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不懂人話嗎?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想嫁給你,我早已心有所屬,我與那人兩情相悅!”
聞言辛長寧瞬間有種想發瘋的感覺,遇到這麼個執拗的少年實在是讓人手足無措,她終於忍無可忍,直接道:“小鈴鐺,送客!”
“長寧,你等着我!”
眼看着蕭鈴再次撲了過去,魏無期一個閃身出了房門,被趕跑前還留下了這句話。
蒼天啊!來個雷劈死他吧!啊不,劈死我吧!
辛長寧直被氣的整個胸口都隱隱的疼。
“姑娘,他太不不知道好歹了,我這告訴少主,弄死他!”蕭鈴沒追到人,回來氣的直跺腳。
若有可能,辛長寧真想現在抓住魏無期,好好敲打一番,徹底掐滅他心底的火焰。
可如今他人都跑了,又很快要去遼西赴任。聽說遼西那個地方,西北環境還惡劣。魏無期去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還有沒有命回來?
既如此,她還和這個一根筋的少年人計較什麼呢!
深呼吸了幾次後,辛長寧慢慢平息了心底的怨氣。
不過寫封信給蕭乾,說清楚這件事還是應該的
想到此,她便一言不發,直接回房寫信去了。
“哎,姑娘,你怎麼不說話了,你該不是迷魏無期了吧?”
蕭鈴看不懂她的心思,當即擔憂起來,趕緊追問。
“放心,你家姑娘沒那麼容易見異思遷的!”
辛長寧安慰了小姑娘一句,回房剛要動筆,忽然想起蕭乾現在還在路呢,根本還沒回到西北,不方便和她通信。
“算了,過些日子再說吧!”
她只能搖了搖頭,又放下了筆。
翌日,辛長寧帶着劉氏和長希、辛老大一家人、苗澤兩口子、以及染坊的季叔、繡坊的蘇掌櫃一起去了京城。隨後叫來吳秀才,下帖子請了綢緞莊的李福、四位剛加入的工藝匠人、還有另外一些合作的商家一起到幸福家觀賞。
她要向家人分享自己的成,也要讓合夥人放心,讓他們看到她的事業正蒸蒸日。
“這麼大的鋪子,這可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方,在皇城根下啊,天啊,長寧,你太有能耐了。”
“這這這,這是皇帝的御筆?”
劉氏已經驚訝到無話可說了,辛老大等人雖然知道辛長寧在京城有個鋪子,卻沒想到是這麼大的,位置這麼好的。
再看到店裡還有皇帝親賜的匾額,他們當即跪了下去。
“只是個匾額而已,大伯你們不用跪的!”見他們對皇權如此敬畏,辛長寧只能在心底感嘆一句,前扶人,隨後帶着一羣人又去了蘇公子現在經營的酒樓。
她早在酒樓包了雅間定了酒席,在與衆人觥籌交錯的慶祝時,她也說出了自己的對未來事業的規劃。
辛長寧前世是個成功的企業者,深諳商業談話的技巧。這一頓飯吃下來,衆人對她的才華橫溢、聰慧博學,以及對商業的卓見都有了新的認識,聽的心悅誠服。
他們直覺的辛長寧簡直不可思議,竟然用極短的時間在京城站穩了腳跟,更是靠了皇室的大山,發展勢頭強勁。個個堅定了追隨她或與她合作的決心。
也因爲蕭乾曾在皖王面前透露過蘇公子也是他的人的緣故,辛長寧乘機邀請蘇公子加入幸福家。然而蘇公子卻顧慮着家族問題,婉言謝絕了。
辛長寧也不強求,只是道:“既如此,我也不強求公子,只是我初涉京城商界,尤其是珠寶這一行,人生地不熟的,以後怕是會有許多問題要請教公子,還請公子不吝指教。”
“好說,只要蘇某懂的,定不會隱瞞姑娘。”蘇公子點頭應諾。
至此,辛福家所有人員下一心,人齊心了,生意自然也格外興隆。
因着開業當天皇帝親賜匾額誇獎,又有云妃的王冠惹人矚目。不少王公貴族都跑來買了幸福家的產品,不但牀品因爲花色美好很受歡迎,高定的服裝和珠寶也接了不少訂單。
生意紅火,定然會引來嫉妒的目光。
眼看着蕭乾和阿哲羅回了西北,皖王也回了皖地!三人都遠離京城,再想護佑幸福家,怕是有心無力鞭長莫及!
爲此京城不少人都暗起了心思,想試試辛福家的背景到底如何?只是沒一個人敢出來當出頭鳥。
他們不敢,可耐不住這世界多的是蠢材。
辛長娥如今身在平國公府,又頗爲得寵,自然很快知曉了辛福家開張的事,聽說裡面賣的東西又新又好看,忍不住想去看看。
雖然別人不清楚,她卻知道幸福家是辛長寧開的,那傳說的幕後掌櫃壓根沒露過面。
辛長寧不過是皖王的外室,她何德何能,竟然能哄的皖王如此大手筆的撒銀子給她開店?真是個狐狸精。
辛長娥恨極了辛長寧,總覺得若不是她,自己也淪落不到平國公府做妾。
她現在雖然看似得寵生活優越,可天知道她背後受了多少委屈,了多少明槍暗箭。這種每一步都過的小心翼翼的日子,實在讓她心力憔悴。
她是想去幸福家看看,最好能狠狠羞辱辛長寧一番。反正現在皖王已經遠離京城。辛長寧的公開身份不過是個商女。哪得她這個國公府的妾室地位高!
因着辛長娥如今有了身孕,平國公也挺順着她的,知道後非但同意了,還陪着她一起出了門。
今日辛長寧不在,店內的接待事物全都由朱賬房照看。瞧見平國公帶着丫鬟侍衛呼啦啦一羣人進了幸福家,朱賬房立刻親自前接待。
“辛長寧呢,我只要辛長寧伺候!”
辛長娥昂着頭,目光快速的在店內掃了一週。見環境佈置的別緻優雅,擺放的貨品華麗精美,心更覺得嫉妒,挺着還不到三個月沒顯懷的肚子,趾高氣昂的道。
“辛姑娘不在,回老家了,您是?”見她來意不善,看着平國公,朱賬房在心頭略一思襯,大約猜到她是誰了,立刻賠笑問道
“我是她姐姐!”辛長娥毫不客氣的道:“怎麼,自家姐妹來了,她竟不招待,難不成是現在財大氣粗了,怕我來打秋風麼?”
“您說哪的話,辛姑娘的確回老家了,您若不信,派人回去打聽下知道了。”來者是客,眼下正是營業時間,明知道辛長娥有找茬的意思,爲了不影響其他客戶,朱賬房依舊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