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覺得有些急了,顧誠玉馬上就要去私塾上學,就算是之後找着了機會,少了顧誠玉,誰來答應他那些條件?再說,他也不能一直在顧萬華家住下去,這幾日,顧萬華的奶都對他有了意見,好似他一直賴在顧萬華家不走似的。
所以黃明和顧萬華商量了一個法子,顧婉年紀小,也不能和他私通,他只能另想他法。
於氏黃明準備讓顧萬華去偷顧婉的小衣,只是小衣畢竟是私密之物,顧婉當然不會曬在前院,那都是曬在屋子後面的窗子上的,顧婉整日待在房裡,顧萬華並沒有這樣的機會。
再說就那樣偷了,誰又能證明那小衣是顧婉的?雖說在大衍朝,小衣上一般都會繡上女子的閨名,可是閨名也可以讓別人模仿着繡啊!黃明左思右想,就想了個餿主意。
他讓顧萬華將顧婉騙出來,然後在沒人的地方將其敲暈,再將顧婉背到隱蔽的地方。黃明打算將顧婉身上的小衣脫下來,然後他們等顧婉醒過來回去的時候,黃明立刻跑到顧婉家去鬧。
黃明打算將事情鬧大,引來村民來看熱鬧。說顧婉和他已經私定終身,剛纔還在小樹林裡幽會,顧婉還將身上的小衣脫下送他,算作兩人的信物。反正顧婉纔剛回家,身上肯定還來不及換上小衣,到時候再讓村裡的婦人去檢查,那不就坐實了這事兒?
若是不肯接受檢查,那更是說明顧婉心虛,反正這都是不解的局。
至於黃明爲什麼去鬧,這很簡單。顧婉馬上就要和孫賢定親,可是顧婉如今卻和他對上了眼,當然不肯嫁給孫賢了,他一聽顧婉要定親,自然會跑去門上,想讓顧家成全他們。
顧誠玉聽後,也不得不說,黃明要是將歪門邪道上的小聰明,拿到正途上,日後必有一番作爲。這樣的人做了官,算計人可是一把好手,最主要的是黃明很有耐性。
“那你呢?你這麼幫黃明,就爲了那二百兩銀子,你良心上過得去?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顧家人,你二姑壞了名聲,與你有什麼好處?”
顧誠玉實在想不通,就爲了二百兩銀子嗎?眼界就這麼窄?
“是他說二姑嫁給孫賢有什麼好?孫賢家窮,二姑嫁了過去,還得侍奉病着的婆婆,還不如跟了他。”顧萬華此時也覺得他的腦子肯定是被屎糊住了,不然咋會做出這樣的事?
“據我所知,黃明已經成親了吧?你想讓你二姑嫁過去做妾?”顧誠玉簡直不能想象,以顧萬華的腦子,怎麼考過了府試的。
“他說會和家裡的合離!小叔,我是真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顧萬華哀求道。
“他的鬼話連篇,你竟然也能相信?真是蠢得可以!”顧萬華纔不會相信,黃明會無條件地將顧婉娶回去,顧家肯定是要付一定代價,才能保住顧婉的正妻之位。
古代男子與女子不同,男子出了這樣的事,頂多被人稱爲風流,可是女子是要背一輩子壞名聲的。若是被拋棄,那更是生不如死了,到時候條件還不是隨他提?
顧誠玉起身朝着黃明走去,這時黃明雖然還在疼着,可已經比剛纔好上了一點。他看見顧誠玉走過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因爲顧誠玉此時的眼神非常銳利,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顧誠玉從袖子裡拿了一把匕首,打量着黃明。
“你、你要幹什麼?你可別亂來,殺人可是要進牢房的。你要想想你的前程啊!”其實黃明也知道在這荒草叢生的地方,即便他讓人殺了,就是官府來人,也不一定能查到顧誠玉頭上。
黃明嚇壞了,他此時真覺得怕了,一股熱流從褲襠裡流了出來。
顧萬華也嚇得夠嗆,他不知道顧誠玉還有隨身帶匕首的習慣。
“小叔!你可千萬別啊!殺人是要被砍頭的。”顧萬華只覺得聲音都在抖,他此時的腦子格外清醒。
顧誠玉若是將黃明殺了,那肯定怕官府來人,他將顧誠玉殺人的事說出來,說不定還會將他滅口哩!
顧萬華急的眼淚都出來了,爺啊!你快來救我啊!小叔好凶殘!
顧誠玉剛拿出匕首,無語地看着兩人驚慌失措的樣子,那黃明竟然還嚇尿了?膽子這麼小,還想來算計他?
茗墨和顧誠玉即可捂了口鼻,這味兒可夠大的,茗墨一臉鄙夷地看向黃明,竟然尿了?公子這還沒怎麼地呢?
顧誠玉倒是想將黃明殺了一了百了,可是他想到了顧萬華,若是將黃明殺了,那顧萬華必是不能留了。他想了想,決定還是看在顧大伯的面子上,留下顧萬華的命,只是懲罰那是必須的。
他轉頭看了眼顧婉,發現顧婉的睫毛顫動,好似是有要醒的跡象,他從空間中拿出一個玉瓶,這是他研製的迷煙,還是上次在府城給他的啓發,他覺得這個很好用。
只是他做的迷煙無色無味,只需聞上一聞,沒有解藥,得睡上十二個時辰才能醒來,對人體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顧誠玉屏息,將迷煙放在顧婉的鼻子下,一劃而過,顧婉的呼吸綿長了起來。
顧誠玉確定顧婉睡着後,才提腳走向黃明。
他拿着刀,抓着黃明的手指,迅速利索地劃掉了黃明的一截小指。
黃明本來看見顧誠玉過來,那心是撲通撲通直跳,他哭着求饒,可是顧誠玉絲毫不爲所動。
他看見顧誠玉來到他的身後,還有些奇怪。接着,他覺得小指傳來了冰涼的感覺,而後等顧誠玉回到了他身前,劇烈的疼痛席捲他全身。
“啊!”原先被茗墨踹地確實疼,可他覺得還能忍受,可是現在小指傳來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他覺得他的小指斷了,肯定是斷了!
顧誠玉手上的這把匕首削鐵如泥,吹毛可斷,剛纔砍下手指的時候,因爲匕首快,黃明當然還沒感覺到疼痛,過了一會兒,黃明才感受到那鑽心的疼。十指連心,沒有了手指,又怎會不疼?
“你幹了什麼?你是不是削了我的手指?”黃明忍着疼,問向顧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