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良娣懷的這胎,真是險之又險,遇着個無良庸醫,險些被坑掉。
好在她自己宮裡管理嚴密,沒讓人有機會給她下藥什麼的,最終躲過了劫難。
經歷此事後,春良娣也吸取了經驗,以後再不認定某個太醫幫自己看身體了。挑準幾個醫術高明的,讓章院正領着,輪番來伺候她。
現在人人都認定她必定是未來的太子妃,都巴不得能伺候她。
好好的秋宴會,因爲這事鬧得君臣都不歡而散,出宮坐在回家的馬車,長寧忍不住問蕭乾:“蒙家是不是傻啊?算春良娣又生了兒子能怎麼樣?只是太子妃而已。等她們也生下兒子,日後天長日久,有的是機會奪那個位置啊!這麼急慌慌害景翌,不是杆子找死麼?”
蕭乾是跟着景韜查案的,對此事的內情自然更加清楚。
聞言他微笑笑道:“這事情怎麼說呢?一來是蒙良娣痛恨蒙美人,想着既能害了春良娣母子,又能害了自己妹妹,一箭雙鵰。二來,是蒙家以爲現在是個好機會,錯過了以後更不可能了。”
“爲什麼,他們家那麼心急的等不起嗎?”長寧皺緊了眉頭,還是想不明白。
“別用旁觀者的思維,你要設身處地的想一想。”
蕭乾伸手颳了下長寧的鼻子,繼續道:“等的起也沒用啊,春良娣母子有景韜的寵愛,一旦她登太子妃位,景翌是嫡長子。再加有力外援,將來蒙家得費多大的勁才能把一個皇后和嫡長子出身的太子幹掉啊!”
“有力外援?”長寧聽的腦豁然開朗,下意識問道:“不會是我們吧?”
“是!”蕭乾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據說當初秦國公世子夫人最愛去幸福珍寶買首飾,還在那訂製過衣服,當初正是景韜經手。你知道的,當時春麥和景韜可是形影不離的。”
“再加幸福珍寶是咱們的產業,蒙家知道太子和春良娣的感情非同一般,又明白我們肯定會相助春麥,他們蒙家希望渺茫,抑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想搏一搏了。”
“老老實實當個妃子生個皇子公主不好嗎?現在搏的連全家老小的性命都保不住了,真是人心不足,活該。”
面對這樣的秦國公府,長寧再也同情不起來,嗤之以鼻。
“的確活該,,都是日子過太好了作的!”
蕭乾點點頭又道:“他們以爲景韜原來是個小掌櫃出生,好拿捏呢。這些世襲大族安逸慣了,也習慣了高高在。既然送女兒入宮,又怎麼會讓春麥一個出生鄉野的女人壓在她們女兒的頭呢!”
“哎呀,可惜了蒙良娣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呢!”長寧最惋惜這個。
“宮裡的孩子,沒了爹孃也不缺人照料,嗯,說到孩子——”蕭乾的手不安分的摸在了長寧的肚子,壓低了嗓音曖昧的道:“咱們的女兒什麼時候能出生呢,是不是該加把勁了?”
“先回家再說!”長寧伸手拍了蕭乾一下。
馬車裡根本不適宜談這種事情好嘛!
“好。”蕭乾立刻端正了身形。
在這時候,馬車已經到了鎮北王府門口,蕭乾眼尖,一眼看到門口站着順天府衙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