在這縣衙內轉轉,然後再去城備司令部去。”王林聽到楊春歸的話,別提多開心了。
楊春歸和楚辭隨着王林來到了縣衙,王林盡心的給楊春歸講了縣衙各處的情況。
楊春歸盡心的聽着,楊春歸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王林並沒有藏私,把自己很多的經驗都告訴了楊春歸。
“對了,不知楊縣令對於師爺選的怎麼樣了?師爺一職是縣令自己聘用,之前的師爺會跟着我走,不知你找好了沒有?”王林看到楊春歸是自己一人來上任,便好心的提醒道。
“多謝知府大人的提醒,還沒有着手去辦。如果知府有合適的人選,還請不吝賜教。”楊春歸認識的人不多,盲目去招難免會有些不知底細,既然王林有自己的師爺,那麼他的師爺很有可能有這樣的人脈,剛好也可以買知府一個人情。
“行,回頭我讓師爺給你找找看,有沒有知底細的。”王林也知道通過自己的話,楊春歸聘用的師爺會承自己一個人情,看來這楊春歸是個聰明的,雖說現在只是縣令,誰知以後會有什麼造化,便也有心交好。
兩人你來我往,倒真像是相見恨晚的感覺。
晚上,三人來到了一家酒樓,在百天的時候,楊春歸已經不動聲色的問出了王林喜歡的菜色,王林進門看到桌子上面全部是自己喜歡吃的菜和自己平時喜歡喝的酒,對楊春歸更是有好感。
一頓飯吃的王林通身舒坦。接下來兩日,王林詳細的給楊春歸和楚辭說了注意事項,以及一些官場的手段。楊春歸雖然聰明,但是官場是第一次接觸,簡直受益匪淺。同時。也給楊春歸找了一個合適的師爺,三十歲左右,身材高挑,通身文人的氣派,姓胡,單名一個天。楊春歸第一次見到他,覺得不像是師爺,倒像是個教書先生。
經過兩天的相處,以及王林在中間的介紹,兩人很快熟悉了起來,缺乏的就是相處的默契。
前幾日,王林的上任期限也到了,收拾了東西奔赴自己的前程去了,這幾日,楊春歸覺得還可以,每日的工作也簡單,也在有意無意的磨合和胡師爺之間的默契。
這日,楊春歸向往常一樣來到縣衙書房辦公,胡師爺在一旁幫忙,就聽到了一陣登堂鼓的聲音,楊春歸帶着胡師爺來到前堂,衙役已經準備就緒。
只見堂中跪着一老漢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老漢弓着背,一看便是被生活壓彎了腰。雙手無措的揉着自己的衣服,而那個壯漢看着倒是一臉正氣。
楊春歸上了堂,拍了驚慕木,問道:“堂下何人,有何狀告?”
只見那老漢哆哆嗦嗦的從懷裡拿出一張狀紙,主薄見狀,連忙接過交給了楊春歸,楊春歸仔細的看了一眼,卻原來這老漢是做小本生意,每日早晨買蔥油餅,和這壯漢是鄰居。這老漢的銀兩總是丟失。卻怎麼也抓不到賊人,甚至還請過自己的鄰居,就是這個壯漢幫自己,因爲這壯漢一直表現的很和善,這壯漢每日早晨都會買一個蔥油餅來做早飯,只是昨日,這壯漢給老漢銅幣時,老漢才發現這壯漢用的錢是自己前幾日掙到的銅幣,只是後來又被賊人給偷了。
要說爲什麼這老漢能夠認出,還得說着老漢的習慣,他每日晚上都會把這天的收入仔細的檢查一遍,看時候有缺口什麼的,同時,也會仔細的數上一數,所以如果銅幣沒有什麼損傷,基本看不出特點來,前幾天收到了幾枚有劃痕的,每個銅幣上面都有交叉的兩條劃痕,但是不影響銅幣的使用,所以老漢記得比較清楚,指揮沒有想到昨日從自己的鄰居手中收到了兩枚。老漢這才知道爲什麼一直抓不到那賊人,老漢一氣之下,請了人寫了這狀紙就遞了上來。
“大人,我姓張名山,是這老漢的鄰居,本想着看他一人過的而艱難,是不是的幫他一幫,只是沒想到就憑兩枚有劃痕的銅幣,就說是我偷了他的錢財,這銅幣是我從馮記裁縫鋪得來的呢,憑什麼說是我偷的。”張山不服對自己的控告,便爲自己伸冤道。
“那你是什麼是時間拿到的這銅幣?”楊春歸問着張山。
“回大人,是前天晌午過後,我去取自己做的衣裳,那掌櫃找零給我的。”張山連忙回到道。
“着人去請馮記的掌櫃。“楊春歸吩咐了人去。
一人領命而去。
楊春歸觀察這張山並未有害怕侄之色,想來確實是倉馮記那裡拿到的有銀兩。
一會兒功夫,馮記裁縫鋪的掌櫃便隨着衙役來帶堂前。
“大人,我是馮記裁縫鋪的掌櫃,不知大人有何吩咐?”馮記裁縫鋪的掌櫃問道。
“我問你,你前天可有給這壯漢銀兩?是什麼樣的?”楊春歸問道。
馮記裁縫鋪的掌櫃打量了一下張山,回道:“是的,大人,前天晌午過後,找的是銅幣,不是碎銀,這客官來取做的衣裳,給找的零頭。”
楊春歸點了點頭,這些信息都能對的上去,便問道:“王老漢,你可撤訴?”
王老漢便是那遞狀子的老人,聽到楊春歸問自己是否撤訴,知道是他銅幣來源信息對的對的上,便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請大人爲我做主,這隻能說明這張山確實從馮記裁縫鋪拿的有銅幣,但是不能說明是他給我的,請大人明察。”
張山重重的哼了一聲,也磕了一個頭:“請大人明察。還我一個清白。”
楊春歸一時也沒有了主意,看向旁邊坐着的師爺,師爺眉頭緊皺,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來一時找不到新的證據,只憑這劃痕確實說不過去就是這張山偷的銀兩。
“張山,你平日以什麼爲生?”楊春歸問道
“回大人,打柴賣柴。”張山回答道。
楊春歸看到師爺對自己寫了一個休字,便知道這是要休堂的意思,想了想,便說道:“你們先回去,不要離開蘄州縣城。明日還是這個時辰,再次審理。”
兩人有給楊春歸磕了頭,便相繼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