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現代酒店要統一牀品顯得規矩整潔便於管理,那古代客棧也應該推行啊!尤其是這種小鎮的客棧,不可能用得起太貴的牀品,也不可能經常拆洗被子,藍粗布的四件套正合適啊!
想到此辛長寧很快制訂了一個推銷計劃!
進了客棧後,她先是以看看房間是否乾淨爲理由,連挑了幾個房間,最後委婉的跟客棧掌櫃說道:“掌櫃的,你家別的還可以,是被褥都不是剛洗過的,看着總覺得不舒服。 ”
“我的小祖宗哎,你出去一,別說咱們這種小客棧,是京城的大客棧,也不可能換一個客人,給你拆洗一次被褥的,那得多麻煩!”掌櫃的立馬解釋:“我們只要發現髒拆洗晾曬了,已經夠乾淨了。”
“掌櫃的,那可不夠,算一點髒污都看不出來,可住店的人一想到這被子剛剛被陌生人蓋過,心裡也會膈應的慌,天知道那人有沒有什麼病呢,蓋了身會不會癢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有條件天天拆被子洗啊,洗了還要再縫起來。其實這洗也不是太麻煩,天天這樣拆被子縫被子,要不了多久棉花胎非得散了不可。”
掌櫃的以爲辛長寧故意找茬,連忙追問道:“小姑娘,你到底住不住啊!”
“住啊,當然住,兩間普通客房。”辛長寧趕緊付了房錢,又問道:“掌櫃的,那你知道一種叫被套的東西嗎?是做一個布套,把被子套起來,洗的時候只要把這個布套拿下來洗行了,不用拆被子,可省事多了!”
“小姑娘,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還真沒見過,咱們牀不是放牀被子嗎,還搞什麼套子套起來,那要怎麼蓋呀?”
見辛長寧付了錢,掌櫃的頓時態度也和藹了許多,和長寧隨意的聊起來。
果然,這個鎮子離辛福家坊所在的鎮子有點遠,這被套枕套什麼的,還沒傳過來。
這次去松明書院送貨,怕那些書生挑剔,辛長寧還特意多做了十套牀品帶着,在書院時被人買走了四套,眼下馬車還有六套。她當即命蕭鈴拿來一套,到客房裡現場演示給掌櫃的看。
“瞧,是這樣子把被子套進去,用帶子系起來,枕頭可以用枕頭套,萬一髒了或則有客人嫌棄要換,把帶子解開拿掉好了。這藍粗布的又便宜又結實,耐洗耐磨,正適合客棧用呢!”
辛長寧趕緊推銷:“況且你看,這花色也漂亮,用了這個,整個牀鋪都好像是新的一樣,這麼漂亮整潔的房間,客人定然會喜歡的。”
“花色確實很漂亮!不知道客人喜不喜歡?”掌櫃的被說的有些心動,可一想到買這個玩意還得花錢,有些打退堂鼓。
“這樣吧,這套我放在這裡,待會要是有客人來,您讓小二帶過來看,我保證客人會喜歡。”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一套牀品而已,又不是白送,借給客棧睡一晚,辛長寧還是捨得的。
“好啊!”見不用自己花錢,掌櫃很快答應了。
等辛長寧安頓下來後,沒多久店小二跑過來,說有客人一眼看那個房間的牀鋪,說又漂亮又幹淨,想住下來。可客人隨行的朋友見別的房間沒有那樣的牀鋪,正在鬧騰呢。
“沒事,我那恰好還有,小二哥再去拿一套好了!”辛長寧帶來的牀品都是嶄新干淨的,誰住店不想睡乾淨的新牀鋪呢,倒不一定是被花色吸引!爲了儘快拿下客棧掌櫃,辛長寧爽快的又送了一套出去。
結果店小二抱着牀品在客棧內走的時候,被一個老顧客看見了,那人一看店裡原來有這麼好看的牀單被套,不由分說搶了去。
這下子客棧掌櫃不好意思再找辛長寧要了,便來詢問價錢,準備買下三套。
“掌櫃的,我瞧您這客棧足有十幾間客房,三套哪裡夠啊?算換洗的,起碼也得二三十套吧!你現在只買三套,萬一等我走了,有別的客人看見了也想要,你再去那裡弄?我不誇張的告訴你,我這布料顏色花樣,可全都是獨家定製呢。連京城松明書裡那些大儒學者們,用的都是這個呢。”
辛長寧趁機推銷自己,還不忘把松明書院拉來做廣告,侃侃而談道:“我瞧您這裡離京城也很近,想必過些日子春閨定會有不少趕考的書生住下。松明書院雖然不如國子監那樣鼎鼎大名,可也是京城有名的書院了。若您這裡的牀品用具和松明書院一樣,您想想那些書生願不願意住呢?”
這家客棧離京城不過小半日的車程,每逢趕考的時候,確實有不少書生住這裡!有的人圖清淨便宜,甚至會在考前包房常住。客棧掌櫃也聽說過鬆明書院,知道是家小有名氣的書院,經常有各地的書生過來考試求學。
聽了辛長寧的話,又見她手裡確實有和松明書院交易的單據,客棧掌櫃立刻心動起來,盤算了一會道:“要不,我先定個二十套吧!”
“那敢情好!”
雖然只有二十套牀品,可也算是打開了客棧這條門路。辛長寧當即高興起來,連忙道:“我車還有四套牀品,連着方纔那兩套,可以先給掌櫃的六套。這六套掌櫃的可以付現錢,餘下的十四套,等我回家過幾天再送過來,到時候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因着沒法子一下全交貨,我給你打個折,保證松明書院的便宜。”
這麼算下來,六套牀品總共二兩多銀子,雖然看着挺多錢的,可客棧裡的等房間一晚的房費等於一套牀品了。牀品又不是蓋一晚扔的,且的確受歡迎,只要能多吸引顧客,很快能把這點錢賺回來的。
想到此掌櫃很快簽了合約付了銀子。
“長寧,姑娘,你可真會賺錢!”見回家的路還能賺銀子,苗澤和蕭鈴都十分的開心,齊聲讚道。
“這只是個開頭而已!”想着天底下還有許許多多的客棧和書院,還有無數沒見過被套枕套的老百姓。辛長寧直覺得做牀品這條路還是錢途廣闊的。
京城內,四皇子正在聽着下屬報告,出於好,他這段時間一直有派人打聽辛長寧的消息,對辛長寧的一切瞭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