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計了一下,就定了,宜早不宜遲,就晚上請了,而聽到夏添壽的事蹟,夏子夏的好心情也是沒了,屋裡夏雪歌確實是嚇着了,知道晚上才醒。
而醒來了,正好趕上家裡請客。
“雪歌,醒了?”
秦氏有些心疼的看着,夏雪歌點點頭,睡了一覺,安心多了。
“二伯孃,家裡有客人嗎?這麼熱鬧!”
“是請客呢,正好你也起了,咱們吃飯去吧,你這孩子,睡了一下午了,餓了吧!”
秦氏說着,夏雪歌摸摸肚子,真的餓了,秦氏和黃媽媽領着夏雪歌去了偏廳,女眷和孩子都在這裡,這夏子夏的身份敏感,請的也都是村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除了梁氏,這裡面的人和孩子對於秦氏的印象都很好。
夏子夏一開始是娶了秦氏的,明媒正娶,可是後來梁氏作妖,秦老爺子見不得女兒受苦,才花了銀子,直接把夏子夏變成了招贅的女婿,可是每次回來,夏子夏和秦氏在一起,也都看得出來,秦氏這個當家的壓根不管事,做主的還是夏子夏,這點,讓夏家村的族長族老們,頗爲的滿意,而秦氏也是賢惠的,這更是顯現了梁氏的無賴嘴臉!
“雪歌,醒了……”
梁氏笑着,但是夏雪歌一看見梁氏就窩火!裝什麼好人呢!
“嗯,醒了,沒被送走,奶你是不是很失望?”
夏雪歌夾槍帶棒的說了過去,秦氏和她說了,夏添壽搶孩子的事情村裡早就傳開了,真不知道梁氏有什麼臉來他家,而想到梁氏昨天那臉不紅心不跳的厚臉皮的樣子,夏雪歌也就不意外了。而夏雪歌這樣說,村裡的族老家的女眷們都停了筷子,唯有孟氏帶着四郎五郎在那裡胡吃海塞。像是餓死鬼託生一樣,不過好在他們那桌就他們家裡人。不然別人都得讓他們噁心死!而族長家的兒媳婦更是開了口。
“雪歌,不管怎麼樣,你奶奶是長輩,別這樣!”
話裡,確實隱含着對梁氏的責備,而梁氏對於這話,自然也是有理解的,而一邊的夏婷玉眼裡卻是不快。也道:
“是啊雪歌,你這樣,還真是沒大沒小的!”
夏婷玉說着,還瞪了一眼夏雪歌,不是夏雪歌就是她,要是夏雪歌安心的走了,能讓夏老爺子和梁氏吵起來嗎?
而夏婷玉不說還好,一說,夏雪歌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小姑,你說什麼呢?什麼沒大沒小的。合着我該被人送走是不是,我家已經分家了,奶奶。小姑。你們懂什麼是分家嗎?那是兩個家。要不是爲了爺爺,你當我跟我爹願意去你們那呢!別以爲我沒看出來你們什麼意思,不就是見不得我爹的好嗎?真當別人是瞎子呢!夏婷玉,我爹臉上的傷,是你故意撓的!”
夏雪歌越說越火大,尤其是想到夏子秋臉上的傷,因爲害怕,她當時就忘了,可是回來睡覺。夢裡就重複了下午的事情,夏子秋臉上的傷。就是夏婷玉撓的!
而夏雪歌說着,秦氏也是嘆了口氣。把夏雪歌抱了起來。
“雪歌,咱們先回去吧,這事,你爹他們能解決!”
秦氏也是看不下去了,她雖然賢惠,但是不是愚笨的賢惠,她知道有些事必須讓梁氏漲漲教訓,而且夏雪歌現在幾乎就是村裡的孩子頭,潑辣一點也無所謂,至於傳出去,夏雪歌一個孩子,有誰會說她?說的也都是梁氏母女。
而梁氏一聽夏雪歌說道夏婷玉,頓時站了起來,跟夏老爺子沒發完的火氣全都上來了,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夏婷玉確實是對夏子秋下狠手了,可是這事不能說出來啊,不然對自己哥哥都能下手,夏婷玉以後怎麼嫁人?
“夏雪歌,你還有點規矩沒有,有你這麼陷害人的嗎?那麼亂套的時候,誰能看得清誰啊!你怎麼能陷害你小姑!”
梁氏叫嚷着,立刻又掩面而泣,哭了起來!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我都是做奶奶的人了,你個小丫頭片子這麼糟踐我!嗚嗚嗚……我不活了!”
說着,梁氏就要撞牆,這屋裡大姑娘小媳婦的,哪能不攔着她?
“你們,別攔着我,我死了算了,我這老了,讓一個小娘鋪糟踐了我!”
梁氏還在哭鬧,聲音之大完全可以傳到前面去了。
而她這麼鬧,秦氏也是來了硬的,夏雪歌嚇得不輕,孩子有點脾氣那也是應該的,這大好的事情請梁氏他們來吃飯,這還砸場子了!這麼鬧,不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嗎?這昏迷尋死膩活的什麼的,縣城裡有的是人用,梁氏這招,對秦氏還真是不管用!
