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心裡也着急了起來。都到了開席的時候了,紀明軒卻還不見蹤影,他還指着紀明軒給他出主意,讓顧誠玉出醜呢!
在一旁招呼的秦敏也十分納悶,他打算讓下人去找找,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顧誠玉一看,機會終於來了。
“朱師兄,這紀明軒可是之前與你有過節的那個?”顧誠玉故作疑惑地問道。
朱龐有些納悶,他明明之前和顧誠玉說過紀明軒的,顧誠玉自然是認識的,可這會兒竟然這麼問就有些奇怪了。
不過,他猜顧誠玉八成是又想要算計了,於是連忙點了點頭。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可能紀公子被我們府上的花兒迷了眼,這會兒正流連忘返呢!諸位先用,我去看看,保證將人全須全尾地帶回來。”
其實秦敏心裡也沒底,這人去了這麼久,誰知道出了什麼幺蛾子?
陸琛突然將目光投向了顧誠玉,看着顧誠玉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剛纔顧誠玉去如廁,前腳剛走,紀明軒緊隨其後。說不定當時紀明軒是跟着顧誠玉出去的,這裡頭肯定有什麼事。
顧誠玉一看陸琛的模樣,就知道這人是個人精。看來他不能多說,只能旁敲側擊。不然,陸琛肯定要懷疑到他頭上來。
於亭還想着怎麼和紀明軒算計顧誠玉呢!這會兒哪有心思坐席?
“那我和秦世子一起去找找看,多個人不是多一分力嗎?”
秦敏想說有下人找,根本用不上。可是於亭已經站起了身,一副擔心好友的模樣。
秦敏不由得嘴角一抽,算了!多一個人去找也不怕,今兒府裡看得嚴,這裡的男賓不可能入得了女眷那邊的院子。
其實世事哪有絕對?長公主府上雖然管得嚴苛,可是財帛動人心。下人們爲了銀錢鋌而走險,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這也要有命花才成。
於亭這麼一提議,也有和紀明軒交好的幾人提議一起去找。
顧誠玉和朱龐他們一起坐在位子上巍峨不動,未免被人懷疑,他不打算湊這個熱鬧。
再說就紀明軒這樣的弱雞模樣,他還怕長針眼呢!
花廳裡面全是男賓,聽人說隔壁的偏廳都是女眷。
“瑾瑜!你說紀明軒到底去哪兒了?”朱龐一見紀明軒不見了,立馬來了勁兒。
顧誠玉搖了搖頭,“這我哪知道?可能真和秦世子說的,看花迷了眼吧?”
朱龐嘴一撇,對着顧誠玉一臉的鄙夷,這樣的藉口就是拿來糊弄人的,誰會相信?
朱龐突然也來了興趣,這麼久沒回來,說不定就發生了什麼大事,他有些坐立難安了。
“瑾瑜,鄭倫!你們去不去找紀明軒?一起去看看熱鬧吧!”
顧誠玉看了他一眼,沒想到朱龐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這可真是一語中的啊!
“不去!有什麼可看的?”顧誠玉擺了擺手,反正已經達到了目的,他就不去湊熱鬧了。
鄭倫白了朱龐一眼,總要給主家留幾分面子吧?
孔淑嬛和姚夢嫺跟着丫頭的指引來了偏廳,孔淑嬛直奔自家母親而去。
姚夢嫺看到姚夢蓮和姚夢蝶她們已經落座,只是柯氏見她進來,就鐵青着臉,還拿眼刀子戳了她好幾下。
姚夢嫺不以爲意,反正早就將人得罪了。
“母親!”姚夢嫺走在位子上朝着柯氏福了福身子,隨後坐在了位子上。
這會兒在外頭,柯氏也不好發作,只能僵着臉應了一聲。
可隨後又不甘心,於是又道:“你剛纔去了何處?爲何到這會兒纔過來,宴席剛纔就開始了,下次注意些。”
桌上還有其他府上的女眷,大家面面相覷,誰都沒開口相勸。
姚夢蓮和姚夢蝶更是事不關己,尤其是姚夢蓮還心事重重的,並沒有在意這裡的情景。
“母親!剛纔孔家姐姐崴了腳不能走動,女兒是陪着孔姐姐在涼亭裡坐了會兒。連媽媽去尋我時,我和連媽媽說了的,難道連媽媽沒和您稟報?讓母親擔心,倒是女兒的不是了。”
姚夢嫺這番話讓在座的其他女眷不禁點頭,這是個性子純良的姑娘,可那個連媽媽卻不是個好的。竟然敢欺瞞主子,還在主子面前上眼藥了,這就太可惡了。
柯氏沒料到姚夢嫺會這麼說,看了眼桌上衆人的反應,見她們正等着看熱鬧。
柯氏也只得按耐住心裡的怒意,可不能叫別人看了笑話。
“都是連媽媽沒說清楚,這會兒孔姑娘沒事了吧?”
孔淑嬛在母親唐氏的身邊耳語了兩句,讓唐氏聽完大驚。
她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唐氏真是恨得咬牙切齒。她之前就說過,嬛姐兒正在準備嫁妝,就快要成親了,這樣的宴席不來也罷!
可是婆母非要讓嬛姐兒過來赴宴,還讓她帶着姬鈺瑩來漲見識。
也不看看姬鈺瑩是個什麼貨色,姬氏都快成爲市井人家了。家裡這副光景,能教養出什麼好姑娘?
當初姬鈺瑩一到府邸,她就看出此女不安分。
果然,纔來她家府上就想勾搭自己的兒子。兩個兒子俱已成親,絕不可能休妻再娶。再說,這樣的貨色她怎能看得上?
就是納妾,這樣的人也不成,可老太太還以爲自己孃家侄孫女是個香窩窩呢!
那些商賈人家看不上,非要肖想那官家嫡子,也不想想人家怎麼可能看得上姬鈺瑩。
唐氏深深地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她也無可奈何。
這不是她們府上,自家帶來的丫頭不多。長公主府的院子可不小,若是成心想躲着,她們又怎能找得到?
“我去稟報長公主,還是悄悄地找了纔是。”
朱龐愛湊熱鬧,因此也跟着衆人找人去了。
顧誠玉坐在位子上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發現這酒竟然是他們酒樓賣出的。
聚香樓的酒有些烈,口感醇香,後勁兒足。
這時,陸琛湊了上來,在顧誠玉身邊坐定,端起酒杯嚐了一口,還感嘆這是聚香樓的酒。
他常買了聚香樓的酒喝,那裡的酒與別家不同,更加香醇,也更讓人回味。
“瑾瑜知道紀明軒到底去哪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