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巧巧納悶的時候,李長東爽朗的笑聲再次響起。
“哈哈哈,那我可就等着了,對了,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去我府上坐坐,我介紹我家那丫頭給你認識,你們兩個年齡差不多,應該很能說到一塊去的。”
李長東認真的看着蘇巧巧。
他家那個女兒,和蘇巧巧一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底下。
倒不是說他家女兒不夠優秀,而是蘇巧巧太過優秀,倒是顯得他家女兒普通了些。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和蘇巧巧交個朋友,把她身上的穩重和聰慧也學到自己的身上,就算學不到,時間長了耳薰目染也能學到一些。
而且……縣太爺摸了摸袖子裡的那封信,更加決定要自己的女兒和蘇巧巧交好的心思。
那封信不知道爲什麼就出現在了他的案桌上,而信中的內容雖然沒有直接說是讓放了蘇巧巧,卻也說了讓他好好查案,別冤枉了人。
而那封信上的印章,卻是成安王府印章。
他不明白一個小小的蘇家出事,爲什麼連永安王府都出動了,但是他卻查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蘇家並不是葫蘆村人,而是十五年前來葫蘆村的,在這之前,蘇家是什麼身份無人知曉。
蘇巧巧愣了一下,這個李大人竟然把他的千金介紹給自己,要給自己當玩伴?
這倒是新鮮。
這個李大人葫蘆裡定然買着藥的。
“有空一定去大人府上,今天來的時候匆忙,家裡人這會兒還在着急呢,改天一定到訪。”蘇巧巧客氣的說着。
李長東連忙就道:“對了,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張捕頭,你去送蘇家父女回去,一定要給葫蘆村的人解釋清楚,這件事和蘇家沒有關係,他們只是例行問話。”
“那就太感謝李大人了。”
這個李大人考慮的是真周到。
村裡的人怎麼說,她倒是不在乎,可是蘇書生、石雲和蘇永安等人卻一定是會在意的,現在有個捕頭跟着去解釋,這樣的顧慮自然就沒了。
告別了李大人,蘇巧巧和蘇書生剛從縣衙裡出來,等在外面的喬掌櫃和興翎酒樓的賈掌櫃就迎了上來。
“蘇姑娘,你沒事吧。”
喬掌櫃和賈掌櫃同時說道。
她實在太淡定了,小小年紀到了公堂上竟然也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甚至比他們這些大人還要鎮定自若。
“沒事,以前還挺好奇縣衙到底是什麼樣的,這次終於看到了。”蘇巧巧笑着說道。
“哈哈哈,沒事就好,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有事的,不過這縣衙公堂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明天我去葫蘆村走一趟,親自拉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嚐嚐蘇姑娘你做魚的手藝。”喬掌櫃見蘇巧巧真的沒事,也爽朗的笑道。
這個蘇巧巧,他真的是越看越驚奇,遇事也能逢凶化吉,當真不愧是有娘娘庇佑的人。
蘇巧巧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對他也是很感激:“那感情好啊,那我明天就在家裡恭候喬掌櫃光臨了。”
拉貨的事之前都是劉二在跑的,他親自去蘇家,也是想給蘇家正名。
雖然李長東已經安排了張捕頭,但是喬掌櫃的好意她也無法拒絕。
興翎酒樓的掌櫃的也走了過來,和氣的對着蘇巧巧笑:“哈哈哈,我對蘇姑娘的手藝也是饞得很啊,明天我也去拜訪,不知道蘇姑娘歡不歡迎?”
剛纔在公堂上他也聽說了,蘇家過年開春就要挖魚塘,而且已經和如意酒樓簽了合約,他可不能落後了。
這幾個月以來,本來都快要倒閉的如意酒樓忽然起來了,名聲和自己的興翎酒樓都有的一拼
之前還好奇來着,現在也不用好奇了,一切都是這蘇巧巧的功勞。
雖然魚肉和黃鱔還有野兔子蘇巧巧沒有往如意酒樓送,但是其他的新鮮玩意可都是送到如意酒樓了。
那豆芽豆腐的吃法,還有那山上野的冬筍,香菇,甚至打的野豬也送到了如意酒樓。
想到這裡,興翎酒樓的掌櫃的心中就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他之前也買了蘇巧巧的菜方,和那豬雜湯,說不定那些新鮮的東西可就是他的了。
也不會有現在的如意酒樓了。
不過說起來,這個如意酒樓的喬掌櫃可還真是大方,幾張菜方就掏了五十兩銀子
一想到以後要是還想要蘇家的菜方就得掏銀子,他心裡就一陣不舒服,可是沒辦法,人家如意酒樓都掏了,如果他不掏的話,以後所有的菜方他都別想要了。
“那好,那我明天一早就上山多抓幾條魚,用來款待二位了。”
和喬掌櫃以及賈掌櫃閒聊了一會兒,蘇巧巧就告辭離開。
可是剛走兩步,前面就有一個人攔住了蘇巧巧和蘇書生的去路,卻是剛纔在大堂上指控蘇家偷盜的吳員外。
他雖然指控了蘇家,但也是被王捕頭給忽悠的,所以也算是無罪釋放。
“蘇老爺,蘇姑娘,剛纔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都是那王捕頭說的,你們也知道,那王捕頭以前是個捕頭,他說找到了真兇,我就以爲真的是你們。”
吳員外認真的看着蘇書生和蘇巧巧,張口就道歉,把所有的事情都往王捕頭身上推。
看着真摯道歉,一臉的憨厚,只是那眼中卻是精芒閃過。
他剛纔在大堂上可是聽着呢,如意酒樓和興翎酒樓都是因爲這個蘇家生意才更加的好的。
而且蘇家還有一個牧場,他吳家的生意也主要在酒樓茶館這一塊,而且還有個自己家的鮮肉鋪子,若是和蘇家搭上關係,百利無一害。
而且之前他之所以答應王捕頭去指控蘇家,也是因爲這個牧場,有了這個牧場,他以後所有的牛羊肉可就不用買了。
現在事情敗露,牧場不能指望,但是卻可以蘇家達成合作。
生意人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人好。
蘇書生看向了蘇巧巧,示意這事她做主。
按照他的想法,他是不想原諒這個吳員外的,如果不是他,他們也不會來公堂上走一遭,家裡這會兒還不不知道擔心成什麼樣了呢。
不過他也知道,家裡以後要做生意,和這些人是有交好的必要的。