“行了,我說岳母,你就不能不哭嗎?這尋死膩活的想什麼!今天是老三買了店面和我男人買地,好日子,孩子嚇得不輕,發兩句牢騷怎麼了?倒是你和婷玉,我看是越活越迴旋了!”
梁氏秦氏拿出了當家主母的威嚴看着梁氏,她也不是紙糊的,而一句岳母,更是讓村裡人想到了梁氏逼着夏子夏入贅的事情,對梁氏的一點同情也沒有了!
“是啊,夏家的,孩子嚇得不輕,你們這是做什麼,還跟孩子一般見識。”
里正的媳婦開了口,梁氏也微微的停止了折騰,可是還是不依不饒的。
“是,我是不對,可是她不能信口雌黃的誣陷婷玉啊,不然以後……我可憐的閨女啊!”
梁氏說着,夏婷玉也是掩面而泣:
“娘,沒事,只要你沒事就行!”
“老姑,是你故意撓的三叔,我跟五郎和美兒當時都看見了!”
夏婷玉話音剛落,四郎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還帶着幸災樂禍的意思,而這一句話,頓時把夏婷玉打入了地獄!
“四郎,你胡咧咧什麼呢!”
梁氏指着四郎,孟氏也齜着一口黃牙道:
“娘,你別嚇唬四郎咧!我可是也看着了,婷玉故意往老三臉上招呼,似乎是報仇似的,我說老三對咱們多好,這別說當初他是淨身出戶,什麼都沒撈着,這分了家了,老三少給你拿東西了嗎?雞蛋,鴨蛋的,那都是用籃子數的,誰家兒子分出去還這樣,這過年的時候,雞鴨魚肉的,子秋可是連個奔都不打,一整扇的排骨送來的,老三說什麼了?還給了孝敬銀子,倒是娘你,說什麼給子冬上學要銀子,把家裡的豬的排骨賣了,銀子我們也沒看到!”
孟氏三句離不開錢,而梁氏更是來氣,一看見孟氏就想起蘇媚荷來,而孟氏這話,不就是梁氏母女倆對夏子秋恩將仇報嗎!
“老大媳婦!你……”
“行了,孩子大好的日子,你吵吵個什麼!”
梁氏沒開罵呢夏老爺子就進來了,族長里正等人也是滿臉的不滿!
梁氏氣的哆嗦,抓起夏婷玉的手就回去了!
“婷玉,咱們走,不礙他們的眼,這事把火往我身上撒呢!”
梁氏走到門口的時候,還狠狠地瞪了一眼孟氏,可是孟氏光顧着吃,根本沒看見。
“雪歌,以後別頂撞奶奶!”
夏子秋有些責備也有些心疼的說着,夏雪歌扭過頭去不說話,秦氏給夏子秋使了個眼色,把夏雪歌抱會自己屋裡去了。
該吃飯什麼的還得繼續,只不過夏老爺子吃的是如坐鍼氈,夏子春沒心沒肺的照吃不誤,孟氏和孩子依舊是胡吃海塞!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夏家的人除了夏子君夫婦,今天都來了,唯獨這對夫婦沒來。
轉眼宴散,夏子夏和夏子秋卻是有心事。
“子秋,孩子你看緊點,我看雪歌真的嚇得不輕!”
夏子夏有些擔憂的說着,夏子秋點點頭。
“二哥,你說的我都知道,不過我現在發愁,你說二郎這孩子可怎麼整,爹孃那麼奸滑,大哥那有的時候顛倒是非那是比誰都強,他娘也不是……怎麼着孩子一點心眼都沒有呢!”
夏子秋很擔心,到底二郎是他看着長大的,被媳婦和蘇家的利用,他當然來氣,而夏子秋髮愁,夏子夏也是一樣。
“哎,這是他爹孃太奸了,孩子倒了,不過這蘇媚荷,確實得教訓一下,這事回頭跟爹說一聲,直接寫了休書吧,然後咱們再找找,這孩子,可得好好的給他挑挑!”
夏子夏說着,秦氏也笑了笑,道:
“雖說二郎這不好找,可是要是窮苦人家的好閨女,也是有不少的,而且那窮苦人家的孩子,也能幹,大不了咱們倆給他們添點錢……”
秦氏說着,夏子夏對秦氏感激的看了一眼,她不是差錢的,一直以來,夏子夏都是在秦家當家做主的,但是夏子夏也知道避諱什麼,這錢財什麼的,他都是跟秦氏報賬的,雖說秦氏每次都不管,完全的也不對錢和賬目,但是夏子夏知道,這就是秦氏的持家之道,家裡和睦,什麼錢不錢的。
而秦氏這麼說,夏子秋也是同意。
“是啊,周邊十里八村的,窮苦人家多的是,二郎老實能幹,也是這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只是可惜了,這大老婆的名讓蘇媚荷這熊孩子佔了!”
“誰說不是……”
“爺,奶奶,舅爺,來客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